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某件關於“上條少年”的事情後,常盤台的電擊公主就一直很憂鬱――或者直接說鬱悶還更好一些。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電擊公主被所有熟人聯手擺了一道呢。


    不久之前,也就是法國阿維尼翁之亂的時候,上條少年和他通了一個電話,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那邊話隻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期間有碰撞聲傳來,而且之後的通話質量也直線下降,估計是手機掉到了地上,但在通話徹底結束之前,她還是從上條少年和另一個古怪男人的通話中,探聽到了少年已經失憶了這個事實。


    幾乎連思考的功夫都前鋒,炮姐就想到自己的義兄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肯定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或者誇張點兒說,以那種通天的手眼,如果不是第一時間知道才叫奇怪呢。


    而讓她氣憤的就是自己居然被瞞了這麽久!


    把這些無意義的事放在一邊,少年的失憶,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呢?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查一查病例就該很清楚了,畢竟失憶也不能算是小事,以電擊公主的力量,突破醫院數據庫並不難――但是對於明顯得罪了幸運女神的少年來說,這一招是絕對行不通的,他在醫院的出勤率快比學校都高了,天知道是哪一次出的問題。


    既然醫院那裏得不到線索,她就思考起了日常生活中的細節。


    ――貌似直到大霸星祭結束,都沒什麽異常的樣子啊!


    ――那是在懲罰遊戲之後麽?可這樣的話時間也太緊了吧?


    ――倒是那次也的確住進了醫院。可是……


    ――唔……想不通啊,難道說要去拜托那個公主?


    一想到自己某個全能心理能力者的朋友,在常盤台作為真正“公主”存在的某人。炮姐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雖說彼此之間交情並不差,但可還沒達到能把最重要的人放心交給她的地步,而且那丫頭出了名的好奇心旺盛喜歡惡作劇,要是在治療過程中搞出點兒什麽小手段的話,最後自己這邊肯定要吃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想法一閃而逝,電擊公主瞬間在腦海中刪除了某朋友的選項。


    越想腦子越亂,她決定刪除所有思考回路。從頭再理一理思緒。


    漫無目的的亂逛著,她注意到了街邊小電影院的空地上,一群形跡可疑的人――嚴格來說這些家夥其實挺光明正大的。不過是在組團兒踢足球而已,但也許是揍多了混混的關係,本能的就覺得這些人古怪。


    高大的男人將足球放在了地上,後退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一個助跑大腳開出。球劃出了一個尖銳的弧線――完美的香蕉球,如果是人牆點球那這一球絕對能得分的,看得出這個男人是資深的足球高手,但這一球的目標卻是街道,顯然並非是為了過人得分。


    人的視力對動態物體較為敏銳,在這種本能的指引下,炮姐的視線追著球劃了出去,卻看到了讓自己腦神經爆裂的一幕――那顆球親密的吻在了上條少年的腦袋側麵。後者發出了一聲悶哼,在原地迷迷糊糊的轉了幾個圈。然後一頭栽進了身旁少女的山穀之中。


    那“山穀”的雄偉程度足以成為電擊公主的階級敵人。


    作為被非禮的對象,陌生少女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紅的像是蒸熟的螃蟹,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推開迷糊的少年,而是優先揉起了少年腦袋被擊中的位置――這樣在不知實情的人看來,就像是少年的腦袋被少女抱在了懷裏一樣,最多也就是感歎這小子豔福不淺而已。


    “崩!”電擊公主感覺自己腦袋裏的某根弦好像徹底繃斷了。


    “劈裏啪啦!”啊,這一定是因為憤怒而失控的高壓電弧吧?


    電擊之槍像加特林機關槍一樣射出,之前還在歡呼的一眾可疑人員在天雷之威下抱頭鼠竄,不一會兒就鑽進人群中消失了――天草式的人最擅長隱匿蹤跡,藏進人群的話就算是電擊公主也別想找到。


    那麽……接下來,就該收拾某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了呢!


    憤怒中的炮姐就如同雷神降世,順便可能又挽救了一個瀕臨倒閉的電器修理商――少年依然處於半昏迷的迷糊狀態,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此生最大的危機正在接近――雖然他此生最大的危機實在是多了點兒。


    “哇!捕捉到野生的美琴姑姑一隻!”


    千鈞一發的時刻,即將上演的柴刀大戲被某亂入王給阻止了。


    紅發的少女緊緊的掛在了炮姐的脖子上,擺出了一幅死不撒手的架勢――這下輪到炮姐混亂了,不記得自己有哪個同齡的侄女啊?


