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在外等候片刻!某這便派人前去通報大將軍!”那守將雖然早已經派人過去,但還是說了一句,以安張遠的心。


    今夜黯淡無光,月亮隱入厚厚的雲層之中,城牆上燈火通明,但城牆之下卻漆黑一片,火把照亮大地,但是隔著有些遠,城牆之上的人也看不太清楚,守將心中亦隻信了七八分,還有幾分防備張遠的意思。


    張遠不以為忤,守將的作法極為正常,三千多人的隊伍可不是個小部隊,若是粗心大意的開門,張遠反而會為他們捏上一把汗,這要是換成真的敵人偽裝,那還說不得吃上一個大虧呀!


    於是,張遠拱拱手,拉著雪獅子停在那裏,沒有退回黑暗中。


    守將見此,心中的緊剔再次放鬆了幾分,對張遠的身份也是信了九成,但依然恪守職責沒有妄自決斷。


    時間在雙方的等待中流逝,一個身影快速的從城中疾奔而來,遠遠的,奚涓手下親衛溫虎馬不停蹄,衝到城牆之下,一拉韁繩,戰馬抬起前蹄,硬生生的轉變方向,讓開近在咫尺的牆麵。


    溫虎還未等戰馬停下,跨身跳下戰馬,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衝上城牆,道:“大將軍有令,放威西將軍進城,大軍離克元城三裏外紮營!”


    “喏!”張遠大聲應道,直接換來張濟,韓福等人,讓他們帶領大軍直接離開。


    三千五百士卒轉向,騎著戰馬緩緩加速,保持不與前麵的觸碰,速度越來越快,一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城牆之下。


    守將見張遠大軍離去,隻有兩百騎兵跟隨左右,想來是親衛。


    這下,他算是完全放下了心來,若是這樣對方都還是敵人偽裝的。他真的認了。


    守將揮揮手,道:“打開城門……!”


    溫虎見守將就算自己出現了,還顯得小心謹慎的樣子,開玩笑道:“胡子鴻,你可真夠小心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將軍既把西門交托與某,某便不能辜負大將軍的期望!”胡平,字子鴻。乃是一名四十來歲的武將,神色嚴肅,刻板。


    本來想要再調笑他幾句的溫虎見他這樣,自討了個無趣,聳聳肩,沒有再開口。


    踏踏踏踏~~!!


    鐵蹄擊打著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守將見到張遠,便抱拳說道:“鎮元大將軍麾下千夫長胡平見過威西將軍,多有得罪,請將軍見諒!”


    張遠微微一愣,不由得高看了這個胡平幾分,道:“都是恪守職責罷了,何罪之有!”


    胡平點點頭。退了兩步,讓到了路旁。


    張遠對他點點頭,一馬當先的進入到克元城中,克元城的城門可比西河城大多了,不一會工夫,兩百人便全部進入了裏麵,胡平麵不改色,好似剛才的一切與他沒有半絲的關係。下令:“關城門!”


    “這個胡平很不錯!”


    在城外喝了半個小時西北方,謝一地可是有些怨言,抱怨道:“老板這是什麽話,他也最多是恪守職責罷了!他小心謹慎到好,可卻讓我們在外麵喝了大半個小時的西北風,真是太小心謹慎了,要不是都是在鎮元大將軍麾下。我還以為老板和他有什麽仇,特意找茬報複回來呢?!”


    張遠搖搖頭,看來謝一地還需要在磨礪學習才成,便解釋道:“不。做為守門將,小心謹慎是對的,哪怕就算小心的過頭了,讓人覺得到怯弱也是值得的。因為他們的職責與衝鋒陷陣的將軍不同,隻要勝利無須居於小節。可守門將不同,他們需要小心任何一個意外,否則一個疏忽便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真有那麽好?”謝一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滿是不可置信。


    張遠看著謝一地求知若渴的表情,笑了笑,道:“當然不是,若僅僅是這樣,他也最多當得起一個不錯!忠於職守,看似容易,其實需要花心思,還得沉得住心來,能做到這些的都是不錯!但他之所以很不錯,那是因為不是他不像外表那樣的刻板不同!你沒注意他最後跟我請罪嗎?”


    謝一地還是有些悟性,聞言立即恍悟過來,道:“老板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個很圓潤變通的一個人?那忠厚老實,刻板木訥隻是裝的?”


    “裝到未必,但大愚若智有點!”


    張遠搖搖頭,他不理解胡平,僅這次打過交道怎麽可能徹底了解他這個人呢?


    閑談著,張遠把自己的心疼看法教授給謝一地,畢竟是從遠征開始就堅定的跟隨自己,雖然因為是普通玩家的關係,無法融入到遠征之中,幾乎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從頭學起,便是在有才華也無法立即用得上。


    但張遠也沒有想過放棄他們,而是安排他們到經驗老道的將士手下,擔任副職,以實踐學習經驗,並隨時隨地都可以有人指點,快速成長起來。


    一行人來到鎮元大將軍府邸,張遠跳下雪獅子,道:“謝一地,你們在這裏等著!”


