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鑒於連從不跟我喊餓的長山都摀著肚子哀怨地望著我,於是這一天的晚餐異常豐盛。


    除了新鮮的白米飯之外,冬琅他們還自己起了個灶,開起室內巴比q派對,啤酒、烤肉、汽水,我敢發誓如果對麵那三個人手邊有望遠鏡,肯定會以為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居然把好好一頓晚餐搞得像明天再也不會降臨,眼前這就是生命中的最後一餐似的豪華。


    就連不碰葷食的我也難得地用大量菇類做了一鍋我最鍾愛的菇菌鍋,配上豆腐與綠豆粉條,直吃的肚子撐到滾圓,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瞇起眼,一手揉著肚子緩解飽脹感,一手則懸在半空中撥拉著收進空間裏的汽修零件工具。


    這麽做一來是想把被那些金屬掩埋的悍馬救出來,二來是順便複習一整個下午學到的東西,不求會操作,隻求能認出什麽是什麽。


    畢竟汽修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立刻上手的技術活,沒個係統學習外加實地操作的經驗累積,我隻能夠保證拆了車子卻組裝不回去。


    接下來一連五天,我們四個人除了照三餐輪流到外麵兜個圈子找找可能還存在的可用物資外,就是窩在修車店裏沒日沒夜……唔,這麽形容的確是有些過了,但基本上除了睡覺吃飯的時間外,全都用在兩輛車上。


    檢修是第一步,接著是設計改裝圖,由於環境能提供的工具有限,沒辦法當場把那些先前被我歸類為"可再加工利用"的半毀鋼架與有些凹陷或不平的鋼板進行加工改造,所以這方麵就隻能暫時以手邊現有的汽車零件組裝加固。


    當然忙碌的是冬琅他們,而我除了在一邊遞遞工具找找材料之外,更多的時間是用在槍枝改造上。


    雖然手邊的槍枝彈藥不少,但大多數是在那個幫派基地裏順來的舊貨,而最初我到達加彭時透過地下黑市購買的那一批雖然是常見的被列塔92手槍跟mp5係列的衝鋒槍,不過買的都是黑貨,也就是幫派地下工廠製造或是私人工坊改造的槍枝,價格便宜但安全忄生有待考量,這也是到現在我都隻肯拿出當初幫派基地外出執行任務時偷偷搜括的那些槍枝來用最主要的原因。


    畢竟手裏有把槍的用意是要確保自身安全,而不是想抱著一顆不確定會不會扣下扳機就炸掉的偽槍枝真不定時貼身炸藥包-真要扛著一把隨時炸膛的槍在身上,就算人往生後會有陰曹地府,我也沒那臉麵回去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那享受全新"人生"的父母親們。


    丟臉丟到一個極致,要知道我可是打小就把模型槍當玩具拆解裝卸,上了國中更是每年都會被大爸用暑期訓練營做借口,扔進他所管轄的特戰隊裏學習槍械知識和被當沙包揍。


    於是果斷人要學會某樣技巧就是要被揍,然後揍著揍著就出師了……嗎?


    放下手中用來打磨零件細部的銼刀,我摸著下巴望著天花板,認真地思考這個可能忄生有多高。


    不過不抬起來還沒什麽,這一抬我就被不小心瞥見的天色給嚇了一跳終極劍道最新章節。


    原本由於腦子裏在想事情而顯得有些空茫的視線隨著抬頭的動作掃過恰巧就在我所麵對的牆壁上方,用來保持室內空氣流通的氣窗。


    半開的窗戶外是陰沉沉的天空,厚厚的雲層宛如一團染著濃重墨色的棉花,層層疊疊由遠處鋪卷而來,速度快到就在從我發現天際遠處的那抹黑,到整個天空鋪天蓋地的被烏雲罩住,所耗費的時間隻有短短數十秒。


    接著,就在我一聲驚呼中,大雨傾盆而下。


    挖靠……冬……


    話先說在前頭,不是我刻意要喊冬琅喊一半就煞駐車,而是後麵喊了些什麽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隻知道自己的嘴巴有在動,隱約間也聽得到聲音,但被那一大片烏雲嚇傻的我說話早就已經沒了邏輯,在不記得自己鬼吼了些什麽,聲音又被如雷的雨聲掩蓋的情況下,我隻知道自己貌似喊了冬琅的名字,然後就沒了。


    好吧,其實不是沒聽見,可經過滂沱大雨的"衝刷"下,鑽進耳朵裏的語言就成了一堆無意義且斷斷續續的音節,再加上當下腦子裏隻有"我草他馬,那天空黑的可以媲美墨汁了"這麽一個念頭,所以有聽見跟沒聽見差不了多少。


    ……等等,連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那我剛才吼了半天冬琅能聽得到嗎?肯定不能嘛~既然不能我還繼續扯著嗓子吼啥?


    終於意識到自己鬼吼鬼叫卻當真是除了"好兄弟"之外壓根沒人聽得到,我張開的嘴就仿佛被按下定格鍵的影帶,不上不下就這麽卡在半途。


    要不是剛巧想起之前在那間地下倉庫裏全都收的時候,貌似有收到一種每次去賣場閒晃時都會擺在文具區,一個最多不超過五十nt的小型白板,我敢肯定自己會就這麽張著嘴巴像個傻子似的愣在原地老半天。


    想起手裏還有這麽個溝通利器的我迅速回過神闔上嘴,從空間裏那堆歸類在交換物品區的玩具分類中翻出兩個小白板,皺著眉暴力破壞掉外層的包裝後,一把抓起裏麵附贈的白板筆在其中一個上快速寫下一行字,接著轉過去秀給冬琅他們看。


    於是,一行白底黑字大咧咧的就這麽出現在冬琅他們的眼前。


    我擦!你們過來看這天空,黑的跟一擰就會滴出墨汁似的!!!


    為了加重語氣,我不單是在語句後方加上三個驚歎號,手指還重重的在白板右下角敲了幾下以示我的震驚。


    然而冬琅隻是疑惑的挑起眉抬眼朝氣窗的方向看了一眼,長山倒是興致勃勃的把另外一個沒拆封的小白板拿過去,學著我剛才的動作暴力破壞了外包裝後,抓起筆刷刷寫了幾個字,接著把寫了字的那一麵轉向我。


    台風?


    最好我會知道是不是台風來喔!更何況沒記錯的話咱們還沒離開阿拉伯大陸吧?這裏氣候幹燥哪來的台風喲!


    翻了個白眼將自己的白板轉回來抹掉上一個訊息,刷刷幾筆留下五個大字又轉回去曬。


    我怎麽知道?


    也對,連我都沒聽過阿拉伯大陸會有台風。


    ……尼瑪,這意思是你沒聽過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聽過?大學生鳥不起啊?勞資也是大學畢業的好不?


    被長山這一句話給刺激到的我隻覺額角突突直跳,朝他齜了齜牙以示不滿的我剛想反擊回去,阿布就突然把長山手裏的板子拿走,埋頭寫了一行字後又轉回來給我看。


    阿拉伯隻有沙塵暴吧?這個連我都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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