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貝敏支吾著言道:“是、是的……”


    若影輕哼一聲:“可是本宮怎麽看見你在明知秦元帥去麵見聖上的時候還跟隨在其後?又怕被人瞧見,便躲在了一旁?在聽到秦元帥和聖上的對話之後怕聖上答應了秦元帥的請求,便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這難道就是東籬國的一國公主做出來的事情?”


    “請皇後娘娘恕罪。”蕭貝敏隻覺被若影這般咄咄逼人的一席話後變得百口莫辯,腦海翻轉過後,終是顫顫地言道,“方才貝敏確實做得有不到之處,還請皇後娘娘海涵,隻是貝敏並未有意衝撞皇上,而是方才聽到秦將軍的一番話後心頭一急,便做了無禮之事。”


    若影轉眸睨了秦向陽一眼,倒是十分同情,若是將來秦向陽當真娶了蕭貝敏,還真是家門不幸。而蕭貝敏的各種言行舉止也讓她不由地想到了柳毓璃,這也就讓她更為心裏不舒坦。


    “在本宮看來,比起隆敏公主對親情的淡漠,秦元帥倒是至情至性。”若影不由地讚歎一聲鑠。


    “皇後娘娘……”蕭貝敏臉色泛白。


    “影兒何出此言?”看著蕭貝敏臉色的極具變化,莫逸風明知故問道瑚。


    若影轉眸看向他唇角微揚:“皇上難道不覺得嗎?隆敏公主來到朝陽國已有多日,卻從未去永王府拜訪一次,即使來到宮中明知永王妃身子抱恙也從未前去探視,何來姐妹之情?”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這幾日我自己也是抱恙在身,故而沒能前去看望皇姐,原想今日前去探視,又怕擾了皇姐休息……”


    “是嗎?昨夜隆敏公主說身子抱恙會寢宮休息,可是事實上卻已經去了椒房殿暖閣外,雖然本宮當時不在椒房殿,可是隆敏公主難道忘了,那可是本宮的寢宮,更何況這後宮有人去了何處,難道還能瞞得過本宮不成?這裏是朝陽國的皇宮,不是東籬國的皇宮,隆敏公主是低估了本宮還是高估了自己?”


    “皇後娘娘……”


    蕭貝敏氣得臉色鐵青,正要開口反駁,卻再次被若影截斷了話:“隆敏公主昨夜明明站在暖閣外,卻始終沒有進去,直到秦元帥從暖閣內出來才跟隨著秦元帥離開不是嗎?隆敏公主借著要給永王妃驚喜為由住在宮中,本宮可是信了,可是這種種跡象如何讓本宮再次相信隆敏公主的話?”


    蕭貝敏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若影的掌控之中,正如她所言,這裏是朝陽國的皇宮不是東籬國的皇宮,她真是疏忽了這一點。原本以為昨日無人阻攔她是因為皇後的特許或者是因為宴席來的都是王孫重臣,所以後宮屬於管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在被人監控,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入了他人的圈套,所以心中更為惱火,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無視一切的她讓她覺得顏麵掃地的同時更是怒火叢生。


    “皇後娘娘,昨夜我確實是身子抱恙,但是一想到皇姐從馬車上摔下受了傷,便還是去了暖閣進行探望,誰知道竟是看見了秦元帥從暖閣內出來,這月黑風高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皇後娘娘若是知情所有,為何不去阻止?”蕭貝敏想要忍耐,卻終是因為恃寵而驕耍了性子,竟是開口教訓起一國之母了。


    “放肆!”


    “大膽!”


    “住口!”


    莫逸風、秦銘、秦向陽異口同聲地怒斥。


    蕭貝敏嚇得心頭一顫,轉眸看向眾人,才知道自己惹了禍端,可是若是不將這些話說出口,她是怎麽都受不住的。從小便是雙親的掌上明珠,就連身為皇姐的蕭貝月都要讓她三分,宮中無論是皇弟還是大臣,哪個敢招惹她的,不曾想來到朝陽國竟是在皇後麵前受了這等閑氣,她又如何能服。


    若影淡然一笑,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而後看向蕭貝敏道:“你說得沒錯,本宮是看見了秦元帥進入暖閣。”


    秦向陽臉色一變,心頭猛然一撞,剛要開口解釋些什麽,卻見若影睨了她一眼又又繼續道:“就算秦元帥進入暖閣又如何?你也說了本宮知情所有,自然之道暖閣內發生了何事,若是真如隆敏公主所言孤男寡女發生了有傷風化之事,本宮自是不會坐視不理,秦元帥至情至性,得知原為東籬國長公主的永王妃受了如此重傷去探視病情合情合理不是嗎?更何況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情同兄妹,比起你這個當妹妹的冷眼旁觀可強得多了。”


    蕭貝敏氣得指尖微顫:“就算是秦元帥要去探望永王妃,可是他並沒有得到皇後娘娘的準許,更沒有得到永王的準許,如何能擅自去看望已為人婦的永王妃?”


