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無涯子,說實在的,剛才無涯子全力的一擊,對方能逃出來,隻受了一點輕傷是無涯子沒有想到的。而莫邪對無涯子手中的兵器,也是大為忌憚。這是什麽兵器,威力如此之猛,點空術之強,反而一擊之後,自己受了不小的內傷。看來此兵器不是普通的兵器,當然莫邪並不知道這就是“裂地神兵”,但是也隱隱感到了一絲危險。難道是幹將爺爺說的神兵,不可能呀!怎麽會讓自己說遇就遇到了。但是自己沒有一點把握能擊殺對方。


    無涯子看了看莫邪,好厲害的對手,現在自己不是樹此強敵的時候,一不小心可能就前功盡棄,得不常失呀。無涯子轉身就飛離此院。莫邪也沒有辦法,現在自己一時大意受了傷,哪裏還敢去追對方。連忙移走,不多時,老板、小二,還有很多武林中人都跑過來,看到院子裏的一幕,嚇的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道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天剛剛亮起的時候,業城城內的殺戮已經停止下來。街道上,往日的繁華與熱鬧不見了。不時有人偷偷的看著街道,側耳聽著動靜。整整一天一夜的殺戮,讓整個業城的居民心驚了一夜,誰也不敢走上街道,誰也不敢打聽什麽原因,幾百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街上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肢,到處都呻吟和求救聲,有黑風穀的人,有四大門派的人,沒有人敢去救他們。一切都隻能等待,等著黑風穀的人來收屍,等著這些人慢慢的流光鮮血後死去。


    城裏的四大門派高手不是被捕,就是被殺。有的是黑風穀所為,也有的是四大門派相互殺戮所為,活著的四大門派的人都退出了業城。


    業城郊外,山花爛漫。不知名的鳥兒在歡快的鳴叫著,就如一支清晨的樂隊,拉著動聽的合奏。四大門派近千人在這座小山上鬆散的坐著。幾位護法聚到一起。現在每一派都麵臨一個問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不可能,很多弟子都死在了業城。不走難道等著黑風穀的人追過來嗎?四大門派的數位護法商量了一下,由各大門派各派出了一名護法,到業城進行交涉。要回死在城中的弟子。


    說心裏話,四大門派心裏明白,這次是自己做的太過了,在人家黑風穀的管轄城內殺戮,黑風穀為了門派的利益絞殺他們真是一點都不用解釋。現在隻好低下身份去要人了。黑風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城裏四大門派死了這麽多的人,就算自己有理,也不好向四大門派的教主、門主解釋,李研和宏飛一商量,同意了四大門派的要求。


    很快各大門派就派出五十人進城收屍、救助。二百來人無精打采向業城行去。還沒等接近業城,在一處樹林旁,一個黑衣人,一閃就衝入了人群之中,隻見黑光向四周一掃,許多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齊腰而斷。黑衣人並沒有停手,再一次衝入驚愕的人群中,又是一片黑光。就如快刀割草一樣,又一片人倒在地上。等有些人反應過來,想擋住黑衣人的再次襲擊時。這才發現,他們的兵器,在黑光麵前連木棍都不如,齊刷刷的斷成兩截。


    嘩的一下所有的人都向四周逃去,不時有人在驚呼中倒下,不多時就死去近百人,草地上全是殘屍,連一個呻吟聲都沒有,不同顏色的求援信子飛上了天空。等四大門派的人趕到時,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是裂地神兵”


    “沒錯,一定是裂地神兵”四大門派的護法和堂主們看過殺戮現場後,肯定的做出了這個結論,怎麽辦?立即派人回本門內求援,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此時在小山崗上,留守看護傷者各門派的人,同樣在經曆一場殺戮。一個黑衣人,如入無人之境。黑光不時在身體四周飛舞,一片片沒有反映過來的人倒在地上,沒有人再理會救不救地下的傷者,瘋了一樣,邊喊邊叫的向四周逃去,不時有求援信子飛上了天空。


    四大門派的人,還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又急匆匆的殺了回來。等他們回到小山崗時,地下已經是血流成河了,守護的人,受傷的人,沒有幾個活著的。四大門派的人眼睛都紅了,這黑衣人太狠了,殺人不說,連傷者也不放過。一時間,憤怒、哭喊響徹整個山崗。誰是凶手,誰是敵人,誰都不知道。隻能圍坐在山崗上,防範著周圍。


