ps:感謝沒有後悔‘藥’的月票。<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柳彥方站起身來,目中殺意陡現,冷聲哂笑道,“道友何必故作不知,自然是借你金丹一用。”


    雲沐陽不禁往後一退,雙‘腿’似在哆嗦,就見眼前一道青碧水光嘩嘩響動,卷起凜凜寒光,內中蘊含殺意無限,倏忽之間就是一片青碧水光懸在頭頂,少頃幾是要覆壓下來。聽得柳彥方口中冷笑道,“道友拿了貧道許些好處,還‘欲’拒絕不成?”


    “柳真人好算計,這卻是晚輩錯處了。”雲沐陽頓時放聲一笑,急急往後一退,忽而大袖一振便就舉出一團雷雲出來,霎時之間轟轟烈烈雷光潑灑而出,他大聲道,“原來柳真人眼力不過如此,倒是晚輩高估前輩了。”


    就見雲沐陽身子往後一翻,見其大袖飄‘蕩’,再是往前一指,數十道劍光猶若奔雷疾電迅疾劈出,隨著少陽赤真行雷急速殺去。一時雷光星火在地宮之中耀耀生輝。


    柳彥方不由一驚,這時卻看雲沐陽麵‘色’如初,神完氣足,不禁暴跳如雷,怒喊道,“好一個趙霄,竟是被你玩‘弄’手掌之中,不取你‘性’命我柳彥方又有何顏麵再見世人?”他說話之間一聲轟響,震得地宮石壁搖晃,頭頂那一片青碧水光已是被雷光炸成粉碎,化作片片霧氣散開。


    柳彥方急忙就散,再是袍袖展開,渾身水芒颯颯,飆‘射’開來,眼見便要形成一層水幕,隻是這時一聲清戾嘯鳴在他耳旁響動,倏爾劍光劃過便是將柳彥方頭顱剖開。隻是詭異之事發生,那頭顱竟沒有絲毫鮮血流出。


    雲沐陽見狀也是不驚,神念意動,劍丸一分又是分出數十道劍光來,一氣之間將那柳彥方攪得粉碎。少時,水光一散,一聲爆鳴響動,便見一張破碎青符飄飄落下,看著靈光盡滅。


    他頓時鬆一口氣,原來這柳彥方果真是一道分身在此。不過他仍是想不明白,為何此人能夠分化出分身來,片刻後他將念頭一壓,不再思考此事,把袖一振也不做停留便就駕動清風飄出地宮,循著來時方向而去。


    就在此時,先前二人鬥法之處一座牌樓陡然現出,發出燦燦光華,將地宮四壁照得纖毫畢睹。.tw[]循著那光華望去便見內中竟然還有一座內閣,閣中柳彥方麵‘色’發紫,兩頰鼓起,額頭豆大汗珠不斷滾落將他道袍打濕,頭頂生出圈圈熱氣,看著好似很是費力。


    他就地盤坐,正在煉化一座禁陣,那禁陣下方有一隻拳頭大小的石獸壓著一隻寶盒。散發出道道輝光,看著好似一彎清月,輝芒柔和,然而卻又是吹出烈風來,將柳彥方身上道袍鼓起,幾要將其片片撕碎。


    柳彥方心頭大怒,隻是此時他被這禁製困住,竟是絲毫不能走脫。原來妖靈山大戰之前他便是知曉了這一處寶地,隻是一直沒有合適時機,恰恰昆侖對妖靈山用兵,他這才尋了時機到得此地。他原本信心滿滿,以為這寶地之中的物事必定能夠得來,不想幻光界中竟然還有禁製存在。


    更令他驚惱的是,他著手煉化這封禁之時,初時極是順遂,可是過得半月,隻是煉化了十之三四,他大是疑‘惑’,便‘欲’運動玄功。卻驚恐發現,封禁禁製竟是一步步蔓延到其身上來,與他一身法力‘混’在一處,猶若水‘乳’相‘交’根本不能分開。


    他後悔不跌,意‘欲’脫身,那封禁好似活了一般,竟是沿著他法力不斷吸取蠶食,到得現在他一身法力已是十去其九,根本不能脫身,便是想要向‘門’中求救也是不能。至於他所言分身,實則不過是昔年他與廣真法‘門’一人賭鬥贏來,本質隻是一張符籙,若是施法也不得離開原身百丈,幾乎隻能作‘惑’敵之用。


    他幾番思量下來倒是想出一法,便是引得一人到此,再以那符籙‘迷’‘惑’,耗盡其身上發力,將人抓來待己受封禁之力,如此便可脫身。不想他等了數月,終是等來一人,不想卻是這般狡猾。他這時也是有苦難言,這下連那符籙也被人毀去,也是他太過心急,此時卻沒有後悔餘地。


    雲沐陽禦風遁走,不多時出得牌樓,便是目光沉下,稍作沉‘吟’,心道,“如此已是可以斷定柳彥方被困其中,隻是不知究竟是何等封禁,我且再思量些許‘門’道出來。”他回頭一望,這處他是必定要去的。當即目中流‘露’堅定神‘色’,在一旁盤坐下來,運轉玄功。


    他行功未有多時,便自睜開雙眸,目中極是堅定,嘴角微微一笑,定聲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彥方已是甕中之鱉,這等時機我若不能拿捏住,那又修得什麽道?”他此時已是在想對策,柳彥方既然落到此處,他也不會手軟,不過這元嬰真人手段俱是玄奧莫測,卻是不可有半點疏忽。


    當下,又自將分出心神沉入一張符籙中,皇甫璧眼見雲沐陽又是入內,見其神‘色’肅穆,不由大驚,失‘色’道,“雲道友,可是那人太過難纏,連一絲把握也無?”


