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陽的位置看起來貌似也不過早上七、八點,她擺個晚娘臉站在這兒是想要堵哪個仇家啊?還是……


    視線越過走到旁邊伸展肢體活絡筋骨的冬琅和長山,最後落在最後一個跨出門,還瞇著眼睛一臉睡眼惺忪的阿布。


    阿布,你昨天晚上招惹人家nu孩子了。明明是個問句被我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完全沒有違和的感覺,倒是被我點名的對象愣了愣,接著跳腳。


    ……蛤?nu孩?哪個?……不對,我沒有!阿布先是瞇著眼朝我這看了一眼,當發現那名看起來就像是來討債的nu孩後瞬間炸毛。我昨天一直跟長山在一起好不好?除了中途去找了個樹叢解過幾次手,我可是都跟長山在一起好不?長山可以證明!昨天晚上我除了跟你們說過話之外完全在模仿冬哥好不?更何況就算要招惹她那也得我會說土著語吧?


    他前麵哇啦挖拉說了半天我完全當過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入了我的耳。


    的確,若真是要把一個nu孩子氣到不顧形象一大早就跑來堵人也得必須是說的話雙方都懂,才有可能因為各種認知上的差異起衝突,但在場四個人裏麵隻有長山能夠和他們對話,否則一般來說在言語不通的情況下要結怨,除非……


    你騷擾她了?視線狀甚不經意地從他褲襠處溜了一圈,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我毫不掩飾地打量行為明顯引爆了一顆名為"二貨阿布"的炸彈,隻見他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接著哽了一下之後整個人迅速從”二貨”這個世界一步跨入名為"偽vav患者"的世界。


    ……巨蟲屍巫!你才騷擾!你全家都騷擾!刷的一聲,他在眾人訝異挑眉的表情裏從腰間掏出剛剛才認真打磨保養過的開山刀指著我,紅著眼扭頭扯開嗓子朝冬琅吼。冬哥!我叫你一聲哥啊!嫂子誣賴我你也不管管,寵老婆不是這麽個寵法的吧?我要向嫂子提出比試申請!你可別插手啊冬哥!


    ……喔喔,不小心引爆了。


    完全無視了他手裏那亮晃晃的威脅,我朝長山拋了個眼神過去。


    您老現在是我們的翻譯兼發言人,還不快去問問?


    不是我招惹的為什麽要處理?


    讀懂了意思的長山一點也不打算妥協,挑起眉一個眼神就把我剛扔出去的要求拍了回來。


    喲荷!敢情就因為會說點土著語就跩了?


    對於長山的回應我一點也不感到憤怒或是埋怨,畢竟人家個xing就擺在那兒,都相處了這麽段日子再摸不透那可就是真蠢了。


    更何況對付一個眼界不夠複雜的別扭悶騷娃手段可多著呢,犯不著給自己找虐。


    不處理也行,到時多了個背後靈別怨我讓大家餐餐吃螞蟻昆蟲。挑眉勞資也會。


    高蛋白,營養。無動於衷。


    貌似以前在地理頻道看過,他們最常吃的是蜘蛛?還是螞蟻卵?蛇!對啦!生喝蛇血神馬的……不吃這招?看勞資惡心死你。


    ……你也得吃,無所謂。繼續故作淡定。


    嘿,人家村長知道咱不能碰葷還是你說的呢!極為不雅的打了個嗬欠,我雙手抱胸祭出王牌。


    ……裝死不回應。


    本還想著今天去偷師他們豢養vav患者的方法後就離開,然後在車上可以開幾個罐頭解解饞,還有雞腿……加上開罐頭的動作以及張口撕咬肉類的動作,我就不信如此強烈的對比還會說不動。


    ……我去。


    在掙紮猶豫了好一會之後,長山還是如我所料的選擇了妥協-不過若是他能在心甘情願一點會更好,誰讓隻有他聽得懂?能者多勞嘛!


