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被他強勢按在懷裏,掙紮不開。腰間落下的手掌猶如烙鐵般堅固,她使勁一動,牽扯的自己皮肉生疼。


    唇瓣已經被他堵住,楚喬發不出什麽聲音,嗚咽聲似乎刺激到男人的神經。他非但沒有鬆開嘴,反正更加變本加厲,啃咬的力度逐漸瘋狂。


    口腔中漸漸暈開一股血腥味道,楚喬痛得皺眉,可她手腳都動彈不得,麵前的男人肌肉結實,她唯一能運動的隻有手指,可無論掐哪裏他都沒什麽反應。


    壓根就是給他撓癢癢。


    男人靈活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肆意遊走。被他舔舐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他獨有的味道。楚喬想要收緊牙關,但他隻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輕鬆讓她嘴巴張開的弧度更大,方便他的吸允。


    心頭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楚喬氣餒的收回手,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隻能伸手去揪他的頭發,五指狠狠插進他濃密的黑發中,攏起後手腕狠狠一轉。


    那力度,也是不容小覷的。


    “嘶――”


    權晏拓總算給點兒反應,那張俊臉從她身上抬起來,目光銳利:“你還挺有勁啊!”


    “放開我!”楚喬瞪著他的眼睛,語氣冷到極點。唇上又麻又痛,她眼底火光蹭蹭往外冒,都想把他燒死。


    “我要是不放呢?”權晏拓淡淡勾唇,倒是沒生氣,頗有耐心的和她都逗弄。


    楚喬心裏氣的要命,表情卻異常平靜,她揚起頭,盯著他的俊臉質問道:“你是多麽空虛寂寞啊,大晚上跑到我這兒撒野?”


    她說的話語氣刻薄,權晏拓突然想起初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咄咄逼人,能夠把人氣的吐血。


    男人重拾笑臉,低下頭靠近她的唇邊,呼出的熱氣全無保留的噴灑在楚喬的鼻尖,“你說對了,爺就是空虛寂寞了,可我來你這兒是天經地義的,哪裏是撒野?”


    天經地義你妹啊!


    楚喬心底暗罵,嘴巴卻沒動。她心裏清楚,要是繼續和他糾纏,這男人鐵定沒完沒了。


    此時的形勢,明顯是她處於下風,所以她要適當的收斂一些。


    “權晏拓!”楚喬喘了口氣,沉聲道:“你現在放開我離開,我就當作今晚的事情沒發生過。”


    “不然呢?”權晏拓撇嘴,不屑的問她:“要報警嗎?”


    男人低低輕笑,俊臉往下壓在她的唇邊,輕輕磨蹭了下,語氣曖昧:“那好啊,我也想看看在我自己媳婦兒家算不算犯法?”


    “你――”


    楚喬怒極,抬手就要煽過去,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反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更往懷裏拉進,並且趁勢再度低下頭,牢牢含住她的唇高手在花都全文閱讀。


    她半點便宜被占到,反倒又被男人壓住。


    懷裏貼緊的身體柔軟,權晏拓深吸一口氣,就能聞到她沐浴過後的清香味道。他眼底沉了沉,騰出一隻手,本能的撩開她的睡裙,火熱的手掌直接伸進去,順勢往上摩挲。


    胸前落下一片火熱,楚喬頭皮瞬間發麻。她拚盡全力合上嘴巴,對著他的唇狠狠咬下去。


    “唔!”


    權晏拓吃痛的抬起頭,眼底的神情陰霾下來:“你有暴虐傾向嗎?怎麽不是抓就是咬?”


    他微微鬆開些力道,楚喬接機一把推開他,往後推到安全地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給我滾,立刻馬上!”


    唇邊的咬痕微微滲出血跡,權晏拓用手背擦了下,深邃的眸子瞬間眯起,“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聽聽?”


    胸前被他摸過的地方腫脹難受,楚喬雙手抱胸護在身前,怒不可遏:“我讓你滾出去!”


    “行啊,長出息了!”權晏拓抿著唇,眼角的眸色幽暗:“你敢讓我滾!”


    “為什麽不敢?”


    一開始她就總和自己叫板,權晏拓並不奇怪她豎起利刺紮人的模樣。他冷笑一聲,口氣決然道:“楚喬,你跟我玩橫的沒用!我今天兒就告訴你,想離婚是吧?做夢!”


