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飛終於老實了下來,一本正經的開著車子,沉默這樣的品質居然十分稀罕的出現在了他臉上。


    搜索隊的車子質量就是好,換了別的車,那樣栽個跟頭估計不散架也要大修了,可是,搜索隊的車子推出來之後,照樣開。隻是之前的那塊擋風玻璃碎了不能用了,但是幸好,搜索隊的車子由於在荒野經常會交戰,所以,車子上本身就自帶著很多配件,其中就有一塊備用的擋風玻璃,因為在交火中最容易受損的部位就是擋風玻璃了。而阿飛由於能力是狼人變身,所以備用的衣服也很多,稍微耽擱了會,一切恢複如初,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是,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嗎?阿飛回頭看了一眼十分誇張的戴上了棉口罩,蜷縮在越野車後排離阿飛最遠的那個角落裏頭的何璐,苦笑著,說:“我的姑nǎinǎi,你就別坐那後麵了啊,後麵的位置太顛了,我們還有段路要走呢,你還是坐前麵來吧?”


    誰知,何璐想都沒想,便一口拒絕了:“我不要,你身上太臭了呀,跟你坐在一起,就好像和一坨糞便坐在一起一樣,臭阿飛,我後悔和你一起出來了呀,可沒有愛了。”


    聽了何璐的話,阿飛心裏那個鬱悶啊,自己明明已經換了衣服了,那些糞便又沒沾到裏麵,怎麽可能還有味啊?這何璐純粹就是心理作用,都說當醫生的有潔癖,看來這何璐的潔癖不是一般的重啊。


    但是,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阿飛了,看著何璐對他退避三舍的模樣,很明顯的,這次出來,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順便將何璐哄上床,做那少兒不宜的事情的計劃,目前看來已經破滅了一半了。


    也沒那心思將車子開到一個極為偏僻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了,隨便在附近轉了一圈,阿飛就找到了個規模還算比較大的流民群體。


    在荒野上尋找流民,很容易,隻要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小山頭,或者是小樹林什麽的,很容易就能發現流民的蹤跡。


    阿飛猛一踩油門,越野車立刻發出了一聲咆哮,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那個流民營裏頭。隻是,阿飛開著的是搜索隊的車子,車子上標記著的搜索隊的標記剛一讓流民看到,幾乎所有的流民全都嚇的轉身躲進了山洞裏頭,連個露頭的人都沒有。


    很明顯,阿飛把從何璐那邊受的氣全都撒到了流民的身上了,隻見他剛一停穩車,就直接爬上天窗,扶著上麵架設的高shè機槍就是一陣“噠噠噠。。。”的亂掃。然後,就聽到他拿著擴音器,大聲喊道:“裏麵的流民聽著,搜索隊辦事,立刻都給老子從山洞裏頭滾出來,排好隊在老子麵前站好了,否則的話,我。。。哎喲。。。”


    阿飛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天窗裏頭伸出一隻小手,一把拎住了他的耳朵,來了個180度的旋轉。阿飛頓知大事不妙,急忙賠笑道:“哎喲。。。哎喲。。。媳婦你輕點,把我的耳朵擰壞了以後就不能聽你話了。”隻是,當阿飛看到何璐在擰自己耳朵的時候,居然嫌棄他般特意戴上了一隻橡膠手套,心裏頭的那個鬱悶啊,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隻見何璐一邊拎住阿飛的耳朵,將他從天窗上揪了下來,一邊怒氣衝衝的,喊道:“臭阿飛,哪有你這樣和人說話的呀?可沒有愛了,流民也是人,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他們呢?”


    說著,何璐拿起剛才阿飛使用的擴音器,用她那特有的甜美聲音微笑著,說:“大家好,我叫何璐,是星耀之城仁心醫院的醫生,今天我來這裏,是給大家免費看病的。。。”


    隻是,何璐的話還沒說完,剛才因為受到阿飛的恐嚇而陸陸續續朝外麵走的那些流民,一溜煙的又全部逃回了洞穴裏頭。


    看到這個情況,阿飛頓時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那些流民被阿飛威脅了,一個個的走出來,可是自己好生生的和他們說話,他們卻全都跑回去了。


    無法理解的何璐狠狠的踹了一腳躺在座椅上放聲大笑的阿飛,嗔怒著,問:“臭阿飛,他們是怎麽回事呀?為什麽我一說話他們全都跑回去了呀?別笑了呀,快點說,要不然,我可沒有愛了。”


    聽到何璐的問題,阿飛這才賤兮兮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著何璐,一臉賤笑的,說:“我們搜索隊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從來都是欺壓他們的,什麽時候幫他們做過好事了?你這麽一喊,不是標準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嘛?他們不害怕才怪,說不定還以為我們要拿他們試驗什麽新的生化武器什麽的呢。幸好剛才我沒報我們搜索5隊的名號,要不然,他們當中肯定有人嚇的尿褲子,你信不信?”


