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下一秒隻需要冬琅換了個姿勢,我就會因為驚愕過度僵化的太嚴重而直接變成飛灰……哪有可能!


    猛的發現自己的思緒越來越玄幻的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回過神想替自己的舉動做出最適切的解釋時,才發現四周安靜的可怕。


    不,這麽說不太對,應該是說雖然安靜,但這安靜隻局限於在場的所有人。


    就算側頭也能看見冬琅的我一點也不認為現在是開玩笑的好時機,這點從他嚴肅認真的表情就能窺見端倪。


    至於其他人……不得不承認人的第六感再怎麽靈敏,也不可能用後腦杓"看見",於是為了知道長山他們為什麽沒人說話,我一巴掌拍開冬琅湊過來的臉,動作有些僵硬的把窩在他懷裏的姿勢從無尾熊上樹改了改,雖然人依舊窩在冬琅懷裏,也依舊坐在他盤起的腿上,不過背靠著他的胸膛這種類似從後方環抱的姿勢總歸是讓人不那麽尷尬一些。


    終於對這個坐姿滿意了的我抬起頭循著收音機發出的聲音方向看過去,然後果斷明白了為什麽沒有人說話。


    被放在地上的收音機旁,阿布整個人以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一臉嚴肅的捏著調頻器以極微小的幅度左右轉動試圖收到更加清晰的訊號,而長山則盤腿坐在旁邊,捧著那本從不離身的小冊子把每一個接收到的單字詞句抄錄下來,兩人之間那股莫名的肅殺之氣讓我下意識往冬琅懷裏縮了縮,同時打消在這個關頭詢問消息內容的念頭。


    我敢發誓光以那兩人現在的架式,這時候就算一隻老鼠跑過,隻要不長點眼碰倒了什麽發出足以擾亂長山或阿布的動靜,致使阿布手一抖轉丟了訊號或是蓋過收音機的聲音而讓長山遺漏了某段訊息,下場肯定是被整得死去活來活去死來,脫層皮都還算祖上燒了高香。


    既然不敢在這時候打擾他們,那麽唯一剩下可以觀察的對象就隻剩下一個,法堤。


    視線滴溜溜在長山跟阿布身上轉了一圈,接著不著痕跡的挪到正支著下巴,緊貼著長山坐在地上的那個圓潤身影神座全文閱讀。


    我完全沒想到站著的時候看上去隻覺得有些嬰兒肥的身材,坐下後由於自然的弓著背彎著腰的關係,有些肉的背脊彎成一道圓滑的弧線,看起來整個身形就像是顆圓潤的團子,柔軟好捏易下嘴。


    當然,下嘴的人不會是我,至於長山跟阿布的取向……雖然相處這麽久但我從不曾想到要問這麽私密的問題,畢竟那是個人隱私,亂牽姻緣線神馬的可是在造孽,會被天打雷劈的。


    不過……


    冬琅,你不覺得長山跟法堤坐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超般配?我目不轉睛地用手指戳戳冬琅的手臂,然後整個人往後仰,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


    一圓潤一修長,雖然現在坐著看不太出來,可實際上長山的身高比法提還高一些,而且還很年輕,會長高。


    若是法堤還能夠長高就說不準,可如果法堤已經定了型,那麽……咦?等等,怎麽覺得有地方不太對?


    瞇著眼打量坐在不遠處的兩人,我突然發現到一件事-剛剛從投信孔往外看的時候明明法堤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勉強讓他的視線跟投信孔齊平,可現在坐在長山旁邊為什麽卻給我一種他和長山同高的感覺?而且……貌似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好像"突然"長高了十幾公分?


    好吧,我知道在屋外還下著暴雨的情況下不去擔心會不會淹水,而是一門心思全撲在別人的身高怎麽會突然"長高"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的確不符合正常遇難者該有的情緒,但不好意思,我實在不認為在有個總覺得塞滿了卻每每在有東西需要收納時又有足夠地兒放的空間的況下,我們四個會成為狼狽的遇難者-搞不好真淹起來了,我們還可以一人一艘橡皮艇玩起賽船的遊戲。


    咳!回歸正題,發現法堤的身高似乎和一開始觀察的情況不太一樣的我秉持著研究就要有追根究底的精神的想法,將冬琅搭在腰間的手扒開,一溜小跑跑到鐵卷門旁小心翼翼地拉開一個足夠讓我彎著腰通過的通道,伸出頭往下看,接著頓悟。


    除了頭兩天待在這間修車店時是從這邊進出之外,剩下的日子裏要出門都專挑後門走,像個貪玩的孩子穿梭在狹小的巷弄間碰運氣的我,早忘了修車店的正門外,那片第一天剛進駐修車店時搭在門口的鐵斜坡,在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後,就被我以"反正後門出去既隱蔽又剛好緊鄰著錯綜複雜的小巷子,可以避過牆頭草們好好探險一番,放在正門口也是浪費"為由而收進空間裏,所以實際上法提的身高應該要在我目測的14x裏麵再加個……二十公分左右。


    用手大略測了一下墊高的那一塊高度,我回頭看了眼依舊專注聆聽廣播的法堤,默默推翻前不久的猜測-在有將近二十公分高低差的情況下,踮起腳尖還能夠跟投信孔齊平,那身高起碼要有一□、一六五,再不濟也會有一六零,雖然矮是矮了點但還在正常範圍內。


    小心翼翼的把鐵卷門重新拉好,我踮著腳尖悄然無息地回到冬琅旁,伸長脖子將嘴巴湊到他耳邊,把自己剛才的發現說了一遍,然後做了個讓冬琅傻眼的結論。


    長山還會再長高,你不覺得他們倆挺搭的嗎?咂吧著嘴,我笑的像偷腥的貓。而且你看啊,長山那性子如果沒人幫他緩和一下很難融入團體對吧?當然他現在能融入我們是因為相處久了,大家多多少少有些熟悉的緣故,可沒有人能保證若是哪天因故分散,他還能遇上像我們這樣好相處的不是?


    對於我的想法已經能摸到七、八分的冬琅一聽我這麽說,原先由於我從門邊回來時一開口就提到法堤身高問題而顯得有些抑鬱的眸子陡的一亮,迅速朝長山跟法堤的方向掃了幾一眼,接著微微頷首。


    可頭才剛點完,冬琅的眉又皺了起來。


    但長山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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