    碰――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楚喬就抓起桌上的台燈,對著他用力砸過來,幸好男人身手敏捷,躲閃的及時,要不然這一下絕對能砸臉上。


    不錯,楚喬這台燈原本也是照著他的臉砸過去的。


    這男人說話的態度和語氣太過囂張,氣的她的全身哆嗦。


    “靠!”


    權晏拓愣了愣,也沒想到她真敢砸過來,“你要謀殺親夫?”


    “哼,”楚喬氣的胃疼,臉色有些發白,“那你就等著死吧!”


    這話把權爺噎的,差點沒吐血!


    回想起來,自從和她認識到現在,耍嘴皮子逞強鬥狠,這丫頭樣樣不輸自己啊!就剛才她那勁頭,絕對是要和他拚命的,權晏拓撇撇嘴,心想女人堆裏有她這樣的,還真不多見!


    他媽的,他這運氣是有多好啊,竟然遇見個極品!


    扣扣扣――


    院門外麵響起敲門聲,鄰居張阿姨試探的問道:“喬喬啊,你沒事吧?”


    楚喬隻顧著和他鬥氣,壓根忘記周圍還有鄰居。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家都休息了,他們這樣激烈的動作,又加上砸東西的響動,肯定把左鄰右舍都吵醒了。


    張阿姨沒有貿然闖進來,大概是在外麵聽到他們說話,沒好意思進來。


    楚喬抿著唇,瞪著對麵的男人,道:“權晏拓,你想把事情鬧大嗎?”


    男人顯然並不在意,得意的聳聳肩,笑道:“隨便你。”


    他那副模樣,那個表情,楚喬真想撕裂他的那張俊臉。她抬起一隻手捂著胃,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也蒼白下來。


    瞥見她捂著胃口的動作,權晏拓深邃的眼眸閃了閃,問她:“怎麽了?胃疼?成仙全文閱讀!”


    推開他往前的靠近,楚喬後退幾步,後背抵著牆,用動作明白的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她的頭發有點亂,身上的睡裙也鬆鬆垮垮的狼狽。尤其那張小臉漸漸發白,權晏拓縱然心裏怒火滔天,也不得不壓製下來,放緩了語氣,“好吧,今晚先這樣,我走。”


    聽到他鬆口,楚喬終於一塊石頭落地,她轉過頭,對著門外喊了聲,“張阿姨,我沒事,您回去吧。”


    院門鎖著,張阿姨也不好砸門。她又站在門外聽了聽,裏麵確實沒什麽動靜,她才安心下來。剛才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楚喬交往的男友,小年輕的戀人吵架發脾氣呢!


    須臾,張阿姨轉身離開,回到自家去了。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楚喬蹙起眉,俏臉一片寒意,“快走!”


    她語氣不耐煩,權晏拓想要上前,可又顧及到她的胃,隻能忍氣吞聲的不去計較,彎腰從地上的碎玻璃中撿起車鑰匙,抬腳離開。


    院門一開一合,楚喬強撐的那口氣鬆了鬆。她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手肘撐住沙發才沒有摔倒。


    緩了半天,楚喬再度站起身,拿來掃把,將屋裏的碎玻璃全部清理幹淨。


    台燈已經摔碎,不能再用。楚喬歎了口氣,心想自己真不該衝動,用外婆喜歡的台燈去砸他,真是不值,虧大了!


    收拾好地麵,楚喬又擦幹淨四周。她擦地的時候,發現地麵有一些血跡,忙檢查自己全身,不過並沒發覺有傷口。


    確定自己沒有受傷,楚喬撇撇嘴,繼續手裏的活兒。弄好地麵,她走到茶幾邊上,從醫藥箱裏找出胃藥,吞下去兩顆。胃一直不太舒服,被他氣的不輕。


    吃過藥,楚喬把院門鎖好,看著被打破的房門,心口的怒火再度躥升!她關好門,回到臥室,立刻跑進浴室洗澡。


    剛才被他摸過的地方,還很不舒服,楚喬反複洗了兩遍,才沉著臉走出浴室。


    這樣一折騰,等到楚喬再次躺到床上,已經是半夜兩點,她累的全身虛脫,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


    清早起來,池越揉著額頭坐起身,又是一夜宿醉。他最近都是如此,每天都要去酒吧喝的爛醉,然後讓人給送回家。


    那天楚喬說的話,深深刺激到他。也許是自尊心受挫,也許是某些話觸動到他,反正池越沉默寡言,一直都沒緩過勁來。


    這一年來,池越就沒消停過,所以他這次再鬧,父母都沒有太過驚詫,也沒人搭理他。


    洗過澡,池越腰上圍著一條浴巾,站在衣櫃前選衣服。他眼神黯淡,隨手選了件黑色白點的襯衫,慢慢往身上穿。


    男人身姿挺拔,寬肩窄臀。胸前的襯衫鬆開兩顆紐扣,能夠隨著他的呼吸,看到裏麵蜜色的結實肌肉。


    他整理好自己,拉開房門往樓下走。沒走多遠,就能聽到母親的笑聲。


    池越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好久沒聽到媽媽笑了,怎麽今天早上她能笑的這麽開心?


