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沒消息?”“是,小的找遍了全府上下也沒找到那潑皮的小妖怪。”某府小少爺正怒火衝天的訓問著奴仆。


    那雙膝跪地的奴仆一直念叨著:“讓她逃了,小的怎麽向老爺交代,嗚嗚嗚,小的真是有愧於老爺重托啊。


    少爺可要為小的求求情啊,小的上次本想大刀斬之而後烹飪了妖肉供老爺回府後享用,少爺。。。。。。少爺是您。。。。。。嗚嗚嗚。”


    “吵死了。”


    一個掌風忽閃過去,那名奴仆一手捂臉,一手撐地,愣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也罷,她逃了爹也沒法子在去劫她過來,上次若不是借著與尊上匹敵的若仙大人的屏障,哪能將她不被察覺的從那裏偷來。


    如今若仙大人已前往北海閉關修煉,強行使他施法幾率不足萬分之一。如今,她獨自在外,不免讓人擔心。


    “小鬼,你占了我的專屬位置。”一隻草鞋包裹的泛著腥臭味兒的腳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識趣的挪了挪位置想要化解此事。誰知那隻腳仍然不依不撓的踹了過來。


    “小鬼,不懂人話?我的意思是這塊領地都是本大爺的,要睡滾一邊兒去。”


    看來服軟沒啥用,於是我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搖晃著肉嘟嘟的身體站了起來。


    惹不起我閃還不行?懂事的我打算閃人尋找下一個好住處。


    那人看到我的爪子之後,瞪大眼,張大嘴尖銳的叫了起來:“妖怪啊~啊~。”然後雙手扒開草垛橫衝直撞的衝出了小巷子。


    我暗自竊喜到,看來這年頭,也有不少人沒見過妖啊,憑借著這樣的外貌,可暫保平安。於是我挺起小肚子,氣宇軒昂的順著小巷邊向前方走去。


    現在我的咬字已經很清楚了,於是我唱著那首名曲“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樂悠悠的探索著未知的旅程。


    小竹屋的那邊卻因為我的失蹤而炸翻了天。


    “本尊不過出去幾天光景,你們便丟了她,你說我留你們有何用處。”


    跪在地上的眾人全部低著頭,瑟瑟發抖。沉默了半柱香的時刻,其中一名膽子稍大的才舉起手喏喏到:“我們不知那在床榻上安睡的並非是少主,而僅僅是一個刻意製造用來迷惑眼界的假象啊。


    直至。。。。。。尊上幾天後而歸。。。。。。才知道的。”經大手一揮桌子上的玩具全部紛紛而落。


    響徹竹屋的怒吼久久不能散去。“南兒,也是爹的錯,怎麽沒帶你一起走。你且等著,本尊定會尋你歸來。


    “尊上,屬下有事相稟。“說。”“屬下方才在璃若圓的池邊拾到了一枚釵子,您看是何物?”


    那雙手持起了釵子,愈發用力,轉念間釵子便化作粉末狀,無聲地散落在地。


    “若仙?他?且查查江若仙最近與何人有過會麵。


    “是,屬下遵命。”那名下屬倉促的退下,片刻後稟告道:“尊上,江若仙近些日子皆隱居於深林,隻得四天前梅府老爺曾多次探訪們似乎有所謀算計劃。”


    “梅府?好,退下吧。隻見他的手在空中畫著手勢,霎時便全然無蹤,天空隻見隱隱約約的閃耀。


    梅府的下人齊齊的跪成一排排,一列列,一個個麵色慘白,嘴唇無血色,冷汗夾背的等待著處置。


    端坐在紅木椅上衣冠楚楚,身掛玉牌錦珞的老人,臉色難堪,鼻間好似都噴湧著怒氣的岩漿。他渾厚的嚎叫道:“是誰放了那個小妖,可知道我耗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得到手,若不是上頭有指令,我定是要親眼目睹著她受盡百般折磨淩辱而亡的。


    你們這些蠢材,廢物,豬玀,不足月的嬰孩你們都製不了?”


    “老爺,那日若不是少爺。。。。。。少爺阻止,小的定能夠製服她的。那小妖可不簡單,刀子插入她的肚皮都能消融,小的實在惶恐。


    ”“沒用就是沒用,休要多說,把少爺叫來,我有事同他說。”


    “我來了,要說什麽說就是。”


    “宗兒,是你阻止他們弄死那小怪物的?”


    “是,怎麽了。


    那椅上之人以手扶額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明明知道爹與那人的仇怨,做這種蠢事,是故意讓爹惱讓爹怨嗎?”


    “那畢竟是個不足月的孩子,你老了,良心也泯滅了嗎?”