    被他和我擦身而過時那滿是幽怨的眸子瞥了一眼而惡狠狠打了個冷顫的我相當沒有良心的摸著下巴想到。


    可接著,我就被長山的怪異舉動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從在nu孩麵前幾步遠的距離站定到開口說第一句話這裏他的表現都很正常,但當nu孩以強大的氣勢哇啦哇啦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開始頻頻回頭以及為詭異的眼神看向我和冬琅,偶爾在nu孩不悅地用手戳他肩膀時才轉過頭應了幾句,說完話就又看向我這裏,如此反覆直到nu孩突然昂起下巴轉身離開,長山這才臉色詭異的轉身走了回來,最後在我麵前站定。


    永琰,你還真是無國界無xing別的麻煩吸引機。他一開口先是用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吸引我的注意,接著頓了好幾秒才說到後麵的重點。剛才那個nu孩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她無法理解你為什麽會跟個同xing別的人做出親密舉動,而從昨天下車到餐會開始前她已經不下數十次出現在你麵前,可你卻她這個村子裏有名的美nu視若無睹。


    ……她啥時有在我麵前出現過了?


    愣了楞我皺起眉仔細回想餐會前的那幾個小時所看見的每一個畫麵,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完全對她沒有任何印象雌蜂帝國。


    先是語言不通這個崁兒就擺在眼前,我壓根不可能會去招惹一個說句話都得比手畫腳半天才能勉強溝通的對象,況且打從一開始我就沒離開冬琅半步,要做出任何她注意到我的舉動神馬的真心沒有可能。


    再者,他說那nu孩出現在我麵前很多次這點,對不起我想不起來,畢竟這村子所有人在我眼裏隻有男nu高矮胖瘦老少的差別,五官神馬的,基本上除了黑之外就隻剩下牙齒跟眼白處的顏色而已,又不是來這裏買老婆,美醜根本不在注意範圍內。


    不需要回答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完全對她沒有印象,不過那不重要。仿佛在為那nu孩看上的是我這種天生隻能夠接收到同xing訊號的感情缺失患者惋惜,長山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之後,搖搖頭轉身朝nu孩離開的反方向邁開腳步。快走吧,讓村長等我們很失禮。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說那麽多話啊!剛才那眼神是什麽意思?啊?


    完全忘記剛才是自己用眼神讓長山去詢問原由的我還想抓著剛才的話題替自己辯駁,可才剛想說些什麽,,在一旁始終沒出聲的冬琅卻突然彎下腰在我嘴角落下一個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吻,簡簡單單的就把我滿心的不滿給抹得幹幹淨淨。


    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我仍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笑了笑伸長手直接攬著我的肩半推半拉的往前帶。


    走吧,早點確認完早點出發。


    番外02


    真的沒事?不放心的追問,他伸手想抓住我的下巴好看個清楚,卻被我後仰的動作閃過。


    真的!比真金還真!胡亂地把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我趁著他還沒從被躲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前的短短數秒空檔甩開他的手,接著蹬蹬幾步退開並且同時做了幾個深呼吸。看!一點事都沒有,剛才隻是意外,是意外。


    如果這時的我知道自己這樣說的下場是什麽,我絕對敢肯定就算裝孬我也要孬到底,說不定連打滾撒潑的舉動也會毫不猶豫的搬上桌-問題是我不知道,於是就很悲劇的親手把自己洗白白送進虎口還不打折扣。


    真的是意外?隻見冬琅挑起眉滿眼懷疑的看著我,那模樣差點讓我氣得岔了氣。


    真的!用力拍拍胸腑,我回的底氣十足。


    沒事?他不太相信的再次確認,而我則是挺了挺胸膛借此證明自己的確健康且活蹦亂跳。


    一點事都沒有!


    那麽,我有事。仿佛確認了什麽般,冬琅突然點點頭扔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尚未從先前的回答模式中脫離出來的我先是在慣忄生驅使下揚起下巴,說了一半才發現qing況不太對。


    我沒……誒?你有事跟我有啥關係?撐大眼瞪著臉上依舊古井無波的冬琅,完全無法從他的表qing找出任何訊息的我懵了,本能地就蹦出一句讓我後悔莫及的話。


    他有事?有事就有事啊,誰活這麽大心裏沒個一點半點的事兒埋著?但有事兒的人是他,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吧?可為毛……為毛他看著我的眼神那麽詭異?


