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光?!哪裏來的光?這裏不應該出現這種光才對...”被耀眼的光芒掃過了雙眼,沉睡中的少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是那攝人心魄的強光僅僅持續了一瞬間,接下來還是無盡的黑暗。看著周圍的重重陰雲,又撫摸了一下保護自己的由光芒構成的水晶壁,春日忍不住苦笑了出來,比起剛被封印之時,水晶壁的光芒又黯淡了一些,怕是不久之後,自己也要被這濃鬱的黑暗侵蝕了吧?


    春日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時間,這個特殊的空間被紮基的黑暗力量所侵蝕,即使是最基本的物理守則也已經發生了不知名的變異,在這裏討論“時間”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包括人的時間感也被破壞殆盡。背後陰人的紮基也一直沒有出現,大概是想以逸待勞,等自己被黑暗完全侵蝕以後,再出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換一個角度思考,春日認為如果自己是紮基,肯定也會選擇這種輕鬆的做法。


    為了節省能量拖延盡可能長的時間,從被封印開始,春日就選擇了在這個特殊空間沉睡,這個世界與m78星雲的世界觀毫無關聯,要想獲救就隻能等待諾亞本體意識的降臨,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剛才那一道強猛的閃光則是喚醒了她沉眠的意識,春日略微有些期待的感應了一下,卻失望的發現,諾亞的本體意識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也就是說剛才那道閃光可能僅僅是一個意外。


    平心而論,春日是希望會有其他奧特曼前來的,畢竟現在自己的能量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如果能有別的奧特曼,那麽自己就有了微乎其微的獲救可能。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別的奧特曼絕對不能來這個世界,除了和諾亞同一級別的三個傳說之外,誰來這裏都無異於自己找死。都不用說處於諾亞級別的黑暗紮基,就是那些不僅沒有弱點,而且還可能無限重生無限接受紮基強化的異生獸就不是一般奧特曼能對付的。


    在她的記憶中有這份本事,能夠在紮基的全力攻擊下還能保得一命全身而退的,可能也就隻有賽文的兒子賽羅了,但是賽羅並沒有穿梭世界的能力,此時應該還在m78星雲的世界觀中。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春日失望的發現。剛才那一道閃光可能真的隻是巧合,沒有任何人有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並引發出那麽強烈的閃光,自己獲救的希望終究隻是一個幻夢而已。


    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以“關鍵時刻外掛失效”這種可笑的方式退出曆史舞台。明明隻是回家看望一下父母而已,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遇上黑暗紮基呢?說真的春日有些想不通。“涼宮春日”。自己的第二世明明擁有了這麽一個夢幻般的名字,本該屬於自己的夢想之力卻毫無蹤影。雖然一樣不甘於平凡,但是與小說中不同,自己不能像原版涼宮一樣為所欲為,隻能忍氣吞聲甘心於平凡的生活。


    如果有那種夢想成真的力量,那麽現在這種困境也不過就是毛毛雨。說不定就連紮基也可以一個命令讓他消失...嘛,一不小心就想多了,以紮基的實力等級,那種力量應該對他是完全無效的。有時候春日也會認為自己和小說裏那個隻不過是同名。也許長得也像了一些,但是畢竟也沒有人見過真正的涼宮春日,說到底還是怪自己死板的警察老爸平常不看輕小說,才給自己取了這麽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名字。


    但這隻是參加主神遊戲前的想法,不甘於平凡點下了那個對話框的選項之後,一切都改變了,春日無比確認自己就是“涼宮春日”,但同時自己也不是“涼宮春日”,這涉及到平行空間平行同位體的問題。雖然自己同時也是仲村由裏,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團長就要有團長的樣子,身為世界第一的團長大人,自己的能力怎麽可能是那些不入流的大路貨?一定要高端大氣上檔次才行。


    所以她選擇了進入危機四伏隨時可能便當的特攝世界,所以她選擇了成為在刀尖上舞蹈的奧特曼,所以她選擇了作為神的代行者而存在。從此之後肩上多了一份責任,也多了一個不死的宿敵,前者還可以歇腳,但後者卻是自己所無法逃避的。紮基的存在意義就是以黑暗的身份消滅極致光明的諾亞,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目的,但正因為如此的純粹,他的突襲才會顯得如此可怕。


    可怕...有諾亞附體的情況下,春日麵對紮基可以盡情的鄙視盡情的踹,但是現在失去了諾亞的力量,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脆弱。攬著周圍那代表紮基黑暗力量的陰雲,這種恐懼卻是更加嚴重了,隨著自己的蘇醒以及一連串的思考活動,水晶壁能量消耗的速度開始不斷變快,短短這麽一會兒工夫就又黯淡了一點。一想到自己會被那些黑霧侵蝕,就此成為紮基的傀儡,春日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後怕。