    “怎麽辦”?四大門派的數位護法商量起來。


    “要不再派出一些人到黑風穀求援吧。”可是誰去呢,現在沒有人敢離開這個防禦圈,出去可能就是一個死,不出去這六百來人,還能震住對方,特別是四大門派有不少的護法和堂主在這裏,相信對方是沒有膽量殺進來的。


    商量了很久,各門派都沒有達到一致的意見。時間在一點點的流失,再這樣下去天黑下來,情況就不好辦了,突然一位中年人走出了人群,“各位護法大人,請聽我一言,在下有個辦法不知可否”?說著向數位護法走了過去,護法們都抬起頭看向來人。“此人沒有見過”,每個人心中想著,也許是別的門派的人,中年人走到護法們麵前,向各位護法行了禮。又看了一下四周的人低聲說“各位可否這樣”護法們對視了一眼,“近過來說話”無量教柳青護法說道。


    來人忙低著頭走近了各位護法,然後抬頭時一臉的譏笑。眼中突然凶光一現,柳青眼皮跟著就是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光橫掃各位護法“啊不好,”太近了,幾位護法都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血濺當場,死的不能再死了。接著其它的堂主也受到襲擊,能在這麽近的距離,逃出一擊的真沒有幾個人。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各門派的護法和堂主死的已經沒有幾個了。


    有人高聲喊著,兄弟們別放過他,衝呀。數十人已經紅了眼睛的各派弟子,不要命的圍了上來。在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聲後,不少的人倒在血泊之中,這哪裏是圍殺,明明就是讓人家當麥子在收割。這時各門派終於知道了什麽是神兵,什麽是兵器。他們手中的刀槍劍戟,此時就是一根根木棍,在神兵麵前,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


    “用暗器”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任人宰割的羔羊們立即看到了希望。呼啦一下,向後退去。中年人再想向前衝殺,發現數十枚斷刀、斷劍、暗器向自己飛來。隻有到這個時候,什麽門派的恩怨都沒有求生的欲望更強烈了。這些人知道,跑隻有一死,隻有齊心協力和對方拚了才能有生的希望。


    中年人急忙舞動手中黑色怪劍,一片片黑光從劍中飛出擋向暗器,接著又是一片暗器飛來。常言說英雄難敵四手,這麽多的暗器,不斷的從各個方向飛向自己,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都能擋下,要不是“裂地神兵”的威能,自己早就成蜂窩眼了。“嗯”一枚暗器終於衝破了劍網,射入中年人的腹部。


    “不好”。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死在這裏。中年人點了一下腹部的傷口,一麵舞動黑色怪劍,一麵向後退去。


    “別讓他跑了,他受傷了”。有人鼓動著,數十人追出了百米後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有數百來人沒有跟他們追過來。反而主動向業城方向退去。這幾十人嚇的,連忙退了回來。他們心中明白,沒有這些人,他們隻能是對手的劍下鬼。


    這樣數百多人退到了業城,向守城的人說明了情況,嚇的守城人,連忙稟報了副穀主李研和宏飛。此時兩人正帶著五位護法和十多名堂主在商量昨天的事怎麽向穀主稟報的事。一聽到此事,嚇了一大跳。什麽?城外九百多人的各門派高手,讓人襲殺的就剩下四百多人,這可不得了“怎麽辦”?


    兩位副穀主一商量,放人進來吧,不放人都死光了,四大門派興師問罪,更沒人能說的清楚呀。李研連下了兩道命令,放人入城,加強防範。業城分舵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沒有百人不可出分舵。人人都帶著數十、數百的各種暗器,一時間,暗器成了業城最搶手的商品。


    提心吊膽的防範了一夜,隻到天大亮之後,黑風穀才派出五百人一組的暗器隊,在四大門派的帶領下出了業城,來到昨日幾處激戰的現場。此時小山崗到處是血腥之味,不少的屍體已經被夜間的野獸吞食了。四肢、血骨、斷兵遍布樹木與草叢間,可見昨日的廝殺是何等的慘烈。


    吸取了昨天晚上的教訓,各門派十人一組,每組人都看好自已組的人,每人手中都扣著暗器,象十個人一組的小偷賊眉鼠眼,東張西望收索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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