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多了一個陪伴在身邊“嬛嬛妹妹”,卻又被蕭生夏驅逐在門外,我看著他的目光難免猶帶幽怨。


    “你沒事同小孩子較哪番勁,看給我們家嬛嬛弄得梨花帶雨的。”我抱怨著他的不懂溫柔,也知道他根本是聞之未聞。


    隻見他從衣櫃的隔層中取出了備用的紙筆,隨後橫掃千軍般的書寫著豪邁字句。我隻是遠遠的觀摩,便可體會到那動作的行雲流水筆墨生輝。


    這家夥這時候應該不會是顯擺自己文法超群的意圖吧。可若不是,那麽我隻能不蒙蔽內心的歎道這書寫的氣度的確頗具王者之風。


    “這一紙條文你且看看,若無爭論,且簽下姓名。”我當他是研墨文采,書寫墨寶呢,卻沒想到竟是草擬了這一紙契約?我接過紙封將條列頌讀,他則是一旁旁聽著。


    “第一,在府期間不得妄為。第二,食量需得控製。第三,身份務必隱藏深匿。第四,必要時刻允許肌膚之親。第六,不得妄起非分之想。”第七,……!!


    實在是讀不下去了,這簡直是霸王條約,這一條條的寫的都是什麽鬼?我一怒之下反手便給撕了個七零八落。


    “怎麽,你不簽?”他沒有動怒語氣依舊平靜的可怕,但我不會屈服的,這無良的條約是斷斷不能簽訂的。


    “那我草擬一份,你也看看。”說罷我搶了他左手中的筆走到了用於書寫的桌旁。額,這筆是這樣抓的吧。我有些尷尬,畢竟這算是來這個地方的第一次動筆?


    醜就醜點吧,顧不得太多了,我攥著筆也仿著他的模樣作勢的書寫著。“好啦。你可以過來啦。”我將鬼畫符一般的“新契約”遞給了他,他並沒有接,隻是打了個哈欠說道:“本王眼睛乏了,你念,我聽著。”


    “好,我念。”我的手勁足以折斷筆杆,但忍一時得一世的幾率我是信的。


    “我寫的相較與你則顯得簡單很多。一。不得暴露我身份,二,奪嫡之事我須知。三,蕭銳之事必告之,四,肢體碰觸我拒絕。”


    “還有嗎?”他抽走了契約問道。“暫時這麽多。”“既然本王寫的你撕毀了。那麽這份~”我看著他似乎有了一個欲撕之舉,連忙握住了他的手。


    “你定下的條約。自己便違了,這難道不算肢體接觸?”此時倘若拿開了手,那麽依著他的性子必定會撕了此約。誒!有了,狡辯什麽的不是我的拿手絕活嗎?


    我理了理頭緒。一本正經的說道:“咳咳,殿下誤會了,我指的是我可以對你肢體一下。但你除非我允許否則不能對我同等肢體。”


    他莞爾一笑又欲撕扯紙張,我的手隻得更握緊了些。


    “那這樣你方才那份算上。我這份也算,行了吧。”苦命的我隻能先退一步以保留兩全之策。


    “那本王的手有些乏了。”


    “我給你您捏捏。”


    “本王的雙眸有些倦了。”


    “我給您揉揉。”


    “本王的口有些幹澀了。”


    “我給您親親。”


    “那好啊。”


    “額,我說錯了……我給您倒水去。”說罷我狗腿子一般的奉承侍候著他,才勉強勸的他又重新將先前的那份寫了一遍。


    “好了,你在我那份上簽字,我便簽了你這份。”我說完將僅有的一枝筆遞給了他,一是防著他賴帳,二是在想怎麽討價還價讓他改些條例。隻見他筆尖沾指一揮,飄逸的字跡便躍然紙上,對比著我扭曲的字跡簡直是一種光明正大的侮辱。


    “該你。”他將我的那張契約放入了懷中,隨後將我搬到了桌前。我提著筆,看著眾多的不平等條約,遲遲不甘心就這麽妥協。


    “我說,你這條肌膚之親不是和我的肢體觸碰條約相駁了嗎,不若劃掉這條。”我又一遍質疑了這條條例,他若有所思,重新取走了筆。


    我正慶幸著維權成功呢,卻見他取出了懷中的契約,隨後以閃電之速一筆掃過。再次伸手想要挽回之時,已經事成定局,無力回天。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小聰明。


    “你不提醒本王還忘了,現下解決了,多謝你的口舌之快。”我滿臉的無可奈何,隻能隨意的認命,簽下了那份不平等的契約。我們將兩紙協議各自存著,他存了的是我極不情願簽下的那張,而我存了由他署名我書寫的那份。


    “那好,現在一切達成,合作愉快。”我伸出了手想要和他來個禮儀式握手,他卻會錯意重重的一掌拍了上去。也行,對古人不能要求太多,我勉強接受了他的“擊掌”之禮。


    “對,你明天要走可要準備些什麽?”我顯然是無聊達到了一定境界,竟作死的主動找他搭話。


    “也就是些尋常的儲備,北澤之地本王毫無了解,就算要備些什麽也無從入手。”


    “北澤?名字挺好聽的,那是什麽地方,現在又是出了什麽狀況?”既然此事的成敗憂關蕭生夏的地位升降,我自是關心備至。


    “北澤近些日子出現了旱災之事,稻田枯敗民不聊生。”“說來也是奇怪,以往此地良田千畝土地沃然怎會突遭此劫?”他眼中透露著的憂國憂民的情懷,若我相助之人,日後能是一代明君也算萬民之福吧。


    “那你可有什麽明確的方策應對此事?”我好奇的問道,他愁眉布展的答道:“隻是和皇上說了尋水源的策略,他便妄然將此事交付於我,能否解了此事還未成定數。”


    看來此事有點難辦,我也眉頭深鎖滿麵愁容的思踱著。忽然腦中的弦崩調了一聲便有了想法。


    “要不,你去的時候多帶一個人。”“帶誰?”他問道。我走了幾步拗了個造型,隨後向他不停的眨著眼睛。


    “噢~”他仿佛有所看透,隨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賀司徒怕是也什麽法子,況且若帶著他朝中人定會流言四起。”我聽了這話,拗好的曲線美全然塌垮,整個人都放空似的愣在原地。


    “啊喂,我啊,你帶著我去~”我迎了過去,隨後自我推薦著。


    “你看我啊上次不就幫到你啦,沒準這此也一樣,況且此事憂關奪嫡和蕭銳,你若不準就算違約了。”他依舊滿臉的嫌棄之意。“你?你這麽麻煩,惹事生非的本領怕是在此次的受命中起不到作用。”


    “什麽嗎~你太小看我了,老實同你說了,我的本事你可才參透了冰山一角。”我雙手插腰,奮力的提高自己的身價,有時侯臉皮厚也是有點好處的,至少在說這種自大之言是可以不羞不臊的。


    “容本王想想,畢竟你這危險之人放哪都是禍患。”“……”我什麽時候這般一文不值了,細細算來我來這裏還真沒闖什麽禍呢。


    “明天早上你若考慮好了就早些叫醒我,我倆一同前往。”他點頭的幅度微不可聞,但我暫且當他聽進心裏了。


    我看著他的側麵,似乎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我的去留。時間還長,且都交給時間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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