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的原住民不太喜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雖然這裏的民風彪悍,好勇鬥狠,但是,由於到達這裏的荒野獵手們一個個都是jing英,打起來他們不一定占便宜。所以他們更喜歡用別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比如說――下毒。


    當然,不是jing英的荒野獵手也不會自不量力的來到黑森林,畢竟這裏是荒野獵手協會明令,隻有6級以上實力的荒野獵手才能前往的冒險之地。所以,對於這裏的一切,阿南早已經習以為常。這裏麵就包括了這裏的原住民們用什麽手段坑害初來此地的荒野獵手,然後將他們殺死,製成肉幹,再充作幹糧賣給其他的獵手們的一些內幕。


    將迅爪龍栓在屋角的一根木樁上,阿南跟著那個首領進入裏屋,也就是首領的房子,盡管這是首領的房子,但是比起周圍那普通人家的房子來,並沒有什麽大的不同,就是更寬闊了一些而已,當然,還有一群站在一邊伺候人的女仆。


    學習著當地人的風俗,阿南和那個首領兩個人麵對麵席地而坐,很快,在一群渾身一絲不掛的侍女的伺候下,阿南麵前放著的那張小方桌上立刻被上滿了食物。不但如此,還有兩個同樣打扮的少女此時跪坐在阿南的身後,輕輕的揮動著手中握著的一片巨大的類似於芭蕉葉一樣的樹葉給阿南扇風。


    阿南看了眼麵前的食物,都是一些普通的水果,以及一些很明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某種變異獸的獸肉製成的烤肉。正好沒有吃早餐的阿南一邊端起邊上放著的果酒,一邊毫不客氣的吃起麵前的食物。他倒是一點也不怕別人下毒,身為瘟疫之子的他,對於毒液,他幾乎是免疫的。


    看著阿南那看似隨意的吃相,對麵的那個胖子首領輕輕的咪了一口手中的果酒,輕笑著,說:“這位貴客,你一看就知道經常在這裏生活了,怎麽?對我就這麽放心?不怕我在你的飯菜裏頭下毒嗎?如果這點jing惕心都沒有,那我們下麵的合作可不太好談啊。。。”


    阿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吃著手中的食物,隻是嘴裏卻輕聲開口道:“第一,你們這的蠱毒,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效果,所以就算你下了我也不介意。第二,你們塔塔爾部總不會墮落到這個地步吧?連最野蠻的昆紮人看到一個8級的荒野獵手,都會盡力討好,而不會試圖想要挑釁的。”


    聽到阿南的話,那個胖子雖然依然一臉的笑意,但是臉上明顯多了一絲僵硬。外界的人隻知道黑森林的土著們十分的野蠻,但是卻很少知道,黑森林的土著之間也是有勢力的劃分的。


    其中經常與這些荒野獵手們接觸的就是兩個敵對的實力,塔塔爾部和啟力木部,塔塔爾部就是現在這個胖子首領所在的勢力,他們的特征就是活動區域在黑森林的東部,也就是朝著星耀之城方向的那一側,所以來自於外界的荒野獵手們接觸的幾乎都是塔塔爾人。也正因為和外界的接觸比較多,相比起比較原始野蠻的另外兩個勢力來,塔塔爾人已經算是比較“和善”的了。


    而啟力木部生活在黑森林的南端,由於很多區域和塔塔爾人相重疊,所以雙方的矛盾不斷,常年積累下來之後,便變成了化解不開的死敵。


    但是,就算是經常在這一帶活動的老牌荒野獵手,也僅僅隻會知道這兩個勢力,絕對不會知道昆紮部落的。昆紮部是黑森林的一個傳說,也是黑森林最強大的部落,黑森林真正的主人,他們才是體現出黑森林那無序,混亂,血腥的象征,他們所過之地,留下的隻有毀滅。


    不過,昆紮部生活在黑森林的另一頭,那是荒野獵手們根本無法接觸的地帶,別說是荒野獵手了,就算是黑森林這一側的土著,對於昆紮人也隻從一些老人們嘴裏聽說過。可是,就這麽一個對於土著來說,都是神秘存在的部落,眼前的這個男子怎麽會知道的?