    客廳的沙發裏,權正宜嘴角彎彎的,緊緊拉住身邊的人,關心不已:“天真啊,權媽媽可想死你了,你怎麽去那麽久才回來?”


    “也不是很久,”馮天真抿唇輕笑,道:“我姨媽原本還不肯放我的,打算讓我年後再回來甲午之華夏新史全文閱讀。”


    “是啊,”權正宜了然的點點頭,抬手摸摸馮天真的臉蛋,語氣溫柔,“我們天真就是討人喜歡,懂事又乖巧,你姨媽肯定疼你。”


    “權媽媽,您在吃醋嗎?”馮天真搖搖頭,眼底閃爍著笑意,“您放心好了,天真無論去哪裏,都不會忘記權媽媽,永遠都會想著您的。”


    “哎喲,你這小嘴甜的。”權正宜伸手將她摟在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天真啊,要是權媽媽有個女兒該多好,像你這麽貼心。池越那個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不是嗎?”馮天真環住她的肩膀,笑著哄她:“不許生氣,生氣最容易長皺紋了。”


    聽到她的話,權正宜陰沉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馮天真拉開行李箱,從裏麵取出三分禮物,依次擺在茶幾上,道:“這些禮物是給您和伯父的,還有池越一份。”


    她說話的語氣分外平靜,權正宜仔細看了看,猶豫半天還是問她:“天真,你還生池越的氣嗎?”


    “沒有。”馮天真抿唇輕笑,表情自然,“我沒生氣。”


    權正宜蹙起眉,心底不是滋味。上次池越鬧過後,馮家就把女兒送到國外去,說是度假其實就是疏遠。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馮家就這麽一個獨生女,誰家父母不是把兒女捧在掌心裏養大的,被池越折騰成那個樣子,馮家怎麽能不生氣?


    如果不是看在老太太麵上,還有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份上,估計馮家人早就打上門來,還能讓池越那麽逍遙?!


    哎,池越這個死孩子!


    提起兒子,權正宜愁的不行!她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和楚喬有所牽扯,而且他自己還一副癡迷的模樣。


    再怎麽說楚喬也是池越的大嫂,阿拓那邊雖然一再隱忍,可那小子的脾氣她心裏最清楚。偏巧池越這孩子硬是沒完沒了,一家人現在為了這件事情鬧的都不愉快!


    “權媽媽,您臉色不太好?”見她呆呆的發楞,馮天真關心的問了問,“昨晚沒睡好?”


    權正宜無奈的歎了口氣,神色頹然,“天真啊,自從你走後,權媽媽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整晚整晚的失眠。”


    頓了下,她握緊馮天真的手,眼眶有些發紅,“好孩子,池越如果讓你受什麽委屈,權媽媽替他給你道歉!”


    “權媽媽!”馮天真低低一笑,俏臉的神情看不出什麽變化,“您別這麽說,其實池越也沒什麽錯,如果真說有錯,那是我的錯吧!”


    她這麽說話,權正宜聽著更難受,心頭酸酸的。隻覺得池越這個混小子可恨!


    池越站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俊美的臉龐微微垂著,看不出什麽表情。他邁步走下來,語氣如常道:“媽,家裏來客人了。”


    聽到他的聲音,權正宜壓根眼皮都沒抬,並不想搭理他。


    沙發裏的人倒是抬起頭,烏黑的雙眸明亮透徹,“是我來了。”


    池越走到對麵的沙發裏坐下,點了點頭,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馮天真指了指行李箱,紅唇含笑,“我要回家肯定要先經過這裏,所以我就讓司機停了下,進來看看權媽媽。”


    聞言,池越深邃的眼眸閃了閃,薄唇輕抿屍修。


    應該說的都差不多說完,馮天真也不在多留,起身告辭,“權媽媽,我先回家了,過幾天再來看您。”