    秦向陽沒想到蕭貝敏如此驕縱蠻橫不顧一切,竟是要置他於不仁不義之境。


    “誰說秦元帥沒有得到本宮的準許?”若影勾唇一笑,在秦向陽和蕭貝敏的錯愕中,她緩緩啟唇言道,“昨夜秦元帥得到了本宮的準許才前去探望,並未擅自去見已為人婦的永王妃。”


    蕭貝敏被若影堵得半晌都說不出半句話來,秦向陽亦是錯愕不已,沒想到當朝皇後會幫他圓這樣的謊言。


    莫逸風看著若影,無奈地微微笑著,她的嘴巴可越發的伶俐了。一看眼前的蕭貝敏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沒想到若影對付她竟是遊刃有餘。


    “隆敏公主還有事嗎?若是沒什麽事就去看看你的親皇姐,稍後隨秦元帥回去。”莫逸風念在兩國還有邦交便沒有與其計較,更何況若影處於上風,並沒有被欺負到,所以他也就作罷了。


    蕭貝敏一聽莫逸風下了逐客令,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強忍著心中的怨氣問道:“那皇上應該不會讓皇姐罔顧禮法隨我們回去吧?”


    莫逸風擰了擰眉,沒想到這個隆敏公主這般不識好歹,也未曾想她竟會如此排斥自己的親皇姐與她一同歸國,難道真如若影所言,從來皇室親情多淡薄嗎?


    若影看了看莫逸風,自是知道他也覺得蕭貝敏無禮至極,凝眸一想,笑言:“這禮法是人定的。”


    “皇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蕭貝敏心頭一慌。


    若影看向莫逸風道:“皇上,如今永王妃身子雖然抱恙,但是太醫說雖然傷了頭部,隻要好生調理便可痊愈,永王妃平日裏積了福德,故而這次算是化險為夷,再過五日便可下床走動,不如再讓秦元帥多留五日,五日過後便讓永王妃隨秦元帥一同回國一次。永王妃來到朝陽國七年有餘,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更是將永王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條,如今看見故友惹了思鄉之情亦是在所難免,不如皇上就為永王妃開先例,讓她帶著心兒見見雙親,就當是朝陽國和東籬國結盟的大禮,皇上意下如何?”


    蕭貝敏聞言震驚非常,秦向陽看著若影難以置信,而若影的一番言論更是讓莫逸風刮目相看。


    正如若影所言,禮法是人定的,既然若影一心要成全蕭貝月,他自是會極力支持。如今的若影不但能在朝政上幫得上忙,就連這樣棘手的事情也能被她三言兩語便壓了下來,看誰還敢對她有任何異議。


    “你都這麽說了,自是依你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彰顯了當朝一國之君對一國之母的極致恩寵,就連一直被捧在手心的蕭貝敏都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帝王說出的話來。


    “請皇上皇後娘娘三思。”蕭貝敏急得背脊冒出了虛汗。


    “隆敏公主一再阻止永王妃回國探望雙親,不知道有何難言之隱?若是沒有,就要逾矩而為之。”若影淡聲開口輕睨著她。


    蕭貝敏擰眉看向秦向陽,秦向陽麵色一沉:“隆敏公主若是沒什麽事,還是早些回去吧,別攪了皇上和皇後娘娘賞園的雅興。”


    秦向陽正要上前拉蕭貝敏離開,卻被蕭貝敏突然甩開了手,秦向陽來不及阻止,蕭貝敏已經上前看著若影開了口:“皇後娘娘,內因便是我與向陽即將要完婚了。”


    秦向陽指尖一僵,眸中染上了一層殺戮,緊緊攢著拳心,手臂上青筋跟跟凸起。


    蕭貝敏轉眸挑釁地看了秦向陽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輕笑,仿若一切都要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秦元帥要成親了?”秦銘低聲呢喃了一句。


    “那是自然,本宮的父皇都已經擬好了賜婚聖旨,就等我們回去完婚了。”蕭貝敏一掃方才的陰霾,臉上冉起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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