    何璐對於荒野上的規矩並不懂,但是,她卻是知道,搜索隊在荒野上的名聲可不太好聽,尤其是臭名昭著的搜索5隊最甚。隻見她狠狠的白了阿飛一眼,怒氣衝衝的,說:“去,一邊去,我就搞不懂了,這有什麽好炫耀的?這能代表什麽?你們厲害還是怎麽的呀?欺負這些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平民,我真搞不懂這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趕緊去把他們叫出來呀,我要開始工作了,記住呀,我工作的時候,不許sā擾我,否則的話。。。”


    “你可沒有愛了,我知道。”何璐的話沒說完,阿飛就搶先把她的那句口頭禪給說了出來。完事後,他撇了撇嘴,再次拿起擴音器,大聲喊道:“你們這些低等的賤-民,老子。。。哎喲。。。媳婦你撒手。”剛一開頭,才喊了一句話不到,阿飛的耳朵再次和何璐那暴怒的手指來個“親密接觸”。


    於是,他很沒有骨氣的立刻見風使舵,大聲喊道:“流民朋友們,我們是你們最親愛的摯友,搜索5隊的副隊長阿飛啊,你們叫我小飛就好了。今天我媳婦來給你們進行義診,都快點出來吧,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喲。”


    何璐滿意的看著阿飛的喊話,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總算是喊出一句人話來了。隻是,何璐真的是沒有一點荒野的生存經驗,否則的話,她就會知道,在阿飛報出他是搜索5隊的副隊阿飛的時候,這句話的威脅力度甚至比之前的謾罵還要的嚴重。尤其是阿飛居然這麽溫柔的說話,對於這些流民來說,這就好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指不定阿飛下麵想幹嘛,但是以他們對搜索隊的了解,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隻見那些流民紛紛一臉驚恐的從洞穴裏頭鑽出,老老實實的排著長隊,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很多人的身子不停的在顫抖著,甚至有的人正如阿飛之前說的那樣,已經被嚇的大小便失禁了,空氣裏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在阿飛的幫助下,何璐十分迅速的從越野車的後車廂裏頭搬出一張簡易的折疊桌子,然後將一些比較常用的醫療檢測的器械放在桌子上,而她則端坐在桌子後麵,開始迎接她的第一個病人。


    “來,請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著眼前這個衣不蔽體,麵sè枯黃,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的中年男子,何璐微笑的衝著他溫柔的說道。隻是,出乎何璐意料的是,這個男子在聽了她的話後,不但沒有將手伸出來,反而恐懼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照他這樣子發展下去的話,估計不會因為得病而死,倒是會被嚇死。


    何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個病人究竟是怎麽了?好奇的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隻見站在他身旁的阿飛此時正一臉yin沉的看著對方,眼神裏那赤-裸-裸的殺氣,正是這個流民此時被嚇成這樣的原因。


    “阿飛。。。”發現了這個情況的何璐一聲尖叫,衝著阿飛暴怒的喊道:“你討不討厭呀?不是說好了不許打擾我工作的嗎?你再這樣子的話,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說話了呀,可沒有愛了。”


    看著何璐那張小臉都被氣的通紅的模樣,阿飛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滿的,嘀咕道:“哼,我天天的討好你,哄你開心,你從來都沒有像剛才那樣的和我說話。還有,你碰我的時候,還戴著手套,可是和他相處,卻把手套脫了,還衝著他笑。。。”


    聽了阿飛的話,何璐一愣,無奈的看了一眼阿飛,縱使她沒有任何談戀愛的經驗,也知道眼前這家夥是醋壇子打翻了。想到這,她狠狠的白了阿飛一眼,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我對所有人都很溫柔,但是就對你凶,你不覺得你在我心裏很特殊嗎?還有,他們是病人,我要給他們號脈,帶著手套怎麽號脈啊?在我眼裏,病人就是病人,沒有xing別之分,沒有髒或者不髒的,這是我的職責。但是你就不一樣啦,你是阿飛,一個不一樣的男人,乖,別鬧,一邊玩去先,要不然我可沒有愛了哦。”說著,何璐踮起腳尖,輕輕的摸了摸阿飛的腦袋,然後再次轉身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何璐的話讓阿飛一愣,隨即一股巨大的甜蜜感覺就充斥了他的心頭,這還是何璐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和自己說話呢,尤其是她對所有人都溫柔,隻對自己凶這話,是不是暗示了她對自己有意思?。


    隻是,高興過後,阿飛仔細的想了想,總感覺何璐的話裏頭有什麽不對的,但是,好像又沒什麽不對的。


    而何璐則趁著阿飛發癲的這個空隙,開始了她的義診工作,沒有了阿飛的打擾,她的工作果然順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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