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影氣得咬牙切齒,他明明知道她不會,卻還是不放過她,寧願教她怎麽做,也不願自己來。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隻得照辦。


    然而剛一碰觸他的堅/挺,就被燙得手心發熱,明明他自己已這般渴望,可是他卻還是能耐心地教她該如何做,她真不知道他的隱忍究竟到了什麽程度,她卻似乎忘了,此時此刻自己才是被欺負的那一方。


    依照他的示意,她扶著他的堅/挺抵在她的入口,而後慢慢送入了些許,然而才到一半她就感覺已經到了極限,就這般不上不下地卡在半當中後睜著無辜的雙眸看向他。


    莫逸風勾唇一笑,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她心口一緊,剛察覺到一絲不祥,卻已然來不及,隻聽又一聲驚叫響起,他又立刻拉下她的身子覆上了她的唇靦。


    若影睜開雙眸一邊沉沉呼吸著一邊怒視著他,他方才竟然壓著她的雙肩就這般把她壓了下去,如今她感覺自己漲得難受至極,仿若整個人都炸開了,卻也感覺剛才的那一瞬間竟是彌補了自己先前的空虛。


    感覺到她的適應,他這才放開了她,而後帶著一抹邪魅的笑低聲道:“叫可以,別這麽大聲。”


    若影窘迫得真想找地洞鑽去,可是他卻沒有給她太多考量的時間,輕啄了她的眉眼後道:“動一動。揍”


    動?怎麽動?


    若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她想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時,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感覺到他身下越發腫脹,她輕咬下唇終是妥協。


    可是剛一動彈,她便感覺渾身像被螞蟻啃噬,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而莫逸風也忍不住喟歎了一聲,雙手扶著她的腰示意她繼續。


    一番折騰下來,若影感覺自己快要岔氣,在上麵運動還真是個體力活,可是過了這麽久,看他也不像是得到滿足的模樣。


    “我、我不行了……下次、下次吧。”若影感覺自己再這麽折騰下去今夜都不用睡了,可是她現在卻累得想要大睡一場。


    然而她剛要起身,他卻突然翻身將她壓下,而他們的身子卻依舊緊密相連著。


    “你的任務沒有完成,另一半留到下次,先欠著。”他勾唇一笑。


    若影一臉苦相地望著他,她都賣力這麽久了,還沒完成?還下次?而且,若是下次繼續,他現在是要做什麽?


    “那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她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也不願再跟他計較。


    莫逸風卻笑言:“現在你休息,我繼續。”


    若影從未想過莫逸風會樂此不疲到如斯田地,仿若永遠都滿足不了他的饑渴,又似乎他的渴望中帶著濃烈的她看不懂的情愫,她隻知道最後被他折騰到不知道何時睡去了。


    朝陽國今年的冬天相比較往年更冷了幾分,柳府中各處都備了好幾個暖爐,可是依舊敵不過外出的寒涼,或許是因為這顆心越發沉了,身子也跟著冷了。


    柳毓璃望著窗外飄著的鵝毛大雪目光渙散,許久,聽到春蘭的一聲低喚後回過神來,眸中卻隱隱藏著一股肅殺之氣。


    春蘭嚇得捧著暖手袋再不敢多說一句,低眉信手間伴著一絲顫抖。


    就在這時,麵前一道陰影蓋過方才的光亮,春蘭身子一僵,手上隨之一空,方才欲呈上的暖手袋已被柳毓璃捧在手中。


    見她轉身朝門口而去,春蘭急忙跟了上去,卻見她站在門外便頓住了腳步,隻是望著天際恨意濃濃。


    “記得去年也下了這樣的一場大雪,一下就下了好幾天。”柳毓璃緩聲開口道。


    春蘭不知道她所言何意,隻是附和著言道:“是啊,白茫茫的一片,雖是不利於行,倒是美極了。”


    柳毓璃眸光一斂,緊抿了朱唇,良久,隱隱深吸了一口氣道:“記得去年下這場雪時他陪在我身邊,噓寒問暖,我以為我找到了一生的歸宿。”


    春蘭心頭一緊,輕睨了她的側顏,便再也沒有開口。


    “今年同樣是一場大雪,可是他身邊陪伴的人卻變了,才不過一年之久,為何會便這麽多?他說是我變了,可是為何他不覺得是他變了?”


