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馥城蘇毅,感謝將軍幫我馥城除此大患!”馥城世家代表並沒有因為張遠的冷淡而退縮,他們能夠在亂世之中保住自己的家業,不論心機還是城府,手段都不是平庸之輩可比,走了出來,態度不卑不亢,溫文爾雅,應該是傳書世家,而非經商起家。


    “舉手之勞!”張遠雖然不圖謀對方什麽,但還是帶了一絲敬意,不是對他,而是對他所代表的世家勢力,這不是屈服,而僅僅是表示互不相犯的態度。


    張遠十分清楚這些世家勢力,看似蝸居在一個小城池乃至鄉下,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隱居的大神,背後一大群門人子弟,朋友關係。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出現過,而是到後期時常出現,許多玩家就是因為瞧不起這些世家,肆意妄為的折辱對方,當然,也有是世家中人認為玩家在折辱他們。


    結果玩家們杯具了,發現自己四麵皆敵,就連內部都不太平。


    這些案列告訴我們,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就算不想與對方往來,也要不屑一顧,傻不拉唧的把自己的態度表露出來,想顯得自己高大全嗎?且不知道,結怨就是這麽來滴,這些家夥大多數成事不足,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真正的牛人很少,但絕對頂個頂的敗事有餘。


    孔子有言:敬而遠之!


    古人誠不欺我。


    當然,也不代表張遠就要怕了他們。在沒有涉及到根本利益的時候,敬而遠之沒有壞處。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是無數人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總沒有錯的。衡量的利益大於損失,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那就是傻蛋了!


    張遠的態度鮮明,蘇毅自然就看出來了,他亦不想與一個武將有多少接觸,如此更好。繼續不卑不亢,保持禮節性的道:“謝將軍保我馥城周全,我等馥城父老湊了一點薄禮,希望將軍手下我馥城父老的一片心意!”


    禮收下,就表示張遠不能拿南蠻的事情來為難他們,張遠也無什麽心思與他們打交道,無可無不可。道:“恭敬不如從命,這禮我便收下了!”


    蘇毅輕蹙了一下眉,卻也沒有說什麽,拍拍手,十數名仆役打扮的青壯抬著八個大箱子走了過來,放在地上。蘇毅說道:“此乃我馥城父老的一片心意,皆是馥城一些土特產,希望將軍不要介意,吾等告辭……!”


    蘇毅等人乃是北魏之民,張遠乃是漢王朝之臣。馥城世家不敢與之有多大接觸,當然。其中也不無瞧不起張遠出生武將的原因在裏麵。在遠征中,承續古代的文人風俗,文人輕視武將乃是正常,不輕視才顯得不正常,倒不是說針對那一個人。


    “告辭……!”


    馥城其餘人等齊齊的行禮,張遠卻敏銳的從一些人眼中看出了輕蔑與不屑,心中不由一怒,冷笑著:“這禮送的重呀,怕我打這馥城的主意嗎?可惜,從你們讓我在城下喝了大半個小時的西北方,我就打起了馥城的主意,現在不嫌有點晚了嗎?而且,看起來有些人不想送禮,心裏不舒服送給我這個區區武將?哼!”


    張遠不是什麽小肚雞腸的人,還沒有到那種別人罵了幾句,或一個眼神,就殺人全家,誅九族之類的事情來,但心裏不爽那個肯定的,他不爽,自然也要對方爽不起來!


    “蘇老,不過是一介武夫,這裏是北魏,他難道還敢放肆,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不成?我看他就是也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隻要隨便派人打發了不就可以了!”


    “你懂什麽,他是毛頭小子,可他手上那些兵,足以把馥城屠殺了個幹幹淨淨!”蘇毅沉聲嗬斥。


    他豈能不明白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不願意出錢,可因為在見識到張遠他們屠戮蠻人以後,都嚇的六神無主,才在他的勸解下不情不願的拿出了那些錢來。可在見到張遠以後,心中又起了一絲輕視,蘇毅真覺得這些人朽木不可雕也,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眼裏就隻有錢,忘了亂世之中,最重要的是花錢買平安。


    “那些兵是很強,可這裏是北魏,他還能給放肆不成?”


    “北魏怎麽了,北魏如今搖搖欲墜,危在旦夕,漢王朝豈是北魏可比!”蘇毅真的不想在說什麽了,看了一眼這些個鼠目寸光,井底之蛙,一掃袖子,快步離去!


    “食古不化的老家夥,難怪窩在馥城動都不敢動!”


    “傳書世家怎麽了,也就那幾本破書,還真以為自己是馥城第一世家呀,錢不用他出多少,他到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咚咚咚咚……!”


    有老人看不下去了,說道:“好了,少說幾句,錢都送出去了,難道你們還想去要回來,你們想要就去要,我那份送給你們!到時候被砍了腦袋,別怪我沒看見!”


    這話一出口,其他人不由的想到了那戰場上橫列的屍體,期期艾艾,那裏敢去問要呀,之前也不過是心有怨氣,逞口舌之快而已,要真讓他們去,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過去。


    “盛老……!!”


