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個勁的讚歎著將張嘉聯一直送到了巷子口,隻到車遠離了他的視線之外,他都不忍心就這麽的回去,剛才那種時代的召喚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所以,這份久違了的情誼在他的胸中來回激蕩,令他心情澎湃,甚至忍不住的便就吟唱起了紅歌起來,那是一個多麽熱火紛飛的年代。


    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感情共鳴的,而經曆過那樣的奮鬥與拚搏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那段紅色年代的。


    既然,這知情人已經探訪完畢了,除了讓張嘉聯更為的堅定自己之前的判斷之外,倒也並沒有能夠提供任何的實質性幫助,不過,張嘉聯還是覺得不枉此行的,看了看時間,這已經快要天黑了,也要到吃飯的時間了,張嘉聯便就笑嗬嗬的向劉胡樂笑著建議道:“老劉,這都已經是吃飯的時間段了,咱們先去隨便的對付一頓吧,人是鐵,飯是剛嘛,一頓不吃,那可是要餓著慌的。”


    劉胡樂覺得張嘉聯很對他的脾氣,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推辭與客套的,便就正如是多年的老友一樣,彼此之間是不用過分的客套的,甚至說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就能夠成功的解決任何的問題了。


    “好啊,那就聽你的安排了。”劉胡樂跟張嘉聯雖然認識的時間一點兒都不長,但卻已經是覺得仿佛是一對老朋友了。


    張嘉聯也有這樣的感覺,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咱們就去食堂對付一頓吧,好的地方,咱們也去不了。”


    “那成!不管哪裏都可以。”劉胡樂也是哈哈一笑。


    “好咧!”張嘉聯開車往目的地行去,這所去的自然是不會真的是食堂的,而是驅車來到了距離這邊不怎麽遠的一家老字號酒店。這裏也是張嘉聯前世比較喜歡來的地方。


    口味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是滬上少有的淮江菜館。不一會兒,幾道特色菜上了過來,這淮江菜素有“東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之美譽。他的特色是選料嚴謹、因材施藝;製作精細、風格雅麗;追求本味、清鮮平和。正所謂“醉蟹不看燈、風雞不過燈、刀魚不過清明、鱘魚不過端午”,這種因時而異的準則確保盤中的美食原料來自最佳狀態,讓人隨時都能感遇美妙淮揚。並關切這淮江菜還十分講究刀工,刀功比較精細,尤以瓜雕享譽四方。菜品形態精致,滋味醇和;在烹飪上則善用火候,講究火功,擅長燉、燜、煨、焐、蒸、燒、炒;原料多以水產為主,注重鮮活,口味平和,清鮮而略帶甜味。


    張嘉聯所點的是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幹絲、水晶肴肉、鬆鼠厥魚、梁溪脆鱔還有幾個素菜。這裏果然名不虛傳,這幾道菜都做得非常的精致,口感也是不錯,便是劉胡樂也忍不住多吃了幾筷,能得到劉胡樂這樣的待遇,顯然也是對這酒店手藝的肯定了。劉胡樂可是大律師啊,是見識過很多的口味的啊,不過當然也有因為身邊一起吃飯人的原因,俗話說的好,有情飲水飽,這好朋友在一起,首先這氣氛就已經夠可以的了,再加上這菜肴的本身也算是不錯,那麽自然是會又提升兩三個檔次的了。


    這一頓晚飯,兩人吃的很盡興,如果沒有發生後麵那件事情的話,那幾乎是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畢竟這淮江菜館環境優雅,菜蔬地道,雖然那價格有點貴,幾乎吃掉了張嘉聯小半個月的工資,花錢容易賺錢難,這是公理啊,可是,兩人對案件的進一步認識卻已經是上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酒足飯飽後,張嘉聯服務員結賬買單之後,又讓上一套茶具,侍者將殘羹撤了下去,收拾好後,很快在桌子上放了一套茶具,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這飯後立即飲茶其實是不對的,也是不科學的,不過張嘉聯與劉胡樂雖然知道這個知識,不過卻表示毫無壓力,因為他們現在需要進一步的開始討論。


    這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都市中的霓虹將這夜幕下的滬上魔都變得是光怪陸離,形形(色)(色)的人們在這都市的霓虹中穿梭,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夠也能夠將嘉寧縣也發展成這個模樣,張嘉聯不由的想的很遠。