    肯定有關係。聽見我的疑問他也沒生氣,就隻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可那眼神……卻讓我有種芒刺在背的錯覺。


    惡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我這回連問"有啥關係"的勇氣都拿不出來,隻得撓撓頭訕笑幾聲,然後低頭擺弄手裏那一團紅紅白白的衛生紙-紅的是鼻血白的是幹淨的部分,攤開來看還真有點那啥潑墨畫的氛圍,就差在那顏色不是黑白的而已美女大佬愛上我。


    小琰。幾分鍾的安靜過後,冬琅突然沒頭沒腦的喚了一聲。


    在聽呢。頭也沒抬的用空著的爪子朝他的方向揮了揮表示自己有在聽,卻沒料到接下來冬琅的一句話就將我拐進陷阱裏。


    裏麵缺兩繩子綁東西,還缺了護手霜。


    喔,缺兩條繩子和護手……嗯?這缺的東西怎麽聽起來那麽奇怪?


    我正準備點下去的頭僵硬的在半空中頓了頓,然後抬起來看向冬琅。


    洗澡為毛要繩子?還一次兩條?護手霜?那玩意兒不是冬天用的嗎?對啦,現在是冬天沒錯,可這裏是阿拉伯,就算入冬最低溫也有十七、十八,不怕冷的穿件短袖就能夠四chu趴趴走,用的著護手霜嗎?


    可我瞪著他瞪了好一會,冬琅仍擺出一副純良的模樣,甚至挑眉用眼神詢問我莫非我這兒沒有那兩樣東西。


    於是,我的地雷被踩爆了。


    你說你懷疑就懷疑吧,懷疑我這是不是當初搜括的時候找到的數量不夠那沒話說,怎麽可以懷疑我這兒沒有呢?我這除了核子武器和那些小老百姓摸不著的玩意兒沒有之外什麽東西木有?真是太過分了他!


    我擦!你那是什麽眼神?懷疑勞資這兒沒有?莫名的火氣騰的一下將麵對冬琅時本就不多的理智和警惕心燒得幹幹淨淨,我從地上跳起來一腳踢開那團沾染了鼻血的衛生紙,一步一踏地踩著重重的腳步埋頭衝進烘焙室裏。說吧!東西要放哪?勞資肯定要用一整箱直接壓死你!壓不死你也要讓你看看勞資搜刮物資搜括的多幹淨!


    護手霜放臉盆裏,繩子給我,不要尼龍的,麻繩或是棉繩最好,也不要太細的,小指粗。仿佛早就知道我的反應是這樣,冬琅依舊雷打不動的癱著臉,悠悠然跟在後方晃進來。


    有繩子就要阿彌陀佛了還挑種類?行!勞資這就找給你!完全忽略了冬琅跟進烘焙室後就一直緊跟在自己屁股後方的詭異行為,我一麵抱怨一邊埋頭在空間裏那一團團整齊碼放在箱子中的繩子堆裏翻找。


    東西多了找起來有些麻煩,但好歹幾分鍾過後我就從空間裏扯出兩條足有四米長,小拇指粗細的棉繩,扭頭傲嬌的朝冬琅仰起脖子用力哼了一聲,接著一把將兩條繩子都塞過去,然後低頭繼續翻找護手霜。


    護手霜這玩意兒老實說當初收的時候隻是打著以後能夠拿這東西換想要的才往空間扔,現在冬琅說要,我也不知道他要的是哪種,想了幾秒後得到一個"每一種都給他來一隻讓他自己挑"的結論,一來能夠展示我這東西有多齊全,二來他若挑剔就給他自個兒挑,省的我在他條件開出來後還得一箱箱翻找的麻煩。


    打定主意後我還真又拿出一隻空臉盆,往裏麵開始不要錢似的扔護手霜,沒一會就把一個大臉盆裝得滿當當地全是不同牌子不同香味的護手霜,看得我心花朵朵開,原本因為冬琅表現出來的態度而不悅的qing緒也很自動的被撫平。


    艾瑪~看樣子我這兒的貨源還很足嘛!起碼頂個十年木有問題啊!


    心qing愉悅了就很難繼續板著個死人臉,於是我擺出一副小人得誌……咳!是誌得意滿的表qing,捧著臉盆轉shēn遞到冬琅麵前炫耀。


    吶,這麽多種類夠你用了吧?愛啥挑啥,我把東西擺這蛤!高高興興地把東西擺在盥洗用具的旁邊,我直起腰就打算先出去好讓他解決個人衛生問題,卻沒料到才剛站直shēn子抬腳準備離開,緊跟在後方的冬琅語氣幽怨的一句"你不問我繩子要綁什麽嗎?"就把我給死死的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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