    也許從一開始自己的想法就是錯的,自己不是什麽天下無敵的團長大人,隻不過是一個有些好奇心有些行動力的普通少女而已,遇到害怕的事情會哭鼻子,看到流血死人會感到害怕,自己並不適合救世主的工作。也許自己不應該搶奪孤門一輝的權利,他才是適合成為英雄的人,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憑借著偷來的力量耀武揚威的小偷而已。一直以來靠著諾亞的力量,自己可以說是無敵於次元世界,如今失去了諾亞的支援,不僅連成年形態都無法變化,居然還會差點喪失了戰意。


    對於每一個適能者來說,奈克瑟斯的成年形態都是不同的,排除掉不完全形態的真木舜一,姬矢準傾向於自我保護的同時擊敗對手,因此成年態是比較全能的紅色;而千樹憐因為身體的原因,對待戰鬥有些傾向於以命換命。所以成年態是偏重速度與大威力光線技,而力量和抗打擊能力方麵則比較弱。但是作為第五適能者,春日卻從來沒有使用過屬於自己的成年形態,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能力覺醒出成年形態。


    一直以來都在使用諾亞古神的形態戰鬥,即使少有變身不了諾亞的情況,也可以憑著諾亞意識的記憶,使用紅色或者藍色的成年形態。可以說春日就是一個被成長快樂強行拔高的典型,如今一朝失去了自己賴以為生的強力外掛,戰鬥力瞬間就被打回了原型,不。甚至可以說在恐懼的作用下,直接被打回了人生的最低穀。


    “桀桀桀,沒想到你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涼宮春日同學,你不是一向自信滿滿麽?”陰沉而壓抑的怪笑從雲霧之中傳來。帶著讓人心悸的顫音,在這種陰雲密布的環境中更顯得猙獰可怖。但是說話之人並沒有現身。也不是預料中紮基沙啞的粗嗓門兒。但是春日還是聽出了來者的身份:“石崛光彥...不,我想我應該叫你黑暗紮基,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的?”


    “這裏畢竟是我所布下的禁製,如果連你的思維都讀取不了,那我豈不是白忙了麽?”紮基曾經選擇的人間體――石崛光彥的聲音很是得意。頗有一種小人得誌的感覺,春日表示自己都不惜得吐槽這個自我崩壞的波ss了。笑過一陣之後,紮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勝利者語調,再次從黑雲中傳了出來:“看樣子你似乎不太信...那我就證明一下好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知道那道光的來源,那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


    隨著話音落下,彌漫的黑雲自動張開了一個口子,讓春日能夠以奈克瑟斯的視角看到外麵的世界,在同一時刻春日的瞳孔就緊緊地縮了起來。她看到了那個紅藍銀三色相間,與m78奧特曼完全不同的光之巨人,想必剛才的強烈光芒就是由他變身造成的。春日暗罵自己傻蛋,早應該想到這個曾經的戰友的,他出現在m78的世界觀本身就不科學,這隻能代表他絕對擁有著穿越世界的力量。


    而正在與戴拿交戰的,就是那隻害自己被紮基封印的強大異生獸,外形看上去就像是披了一層甲殼的長足章魚一般,根本找不到喜聞樂見的“弱點”在哪裏。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異生獸基本上是沒有弱點的,在他們身上隻可能存在不得不消滅的點,比如說擁有複製再生能力的核心之類的,但是卻絕對不會有易於破壞的點。對付異生獸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強力的攻擊,將之強行破壞掉。


    作為紮基製造的生物兵器,單以生理結構而論,異生獸擁有著怪獸中最完美的身體。正是因為常年與這種不合常理的強敵戰鬥,在麵對貝利亞的怪獸軍團時他才會顯得遊刃有餘,因為那些怪獸普遍都是有弱點的,要放倒它們根本沒有任何難度。但是讓常年對付那種怪獸的戴拿來對付異生獸,情況就很是棘手了,雖然並沒有明確的找尋弱點的傾向,可能是得到了誰的提醒,但是在動作間依然能看出他想取巧。


    戴拿的戰鬥看上去很謹慎,似乎有一種“即使贏不了也不能輸”的意思在內,但是這種戰鬥方式在這個時候是行不通的。“遊鬥”這種戰術對於絕大多數怪獸都是萬金油一般的存在,但唯獨對付異生獸之時行不通,異生獸身上不存在可以一擊擊破的弱點,但是戴拿的活動時間卻是有限的。即使完全不消耗,戴拿的極限活動時間也隻有三分鍾,更遑論現在還要不停地躲避異生獸的攻擊了。


    “他必須離開,否則一定會死在這裏。”這是春日唯一的想法,她想喊叫,但是行不通,自己的喊叫除了紮基之外誰也不可能聽見。看著戴拿略顯狼狽的躲閃著觸手的抽擊和光線的偷襲,時不時衝上去搗個一拳兩拳,然後又不得不迅速後退,雖然現在還沒有看出敗象,春日的裏卻還是越來越焦急。這份焦急和不安如實的反映在了她的臉上,又切實的看在了紮基的眼裏,讓他發出了陰謀得逞的怪笑。


