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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鄭吉的話,明知道鄭吉是還恩,張遠還是被感動了,端起酒爵,一飲而盡,似有些不痛快的說道:“兄弟以誠待我,征元無以為報,來日,若是兄弟有如何麻煩的事情,吩咐一句張遠必定第一時間趕到!隻是,征元至今無法想通,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有負漢王朝?為何天下如此之大,卻容不下我這區區一介匹夫!!”


    張遠的言語中滿含著怨氣,話雖有意對鄭吉說的,可何嚐不是有感而發呢?


    他恨劉邦,可不恨漢王朝的其他人,甚至於對漢王朝他本身很有好感,所以從未想過封疆裂土,依靠前世的種種來分裂漢王朝,達到私人目的。隻是借助對漢王朝的熟悉來培育自己的力量,然後自己開辟一片天地。


    雖然這樣做亦是占據了漢王朝的利益,但張遠卻覺得,他並沒有負漢王朝,這些都是他應得的,不僅是前世劉邦欠他的,也是他為漢王朝付出流血犧牲,付出的!


    鄭吉沉默了,心中不免感到一絲絲的兔死狐悲,是呀,張遠有何錯?為什麽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對方。


    難道僅僅是因為對方是異人?


    如此,何必給予對方希望,卻又時刻的提防打壓對方呢?


    難道是因為對方是武人,又是異人?


    文人看不起武人,從古至今一直存在。這算是殺雞儆猴吧?可又何必表現的如此明顯呢?如此的心急呢?


    “算了,不說了,時間亦不早了,鄭吉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我也便不在多留,便現在告辭吧!”張遠歎了口氣,說道。對西河城他恨不得立即回去。沒有回到西河城他心裏總是懸著,生怕元王朝的大軍突然而至。


    鄭吉突然下定決心似的,鄭重的說道:“征元兄想要離去,兄弟亦無法阻攔,此次征元兄助我奪回貢品,此事我會如實稟告樊噲大將軍,上報陛下。希望陛下收回成命,兄弟能做的僅止於此了,希望征元兄不要埋怨兄弟……!!”


    “這……!!”張遠整個人都呆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吉,半響苦笑道:“……僅止於此……你這是挖心破肺呀,兄弟如此做。讓我張遠如何自處?若是兄弟出事,我張遠怎能獨活於世?”


    張遠卻是心裏頗為感到慚愧,之前的話他是一半發自內心,一半卻有心而為,可沒想到鄭吉反應這麽大,這讓本來就十分將義氣的張遠很是感覺慚愧,鄭吉要真這麽做。那麽必定會陷入和他一樣的境地,群起而攻之!


    ‘那些言官諫臣們怕不建議多上一個人吧!算了,若是真連累到鄭吉,拚著與漢王朝決裂,我亦要漢王朝嚐嚐自己釀下的苦果,我張遠,不是任人欺辱的!’


    張遠內心苦笑,因為他看鄭吉的意思是認真的。想要說服對方想來是不可能,越是這樣張遠越感覺慚愧,對方以誠待自己,自己卻還有心利用,哪怕僅僅是心念一動,並非有心的利用張遠也感覺到不好意思,心下決定。


    此時的他。已經對漢王朝在無半點的忠心,最後的一絲對漢王朝的留戀和牽扯,也隨著鄭吉的話,隨風消逝了。


    鄭吉看著張遠。半響說道:“是我大漢欠你的!”


    話盡於此,張遠懷著莫名的心情,和鄭吉沒有在多聊下去,感受著身體中藥酒傳來的暖意,張遠知道鄭吉對漢王朝怕是忠心耿耿,就如同曾經的他,若是漢王朝不負他,鄭吉也不會舍漢王朝而去。


    ‘希望你的選擇有始有終!’張遠暗暗的想道,如果沒有他的話,鄭吉的未來可能會受到其他異人的影響,也可能不會,如果不會那麽他可能會和曆史上所書寫的那樣,功成名就吧,隻是,如今因為他……


    張遠不願在想下去,兩人也沒有心情在開口說下去,你一杯我一爵,很快便把鄭吉帶來的酒菜全部吃下肚。


    張遠也沒有在多做停留,在鄭吉相送下,從於成帶著的士卒那裏牽過雪獅子和黑錦綢,緩步來到驛站,臨走時回頭看了鄭吉一眼,道:“鄭吉兄如此待我,張遠銘感於心,但張遠不希望鄭吉兄為我斷了前途,請鄭吉兄多為家人想想,我張遠如今亦就這樣了,可我為異人,天下何處無我容身之處……!”


    鄭吉聽出了張遠的意思,勸解道:“征元兄何苦如此,陛下……!”


    “鄭吉兄不必在勸了,你我心裏明白,不過,我在這裏放言,大漢不負張遠,張遠不負大漢!”張遠第一次公開自己的心裏的想法,他這時也下定決心了,如果大漢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那麽他便離開。


    隻是,到時候與鄭吉,徐鄧等好友,是敵非友!非是張遠所願!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走到這一步,想要在往前走,有些東西不可避免的會被舍棄,不是他想,而是必然!


    鄭吉默然,張遠看了他一眼,依然的走進驛站之中,下一刻,便傳送走了。


    目送張遠離去,鄭吉站了許久,於成才開口道:“將軍,昨夜我軍戰死七千,重傷一千二百,輕傷無數……!”


