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異化者恢複正常?


    本抱持著什麽‘誘’因都不會動心的我,在聽清楚安那啥大叔的話後,立刻秒忘了自己前不久剛把"一種僅隻有異化者才趨之若鶩的未知物"的猜測推翻掉,並且堅定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對我而言能夠讓我無視可能存在的生命威脅也要走上一遭的,在這一刻以前隻有冬琅以及記憶裏隻剩下"蚯蚓"倆字,卻如同繩索般牽引著我往東走的好友,而現在則多了一個,那就是"恢複正常人"。


    回複普通人身分這個可能‘性’我並不是沒想過,但就像得了病之後在身體上留下無法逆轉的殘缺痕跡一樣,從我第一次看著莫名暴長的指甲會慌‘亂’無措,到後來察覺到這就好比是病毒在我體內裝了一個可自主‘操’控的增生開關,恢複健康這四個字似乎就失去了它的意義—如果說這世界還是過去那個科技發達,醫療先進的世界或許要解決這種類似基因錯‘亂’的病征還有可能,但放在這個已經遺失太多東西,一切都後退數百年的世界,我想我有相當多的理由合理懷疑自己痊愈康複的可能‘性’。


    現在卻有個人站在我麵前,告訴我隻需要使用‘藥’劑治療,擺脫這種被人指著鼻子喊怪物的日子將指日可待。


    這是以為所有異化者由於遺忘了過去的記憶而全成了好騙的傻子,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停下手邊找野草麻煩的動作,我若有所思地將安提從頭到腳來回打量了一遍,最後定格在對方隱隱透著恐懼,卻仍堅定的眼睛上。<strong>.tw</strong>


    就算真有治療的‘藥’劑,證據呢?啪擦一聲折斷左手食指那根黝黑的指甲,我瞇起眼盯著滲出血來的指‘肉’,仔細觀察短時間內接連兩次強行折斷指甲後傷口的複原速度。你說有‘藥’劑可以讓異化者成為普通人,那麽有成功案例嗎?如果有成功案例,剛才他們嘴裏的"隔離島"其實並不存在對吧?還是說……


    確認複原的速度和平時並無二致的我終於肯將視線從手指上挪開,彎腰拾起指甲斷片,用帶著一絲戲謔跟幾分嘲諷的語氣提出自己的猜測。還是說你或者你身後所代表的軍政fu,總是在受到質疑的時候隨便推個普通人出來,然後往他頭上隨意冠上個前異化者的名頭,讓那些對於回歸正常社會有著極大期盼的異化者傻愣愣上當,自願前往那所謂的隔離島接受不存在的"治療"?


    我的話一說完,原本周遭在安提的話後掀起的一‘波’竊竊‘私’語如同被按下停止鍵般消失得幹幹淨淨,隻餘下另他們尷尬,而我則是了然的沉默。


    冬琅,走吧。用肩膀頂了頂用近似守護的姿態如同鐵塔般站在我和安堤之間的沉默男人,我借著轉身的瞬間迅速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然後在對角線處找到阿布正悄悄往後撤離的身影。


    看樣子那家夥不是心裏有鬼,就是即便不清楚情況,也會是他說了些什麽才讓那位軍政委員決定在這裏停下來守株待兔,否則他離開的時候應該會選擇往我跟冬琅這裏移動,而不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嘛……反正那跟我沒多大關係,隻希望他下次玩火燒自己就好,如果還想像這次一樣把火往我或冬琅這搧……嗬嗬。


    嘴角微微往上勾拉出一個淡淡的弧度,無視掉被我的話堵住,臉‘色’難看到堪比重病患者的安提大叔,伸手拉著冬琅就往外走。


    治……治療‘藥’劑雖然有機率失敗,但那是因為被病毒感染的時間太長了,你現在離開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就算還有機會也不見得機率有比現在高,你確定要放棄這次機會離開?