    “他說會娶我過門,他說會讓我成為他的妻,他說隻有我才配做他的三王妃,他的三王府中還早已為我準備了‘毓璃閣’,他即使連不為人知的秘密都隻告訴我,為何到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


    柳毓璃始終想不透,那若影究竟有什麽好,為何他在遇到她之後就一切都變了。


    當初的確是她提出兩人不要再往來,可是她後來想通了不是嗎?他也原諒了她不是嗎?他說過她的心裏隻有她一人,他說過隻有她才配做她的三王妃。


    春蘭見她一直鑽牛角尖,忍不住開口勸阻:“小姐,三爺雖然文韜武略一表人才,可是四爺才是對小姐最好的啊,小姐為什麽就是不接受四爺?即使為妾又如何,四爺會全心全意對小姐的,說不定將來四爺成了九五之尊,小姐不是皇後也是皇貴妃啊。”


    “你是要讓我認輸嗎?”柳毓璃轉眸瞪向春蘭,“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她的一年?”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覺得四爺雖然給不了小姐正妻之名,可是對小姐一定會寵愛備至。”春蘭慌忙解釋道。


    柳毓璃輕哼一聲緊了指尖:“他是我的。”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腳踏積雪的哢嚓哢嚓脆響,柳毓璃心頭一緊,驟然轉頭望去,可是當看見來人之後頓時失去了眸中的光彩。


    “你以為是他?”莫逸蕭緊了緊負於身後的指尖勾唇一笑,卻是帶著濃濃的自嘲。


    柳毓璃輕哼一聲後沒有回答他,徑直回了房間,而莫逸蕭卻緊跟其後,還隨手帶上了房門。


    春蘭自是不敢進去,隻得默默地退了下去。


    “四爺有何貴幹,若是要看我笑話就免了。”柳毓璃冷聲道。


    莫逸蕭臉色一變,誰知下一刻便伸臂將她擁入懷中凝眸望著她。


    “放手!你做什麽?”柳毓璃因他的動作惹得呼吸一滯,抬眸望去,他的俊顏近在咫尺。


    莫逸蕭和莫逸風的長相算是最相近的,有時候沉悶的性子都十分相似,可是他不是他,即使再像終究不是莫逸風。


    “毓璃,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麽過的?可是你為何心裏都隻有他一人?你將我置於何地?”莫逸蕭緊擁著她雙眸一瞬不瞬地睨著她。


    柳毓璃眸光微閃,想要拉開他的手臂卻無能為力。她的武功都是他教的,她又如何能敵得過他的內力?


    “四爺請自重。”柳毓璃抿唇移開視線。


    莫逸蕭臉色一沉,伸手扣住她的下顎迫她與他直視。


    人人都將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永王爺敬若神明,可是唯獨眼前的她卻不將他放在眼裏,他不甘心,自己愛了十餘年,追逐了十餘年的人心裏眼裏腦海裏都隻有他的三哥,那個不招待見的三王爺。


    “看著我!”他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目光如炬,“告訴我,我哪裏比不上他?”


    柳毓璃心頭一緊。同樣是這句話,她也想去問莫逸風,她究竟哪裏比不上那個野丫頭,卻不料莫逸蕭卻這般開口問她。


    “你很好,但是……”


    “但是你還是喜歡他對嗎?”莫逸蕭笑得諷刺,“若是他知道是你冒充了他日思夜想之人,你說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嗎?”


    “你說什麽?”柳毓璃一驚。


    莫逸蕭緩緩鬆開扣住她下顎的手,轉而輕撫著她的麵容:“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嗎?”


    柳毓璃在他的眸光中驚得渾身顫栗,卻始終一瞬不瞬地絞著他的視線。


    莫逸蕭勾唇一笑,在她盈盈眸光中道出了所知之事:“記得十多年前,我與你初見在柳府,你被我帶入了宮中遊玩,遇到了三哥後還叫了他一聲‘三皇子’,而後你又被我母妃留在她的寢宮。後來我與莫逸風發生衝突,母妃和父皇趕到之時你就在我身後,我記得當時你就一直看著莫逸風,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柳毓璃在莫逸蕭的話中憶起了當年之事,而那件事情也是她從來都沒有忘卻過的。


    “而莫逸風昏睡醒來之前,正巧我再次將你帶入宮中遊玩,當夜宿在我母妃的寢殿,而第二天當你聽到莫逸風醒來之時你便嚷著要去見他,我因為被桐妃娘娘叫住說了幾句話,你便先進去了,當我進去的時候正巧聽到莫逸風在對莫逸謹說著昏迷之前所見所言,那個荷塘中勸他好好活下去的小女孩,那個說會一直陪著他的小女孩,那個叫他‘逸風哥哥’的小女孩。”


    “你……”柳毓璃慘白著臉色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莫逸蕭打斷了話,“而後我見你非但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我便特意躲了起來,一開始我不知道你意欲何為,誰知後來卻聽見你不再叫他‘三皇子’,而是叫他‘逸風哥哥’。”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當時什麽都沒聽見。”柳毓璃對著他一陣低吼,極力地否認著。