    “梅宗,你這孽子啊,孽子啊。”那椅上之人一口氣卡在喉口,粗重的喘息著的旁邊的侍從一人連忙遞上參茶,另一人則是用手拍著老爺的脊背。


    隻有那被喚作梅宗的孩童麵無表情神色冷淡的吐出一句話:“說完了,告退了。”隨後便摔門而出。


    待他走後,梅老爺一直維持著呆坐的姿勢,眼睛發直的望著地上。在心底盤算著:“若仙的相助可是在百般求擾下才應允的。


    再次相求,必然無望,如今隻能靜觀其變。他持起手捋了捋胡子,眼神陰險的思慮到。


    一道暮然橫劈的閃電直直的劈向了梅老爺的椅腳上,梅老爺深思中自然是毫無防備就這麽重重的跌倒在地。他措手不及的望向四周,並未見到始作俑者。


    自己的這麽雙腿張開,灰頭土臉跌在地上的姿態,實屬難堪,實在有必要為自己找個台階下。


    於是,他吼道:“何人?縮頭烏龜算什麽,現身啊,老夫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梅府撒野。”


    話音剛落,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那輕柔的聲音說道:“想看,可以。”


    梅老爺用手搓揉著眼睛,定神守望著前方,隻見得宛若嫡仙的尊上幻化在了眾人眼前。梅府所有的人好像都木然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這世間難得“美人”。


    男丁驚的潑倒了茶,婢女更是想要把眼珠貼在尊上身上,看個透徹。隻有梅老爺鎮定自若,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


    拍了拍華服尾梢上的塵土說道:“陸肖,來了?你怎麽有臉來當初你禍害了家妹,事發後,你非但沒說上一句歉疚體己的話,卻不知隱匿到什麽地方。連她的殉葬你也未現身。


    現在,我不過是捉了你的小畜生,你便著急了,現身了?”


    “此事我並無過錯,與令妹本來就是不熟識的陌路。


    是你妄想借我的力量強大,不知何處弄來“失憶蠱”,使我忘卻摯愛,然後給我灌輸了一段錯誤的記憶,讓我把令妹當做命定之人,訂下婚約。


    若非我愛之人求來“念情露”我才迷途知返。否則,這一世我都必將受到你的操控,成為你權謀天下的棋子。


    你怎麽能騙自己這麽多年,強加罪過於我?


    ”“這。。。。。。這。。。。。。”眼見著真相就這麽暴露在眾人麵前,梅老爺卻仍在硬撐,一甩袖瞥向另一邊說道:“休要狡辯,誰會信你的一片胡言。”


    “我信,我信陸哥哥的。”


    “孽子,哪有你插嘴的份,滾回去。”梅老爺喑啞的嗓子大聲嘶吼著。


    “爹,我說我信,自欺了這些年,你怎麽還不清醒,姑姑與他確實是毫無交集啊,若非要扯上關係,不過是姑姑單麵的相思啊。”


    “宗兒都懂,你且連他都抵不上。”


    梅老爺仍滿臉憎惡的望著陸肖。僵持了片刻,梅老爺突然眼睛通紅,血絲爆裂發瘋似的大叫到:“陸肖,陸肖,你知道嗎,你視作珍寶的小畜生現在已赴黃泉了,與她相會隻能是你這癡人的囈語了,哈哈哈哈哈哈!”


    陸肖一直平淡如水的臉終於湧起波瀾,一個擺手,整個梅府大宅都劇烈抖動著。


    他嘴角揚著飽有深意的笑說道:’陸某平生最恨兩種人,一是執迷不悟的惡人,而是謊話連篇的庸人,很榮幸,這兩樣你齊全了。”


    他彈指一揮,府上家丁奴仆皆摔倒在地,橫七豎八的造型很是滑稽,又是一揮,梅老爺又恢複剛才那個難堪的有辱斯文的落地姿勢。


    隻見,梅老爺滿臉羞紅想要並攏雙腿,恢複他堂堂大老爺的威嚴氣勢。


    可惜,雙腿卻不停使喚直直的僵在那裏如何都無法並攏。一旁看戲的梅宗並沒有快步上前扶起他那頑固不靈的老爹,而是掩麵嗬嗬的笑著。


    “我向來有分寸,這點便算是小懲,五天後,我若能尋到南兒,你們自可安然無事,若因你這蠢舉,我失了南兒,我與她分離多久,你同你府上之人便會受這懲罰多久。“這招很損,不過很配你,就算是我給你的恩賜。”


    說完後,他正欲離開,一隻軟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示意他蹲下,他微微一笑依言蹲下,原來那人是梅宗。


    “宗兒,何事?”雖說他與他的姑姑並不熟,但這梅宗與他卻有著不解之緣。


    “陸哥哥,昨夜她就逃了,估摸著是以南方向,我知道姑姑的事與你無關,所以我不怪你。望你早日找到小妹妹,畢竟這裏處處都藏著危機,小妹妹有你的保護才能安全。”


    他望著梅宗可愛的臉,伸手輕捏了一把說道:“好,宗兒,哥哥會的。”


    說完便消失在梅府,小宗兒甚是鬱悶心想“真是什麽樣的爹,什麽樣的娃,喜歡捏人這癖好原來是他爹遺傳的。”


    風中淩亂了半天,他才恍然想到自己的老爹還傻不拉幾的坐在地上呢,踏著小碎步上前,把他老爹扶進臥房,闔上了房門。他的老爹還在嘰嘰喳喳的念叨著,隻見梅宗眼睛一轉從袖口掏出了兩枚棉塞,堵住了耳朵,一麵一直被他老爹的聒噪之音幹擾。


    他在心裏衷心禱告著,希望往後的五天他老爹能看清現實,一跌泯恩仇。隻是,自己這幾天卻隻能靠棉塞獲得片刻安寧靜謐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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