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事情是怎麽解決的老實說我並沒有多深的了解,因為那天‘女’人將幾名手下派出去後隻做了四件事。(..tw)。wщw.更新好快。


    一是等待,二是聆聽返回的手下所帶回的消息,三是以需要補給為名義在這間被我們四個大男人佔為己有的破爛屋子住了幾天,然後在離開前,語氣鄭重的表示以法堤的行為已經造成聚居地恐慌,會將他帶回去‘交’由軍事議庭處理。


    再然後……就沒然後了。


    一群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唯一不同的是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走的時候倒是呼啦啦的一群人,中間還夾雜個一瞧就知道並非自願,給兩個人一左一右提溜著,連腳尖都無法沾地的法堤。


    雖然這世道人人都自顧不暇,但世界不滅,八卦的心就不死,願意在偶爾喘口氣時八卦一下的家夥不少。


    於是走了一群沒見過臉皮的人,緊接著迎來一群頂多算是見過臉,總在周圍兜兜轉轉,用各種問候或者裝熟的方法打探消息的住民。


    不過這些人我一個也沒真正接觸過,因為冬琅一句"我會處理",被養懶了骨頭的我又順理成章地在屋子裏死宅了段時間。


    等到終於得到通行許可踏出大‘門’,距離那群軍人離開的日子早就過了小半個月,天氣也開始由忽冷忽熱的過渡期進入穩定舒適的夏季—對我來說。


    站在屋前用力的伸了個懶腰,一陣子沒活動而僵硬的關節隨著伸拉的動作發出喀吧喀吧的脆響,我瞇著眼在強烈的陽光下打量四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夏天才剛開始,炎熱的高溫就讓原本‘精’神奕奕的植物沒撐兩天就蔫頭耷腦的垂著,濃綠的葉子邊緣微微卷起,在陽光直曬的地方甚至泛起些許焦黃。


    用不了幾天,這滿眼的綠又要再次□□枯焦黃取代,到時為了一口吃食或飲水而襲擊聚落的動物肯定會比嚴冬更多。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會去關注的重點,畢竟物競天擇,優勝劣汰,能活過惡劣氣候的物種總是比滅絕的多。


    在這種隻需要幾天日曬就能讓不知名的野草都委頓蔫黃,甚至輕輕一碰就破碎的季節裏,我無比憂心的是自己的口糧,以及那由於日子過得太順遂而早已被遺忘,裝著一堆無用雜物以及空箱子的空間。


    總括下來隻有四個字,存貨告急。


    腳尖無意識地在水汽尚未完全蒸發的泥地上點了點,儲備糧食的本能雖然強烈,但我可沒忘記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自從那群軍人離開,打探消息的人們散去後,雖然看起來一切都已經恢複到正常的生活節奏裏,但總不乏想要抓住點蛛絲馬跡,好去討賞的好事分子將日常活動的範圍拓展到這附近。


    兩個人一起行動的目的很多,但對我來說之所以會對著半倚在‘門’框邊的冬琅提出邀請,主要的目的隻有一個—讓這即使已經同意放行卻仍顯憂慮焦躁的家夥真正安心。


    太久沒出來活動筋骨都快生鏽了,要一起去轉轉嗎?ㄉ……等你?當然,如果能夠順便充實一下空‘蕩’‘蕩’的‘私’人倉庫更好。


    緊接在禮貌‘性’詢問與後麵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再出來就變了個調,連真正原本打算隻是報備一下去向,然後獨自一人前往的念頭都淡的幾乎像根本沒產生過。


    然而冬琅在聽到我的邀請後瞬間‘挺’直的背脊以及帶著笑意的明亮眼睛,把我那最後一點點想要獨自行動的念頭都抹了個幹淨。


    嘖!‘色’令智昏什麽的,真是不好的習慣。


    怎麽了?


    令我渾身舒暢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沒發現自己下意識搖了搖頭的我頓時如同過電般打了個哆嗦,抬起手就將不知道什麽時候貼到麵前的臉固定住,然後在冬琅反應過來前一左一右捏著頰‘肉’往兩邊拉扯,直到他再也崩不住臉上的表情才鬆開。


    滿意地看著一張俊臉給自己□□的通紅一片,再搭上一雙寫滿無辜疑‘惑’地眸子,被悶了好幾天又莫名惹上麻煩的鬱悶心情瞬間好了幾十個百分點,甚至還一改這段時間總是空白呆滯的表情,彎起眉眼給了他一個愉悅的笑容。


    走吧,再不出‘門’恐怕得在外麵過夜了。


    食物的質量在過去取決於個人口袋裏紅票子厚薄,到了現在則是取決於個人心細程度以及……運氣。


    而今天我的運氣似乎並不怎麽樣,這點從出‘門’後到入夜,本打算用來偽裝才特意帶上的獸皮袋子裏那連一把都不夠抓的野果就能得到驗證。


    那些經過病毒改造過的草食動物即使也學會吃‘肉’,可相較於韌度高腥味重的生‘肉’,脆甜可口的草莖果實還是牠們鍾愛的主食。


    當然這並不代表牠們能夠把所有可見的食物掃‘蕩’幹淨,隻是相較於‘花’點時間體力就能取得且選擇‘性’高的‘肉’類,那些草莖樹果要能在野生動物的嘴裏奪下完整的可能‘性’低上許多,更別提牠們可全都在為了儲備渡夏的體力瘋狂覓食。


    要不就幹脆把冬琅券回去,自己在外麵多轉幾天?還是不往沿海走,改往內陸深入?再或者,直接將搜尋食物的時間拉長,反正夜晚並不影響行動……


    蹲坐在冬琅腳邊的大石頭上,我仰著腦袋看似正透過高處的枝葉欣賞碧藍的天空,實際上大腦正努力思考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該如何說服身旁的人型忠犬,看是讓他原地待命或者先回去報平安隔天再過來都好,但……


    偏頭看向一旁由於感覺敏銳而幾乎同時轉頭看過來的冬琅,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歎息。


    依照這家夥整天的表現來看,提出獨自徹夜不歸尋找食物的提議會被接受的可能‘性’低於百分之一,所以還是算了吧。


    眼見冬琅薄薄的‘唇’瓣掀了掀,為了避免聽到不想聽的內容,我幾乎是搶著與他同時出聲。


    再往前一點有個地方適合紮營。


    回去吧……咦?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半秒,可我卻忍不住一臉詫異的掏掏耳朵,試圖捕捉那最後一絲‘波’動。


    下意識驚呼一聲後我的大腦迅速將訊息統結成一個"有地方適合臨時紮營=主動提出在外麵過夜=有機會趁夜溜出去蒐集食物=今晚不急著趕回去"的等式後,停頓了幾秒才又得到"他主動提出滯留過夜"的訊息,然後再下一秒……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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