    不,說是同齡還不準確,自己看的話,對方甚至比自己還要大上兩三歲,其實已經完全可以劃歸到成年女性的範疇了――不過看到容易引起階級矛盾的某個位置後,有些喪失的自信又找了回來。


    “總覺得美琴姑姑剛才在想很失禮的事。”紅發少女一臉懷疑。


    “不,你的錯覺……”顧左右而言他,炮姐鬱悶的發現某對“狗男女”已經趁著這個混亂閃人了,“不談這個,你究竟是從哪裏竄出來的瘋丫頭?莫名奇妙的叫人家姑姑,我根本沒你這個侄女啊!”


    “誒――?!想不起來麽?”拖長了音調,南宮未來意味深長的問道,那語氣中不知該說是失望,還是說有些別的什麽成分。


    “這個……”炮姐嚴肅的思考了起來――雖然因為某人胡搞的緣故,她的確有名為“侄女”的親戚存在,而且不止一個,但因為情況實在特殊,大家幾乎都是同齡,所以也從沒有在乎過這方麵的問題――不過她不論怎麽搜索記憶,也不記得有這麽一個紅發少女存在。


    不單純是發色問題,就是長相身材也與有記憶的那幾個大大的不同呢――這樣一來的話,某人染了頭發過來戲弄自己的可能也排除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纏著自己不放的少女――穿著十分男性化,如果不是長發和俏臉,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矮小的男孩子,不過從某些方麵來說,氣質英挺的少女或許還更適合成為男孩子也說不定。


    轉著不著邊際的思路,炮姐搖了搖頭:“的確沒記憶。”


    “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炮姐瞅了瞅那造型熟悉的風衣:表情有些難看:“好吧,其實是有線索的,早該想到的,肯定是那家夥亂搞出來的孩子吧?”


    “唔……雖然大體上沒錯,但是說法好像有些難聽呢。”


    “這是你母親麽?”看向朱月,炮姐隱約覺得畫風很眼熟。


    “這個讓她自己決定!”南宮未來無奈的擺了擺手,對此她已經無意爭辯了――每次想要解除誤會,都會被朱月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她也算是有所覺悟了――這個月之王現在是玩兒心大起,以自己的本事就隻有認她宰割的份兒,還是別費那份力氣掙紮的好。


    少女這倒是自暴自棄了,不過在炮姐聽來無疑就很奇怪了――什麽叫自己決定?是不是母親這件事還能由母親隨著性子來的麽?你是哪裏跑出來的棄嬰啊?雖然老哥最喜歡這種角色設定……


    求多麻袋,棄嬰?!!!!


    茶色的眼睛陡然睜大,炮姐猛然回憶起了大霸星祭那一天的混亂場麵――棄嬰一枚,還有畫風相似的問題,全都得到解決了。


    “你是那個隻知道哭的小嬰兒?”一臉崩壞的指向了南宮未來。


    “你是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又一臉崩壞的指向了朱月。


    “美琴姑姑你的記性還真差呢,明明當初還抱過人家的說!”


    “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是本王的次女,的確和本王一模一樣,本王名為朱月-布倫史塔德,未來這孩子則是本王的第三女。”一如慣例,朱月老實不客氣的霸占了少女母親的職位,但對其他人無往不利(?)的說辭,卻在炮姐這裏很幹脆的吃了癟。


    “騙人,先不說你們的血統問題,這孩子可是棄嬰,怎麽可能憑空冒出一個親生母親?”炮姐一臉篤定,這事兒的內幕她可是一清二楚。


    “謝天謝地,終於出來個明白人!”南宮未來瞬間內牛滿麵。


    “那就是認養的,反正我是這孩子的母親。”朱月果斷的扔掉了所有節操,改變口風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直視――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某人還真有共同語言呢,連喜歡的孩子都是同一個。


    “我……好吧你贏了!”炮姐無奈,畢竟她的節操值還是挺高的,隻能把南宮未來偷偷地攬到了一邊:“你叫未來是吧?你和你這個……母親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有老哥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才幾天沒見的功夫,你這就一下從嬰兒變成成年人了?”


    “故事很長,需要坐下慢慢聊……姑姑你是準備做什麽?”


    “誒……我是……那個……”炮姐瞬間臉紅。


    “又是呱太玩ou吧?”少女使用了會心一擊。


    禦阪美琴使用技能――沉默是金。


    “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呢!”少女使用max超必殺。


    “無……無路賽!總之你跟著我一起來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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