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嗎?”張遠遲疑著想,然後道:“如果我再給你增加人手,需要多少人一個月之內把所有需要修建改建的地方都弄好?”


    城牆高度增加,城道也要擴大半米,三米本身剛剛好,輕易容得下五六個人並排,可若是換成身穿重甲的西河士卒,卻還是顯得有些擁擠,戰陣難以施展的開。


    並且,角樓,棱堡(中國稱之為敵台)等之前未來得及修建的東西也都需要修建,外城中還需要藏兵洞,以及需要修建一些極為堅固且上下方便,並且可以隨時躲避防禦石頭,箭鏃的小型箭樓,用以給弩兵射擊使用。


    城牆下的弩兵陣雖然好,但元王朝的回回炮卻不是吃素的,張遠可不想用自己的弩兵換對方的士卒,同時,他也不可能在明明手中握有一支精銳的遠程打擊部隊的情況下,卻無法使用。所以,小型箭樓的修建勢在必行。


    趙良無奈的說道:“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現在西河城真正缺少的是熟練的工人和工匠,還有管理型人才,或者說這些本來都不缺少,隻不過要是趕工的話,那就少了!”


    張遠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問道:“難道就沒有可能嗎?”


    “除非招募更多的熟練的工人工匠,然後再增加普通的青壯,這樣到是有可能!”現在已經是三班倒了,日夜不停的開工,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趙良就算是想要加快工程進度也隻能緊趕慢趕,並不能根本性的解決問題,或達到張遠所要求的。


    張遠思索著解決方案,最終也找不到什麽良策,畢竟一個半月的工程,想要縮減三分之一的時間,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就算現在想要臨時抱佛腳。招攬工人工匠,需要的人數怕也不是個小數目,然後又要投入工作又得時間……


    ‘不行,僅僅是這樣的話,時間上耽誤的太久了,說不得還未修建完成,元軍先鋒部隊便已經開赴了過來!得多管齊下才行!’想著。張遠把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一一道來:“趙良,你看這樣可以不?我們一麵招攬工匠和工人,一麵發布工程懸賞,每快一天,建築相關技能熟練度登峰造極以上的,賞十兩白銀!登峰造極以下。爐火純青以上,八兩白銀!其餘五兩白銀,可以累積!管理層則依照他所在工程小隊完成的成績來嘉獎,普通的俘虜青壯在其此間,若是學會建築相關技能,則可成為西河城百姓,若是升一級則按照普通工人的獎勵……!”


    張遠把自己心中初步擬出來的稿子說給了趙良。趙良聽著點頭不已,道:“如果這樣的話,確實能夠提高大家的積極性,不過,還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修改,如果老板不介意的話,請你交給我來辦!”


    對於趙良的毛遂自薦,張遠點點頭。道:“具體的事物你比我更清楚,你且擬個稿子然後交給錢天審核一下,然後發布給大家知道,哪怕付出比往日多上數倍的代價,我也希望在一個月後看到西河城徹底施工完成。”


    “好的!”趙良點點頭,應道。


    張遠再次帶著趙良巡視了一番工地,詢問了負責人相關事宜。就這麽走走停停,走遍了大半個西河城,等張遠猶意未盡的結束了巡查時,差不多一個下午就這麽耽擱在了這裏。


    “將軍。鎮元大將軍使者正在府中等待!”


    張遠聞言後,原本衝淡的煩惱再次湧上,遲疑了一下,雖然心中不想去麵對,因為他隱約已經知道了這一趟回去,怕是沒有好結果,但這種事情躲避也無濟於事,麵色不變的道:“嗯,我知道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負責跟隨著張遠的工匠們在心裏齊齊出了一口氣,這一下午相對張遠的輕鬆愜意,他們可不好受,工匠大部分都是原住民,上下尊卑觀念嚴重,麵對張遠的時候,無一不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麵對張遠的問題,也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回答。


    他們既不是讒臣,也不是演說家,在壓力下時不時的說錯話,或說的顛三倒四,雖然張遠沒有因此責怪他們,可他們自己卻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當張遠回到府邸的時候,福伯正在八角亭喝著小酒,旁邊站著數名仆役伺候著。


    “福伯你可真一點都不客氣啊……!”張遠不露聲色的坐在了福伯的對麵,給福伯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牡丹花酒?還是十年份的,福伯你可真會挑……!”


    “怎麽?不樂意,不樂意我就回去了!”福伯一挑眉,作勢便要走。


    “別,哪能不樂意,歡迎還來不及呢!”雖然心中知道福伯此行的目的,但張遠心中依然還抱有一絲的希望。人就是這樣,哪怕明明知道了結果,也希望結果不是如自己所料的那樣,而希望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樣。


    “你小子,可一點都不老實!”福伯也沒真想走,聽到張遠的話就順勢坐了下來,道:“說說,你又幹了什麽事情,既然讓大小姐這麽小心的,寫信給你?跟你說,這可是大小姐頭一回給除了主母之外的人寫信……!”


    “額……!”張遠不好意思的捎頭,左顧右盼的道:“也沒什麽!”