    “嘶,怎麽會這麽多!”鄭吉一下子從愁緒當中清醒過來,然後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於成道:“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於成正色的說道:“末將不敢!”


    “料想你也沒那情趣!看來這赤月心猿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送走,立即就得送走……!”鄭吉想到黑甲死士,想到赤月心猿,恨不得立即就把這東西送走,在放幾天這襄垣城說不得都會被那群瘋子給打爛掉。


    鄭吉看似風輕雲淡的帶著於成離開,可誰也沒有看到他離開時一瞥:‘張遠,希望下一次見麵,我們不會是在戰場上!’


    他理解張遠的苦衷,亦知道朝堂上諸公的想法,無非是看到武將功勳赫赫。想要打壓一下罷了,而張遠,如果的閃耀,短短幾個月便立下這般的功勳,如今已經與他比肩,便是他聽到也羨慕了一番,而這樣自然引起了朝堂諸公的警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叮,進入戰場,再戰爭未結束之前,死亡玩家或原住民皆無法複活!”


    聽到係統的提示聲,張遠刷的一下冷汗就出來了,背後頃刻間便被濕透了。


    戰爭來的太快。太突然,幾乎張遠剛剛抵達西河城就響起了,這便是心堅如鐵的張遠此刻也忍不住滿是僥幸,晚一點,哪怕一秒鍾,驛站就無法傳送過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僥幸過後,張遠冷靜了下來。覺得這事情太過於蹊蹺,對於這種概率小到近乎於無的概率的事情,很難讓他相信自己真的有那麽走運嗎?


    果然,還未等張遠走上內城,係統提示再次響起:


    “叮,戰爭結束,鎖定解除!”


    “……”張遠愣了一下,無語的站在那裏半響。任由其他人從身邊走過。


    “這是怎麽回事?剛剛開始就結束了,難道還有人敢胡亂打西河城的注意?真不要命嗎?”張遠嘀嘀自語,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也是他想到唯一的一種可能,雖然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自從西河城建立以來,便沒有那個草原部落敢和西河城做對,可如今看來。草原上的局勢很亂,亂的有些人都混了頭腦,開始打西河城的注意,結果可想而知。輕而易舉的被剿滅了,才造成這麽頻繁的係統提示。


    “將軍……!”當張遠回到威西將軍府邸時,守衛在門口的親衛便迎了上來,張遠直接把雪獅子和黑錦綢遞給了親衛,囑咐了句:“叫馬仆好生伺候!”


    “喏!”


    張遠拿著從雪獅子和黑錦綢背上的武器,抗在背上便大步走了進去。


    隨手喚來一個仆役,道:“去把羅子樹找來!”


    等張遠放好東西,從貂蟬那裏出來,來到外院的大洋樓時,羅子樹已經在二樓的辦公室等候多時,張遠直徑坐了下來,問道:“坐,老羅,這段時間我不在西河城,發生了什麽事情?嗯,主要是我剛剛提到係統提示,可旋即係統提示又說戰爭結束,到底怎麽回事?說說!”


    羅子樹愣了一下,旋即組織了一下言詞思緒,道:“bss,這事情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過說起來有些複雜!”


    張遠聽這話就知道肯定要說很久,也不介意,道:“那就從頭說起吧!”


    “好的!”羅子樹點點頭,先介紹了一下草原的境況,道:“bss,如今草原上廝殺成一片,用血流成河剛剛好形容吧!這裏麵有漢王朝和元王朝的影子!根據我們的情報人員,草原上分成七個勢力,由漢王朝在背後支持的,有元王朝在背後支持的,也有遊離於兩大王朝之間,亦有深受壓迫而自我發起聯合起來的小部落……!”


    張遠揉了揉太陽穴,道:“看來事情還真的是很複雜呀!”


    一回來就麵對這樣的情況,張遠真覺得頭疼到蛋也疼了。問道:“按照你的意思,兩大王朝是有意識想要把草原部落趕盡殺絕囉?”


    “根據剛開始的情報顯示,一開始元王朝想要在組織一支草原軍團來當炮灰,而漢王朝並不想在吃虧,所以也插手了草原,不過,看起來也僅僅是為了牽製而已,後來,事情發展出乎了兩方的控製,現在,草原上殺呀殺的,不僅殺敵人,更有自己人殺自己人,盟友殺盟友,敵我不分,時不時的發生營嘯,屠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非大軍臨境的剿滅掉所有勢力,否則,怕是現在誰也看不懂裏麵的形勢了,我隻能用三個字形容,都瘋了!”


    都瘋了,這是羅子樹對草原上最深的印象,也是感慨。


    “都瘋了嗎?那元軍呢?”張遠一字一句的嘀語,似乎打著什麽注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想道:‘如今這樣的情況,元軍如果敢大軍壓境怕是會被瘋了的草原部落群起而攻之吧?可如今他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嗬嗬,這算是作繭自縛嗎?’


    羅子樹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元軍大軍停止了,一個小時前我得到一個不確定的消息,元王朝似乎想把近半的部隊調到了與秦王朝的戰場上!”


    張遠一愣,調到秦王朝戰場?這聽起來十分的不靠譜,大軍調動豈是兒戲,這樣調動得花費多大的代價,可仔細想想卻還是有可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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