    “好。”權正宜雖然舍不得,可到底是人家女兒,她隻能放手。


    馮天真走到沙發邊,剛要拿起行李箱,卻有人先她一步,幫她拉起行李箱,“我送你。”


    池越拉著行李箱,徑自往前。馮天真愣了下,沒有攔住,與權正宜道別後,快步跟上去。


    前院的大門前,池越提著行李箱,俊臉低垂。


    “有話?”馮天真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


    “你回來幹嗎?”池越開門見山,口氣很衝。


    馮天真倒是沒有多少驚訝,早就知道他要這麽問,“這裏是我的家,你說我回來幹嗎?”


    池越被她嗆了下,俊臉掠過一絲不悅,“馮天真我警告你,你這次回來要是還想糾纏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馮天真笑了笑,輕聲問他:“那你打算怎麽不客氣?”


    “我……”池越劍眉緊蹙,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


    從他手裏接過行李箱,馮天真並沒生氣,俏臉閃過的笑容明媚,“池越,我去外麵轉了一圈才發現,原來還有那麽多是我沒見過的,你又不是天下第一帥哥,我為什麽非要纏著你!”


    “啥,你說小爺不帥?!”


    池越臉色沉下來,滿頭黑線,“那你以前那麽多年,為什麽天天纏著我?”


    “是我以前沒見過世麵,”馮天真勾唇笑了笑,神情狡黠,“如果給你造成困擾,那我向你道歉。”


    她點點頭示意,拉起行李箱從他麵前走過,卻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喂……”


    “喂!”


    池越氣的臉色發青,在她身後怒聲吼道:“馮天真,你長能耐了啊!”


    眼見前方的身影徑自走到車邊,有司機跑下來開車門,隨後絕塵而去。


    池越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馮天真這是鄙視他了嗎?!


    切!


    池越低斥一聲,俊美的臉龐閃過寒氣,最好是她說的那樣別來糾纏,否則他絕對饒不了她!哼,還他媽敢說小爺長得不好看,什麽眼光啊!


    ……


    楚喬一早起來,就生了滿肚子的氣。她嘴角又紅又腫,用冰塊冷敷半天,也不怎麽見好。


    她抬手摸了摸,依舊很痛,都是昨晚那個混蛋咬出來。


    今早公司還有事情,她不能請假,隻好拿出化妝品,很用心的把唇膏塗在嘴角的地方,但並沒起太大的作用。


    來到公司,楚喬總覺得大家把目光都盯在她的嘴上。她一路低著頭,麵對打招呼的同事們,敷衍的點點頭,快步走進電梯。


    回到辦公室,楚喬才算鬆了口氣,她掏出鏡子看了看,嘴角的咬痕明顯,隻要視力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來純陽仙鑒。


    “喬總監,”助理推門進來,適時的提醒,“我們與權氏的簽約,二十分鍾後在大會議室。”


    “知道了!”


    助理關上門離開,楚喬往後靠進轉椅裏,神色凜然。她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要抱有專業的心態,不能把公事與私事混淆。


    緩和良久,楚喬憤怒的神情才算平和下來。她把今天要簽約的東西都準備好,帶著助理來到樓上的大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門開著,蔣少恒最先到的,他坐在椅子裏正在看要簽約的合同。


    “蔣經理。”楚喬走過去,在他側麵坐下。


    蔣少恒點點頭,起先並沒抬頭,直到他眼角餘光掃到什麽,才驚訝的盯著她,問:“那個,你……沒事吧?”


    “沒事。”雖然他的眼神直勾勾盯在她的臉上,不過楚喬鎮定自若,看不出什麽異常。


    這個冰山美人脾氣可不好,蔣少恒縱然八卦,也識相的不敢招惹她。


    須臾,寒秋陽走進會議室,看了看周圍,問道:“權氏那邊還沒來人?”