    “那人乃是昆侖玄景宮長老柳彥方,等閑手段不敢冒險。”雲沐陽微一搖頭,便就歎息言道,“皇甫山主,山主可有把握將其製服?”


    “竟是柳彥方,竟是此人?”皇甫璧目中微微訝然,隨即冷笑道,“難怪妖靈山不曾見得此人,原來是躲在此處。”他撚須稍一沉‘吟’,目中芒光閃爍,道,“不過既然是此人,那也不是沒有半分機會。”


    雲沐陽目光一抬,問道,“敢問皇甫山主意‘欲’用何等手段?”


    皇甫山主目光稍稍一斜,玩味道,“雲道友,那柳彥方可是被困入陣中?哈哈,幻光小界雖是被毀,但那機樞仍在,老朽雖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內中可不是何物都能碰得。”


    他麵‘色’微微揚動,他先祖便是昔年幻光宗掌‘門’座下護法,大劫之時運道眷顧得以重傷不死。幻光界破後,便卷了一卷秘傳經書回了族中。隻是後來這位先祖沒有兩年便就坐化,這經書便一直傳了下來。到得後來,昆侖逐殺九州妖魔鬼怪,其族中先祖被迫到妖靈山,再之後得了妖靈靈主相助,又將幻光界許些遺失經書都是尋回,幾經拚湊,幻光界之密也知曉六七。


    “果真修行千載,從我言語之中便是明白關竅。”雲沐陽心中微一點首,這險不是不值得冒,相反他認為乃是極有價值,但是卻又與先前兩人約定大有出入,他不願讓皇甫璧一位自家乃是好說話之人,日後得寸進尺,不易控製,故而有意為之。此也是一方麵,另外若是皇甫山主自家說來,比他自己來問更為恰當。


    “皇甫山主慧眼,卻是瞞不過山主,那柳彥方卻是被困其中,但晚輩卻不知其人何故被困,也不知被牢地。”雲沐陽也極是坦然,爽朗一笑便就應道。


    皇甫璧悠悠一笑,旋即冷嘲道,“此時不必去管了,柳彥方定是動了幻光宗道祖所留封禁,不自量力,那物即便靈機滅絕也是不會殞滅,別說他一個元嬰修士,便是元神真人想要破開也得耗費千年有可能取出來。隻消過得一年半載其人哪還會有‘性’命留下,隻會成為那封禁下亡魂。到得那時你自然可以穿過那處封禁,取到那物來。”


    原來那封禁乃是幻光道祖故意設在那處,那物實在是天地至寶一樁,少有不心動者。若是從那處經過不去理它,封禁便不會發動,可是一旦封禁起了,不到煉禁之人身死魂消,那是無有滅絕之時。


    雲沐陽不由驚詫,原來是道脈之祖所留,難怪威力如此不凡。驚訝歸驚訝,須臾他就是皺眉,將方才之事一應道出。皇甫璧麵容一‘抽’,冷道,“好一個玄‘門’正道,也要來行奪舍之事,如此看來倒是不能再留他,以免後患無窮。”


    “故而晚輩前來請教,若能得之元嬰真人一二手段,也可應付,實不相瞞晚輩如今卻是如履薄冰,若是行差一步便是萬劫不複。柳彥方此人既要將其斬殺,那便絕對不能留有任何手腳。”雲沐陽這話說來鏗鏘有力,殺機盈身。


    “好,”皇甫璧似乎被其感染,當即點首道,“此事我可與你細說,別人我不知,但是若是昆侖‘門’中元嬰修士都會一‘門’秘法,一旦意外身殞,元靈立時分裂開來,其中便會即刻遁去告知昆侖,這卻不得不防。”


    其實昆侖這法‘門’可不僅僅是告知宗‘門’這般簡單,其中更有一層深意。


    雲沐陽聽到此處,眉頭皺起,驚疑問道,“便是幻光宗道祖所布封禁也是不能阻止?”


    “此事老朽倒是不知,不過我知道友已有決斷,”皇甫璧微一搖頭,撚須沉‘吟’道,“進一步海闊天高,退一步萬丈深淵,就是不知道友你敢不敢賭。”他說到此處目光揚起,實則他還有一句話不曾說出,若是那柳彥方自毀生機,那便是生機所在。如此雖是數百年道行被毀,可是卻還有‘性’命留下。


    雲沐陽目光冷凝,片刻就是鏘然道,“君不見,古往今來白骨塚,蒼山莽莽荒墳堆,大道在前,任他海瀾萬丈,高山千仞,我自一劍斬破,又有何可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行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步蟾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步蟾宮並收藏雲行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