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叼著煙優哉遊哉的往家走,盡管好幾年沒回家,但是老媽留下的老房子他還認識。就是把眼睛蒙上聞著氣味他也能找到。


    到了老房子一看呆住了,自己家的房子改頭換麵,刷了漂白的粉子,一個鐵框架上支在房簷頂,拉著塑料招牌,寫著王貴五金商店。


    擦,自己家從宋朝那會就姓楊,咋還整出來個王貴五金商店。莫不是自己那個癟犢子弟弟把老娘留下的老房子給賣了?楊瀟不是獨生子女,在家排行老大,他還有個當jing官的弟弟,叫楊遙。弟弟的工作確實比自己風光,公務員,吃皇糧的。因為自己蹲監獄這事兄弟兩的關係鬧得很僵,他在監獄裏蹲了那麽多年,親弟弟愣是沒去看過自己一回,連個屁都沒給自己放過,更別提給自己存錢送東西了。


    想到這楊瀟就來氣,弟弟這事做的實在太絕了,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畢竟是一nǎi同胞的親兄弟。楊遙還是jing察,當哥哥的蹲監獄一點光也沒借上。楊瀟心裏憋了鼓氣,雖然自己進了監獄但是還是老楊家的長子,母親留下的這幾間老房子自己有第一繼承權,他楊遙要是擅自做主給賣了,自己第一個不答應。


    楊瀟把煙頭從嘴裏吐了出來,氣哄哄的走進了五金商店。


    “哎,您來了!”楊瀟撩開簾子剛進屋,一個中年漢子就熱情的迎了出來,自己家的買賣必須熱情點招呼,這貨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楊瀟沒理會那漢子,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老房子雖然格局沒變,但是裏麵的樣貌全變了。一水的不鏽鋼貨架子,從裏到外挨著牆擺了一圈。上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五金商品,有兩個紅漆的木頭箱子壓在輕金屬物料的下麵,木頭箱子被磕的蹦了漆,上麵積滿了灰塵。楊瀟認得那兩個木頭箱子,母親活著的時候經常用那兩個箱子裝衣服,那是母親出嫁時候的嫁妝。


    “我們店貨挺全的,您看看買點什麽?”漢子依然熱情如故。


    “我要買二斤王貴!”楊瀟忽然厲聲道。


    那漢子一愣,心說這個光腦袋是來找茬的啊,有點惱火的看著楊瀟,“你誰啊?”


    “你他媽誰啊?這房子誰讓你住的?”楊瀟問道。


    漢子急了,“你嘴巴放幹淨點,這是房子的主人楊遙楊jing官租給我的,你管的著嗎?”


    “楊遙算老幾啊!這房子是我的!”楊瀟一聽到弟弟楊遙的名字,火就竄了上來。


    “楊jing官算老幾,那你是誰啊?”漢子也不屈服。


    “我是他大哥,楊瀟!收拾收拾,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漢子兩手交在胸前,“你是他爹都不好使,我和楊jing官有協議,一年的房租都交完了。有疑問你找他去!憑什麽讓我搬家!”


    楊瀟一聽,怒了,“我jing告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惹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搬不搬?”


    漢子哼然一笑,“心情不好你死去啊!惹你咋地,我就不搬,你還殺人啊!”


    這時,裏屋漢子的老婆聽見丈夫在外麵和人爭吵,以為出啥大事了,急的走了出來。他家養的一條斑點狗也跟著女主人跑了出來。


    楊瀟雖然氣憤,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殺手殺人不留情,但是從來不對無辜的平頭百姓下手。可是不給這漢子點厲害是斷然不能把他們趕出去。


    想到這楊瀟cā起櫃子架上的一把壁紙刀,啪啪的把刀刃推了出來。


    漢子一見嚇了一跳,急忙用身體把自己老婆擋住了,“你想幹啥?”


    楊瀟從地上揪起那隻斑點犬,一刀刺向了狗脖子的動脈上。一股紅流噴然而出,濺了楊瀟一臉,狗和女主人同時叫了起來。女主人是嚇的,狗是疼的。


    放了一會血,楊瀟把隻剩半條命的狗丟在地上,他橫刀怒目,狗血淋頭,活像一個凶煞,甚是可怕,把夫妻倆嚇了夠嗆。


    一個鍾頭以後,一個年輕帥氣的jing官騎著半舊的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王貴五金商店。他就是楊瀟弟弟楊遙。楊遙自己在市區貸款買了個商品房,每月的薪水去了吃穿用度ri常開銷剩下的都用來還房貸了,雖然自己幾年前就考了駕照,但是手裏一直不寬裕,沒閑錢買車。同事們都已經開上了二十多萬的奧迪了,他還騎著個老氣橫秋的大橫梁。白瞎這麽英俊瀟灑的jing服小夥了。