    “還沒。”助理把文件分發好,恭敬的回答。


    寒秋陽也不著急,頗有耐心的等待。


    不過對方也很守時,權晏拓走進來的時間剛剛好,並沒有遲到。


    “權總。”寒秋陽主動站起身,與來人握手。


    兩個男人交握雙手,同樣的氣場強大。


    權晏拓穿著一套黑色的手工西裝,俊臉的線條凜冽,是他慣有的風格。隻不過他微抬起的右手上包裹著白色紗布,倒是有些刺眼。


    寒秋陽觀察入微,伸手指了指,關心道:“要不要緊?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了。”權晏拓偏過頭,銳利的雙眸定格在楚喬身上,別有深意道:“昨晚上鬧得太激烈,不小心割傷的。”


    蔣少恒輕聲笑了笑,狹長的桃花眼輕眯。其實他們男人之間說些禁忌話題,早已司空見慣。


    楚喬眼角一沉,下意識的瞪著對麵的男人,眼神含怒。


    “開始吧。”須臾,她抽出合同書,沉聲道:“上次的合約已經修改過,如果這次沒有問題,我們就簽約。”


    她想著快點簽約,快點讓那個礙眼的男人滾蛋!


    寒秋陽轉過頭,看到的就是楚喬蒼白的一張臉。他放下手裏的合同,語氣關切道:“喬,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楚喬抿著唇,下意識的半低著頭,否認道:“沒事,我很好。”


    她說沒事,寒秋陽也沒深究,隻是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有問題你及時告訴我,不要硬撐著,知道嗎?”


    楚喬勾唇笑了笑,臉色總算好看一些,“我明白。”


    她嘴角牽起淺淺的梨渦,伴隨著寒秋陽落在她手背上的手,看在某人眼裏都是滔天罪行。


    權晏拓內斂的雙眸緊緊盯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薄唇揚起的弧度危險。


    須臾,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徑直走到楚喬身邊,在她震驚的目光,一把將她拉起來,拽到身邊,“怎麽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凍著了?”


    話落,他抬手輕輕覆在楚喬的額頭,語氣溫柔:“哪裏不舒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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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不想男人猛然收緊雙臂,將她摟在懷裏,笑道:“我們喬喬就是敬業,咱家又不缺錢,你犯得著這麽賣命嗎?!”


    對麵的椅子裏,蔣少恒看得一愣一愣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是什麽情況?


    楚喬頭皮又開始發麻,她下意識的咬唇,卻不想碰到傷口,痛得嘶了聲。


    “還很疼?”權晏拓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眼神認真的盯著她的嘴角,笑道:“昨晚都是你鬧的,要不然我能咬你嗎?”


    “……”


    楚喬徹底震撼,麵對這種沒節操的男人,她是忍無可忍!


    “權晏拓!”


    楚喬俏臉發紅,怒聲吼道:“你混蛋!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我胡說了嗎?”


    男人俊臉含笑,輕輕揚起下巴,絲毫也不避諱,“那你告訴他們,我嘴上的傷是誰咬的?難道不是你咬的嗎?”


    楚喬氣的臉色發白,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能把她氣的想要殺人。


    可惜,那個男人根本不想收斂,揚起一隻手扣緊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壓緊自己健碩的胸膛內,“你敢說不是,那我就把你的小嘴掰開,讓大家都看看是不是你的牙印?!”


    “噗――”


    這邊椅子裏,蔣少恒徹底笑噴,眼睛裏都是曖昧的探究。這是要多激烈,兩人才能咬成這樣?!


    周圍一片靜謐,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楚喬臉頰火燒火燎的蒸騰,竟然抬不起頭來。


    四周的環境,有種詭異的安靜。大家都想要好奇的張望,不過看到喬總監殺人一樣的眼神,又都把頭低下,暗自唏噓。


    原來喬總監,與權氏的總裁有一腿?!


    “好了,不鬧了!”權晏拓俊臉含笑,深邃的眸子掃過眾人怪異的表情,眼神寵溺的盯著懷裏的人,柔聲道:“我媳婦兒生氣了,我可舍不得讓她生氣。”


    媳婦兒?!


    眾人再一次大跌眼鏡,他們喬總監什麽時候結婚的啊?!


    蔣少恒原本玩笑的嘴臉也怔住,他挑眉盯著楚喬看,滿臉驚詫。她結婚了嗎?


    滿場的驚詫目光中,隻有寒秋陽神情平靜,那雙深邃的黑眸中,似乎看不出明顯的起伏。


    楚喬已經徹底僵硬住,她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敢說這些話,全然沒有防備。


    半響,權晏拓微微鬆開懷裏的人,薄唇靠近她的耳邊,低喃道:“楚喬,你想和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權晏拓斂下眉,唇邊的笑意倏然收斂起來。從季司梵到池越,現在又跑出來個寒秋陽,這死丫頭真招人喜歡!她桃花多是吧,爺還就不怕桃花多,她有一朵,他就要給她狠狠掐滅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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