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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主公,大將軍這是將計就計!”馬雲雖然疲憊,但是精神卻不錯,聞言後笑著說道。看來,他是給奚涓給說服了,所以才會顯得這麽氣定神閑。


    張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嘀嘀自語道:“是了,如此多的兵馬調動,元王朝豈能沒有一點兒察覺,若是稍稍的深入便能查探個一清二楚,到時候元州的外強內幹便會被輕易看穿,若是硬碰硬勝算不過三成,且容易給對方有機可乘,如此不若以防萬一,退守元州!如此一來,且能發揮出天時地利人和之優勢,更能欺騙過對方……!”


    若說之前張遠不太了解奚涓為什麽會傳話來,如今明白了奚涓的戰略角度,張遠也有一絲了然。


    既然不能硬碰,那麽不如退而求次,示敵以弱把對方的步伐拖在元州,甚至元州、青州等四州之中,既能誘敵深入,更能全力籌備反擊,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五萬大軍調離的消息被大將軍小心遮蓋,並不允許外傳,怕動搖軍心!若是元軍未能發現,便化虛為實,借助天時地利人和打消耗戰,隻要風雪一起,元軍不退便亡。”


    “若是元軍的情報能力得到了這個消息,並傳遞了出去,那麽更為堅信大將軍兵力不足,再加上前期的無力證明對戰,他們會更加以為大將軍虛弱不堪,屆時為了鏟除心腹大患。自然會下死力來對付大將軍。如此一來,大將軍便能夠把對方拖住在元州。不用把戰線擴大四州,屆時齊齊發力,必能一舉掀翻元軍,扭轉乾坤!”


    馬雲侃侃而談,從他的口中說出,簡直把奚涓奉為了偶像一般。


    其實,聽起來簡單,可實際上奚涓的計策卻真實的高明。因為這個計策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沒有動手之前,除非有人故意泄露,否則根本無法察覺,僅隱蔽性和可操作性這兩點,就決定了這個計謀的成功概率。


    一個計謀是否高明,不在於有多麽的複雜。有多麽的精細,而在於可操作性和隱蔽性,隻要這兩點達到了,哪怕一個在簡單的計謀,也比任何一個計謀都來的好的多。


    馬雲說的興起,其他人也從城中各處趕來。很快,陳青,高歡,尉景便先後到來。


    馬雲笑了笑停止了話語,三人微微對張遠行禮:“見過主公!”


    “都坐!”張遠邀請三人座下。然後簡單的把馬雲的意思和奚涓的計劃概述了一下,三人聽完後沉思了起來。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高歡。他一拍手掌,道:“主公,若真是如此,那麽退守是必然,而斛律金將軍等人慘敗而歸也是必須,但是,其中的操縱卻需要改變一些,慘敗可以,卻不能輕易的讓元軍勝了去!”


    聞言,馬雲看了高歡一眼,心裏不由的高看了對方許多。


    “阿六敦才思敏捷!”張遠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親切的讚了對方一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領悟奚涓的用意,並結合西河城的實際情況,給出一個包含了重重深意,幾乎麵麵俱到的建議,這樣的人才實屬難得。


    然後,張遠看向陳青,問道:“不知道孟成先生以為如何?”


    陳青手中握著兩個檀香木製成的木卦,不斷的擺動,在聽到張遠的話後,抬起頭說道:“高歡說的不錯,此事可成,但若想要圖謀更大,便需要把目光放到更加曠闊的地方,比如說――天下!”


    張遠如遭雷擊,整個人醍醐灌頂,好似吃了人生果,渾身上下的毛細孔都舒展了開來,似乎境界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目光也看的深邃了起來。


    張遠暗暗拍了一下額頭,腦海中苦笑的想著:“果然,身居何位就局限在那裏,哪怕時不時的醒悟過來,可畢竟局限了,忘記了目光不能隻放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麵……!”


    此乃人之常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麽長遠的目光,而且一直不為外物影響,張遠天天都需要處理公務,整個人的心思放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思考的方式也習慣性的忽略了更多,更大的地方,以至於局限了。


    這種情況是必然的,畢竟一個人的精力隻有那麽多,除非是神,才能麵麵俱到的考慮到,否則總有遺漏的地方。


    而奚涓則不為外物所動,張遠亦不想凡物勞累了她,除了給予張遠出謀劃策,平日裏陳青隱居不出,所以看的目光自然就更加長遠。再加上陳青本身大局觀出眾,所以才常常語出驚人,給人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其他人也被陳青的話語給驚醒過來,他們並不是笨蛋,相反他們一個個絕頂聰明,在聽到陳青的話以後,舉一反三,多了許多的思路。


    “元漢兩敗俱傷時,則是主公起兵之日!”


    馬雲開了個頭,說出了他們早已經商議好的結果和時間,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如今,項羽既然這般的讓劉邦害怕,主公何不多多借助對方的力量,讓劉邦更加騰不出手來,屆時一舉吞並整個漢西之地,三十八州亦非不可能之事!”


    “白日做夢!”高歡翻了個白眼,冷言說道。在他眼裏,馬雲雖然聰明,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年紀輕輕,沒有經曆過什麽疾苦,還抱著許多天真的想法。


    馬雲被他一句話嗆的臉漲了個通紅,氣憤的反駁道:“主公曾說過,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三十六州雖是妄想,但想都不敢想又如何成事!”