    在溫虎的帶領下,張遠進入到鎮元大將軍府邸中,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進來時才赫然發現,自己貌似遺忘了,之前不久才更奚涓求親來著!


    隻是張冠李戴他們出事,一心掛念在這件事情上了,忘了現在離被拒求親也才幾天時間而已。


    “如果現在可以離開,我真的很想離開!!”張遠滿是後悔,恨不得給自己幾嘴巴子,再也沒有了來時的放鬆,心中宛如火熱的滾油,翻滾沸騰。


    張遠跟隨在溫虎身後,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想著,最後深呼幾口氣給自己打氣。“爺們,我是爺們,難道還怕奚涓一個女子嗎?”


    “你下去吧,這交給我!”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喚醒了張遠,張遠抬頭見福伯正對溫虎說話。


    “喏!”溫虎恭敬的應道,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等溫虎一走,福伯嚴肅的麵孔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表情和忠厚麵孔形成強烈的不和諧感。張遠有種見到‘淫蕩滴人’的感覺。


    “很好,真的很好!”福伯死死的盯著張遠,上下打量,看的張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的,心裏毛毛的,全身肌肉緊繃。


    張遠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的道:“福伯。有話好說,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搞基……!”


    “搞基?什麽搞基?”福伯被張遠說的莫名其妙,旋即把搞基這兩個怪異的詞匯丟到了一般,笑罵般的嗬斥道:“你小子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就算想大小姐了也要早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就算沒有,也不用這樣興師動眾,三更半夜的跑來,是不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麽鬼主意呀!!”


    “……”張遠真的很想說,福伯你誤會了。


    可最終他還是木有開口,不是有意隱瞞,因為福伯用‘你小子在裝試試?’的眼神看著他。張遠知道自己就算把天說破了,福伯都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福伯滿意的拍拍張遠肩膀,道:“不過,我喜歡,男人就該主動點!”


    “叮,恭喜玩家獲得福伯的好感,好感度10!”


    ‘話說,貌似福伯的好感度加的很快呀。以前是十天半月,哪怕送禮也沒見漲,現在是什麽都不用做,一個不是誤會的誤會,便漲了十點!’張遠如是的想。


    在福伯看來,雖然張遠魯莽的行為讓奚涓極為現在被動,但福伯卻覺得這樣很好。說明奚涓在張遠心裏極為重要,單憑這點,就足以讓他放心了許多。


    奚涓雖然克夫,但也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配得上的。張遠雖然地位不如奚涓,且又是異人,但畢竟潛力無窮,更重要的是,福伯他們的檔次調低了許多,不求門當戶對,隻求在合適的範圍內,奚涓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


    正是因為這樣,張遠才能夠得到福伯的認可,換做一年前,張遠都沒戲。


    “好了,不說這些了,跟我走,路上我告訴你該怎麽做!”福伯說著,然後領著張遠向奚涓所在處走去,邊走道:“等一下你見到大小姐,隻談公事,不要表露一點情緒,私事更是提都不要提,你突然來這裏,雖然可能找了個借口,但大小姐還是顯得不高興,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若你這個借口牽強了,她會覺得你公私不分,這也是她最討厭的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大小姐若是起了惡感,誰也沒奈何!”


    福伯沒有時間去了解張遠的‘借口’,他相信張遠不是個傻子,若是他提醒以後,還不知道改正,讓奚涓反感,那麽隻能說張遠配不上奚涓,他也不會在出手幫忙了。


    “謝福伯提點,小子知道怎麽做!”張遠感激的說道,果然走親人路線是對的,這就是優勢呀,要不以他的情商,張遠真覺得自己可能讓對方討厭了,都不知道那裏做錯了。沒辦法,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情商高的人,也是第一次這樣為一個女人思索如此之深。


    二人來到府邸中心大殿,福伯讓張遠在殿外等候,自己走了進去,道:“大小姐,張遠已經帶到!”


    “嗯,讓他進來!”裏麵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聲音聽不出哀喜。


    福伯喏了一聲,走了出去,看著張遠,遲疑了一下,囑咐道:“小子,你自己進去,聰明點知道嗎?!”


    說實話,福伯對張遠還是很滿意的,雖然是異人,實力也不怎麽樣,但是人聰明,腦中靈活,脾性對他的胃口,實力提升的也快。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他是異人,死了之後不會被重生到其他地方去,再也找不回來。


    張遠走入大殿中心,單跪而下,道:“末將參見鎮元大將軍!”


    此時,奚涓並沒有睡,而是在處理公務,兩側親衛聳立,護衛。


    奚涓抬起頭,麵色肅然,不怒自威,道:“星夜來此,有何要事稟報!”


    “啟稟大將軍,末將下屬後一步末將回來,南北朝大亂,受困於涿鹿州佩雲城,末將懇請大將軍允許末將前去救緩……!”這事情是公事,因為馬雲他們是張遠的下屬,從某種角度來說,何嚐不是奚涓,乃至劉邦的下屬?但也算私事,因為若是把張遠勢力看做一個獨立的話,那就是私事,看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果就不同。


    之前福伯雖然囑咐了,可張遠卻還是說了,因為他來此的目的,也就是這個,不可能找其他的借口,然後打道回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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