    “沒聽見?連站在你身後的我都聽見了,你又怎會沒聽見?而且你既然說要去看他,為何聽了他說完的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見柳毓璃想要逃避,莫逸蕭扣著她的手腕偏要說與她聽,“那夜你分明宿在我母妃寢殿,而且整夜都沒有離開,又怎會是莫逸風口中陪他一夜的小女孩?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冒充別人,若是讓莫逸風知道了一切,我看他會怎麽恨你。他花了十餘年的時間去嗬護一個冒牌貨,你說他還會像以前那般視你如珠如寶嗎?”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你究竟想怎樣?”柳毓璃從來不知道他竟然知道一切,而且是在早知道的情況下一直隱瞞著,“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你當時不說?你現在又想怎樣?”


    莫逸蕭神色一僵。


    是啊,他當時為何不拆穿她?


    他自嘲一笑。


    隻因為他不相信她會寧願選擇莫逸風而不選擇他,隻因為他以為她隻是貪玩所以想要耍弄莫逸風,隻因為他太愛她,愛到不忍去拆穿。


    可是現在,莫逸風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她卻依舊傻傻地陷進去無法自拔,他不忍,他不甘,他不願再這麽下去。


    這段時間他受夠了,他不能沒有她,從小就隻喜歡她一人。府中的妻妾都不是他想要的,都是玄帝安排的,不是為了鞏固朝廷就是為了穩定邊國,有時候他真是羨慕莫逸風,可以不被主宰自己的婚姻。


    “你就這麽想做他的女人嗎?”莫逸蕭深深地凝著她,壓下了心頭的憤怒,終是換來一句平靜的問話。


    柳毓璃緩緩移開視線,顯然並不像回答他的這句話。


    莫逸蕭一聲低笑,緩緩抬起她的下顎與她對視,輕啟薄唇擠出一句話:“想做他的女人,就得先做我的女人。”


    “什麽?”柳毓璃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莫逸蕭眸光一斂:“既然你這麽想要做他的女人,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先做我的女人。”


    “你瘋了!”柳毓璃惱羞成怒地伸手將他推開。


    他退後一步依舊緊緊望著她,唇角輕笑:“是!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逼瘋的。”他再一次逼近,滿身的寒氣直逼得柳毓璃步步後退。


    “你心裏應該清楚,在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幫你,就算你去求父皇都沒用,隻有我才能讓你達成所願。”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可是誰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心究竟有多痛。


    柳毓璃抬眸望向他,懼怕、憤懣積聚心頭。


    “做你的女人?”她輕笑,“做了你的女人他還怎麽可能要我?你當我是那蕭貝月那般好騙嗎?”


    莫逸蕭驟然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等你想通了派人來我府上找我,但是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父皇會帶著眾人去山蘭穀泡溫泉,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


    “帶我去山蘭穀和那件事情有何關係?”柳毓璃依舊懷揣著一絲懷疑。


    莫逸蕭轉身走向門口頭也不回地說道:“這些你不需要多問,隻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便成,至於我用何種手段,你都不需要知道。”


    說完,他便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柳毓璃看著他傲然的背影,伸手抓著門框,指關節森森泛白。她相信莫逸蕭有這個能耐,可是要賠上自己的清白之身……值得嗎?


    莫逸蕭走出柳府後站在府門口頓住了腳步,方才從柳毓璃的房中到府門口就這麽短短的距離,可是他卻走得何其艱難,抬首望向天際,一片白茫茫,就仿若他的心,隨之空了。


    三王府


    若影從未碰到過下這麽大的雪,才一夜之間,雪已經堆得十分厚了,腳踩下去竟能沒過腳背,還會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對她而言的確是好玩極了。


    來到東園,哪裏的樹枝上也堆滿了白雪,地上更是白茫茫一片,荷塘中已經結了冰,也不知人站上去會不會掉下去。


    東園原本就是風景如畫,如今被白雪所覆蓋更是美不勝收。


    “側王妃,您還是快些把披風披上吧,一會兒三爺看見了又該心疼了。”紫秋看她玩得高興,心裏也甚是歡喜,隻是她一玩起來便不管不顧,還嫌披風礙事,硬是把披風給解了,誰說都不聽。


    若影一邊在荷塘邊堆著雪人一邊回道:“他才沒空心疼我,現在正和二哥說著大事,哪裏顧得上我啊。”


    紅玉看了看無可奈何的紫秋笑言:“側王妃可別這麽說,說不定一會兒三爺就該來找側王妃了。”


    “可不是,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爺是一個時辰不見側王妃就如隔三秋,仿佛生怕側王妃一轉眼就消失了。”綠翠亦是掩嘴低低笑起。


    若影聞言卻是笑容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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