    漢王朝如今統治已經趨近穩定,民心思安。且無天災人禍,想要分疆裂土本身便是一個難於登天的事情。而馬雲的三十六州之言,近乎不可能,且不論三十六州百姓如何,其中軍隊如何,劉邦豈會坐視不理,單是三十六州之中盤踞的地方家族勢力,就夠西河城喝上一壺,吃的撐死的了。


    “先不論可能與否。馬雲的思路確實不錯,很富有開拓精神。”


    馬雲之言確實不差,張遠心裏並沒有因為他的豪言壯語而輕視,反而欣賞對方的朝氣,年紀輕輕當是激情開拓之時,穩重多了反而不好。


    張遠下了定論,其他人自然不會去拂逆。張遠旋即發現計劃一直在變個不停,根據情況細微的調正,自己都有些暈了,於是話又轉了回來,決定理順思路,拋磚引玉的道:“馬雲。你且說說,大將軍為何讓我們撤軍?”


    馬雲很熟悉張遠,立即意識到張遠的意思,端正了坐姿說道:


    “保存實力!西河城乃是在元軍進入漢王朝的最前沿,乃是一顆讓無法忽視的釘子。所以大將軍命令我們撤軍以保存自身的實力應對接下來元軍的攻勢,但是在臣的說服之下。大將軍默許我軍犧牲一部分軍力,來達到迷惑元軍的目的!”


    思路隨著馬雲的話語,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張遠問道:“如此,我們便按照阿六敦的建議而為,並非一定要敗,亦可以兩敗俱傷,如此,反而會讓對方在得到消息以後,更加以為我西河城兵力亦空虛……!”


    “至於其他,大家回去之後好好思索謀劃,此時不急,兩軍交戰,非是決戰短時間內不可能結束,如此時間當可以用來完善整個計劃!”張遠說道,現在可沒有時間耽誤,所以,奚涓的建議可以慢慢來,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傳信前行,然後西河城同樣全力備戰,必要之時前去接引撤退回來的大軍。


    “叮,生成臨時任務‘元漢初戰’是否接受?”


    “接受!”張遠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外麵。


    得到從西河城傳遞過來的戰略意圖以後,原本牽製元軍前進的西河城士卒一反常態,從被動的遊擊變成主動的襲擊。


    在斛律金坐鎮指揮下,周邊三百裏範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以後,七支西河城精騎來往縱橫,一日之間與三支數量已經達到近兩萬五千的元軍平均交手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各有勝負。


    同為騎術精湛的騎兵,元軍雖人數眾多,竟一時間占不到絲毫的好處。


    更讓元軍先鋒指揮張柔頗為頭疼的是,對手的裝備竟比他們還要精銳,除此之外,更因為距離問題,源源不斷的得到後勤補給,毫不吝惜戰馬的體力,這讓元軍極為被動。


    要知道,一支騎兵,最重要的便是機動性,而馬力自然就成為了重中之重,極為得到重視,所以,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哪怕數量上穩壓對方,卻也一時間無法剿滅掉對手,這樣的情況,在元王朝崛起的過程中,極其少見。


    “仲疇,間客傳來消息了沒有,對方的指揮官是誰?”


    張柔寬臉黃須,麵相有些發福,身體卻極為精練,高大雄姿,氣勢凝沉,騎在點子分青駒上,看著整齊有序撤走的西河精騎,以及一片狼藉的左翼,皺著眉頭問道。


    曾幾何時,這樣的戰法乃是元軍的拿手好戲,如今卻被對方用在了自己身上,而且看架勢還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思,這讓張柔情何以堪。


    張弘範頭戴著蒙古帽,白麵短須,頗為英俊,雙目如鷹,整個人的氣質一變,顯得有些陰霾。他落後張柔半個馬身,在聽到張柔的話後,立即說道:“父親,間客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關於西河城的信息到是收集了不少!”


    “哦,傳令下去,就地紮營,小心戒備!”


    張柔立即來了興趣,看了看天色,如今已經接近傍晚,且經過一天的糾纏將士已經疲憊,幹脆便下令道。


    西河城不止一次出現在他耳邊,而這次真正的交鋒,卻讓張柔對西河城這個小小的城池更加感興趣了,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能夠憑借一座城池,竟匯聚如此之多的精兵良將。


    “真是難纏的對手,竟然防禦的滴水不漏,聽聞對方乃是降元的漢人張柔,果然厲害!”另一邊,斛律金得到前線回報,看著鋪展在草地上的布兵圖,嘀嘀自語的說著,旋即把手中的一顆石頭放在了最中心。


    “既然這樣,那麽便不與你糾纏了,免得老底被你摸透,來一次決戰吧!”戰略高於一切,一場兩場的勝負斛律金並不在意,所以在得到西河城新的戰略意圖以後,便不斷的調動元軍的兵力,製造決戰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顯然就是現在。


    雖然情況並沒有達到斛律金的心理預期,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等了,兵力不如人,越打勝算越小,傷亡越打,戰略意圖也很有可能被對方識破,如此反而不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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