    “真沒什麽?”福伯越發的狐疑,道:“你確定真沒什麽?”


    “沒什麽!”張遠感覺前所未有的窘意,哪怕他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厚若城牆,也不好意思把這事情拿出來旁若無人的聊。


    “算了,不想說我老人家也不問了!”福伯也不強求,從懷中拿出一封蠟封的信件,遞給張遠,道:“那,自己看,想說了我就聽著,不想說,我也不問!”


    說著,福伯悠閑的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他有預感,張遠一定會告訴他的,因為這事情透露著詭異,而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況,覺得張遠和大小姐之間,必定有什麽事情。而他雖為奚涓,但待奚涓為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關心自然不可避免。


    張遠接過信件,反而遲疑了起來,他畢竟不在是當然那個什麽都不懂的,甚至有些怯於感情的小處男了,猶豫了一下,揮退仆役。便打開了信件。


    福伯偷偷的打量著張遠,心裏如貓爪了一樣的癢癢。


    以福伯的實力,想要看信件而不讓人知道輕而易舉,但他沒有這麽做,哪怕他很關心奚涓。現在看到張遠看信件,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滿是頹廢,又顯得不甘心的樣子,不由得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開口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告訴我?”


    “咕嚕!”


    張遠放下信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苦笑的想:“真如文和先生所料的那樣,可真正的麵對的時候,哪怕有了一些準備。心裏還是忍不住失落,不甘,以及若即若離的失去感,真是討厭的感覺,我發誓,除了奚涓,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會讓我這樣傷透了感情!”


    張遠惡凶凶的想著。感情這東西真的是讓人痛苦,所以,他決定哪怕以後遇到心動的女人,他也會幹脆直接了當。先把對方綁在身邊再說,再這麽傷神,他怕自己會憋得瘋掉。


    “嘿,小子!是不是受到嗬斥了?”福伯見張遠的表情,就猜到了一部分事情,但真的怎麽回事,他卻猜不到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從張遠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道:“如果你肯告訴我的話,說不得我有辦法幫你哦!”


    張遠心裏一動,旋即有些遲疑,這事情要說出來嗎?他求親的事情也是秘密進行的,瞞著其他人,除了賈詡知道外,就隻有媒婆了,至於奚涓那邊有誰知道,想來也不會太多。


    張遠之所以這樣,還是賈詡提醒的,若是鬧得滿城皆知,那豈不是把奚涓逼到了牆角,如此,原本便不高的成功率怕還會更低,如果奚涓一時間惱恨拒絕了,那張遠可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隱藏的求親,哪怕這次失敗了,下一次奚涓也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以賈詡的分析,隻要奚涓對張遠有情,第二次成功的可能性極高。


    張遠並沒有想太久,便決定告訴福伯,感情能讓人智商變成零,但一旦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便會把人喚醒。張遠此時就是這樣的情況,他打算告訴福伯不是一時腦熱,而是慎重考慮過的。


    福伯乃是奚涓身邊最親近的人,亦不是什麽大舌頭,更對奚涓極為熟悉。


    僅僅就是這幾種,張遠就決定告訴福伯,更何況如果得到福伯的認可,有福伯的幫助,自己抱得美人歸的機會豈不是更大。


    當張遠把事情說出來的時候,福伯‘噗’的一下把口中的酒全都吐了出來,然後用滿是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張遠,許久才在張遠無辜的眼神下,回複了過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你跟大小姐求情?”


    張遠有些羞惱的道:“是呀,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真是太可以了,不行,不行,這事情我得告訴主母……!”


    “別,福伯,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呀!”張遠哪敢讓福伯去,一下子就從石凳上彈了起來,拉住了福伯。


    “我說小子,你別拉我,這是好事呀,你難道不想抱得美人歸嗎?告訴你,我大小姐可不差,美貌,人品,放眼天下有幾人可比?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能夠錯過呢?我瞧你這人也順眼,雖然是異人,但人品還算過的去,實力低點操練操練,還是可以提升的……!”


    ‘尼瑪,為什麽我感覺福伯這是在推銷貨物捏?怎麽和我所想的不一樣!’張遠一邊拉著一邊無語的想,在他的想法中,福伯應該發怒,或嘲諷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然後他就把自己的毅力表現出來,打動福伯,讓他幫助自己。


    可……


    ‘全亂套了尼瑪,老天,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張遠有種仰天內牛滿麵的衝動。


    福伯被張遠抓的無奈,說道:“好了,好了,你小子別拉了,我不走還不成嗎?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算個什麽事嘛!”


    兩人重新就坐,張遠期期艾艾的問道:“我說,福伯,你為什麽……!”


    福伯喝了一口酒,整個人似乎顯得極為開心,還未等張遠的話音未落,變打斷了他,道:“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麽我會這樣高興是吧?嘿嘿,告訴你也沒關係,不過我再問你一句,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想娶大小姐?八抬大轎的娶?”


    張遠想也不想的說道:“當然,別說八抬大轎,就算是十台二十台都沒問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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