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年零八個月,終於十萬個點擊了,誠謝所有一路支持的書友。(..tw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原本最好的感謝應該是多碼字,把這一個故事最好地寫下去,但是最近分身乏術,隻能先這樣了,望見諒。


    詮真殿外,碧水寒潭,煙‘波’薄霧,水光揚起,似有點點晶珠,昏月之下越顯幽靜清寒。這時聽得碧水寒煙當中似有聲聲‘玉’珠擊撞,少頃見得一條白蛟從水中浮出來,銅鈴也似的雙目望著那碧水正中一株葉片稀落昏黃的靈木看去。這株靈木葉如鈴鐺垂掛,枝如天鳳揚首。


    那靈木旁側有一‘女’子羅帶當風,麵容‘精’致,櫻‘唇’一點,柳眉斜飛。此時見她眉間若蹙,伸出一雙如‘玉’柔荑,輕輕撫在那株靈木上,立時發出鈴鈴響聲,隻是這響聲卻是有些沙啞嗚咽之感,如鳳哀鳴。


    薛凰瓶微微一歎,轉過螓首,幽幽道,“彌護法,這棵寶樹果真不能存活嗎?卻是可惜了哉,如若成了,又是一處根基所在。”


    “此樹本是地氣所養,離了本生之地,等若去了根本,若非老爺將此寶木置於此地,也是活不到今日,你也不必多想了。”白蛟懶洋洋道,“此寶雖好,可若因此失了道心,便就有違老爺將此寶置於此地的初心。”


    “彌護法說得輕巧,至寶在前卻是動用不得,怎能不急?”薛凰瓶嗔怪一聲,微微一笑,嗤嗤道,“若是護法有此寶物相助,道行必定‘精’進。”


    白蛟哼哧一聲,鑽入水中,少時卻是嘩啦一聲大響,從水中伸出半截身軀,十數丈長,雙爪一探寒光凜耀,月光照下,身上鱗片耀耀生光,如白芒飛星。兩顆目珠一瞪,更是威風赫赫。


    薛凰瓶微微一訝,卻是不知這等時候誰人還來麵見掌‘門’真人,當即整理羅裙,捏著裙角把輕雲一擺,少時上了雲空,不多時就見得兩個少年道人聯袂而來,美目微微一亮,便就迎了上去,道,“稀客稀客,原來是雲道長至此,怪道風雲變‘色’。”


    “四姐,小弟有禮了。”時鳳瑋嘿嘿一笑,道,“不想四姐竟是來迎。”


    “休得貧嘴。”薛凰瓶柳眉一挑,略微嗔怪一聲,便道,“雲道長,奴家有禮了。”


    “薛道友,貧道還禮了。”雲沐陽微微含笑,稽首作禮,便就互道敬詞。.tw[]


    “雲道長,你可是來見掌‘門’老師,現下恐怕不是時候。”薛凰瓶美目微微一笑,非是要事此時來見一派尊長都是失禮之舉,故而她也有些拿不定,若真是要事那便即刻就要去稟報。


    “四姐雖是聰敏無雙,‘門’中少有能比,不過今次四姐卻是猜錯了。”時鳳瑋踏雲過來,嘿嘿道,“雲賢弟今日到此乃是有一件極為重要之事,四姐少時你便知了。”


    薛凰瓶嬌哼一聲,略帶責怪道,“還有甚麽事,要瞞著我來?”說著,妙目一轉,就是望向袍帶飛揚、袖角飄飄的雲沐陽。


    “四姐,少時你便知了。”時鳳瑋揚起頭來,略帶得意,竟有幾分小兒無賴之感。


    薛凰瓶抿‘唇’一笑,道,“那你便去罷,隻是莫要驚動了掌‘門’老師。”


    “四姐,少時成了,四姐你定會歡喜,哈哈。”時鳳瑋大笑著拉了雲沐陽駕了一朵煙雲便往湖中心去了。


    薛凰瓶看時鳳瑋麵‘色’‘激’動歡快往湖心去,也把雲光一拂,隨即跟了上去。


    二人到得湖中心,雲沐陽便見著那株鳳霖果靈氣萎頓,枝黃葉枯。時鳳瑋略帶痛惜道,“賢弟,此便是鳳霖果果樹了。”


    薛凰瓶看了一眼,卻是眉頭緊蹙,暗道,“這鳳霖果眼見是活不成了,雲道長算盤卻要落空。”其實以她看來,雲沐陽已是丹生九竅,接下來就是孕育真種,此番來看這鳳霖果,必定就是希望可以取得一枚回去煉做丹‘藥’,助益己身。


    “賢弟,你看可否將它救活了?”時鳳瑋眼中略帶一份期望,若是能救活對‘洞’真派上下而言確實是一大喜事。


    “道兄寬心罷。”雲沐陽微一頷首,實則他雖是看出這寶木乃是因著靈氣不合這才呈枯萎之象,不過他也無有那等妙訣能夠將其救活。隻是他手中有一枚乙木元靈珠,此寶能夠活天下草木,故而他才如此有信心。


    薛凰瓶頓時一訝,略微有些羞愧,卻是未曾料到竟是時鳳瑋請來救活寶木的。她當下又是十分好奇,不禁伸長脖頸,‘露’出一片如雪肌膚。


    雲沐陽麵‘色’如雲淡風輕,繞著鳳霖果行了一圈,便即伸手入袖,神念溝通三山鼎,忽而一道氣機引出,似有清香遍野,隻是瞬息之間便被他一縛靈法印束縛住,再是把袖一‘蕩’,一片清清氣機落入那寶木當中,倏爾隱去不見。