    楊瀟其實和他弟弟楊遙很像,雖然快到而立之年,但是好好拾掇拾掇也是個能拿的出手的棒小夥子。幾年的牢獄清苦,再加上剃了個青sè的炮頭,沒打理好的胡茬子,八十年代末的深藍sè勞動服,這一套行頭讓楊瀟看起來連**-絲都算不上,簡直就是個解放初期穿越過來的大叔。


    弟弟楊遙過來的時候,王貴五金商店外麵正停著一個藍sè的半截子皮卡,王貴領著自己媳婦外加那個司機正在向半截車裝著東西。那條斑點犬橫屍門前,地上一灘模模糊糊的血跡。王貴的臉上還有清晰的淤青,看樣子剛剛和人動過了手。


    “王哥,怎麽回事?”楊遙不解的問道。


    王貴一臉yin鬱,“你進屋問你哥吧!”


    屋子裏楊瀟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煙,手裏握著那把壁紙刀,刀上還依稀殘存著斑點狗的血跡。他是從一陣繚繞的煙霧裏看見了一身jing服英姿颯爽的弟弟走了進來。


    楊遙大簷帽下的臉濃眉擰成一結,“怎麽關了你這麽多年,還沒把你身上的劣xing改造幹淨!”


    楊瀟光腦袋一歪,“放屁,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你沒權支配!”


    楊遙一聽也急了,一把摘下了大簷帽,“媽留給你的房子?你還有臉提咱媽?媽因為啥走的那麽早你知道不?都是讓你蹲監獄的事給氣的!媽癱瘓在床上你幹啥去了,你照顧一天了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影響我年年提不上幹!你還有臉來要媽的房子!你這德xing的,zhèngfu就該一槍斃了你!”


    “你說啥!再說一遍!”楊瀟一聽弟弟要槍斃了自己,噌的站了起來。


    王貴一家子在外搬東西,屋裏這哥倆嗷嗷的吵吵,街坊四鄰站在街口遠遠的看熱鬧,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王貴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楊遙氣氣呼呼的摔門走了出來。


    “王哥實在對不起,房租我會退給你!搬家的損失的我也賠償!這事看在我的麵子上私了了吧!”楊遙表示對自己這個大哥很無奈。


    王貴人倒是還不錯,也沒難為楊遙,隻說如果不是你的大哥,我非把他再送進去。


    藍sè皮卡開走之後,外麵也恢複了安靜。


    楊瀟一個人坐在屋裏抽悶煙,剛剛兄弟兩個吵的太過激烈,說了一些傷心的話,但是楊瀟根本沒往心裏去。屋子裏搬的空空蕩蕩,隻留下了母親的兩個紅木箱子和一些廢紙垃圾。楊瀟用手輕撫著紅木箱子上的灰塵,打開了腐朽發黴的紅木箱子,箱子裏沒放東西,空可見底,一張發黃的老舊照片插在箱子底下。楊瀟拿起來仔細看著,照片上三個人,母親、自己和弟弟,那是在自己上高中的時候照的相片,母親的影像已經被水泡花了。


    擦,這個臭小子穿著那身狗皮還挺jing神,不愧是我楊瀟的弟弟,沒給咱老楊家丟人。媽我出來了,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讓弟弟和我過上有錢的幸福ri子。你安心走吧,我會照顧好弟弟,楊瀟摩挲著照片眼裏有些模糊了。


    兩ri後,王貴五金商店的牌子被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俏咪咪內衣店。


    楊瀟整了一個一萬響的大地紅劈裏啪啦在街口放了起來。街坊四鄰,路過的群眾都過來看熱鬧。尋思五金商店不開了,改開啥了?


    一看牌子是什麽咪咪店!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都弄暈了,搞的啥玩意啊!以為是寵物店賣貓咪的衣服呢!後來一打聽才明白,咪咪指的是女人的ru-房,敢情這是一家賣女xing內衣的店。


    弄明白是賣啥的了,這一下整條街麵可開了鍋了。開店的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而且據大家了解觀察還是個單身漢,一個單身的大男人開女式內衣店,你說他心理是不是有問題啊!死變態,臭流氓!聽說他還蹲過監獄,犯事進去過呢!什麽,看他剃那個發型,長那副德行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十有**是強-jiān-犯,大家得注意了,尤其是年輕女士,提防著點這家夥。據說他還有個當jing察的弟弟,就那天那個穿jing服的帥小夥,哎呀,哥倆鬧意見打的呢!一定是他哥不務正業,弟弟勸來著,可不,那麽帥個jing察弟弟咋就攤上了個這麽個不靠譜的大哥。哎呀,坑爹啊!


    楊瀟的內衣店剛開了沒幾天,謠言便傳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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