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新車上路真興奮……特麽的才怪!


    真正的事實是上路後連半小時都不到,冬琅就像個膩了玩具的孩子,相當惡劣的在馬路中央停車並且以一句"傷者要在後座休息"為讓由阿布跟長山換到了前座,扯著我挪到後座去發呆-這裏的發呆是指真正的,腦袋裏除了呼吸以外完全放空的狀態,而不是聽著廣播或是看著車窗外每一個陰影處隱藏著的掠食者想像戰鬥時的畫麵。


    廣播已經不再收到訊號,更或者應該說圍繞著地球軌跡運行的人造衛星依舊有效,但在另外一端發送訊號的地方已經沒有人員蹲守,所以擰開收音機仍舊有聲音,如果不嫌棄隻有沙沙的空台音的話。


    網路則昨晚準備安排今天的行進方向並且尋找能夠在傍晚前抵達的落腳處時,率先打開電腦的阿布才發現不過就是十多個小時沒用而已就已經無法搜尋到訊號,除了之前下載下來的地圖和資訊還能夠使用外,所有的網頁點開都隻會出現"您的網路連線已斷開"的訊息或是之前看過的畫麵。


    網路、廣播、手機,所有的資訊來源由於各種不明原因失去了功能,這並沒有造成我們這群人多少困擾,畢竟冬琅跟阿布兩個特種兵的前身分就擺在那,如果連他們都無法憑借自然現象分辨方向,還有個為了以後參與考古滿世界跑時可能會迷路而參加過野戰訓練營的長山在,就算他們全都失去了方向感,我空間裏那隨手抓就是一把的指南針並不是放著好看的。


    至於看著躲在陰影處的掠食者發呆……嗯,基本上放眼望去我隻看見一整片的黃沙以及稀疏零散的生長在這片大地上的植物,別說是天上飛的鳥兒,連昨天以前還能夠偶爾看見一腦門撞在擋風玻璃上的昆蟲,也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所以不能怪我發呆,真的是不知道要做什麽,除了怨歎自己當初搜刮時為什麽偏偏跳過娛樂這一項沒放在心上,否則起碼還有本書能充充電不是?


    扭頭看了眼嘴上說休息時則專注地用軟布一遍遍不厭其煩擦拭著武器表麵的冬琅,我突然覺得有什麽堵在胸口堵得慌。


    你說若是這環境必須讓人繃緊全副神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能生存下去而沒那閒情逸致談情說愛倒是能夠理解,可沒空你儂我儂,總該有空拉拉小手或是抓緊每一個機會膩歪一下吧?但他偏偏就像塊木頭那樣,除了上次因為我的行為讓他慌了神才有了超友誼關係之外,什麽都沒再做過朗耀諸天。


    就連牽手和親吻都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事情,更別提其他更加親密的舉動-要不是晚上睡覺時他會動作極為自然地把我抱在懷裏相擁而眠,我都要懷疑當時他跟我做純粹隻是因為心情過於激動所鑄下的錯誤。


    對於一個用和兄弟相同的方式和自己相處的愛人,我除了無言以外,隻剩下滿肚子將要積累黑化的怨念。


    就算是寵物碰了一鼻子灰的次數多了也會和主人疏遠,更何況我是個活生生,情緒活動複雜糾結的人類。


    將原本差那麽一點就要脫口而出的埋怨吞回肚裏,我扭頭重新把視線落在車窗外遙遠的地平線那端,注意力則近似自虐的鑽進空間裏細細掃過每一個堆放著物資的貨架上,然後不厭其煩地從先前被忽略的角落挖出許多不知道什麽時候扔進去的東西,再一一重新歸類,試圖借此轉移自己的心緒,避免繼續針對某塊無法點成金的木頭繼續投以過多的關注。


    然而我的這些小動作全在下午時車子進入一處顯然不受那全球肆虐的病毒影響,依舊保持著舊時生活步調的小村落時,迅速被那些比起都市l更顯瘦弱矮小,卻能夠一膀子扛著裝滿水的陶缸,另一手拎著樹枝驅趕為數不多的牲畜的女忄生土著給吸引過去。


    略帶溼氣的罐口有眼睛的都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足有她身高三分之一高的陶罐盛滿水那該有多沉重?可她卻穩當當的扛在肩上一臉輕鬆,甚至在看見車子靠近的時候還能停下腳步維持著單手扛缸的姿勢朝我們投來好奇的視線,仿佛她扛著的不是沉重的陶缸,而是一個僅隻有剛滿月的嬰孩似的。


    真真正正的神力女超人啊……


    好吧,雖然這種或許會讓人產生諷刺錯覺的評價實在不應該,可我真的是這麽認為的。


    那口陶缸我敢肯定我絕對無法一肩扛起,就算比它小個幾size我也隻敢說我能雙手環抱起來,而無法拍著胸腑打包票能夠跟她一樣輕鬆自若。


    不過……


    突然想起什麽的我看向前方降低車速似乎打算和對方溝通的阿布,視線滴溜溜繞著他那兩條怎麽看頂多就是比常人稍稍粗壯一點的手臂打轉


    昨天撿完狒狒屍體回到加工室進行支解整理時,我記得長山那時候將最小的那隻屠宰完剩下的肉塊扔上磅秤秤了一下,光是肉就有十九將近二十公斤的重量,而阿布自然不可能隻拎肉回來,所以他那天下午起碼一趟單手就拎起百八十公斤還不帶喘氣。


    是現在的人們為了適應環境變化而變強了,還是因為其實每一次的受傷都有被病毒感染,隻不過由於身體強健沒有被同化,入侵的病毒也被免疫係統抹殺,從而導致體質改變?


    低頭捏捏自己並不強壯的右膀子,我決定把這個疑問當成接下來路上沒事的時候研究的重要課題。


    畢竟我自己也受了不少次傷,即便不提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口,這一次我可是直接用拳頭和兩頭狒狒堅硬的利齒與如刀般的爪子直接碰撞,幾處傷口甚至都可以見骨,連長山在幫我進行基礎治療時都滿眼擔……等等,話說我這條膀子不會真就這麽廢了吧?是人都知道見了骨的傷口肯定筋也斷了,除非運氣好到如同被雷打到那樣剛巧斷的都是肌肉而非手筋,再除非長山能夠趁著我昏迷的時間裏運用手邊的鑷子幫我把手筋給接回去,否則……


    下意識用左手捏捏沒被繃帶包住的右邊上手臂,陣陣的悶痛提醒我傷口存在的事實,視線則不由自主的朝冬琅那兩條看起來貌似很嚴重,但據阿布的說法是萬幸當時他穿的是材質較厚的牛仔褲,所以隻有一些皮肉傷的小腿,我對於自己居然沒有因為可能廢掉一條手臂而絕望,甚至是有些慶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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