    兩人談論了之後,便就結帳完畢後,出了門,由於吃得多了一些,劉胡樂便就提議去邊上的公園轉一轉,雖然這並不是王文武案件當時所發生的公園,但是道理還是想通的,正好也可以消消食,張嘉聯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便就往邊上的公園走了過去。


    便在兩人來到十字路口,等到綠燈從斑馬線上過馬路的時候,一陣引擎的轟鳴震蕩著道路的顫動,一輛紅色的跑車在路的盡頭出現,眨眼便駛到了近前,看著車的前進路線顯然是會與張嘉聯與劉胡樂相撞在一起的,得虧張嘉聯練武多時,反應敏捷,來不及多想,一下子將劉胡樂推開到了一邊去,那跑車慌忙煞車,可是一切已經太晚了,輪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聲,一股焦糊的味道順著夜風彌散開來,那跑車急速帶來的罡風貼著張嘉聯的頭發撩了過去,隻令張嘉聯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不過幸運的是兩人並沒有嚴重的傷害,但是與張嘉聯喝劉胡樂一同過馬路的一個年輕人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被一下子撞飛到5米多高,撞離斑馬線有足足要有20多米遠。


    那紅色的跑車則被撞癟了一個大坑,卡在了路邊。


    這一驚心動魄的事情驚動了這路邊的各色行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事,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那被撞飛的那個年輕人鮮血直流,提醒著眾人這不是在演戲。


    眾人圍了上來,有人已經去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報警了,那紅色的跑車本想要重新點火倒退開走,可是卻被這麽多的人圍了起來,人也沒有下車,將車門緊緊閉合,索性不下車,隻是那坐在駕駛室裏的男女互相調換了一個座位,隨後,那男孩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發,說著些什麽。


    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圍觀的群眾,有激動的人上前拍著車窗,要車裏的人下來,而張嘉聯也盯著那輛紅色的跑車,仔細的記下了那跑車的牌照。


    那紅車跑車車中的司機隻到這圍觀的群眾出於義憤拍擊車窗了,這才有點驚慌的拿出了大哥大開始撥打著電話,幾個電話打完之後,那傲慢與不屑又出現在了他年輕的臉上,車內的男孩指著窗戶外拍窗戶的人喝道:“我這車值好幾十萬,日本原裝進口,你再拍一個試試,拍壞了你賠得起麽?”


    這幅嘴臉可是激起了圍觀群眾的憤怒,有人甚至去找來了兩塊板磚,準備跟這車窗來個親密接觸,這時,那車中的男子一把打開了車門,囂張的說道:“有本事,你就砸,有本事,你就砸!”


    “你這孩子說話,就不對了,你將人撞飛這麽遠,還不知道悔改,連車都不下,你這做的太過分了吧!”圍觀的群眾誘人開始發話。


    那男子卻轉過身來,手指著眾人:“誰叫我孩子的?你們也配這樣跟我說話?不就是撞人了麽?我怕什麽,大不了賠錢好了,我家有的是錢,怕個什麽?”


    圍觀的人群更為的憤怒了,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壯漢都要上前教訓這家夥一下子,那青年卻是一臉的不在,叫囂著:“誰敢碰我一下,我讓他死全家,你們信麽?”


    這氣焰實在是囂張無比,秦揚忍不住便要上前給這廝一點顏色看看,可是這懷中的黃敏珊正哭的緊,秦揚也不好就此衝過去,而那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已經上前將那幾個氣憤的壯漢拉了回來,無論如何,這隨便打人也是不對的,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會來處理這一切的。


    “讓他狂,讓他狂,待會警察就要來了,已經打過電話給公安了?”有人叫道。毫無疑問,這個時候,人們對警察還是相當認可,也是比較歎服的。


    那青年在聽說了這事之後,毫不在乎,警察來了又怎麽樣?警察來了又如何?大哥都已經表示了,這事毫無壓力啊。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算個屁啊。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來了,不過,並沒有救護車前來,警察一到來,首先是疏散群眾,之後進行調查取證,卻並沒有人去查看了一下被撞飛的人,張嘉聯便就走了過去,略略的查看了一下,便就知道那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不過,這年輕人的死亡,也完全在張嘉聯的意料之中,以那麽快的速度撞飛那麽遠,要是能夠活著那定然是信春哥的,什麽?春哥此時還沒有出道?口胡!信春哥,得永生,考試門門不掛科。


    隻是,張嘉聯對這幫警察的行為很不解,為什麽這些警察不上來進行檢查一下了,這與常理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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