    似乎看出了那個胖子的疑惑了,阿南隨意的從自己的衣領裏頭翻出一個串滿了獸牙的項鏈,一把扯下,然後將其扔向那個胖子,淡淡的,說:“我的母親,就是昆紮人。。。”


    那個胖子隨手接過阿南扔過來的項鏈,發現這個項鏈上的獸牙很不一般,就好像是玉石雕刻的一般,不像普通的獸牙那樣,顯得很粗糙,而是手感光滑圓潤,甚至摸上去還帶有一絲涼意。


    光憑這些獸牙,那個胖子立刻就知道,這是昆紮出品的真貨,因為隻有昆紮人,才會喜歡獵殺一些黑森林裏頭恐怖的變異巨獸,然後將它們的牙齒用一種秘術縮小,變成現在的模樣,製成項鏈,手鏈等飾品掛在身上。


    突然,那胖子微微一愣,就在他想要把這項鏈還給阿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手中的這副獸牙項鏈上麵好像刻了什麽東西。他眯著眼睛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隻是,待他看清楚那獸牙上雕刻的圖案後,他整個人瞬間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一般,臉sè瞬間蒼白,豆大的汗水就像是雨點一般從他的額頭滾落,那充滿了肥肉的身子,更是像篩糠一般,有節奏的顫抖著。。。


    看到那胖子被嚇的癱軟在地的窘樣,阿南微微一笑,手中的繩索發shè器瞬間彈出,剛好卷住他的那一串項鏈,猛的一收,項鏈便回到了阿南的手裏。看了一眼項鏈上串著的那11枚獸牙上雕刻的詭異圖騰,阿南輕笑一聲,重新戴在脖子上,然後貼身放好。


    一直等到阿南將麵前的食物全部吃完之後,那個胖子才稍稍有點緩過神來,隻是,這一次他看向阿南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淡然,而是多了一種深深的恐懼。隻見他指著阿南,驚恐的,問:“你。。。你的獸牙項鏈上怎麽會有瘟疫之神的圖騰?你究竟是誰?你和昆紮部是什麽關係?”


    “瞧你怕的那樣子。。。”阿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嘲諷道:“我的外婆是昆紮部瘟疫之神的阿姆(女祭司),昆紮部最近幾十年來,出來的人好像就我母親一個吧?難道你還想不起我是誰?嗬嗬,20多年前,我母親的複仇之戰,可是死了好多人。。。”


    “惡魔之子。。。你是惡魔之子。。。”就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那個胖子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阿南驚恐的大吼道:“你是惡魔之子,說,你為什麽又回來了?你不是被趕出去了嗎?你為什麽又回來了?我們不歡迎你,我們塔塔爾人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走。。。”


    “嘩”的一下,那個胖子的話就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隻見周圍的那些侍女們紛紛嚇的尖叫著從屋子裏衝了出去,四散逃跑。很快,這邊的異樣就引起了外麵的轟動,沒多久,一陣陣的jing戒號響起,隻見屋子外麵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那赤-裸的身子上用白sè和黑sè的顏料畫的一條條就和斑馬線一樣的花紋,一手持矛,一手握著一麵菱形的,由樹藤編織的盾牌的武士,將那首領的房子重重的包圍了起來。


    這些武士們雖然高舉著長矛,一邊用他們那拗口的土著語言大聲吆喝著他們塔塔爾的戰歌,一邊不停的隨著節奏用右腳猛踏地麵,在他們踏地的同時,會用他們的長矛用力敲擊著他們的盾牌,顯得氣勢無比。但是,那些聚集在遠處,好奇的看熱鬧的荒野獵手們,很明顯的就能看出這些人心中的懼怕,甚至一些年紀大一些的人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和屋外的情況完全不同的是,屋子內卻是另一番的場景,阿南之前熬製的毒藥終於派上了用場,或許,他早就知道會來這麽一出一樣。隻見他掏出一把刀鋒藍瓦瓦的匕首,輕輕一躍便躍到那胖子的麵前,一腳將那胖子踹翻在地,一隻腳踩在胖子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上麵,同時將匕首擱在他的脖子上。


    看著這個胖子越來越恐懼的表情,阿南輕笑著,說:“你看,你為什麽要喊這麽大聲呢?本來事情很好解決的,你假裝不知道,我拿了我該拿的東西進森林,多好?現在事情搞大了,你該怎麽收場呢?噓。。。別亂動哦,這匕首上麵的毒你也認識,一不小心劃破了哪怕一點點的皮膚,你就完了。。。”


    胖子當然不敢動,阿南匕首上抹的毒他也認識,那是他們黑森林土著們執行死刑時才會在武器上塗抹的毒藥,現在被阿南用匕首抵在脖子上,他當真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你想要什麽?”隔了好久,終於平複下了自己情緒的胖子惶恐的問道,眼神了充滿了祈求。


    看著這胖子的表現,阿南真想一刀子劃下去,就他這膽子,怎麽當上首領的啊?太孬了一點了吧?不過,這裏是黑森林,不是荒野,這裏的法則和荒野上不一樣。當首領,並不一定要有最強的實力,而是要有最yin險的頭腦和最狠的手段。當然,想到這,在阿南的眼裏,這胖子現在的模樣,似乎裝的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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