    “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因為你們那張破嘴倒黴的!”盛老無可奈何,他已經老了,沒精力管這些事情,隻想要安安靜靜的安度晚年,這次也是實在看不過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可他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難怪了蘇毅那小子要走。


    盛老原以為自己是馥城最有威信的老人,可如今看來,有些人是太聰明了,聰明過頭了,把其他人都當成的笨蛋,多說無益。聽不進去的還是聽不進去,他隻能在心底裏歎息一口氣:“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去折騰吧!”


    蘇府之中,蘇毅大兒子蘇燦快步走入,道:“爹爹,那群漢軍入城了,其他人都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蘇毅板著臉。嗬斥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去找死呀!”


    蘇燦有些委屈,道:“小凱他們說曾家,李家,傅家都帶來禮物,我們就算不帶禮物。看看總是好的,曾家,李家,傅家一直盯著我們,總想取而代之,這次舍了血本。怕是所圖非小,我們就算沒有打算,多少防備點也沒有錯!”


    “你呀你呀,還是沒看明白,他們哪裏瞧得上我們蘇家。他們是聰明過頭了,想當這馥城的天!真是一群聰明過頭了的家夥……!”蘇毅搖搖頭。滿是嘲諷的說道:“他們也不想想,這馥城的天是那麽好當的嗎?別看周士通紈絝,欺男霸女,膽小如鼠,可他能坐穩守將的位置,就是那麽簡單嗎?他的心可是黑著呢!嘖嘖,那家夥不來找你們,你們反倒去找死,想憑那漢軍來掣肘周士通,真當周士通會坐以待斃?而且,那漢王朝的將軍是那麽好相與的嗎?也就不怕是與虎謀皮了!”


    “爹爹的意思是……!”蘇燦張大了嘴巴,內心被蘇毅的話深深的震撼了。


    蘇毅板著臉,狠狠的說道:“我什麽意思?我沒有什麽意思!你就給我乖乖的呆在家裏,哪兒都不許去,懂嗎?”


    ……


    “馥城雖小,可人生百態,卻一點都不簡單呀!”看著這些迎接的世家,沒有張遠熟悉的那個蘇毅在裏麵,也沒有幾個滿含著譏諷不屑的人在裏麵,可來的還是不好,而且暗地裏怕也都備著禮物。


    他們打什麽注意,張遠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生百態,這馥城雖小,就如同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也就是一群窩裏橫的家夥,耍耍陰謀詭計,勾心鬥角還行,若要他們拿著刀劍上戰場,一個個非得當場嚇尿了不可!”楊大眼不屑的在張遠身邊小聲說道,看著那些迎接的百姓,衣服上的都打滿了布丁,麵黃肌瘦,與那些一個個白嫩潤紅的世家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兩個讓他抓狂,恨不得撕碎了的極端。


    “好了,且讓他們自己鬥鬥,這馥城,會改變的!”張遠知道楊大眼的過往,曆史上記載的很清楚,楊大眼雖出身與世家中,但卻是庶子,受到其他人的排擠,更經常餓肚子,混的之淒慘比之普通百姓也好不到那裏去。


    如今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勾起了楊大眼心中那不願回憶的過去,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撕碎。


    “嗯……!”楊大眼沉默的應道,眼中的殺戮收斂了許多。


    “歡迎將軍們來的馥城,小的已在府邸中備下酒宴慶賀大勝,請將軍帶兄弟們一道兒,賞個臉……!”周士通瞻前顧後,點頭哈腰的說著,完全沒有往日在馥城中橫行霸道,說一不二的摸樣。


    張遠瞳孔微縮,不假以顏色,冷聲道:“先去軍營,酒宴我夜晚自當前來……!”


    “是是是是,是當先複活了手下弟兄才成,這邊請,這邊請,小的已經準備好複活所用資金,更在那裏準備了一點薄禮,做為將軍的弟兄們辛勞過後休息所用,將軍為我馥城犧牲,我做為馥城守將,豈能讓將軍和將軍的弟兄們白白損失!”


    “你考慮的真夠周全!!”張遠淡漠的說著,心裏加了一句:‘我都有一些不想殺你了!’


    這話當然是反話,周士通越是這樣,張遠越發除之而後快,從點點滴滴的表現來看,周士通可謂是盡心盡力,一點點錯漏的不給張遠機會去找,由此可見,怕是在他的心裏,十分的忌憚張遠,怕張遠因為他之前的態度,找他的麻煩吧?可正因為這樣,表示他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他以己度人,把張遠也想成那般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恰恰逼的張遠動了殺心。


    若是張遠沒有聽到楊大眼說的事情,要是周士通一開始就誠心請罪,再不表現的這樣滴水不漏,讓張遠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張遠還真不會動殺心,張遠畢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而且,馥城離著張遠真正的地盤十萬八千裏,哪怕在桑槐村外圍。可張遠也更傾向與隱藏桑槐村,而不是讓桑槐村展露在世人的麵前。


    桑槐村通向海邊的道路已經修了三分之二,一旦修完桑槐村暴露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到時候隱藏比展露卻是好的多。


    李家家主李泰臉色慘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周士通真是太不要臉了,在一個漢王朝的將軍麵前卑躬屈起,真真是丟盡了我北魏的臉麵!”


    傅雄臉色同樣不好看,譏諷的說道:“他周士通巴結那些太監起家,還有什麽臉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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