    尖細的嗓音突兀的打破尷尬的氣氛,隻可惜原主心裏的算盤打得很響,我卻不打算上去湊活。


    至於不理會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自己都承認了不是嗎?"有機率失敗",這五個字代表著什麽?不就是"就算拿‘藥’給你使用,運氣不好沒治癒不能怪我"嗎?那麽誰能保證他給的‘藥’劑真的具有療效,而不是用點維生素或食鹽水裝裝樣子?反正到時候治療完發現沒有成功,我依舊得頂著異化者三個字繼續跟老天賭命,那所謂的軍政fu隻需要嗬嗬一笑,用一句"抱歉,你運氣比較不好"推卸掉全部責任。


    我知道自己不聰明,但那不代表我蠢。


    機率這東西就是奔著那個"賭"字,不是嗎?直到確定所在的位置和包圍圈之間有了足夠反應的距離,我才回過頭朝著安提大叔微笑。不好意思,我自認自己的賭運不是很好,拿來跟老天爺賭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能不夠我賭,而且我也不想賭。


    編排拒絕的理由相當耗費腦力,但剛才回頭時我敏銳的察覺到不遠處那位傳聲筒"阿姨",以及那些一開始就圍繞在兩人旁邊的幾名看起來地位頗高的男男‘女’‘女’們臉上顯而易見的焦躁,讓我不由自主的暗自在心裏敲響警鍾。


    這並不是因為看對方總人數大過於自己這邊好幾倍而感覺到壓力,而是他們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擔心我會在對話的過程中一個不順心暴起傷人,反倒像是覺得安提大叔廢話太多,可能會因此讓獵物有機會逃跑的感覺—至於所謂的獵物……我猜可能、也許、機率很大的,就是我這到現在還在坑外活蹦‘亂’跳,展示自己一身健康‘肥’標的我……吧?


    問題是這可是第一次見麵吧?阿布那渾貨到底說了些什麽,才讓我成為那些人的目標?


    雖然對於自己推論的結果感到相當不可思議,但結合一路上觀察阿布後得到的經驗,要我相信這之中沒有他作‘亂’的影子很難。


    完全不給麵子的拒絕顯然刺‘激’到"某些人"纖細的神經,於是當我抬腳打算離開的時候,幾名身上穿著由某種曬幹的植物纖維編織成的衣服,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年輕男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端起武器擺出架式,領頭的甚至還揚起下顎,試圖借此壯壯膽子—雖然一開口就破功,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勇氣可嘉。


    我……我們的聚居地離這……這裏不遠,附……附近還有巡邏隊,你別以為你被發現後還有機會離……離開!隻見那名領頭的男子握著金屬球‘棒’的左手手背上浮現出幾條青筋,雙腳則因為心底的不安而不自覺的在原地小幅度的踩踏,一句話磕磕巴巴說完,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氣勢早就‘蕩’然無存。


    然而他的賣力表現看在我眼裏就像一隻炸著‘毛’,試圖借由從喉嚨中發出的威嚇聲響嚇走敵人的‘奶’貓,逗趣十足,威力為零。


    不過雖然我並不介意有人在我麵前揮舞著並不銳利的爪子炫耀那完全不讓人羨慕的武力,可有人卻非常介意,於是下一秒我所看到的就是那家夥倒楣的畫麵。


    冬琅的動作很快,當然這是對於那些普通人而言,在我的眼裏,他的一拳一腳全都清晰可辨。


    隻見他先是微微彎下腰,接著整個人如同脫弓之矢,借由雙‘腿’肌‘肉’的強大爆發力從完全靜止的狀態瞬間衝出,抬腳俐落的踢飛包括那位領頭人在內的幾個報團示威的男子手上的武器,接著一個簡單的小擒拿就在完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將領頭人製伏住。


    棍‘棒’落地的聲音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後才響起,如同落在心頭上的重槌,一下下砸的旁邊那些本打算上前幫忙,卻又因未察覺到雙方之間懸殊的武力值而又退卻的人們顯‘露’出慌‘亂’的情緒,一個個像是探出頭卻在家‘門’口看見貓的老鼠,在短暫的怔愣後回過神,隻剩下你推我擠,恨不能離的再遠一點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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