    但是事實真的如此麽?戴拿真的是不自量力勉力作戰麽?這回的答案的的確確是否定的,有南宮影這個軍師在。就算因為實力差距過大而算計不到紮基,算計一下頭腦簡單的異生獸還是沒有問題的。總是獨自作戰的奧特曼這回也不得不依靠人類的力量,表麵上戴拿是在小心謹慎而且很艱難的在作戰,但實際上卻是在將異生獸引向預定的地點,隻不過他很聰明靈活的將位置的變更隱藏在了躲閃的動作中,所以哪怕是以紮基的眼裏,依然沒有看出戴拿的真實目的。


    “飛鳥信,無論如何都要記住,除非你能超越現在的實力極限,達到八年前的閃耀迪加。或者是賽羅貝利亞的水準,否則你絕對不可能是這隻異生獸的對手。所以哪怕隻有這一次也好,學會依靠弱者的力量吧,戰鬥開始以後千萬不要硬碰硬,確認吸引了異生獸的怒火之後將它引到這個地方來。我會布下埋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就此將黑暗紮基抓出來也不是不可能。趁著他現在還虛弱的時候...”


    後麵的話南宮影沒有說完。但是飛鳥信知道,無外乎就是“現在還有贏的機會,不然晚了就徹底完了”之類的。飛鳥信並不清楚紮基的實力如何,但如果和南宮影所說的一樣,隨手就能秒殺貝利亞的話,那麽這的確就是唯一的勝機和生機了。謹記南宮影的意見。飛鳥信並沒有選擇使用慣用的毅力戰法和異生獸死磕,而是連跑帶打,一步一步的將這隻惡心的異生獸引向了預定的陷阱。


    而短暫的幾次交手也讓飛鳥信明白,自己的確沒有和這隻異生獸正麵對拚的實力。如果在一開始沒有聽南宮影的勸告,而是自作自受的去和觸手怪死磕的話,現在的結果絕對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隱晦的看了一眼南宮影指定的大樓,離得已經不遠了,如果繼續使用現在的戰法,大概十幾秒以後就能成功的將異生獸引到那裏,中途應該不會發生什麽變故,但願南宮影準備的陷阱能夠起效吧。


    但是不管陷阱會不會起效,自己這邊都必須足夠努力才行,不然哪怕是最有效的陷阱,沒有獵物的情況下都是不會起效果的。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他找了個機會切換成了更加敏捷的藍色奇跡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躲避的實在太辛苦,所以切換了一種速度更快的形態而已,不容易被看出破綻。在他一步一步穩健的引誘之下,異生獸終於推倒了那棟大半倒塌的房屋,就在這時飛鳥信聽到了一聲低喝:“躲開!”


    沒有時間確認是不是南宮影的聲音,飛鳥信用條件反射一般的動作玩兒了個三連後手翻,瞬間就遠離了異生獸好幾百米的距離。似乎是戴拿的動作太過突然,異生獸並沒有在第一時刻就追上去,至此它就徹底喪失了追擊的機會,隻聽見廢墟的隱蔽處傳出了響徹整個橫濱的吟唱:“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封印術,極――幻九龍封印!給我乖乖地躺下吧你這個觸手怪。”


    顯然最後一句不是什麽吟唱,隻不過是順嘴帶出來的怨念而已,不過這並不幹擾術式的成型。九條墨黑色的龍影從九個方位衝天而起,其範圍剛好籠罩了整隻異生獸,之後這九條龍就將自己的身體當做鎖鏈,在天空中交替穿梭,互相之間形成了一張堅固的大網,將異生獸結結實實的罩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還沒完,為了保證封印的有效性,南宮影傾盡所有的力量,盡可能多的將“毀滅”神權的力量注入了幻龍裏。異生獸身上凡是被幻龍所接觸的位置,都從概念層麵上被“毀滅”,就如同隨時間而腐朽的沙塵一般,逐漸崩解成微觀粒子隨風而逝。從異生獸的嘶鳴可以很輕易的聽出來,即使是身為生物兵器腦容量嚴重不足的它,在此時也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可以說封印是成功的,接下來隻需要順藤摸瓜找出紮基...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戴拿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黑光籠罩,計時器瞬間變成了紅色,就像是能量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一般消失在無形中。與此同時異生獸也被同樣的黑光所籠罩,不同於戴拿的痛苦,異生獸的反應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九條幻龍也在瞬間崩盤殆盡。雖然因為體型的原因,不可能聽到施術者南宮影的什麽聲音,但是苦心布置的封印術被破,他一定會受到莫大的反噬傷害的。


    看著努力拚搏的兩人被黑暗紮基暗算得手,春日的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她知道那種大型的封印術的施術者是誰,正因為如此才感到更加憤怒。但是緊緊地盯著黑雲的她卻沒有發現,隨著自己心情的不斷波動,自己身邊晶壁的光芒開始迅速變淡,看著這一幕黑暗紮基得意地笑了出來:“就是這樣,憤怒吧,絕望吧,把你的光交出來吧,這樣我們就能再次合二為一,成為那宇宙中究極的存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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