    時鳳瑋兩目睜得許大,卻是不曾看明白,隻是少時清風一吹,就有鈴鐺響聲,初時還有些嗚咽黯啞,可是漸漸卻是高昂起來,如若天鳳在天和鳴,又如仙鶴高唳,聲震霄雲,引得碧水寒煙齊齊晃動,帶起片片靈機往那寶木中湧去。


    又過得片刻,猶如風鈴吹響,鳳霖果頓時生機煥發,生出十數片青葉來,每一片皆如一隻青鸞引頸,有清清氣息飄散開來,便是碧水寒煙也是飄忽不定,忽而好似凝聚成一隻鳳鳥在湖中浮‘蕩’。


    時鳳瑋頓時大喜,高聲道,“賢弟好本事,為兄佩服。”


    薛凰瓶也是秀眸大睜,片刻後就是失聲笑了出來,隨即美目一看湖上白蛟,見得它也是喜不自禁,引得寒水‘蕩’漾,就是妙目一嗔,隨即柳腰扭動,踏了雲光往前去看,更是喜得‘花’容變幻。螓首一抬,嬌聲道,“早知道雲道長這般了得,本就當早早去請道長來相助,也不教我等愁白了頭。”


    “薛道友言重了,”雲沐陽朗聲一笑,也不與她多做解釋,畢竟那乙木元靈珠天地至寶,誰人見了都要垂涎。


    “四姐,你看現下此事小弟辦得如何?”時鳳瑋難得‘露’出促狹笑意,少時就道,“四姐,我與雲賢弟還有要事去辦,如今天‘色’又晚,今日便不去拜見老師了,還請師姐代為請罪。”他說著嘿嘿一笑,隨即麵容一正,踏雲行到那詮真殿方向,跪了下來,再是叩首,隨即又是恭敬起身。


    “四姐,我與雲賢弟告辭了。”時鳳瑋不待薛凰瓶說話,便即拉了雲沐陽縱一道‘精’絕劍光出了碧水寒湖,再是看時已如流星過空,隻一痕清光在天。


    薛凰瓶蛾眉一蹙,卻是有些埋怨,可是此時想要說話也是不能。隻好對著那彌護法道,“這位雲道長果真是出自數千載傳承道脈,單是這一份底蘊便是少有‘門’派能比。”‘洞’真派立派數十載,可是如今連山‘門’大陣也是不全,純粹靠著方天畫戟坐鎮。她思及此處,就覺悻悻,意興闌珊。


    時鳳瑋、雲沐陽二人‘花’了片刻功夫便就回了一蘧廬,時鳳瑋爽朗笑道,“我那四姐最愛追根究底,賢弟若是說得不甚分明,我那四姐必定不肯放手,故而也隻能無禮一番了。”


    次日,天光初放,李勝玨便即駕了一片飛舟來了一蘧廬山下。見她看著十八、九歲,身著一身杏黃道袍,腰間流蘇瓔珞,一頭烏發隻用一根木簪穩住,看著甚是端麗。這時山中一道寶光飛出,就見??朽麵無表情道,“李小娘子,老爺有令,不必通傳了,你且上去罷。”


    “謝過護法。”李勝玨打了個道揖,將飛舟一收,便乘了一道清風往一蘧廬去。


    過得小半個時辰,上了山,遙遙見著一個根骨奇秀的小童兒在一塊山石上打坐,不禁眉間一蹙。少時到得那正殿,便有一童子上前來將她往裏間引。她略一猶豫,問道,“師弟,不知近來可有貴客來訪?”


    “師姐也是見著那位鬆林中晨練采氣的言道友了?”童子轉頭嘻嘻一笑,道,“昨日有貴客來訪,乃是老爺親自去迎回來的,定也是一位真人。不過小弟卻是不認得那位真人,那位言道友乃是那位真人‘門’下弟子。”


    “謝過師弟了。”李勝玨見著問不出來,也就收了話頭,心中略一思忖,也是不知是哪一人能夠得‘門’中這位最是傲氣的師叔親自相迎。她想了一想,便含著笑意隨那道童往正殿去。


    未有多久入了正殿,就見時鳳瑋高坐主位,旁側有一少年道人清逸出塵,她隻是看了一眼就是一驚,旋即大喜。她稍一平複心境,便就施禮道,“弟子李勝玨拜見師叔,見過雲真人。”


    “李師侄,今日將你喚來乃是有要事分派,你可將布陣器具都是帶了?”時鳳瑋肅容正聲,他也有意讓雲沐陽瞧一瞧這一位師侄也是喜愛陣道的,這般傳授起來無形之間也會更是盡心。


    李勝玨也是聰敏,知曉雲真人乃是陣道行家,心中隱有猜測,更是喜難自禁,‘激’動道,“弟子日日都將陣道經書攜在身側,平日所煉陣旗陣器也是不敢輕忽,還請師叔、雲真人檢覽。”她說著從腰間寶囊中取出一團靈光來,擺在眼前。


    時鳳瑋斜目一看雲沐陽,見他微微含笑,當下也是滿意點頭,這位師侄總算沒有辜負了他臉麵。當下笑道,“可,如此你便隨我二人走一趟。”


    李勝玨見得雲沐陽未置點評,心中惴惴,少時一聽時鳳瑋之言就是鎮定下來,當下也不多問,便就任由一道煙雲將她身形裹了往山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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