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事,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對於身邊這些陪伴著的走過漫長歲月的人,定要更加關懷些。我凝了小雪球許久,想要表示我的關切之意,卻被它嫌棄非常。


    “哎呀呀,別盯著我看了,知道我帥,但你一直看著我也不會更帥。”它將腦袋又埋在了前肢處,對我的深情注視報以回避的態度。


    “哎,雪球,你昨日學的術法,記載著具有恢複記憶的效用。”那,你可記得你被七炎帶回來之前,發生了何事?”我有些好奇,便也趴在它的麵前問道。


    “七炎,那個七炎,我是被救命恩人帶回來噠~”小雪球還不知道我同蕭生夏的互稱,會這樣說也是自然。


    “好好好,你還記得嗎?”它故作深思,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又豁然止住了喉。“被救命恩人帶回來之前,我好像是在一個冷寒入骨的地界。”


    “至於發生了什麽,我為何在那,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可能你那法冊上的效用,多半是吹噓誇大言辭的吧~”小雪球竟還質疑起了陸賦謠的真實性。


    尊上爹爹若在此處,定是要與它長篇大論一番的。想起爹爹,念起爹爹我依舊語塞凝噎,昨夜見到的到底是虛是幻,抑或為實為真?


    我沒在多想,適當的時間,上天會將一切重歸故地,那是擋不住止不了的宿命。


    我合上房門,默默的思考著人生,感悟著天理。全然不知蕭生夏究竟是一夜未歸,還是早早的便出了府門。對了,現在他每每天明。皆要上朝會見,倒不似,我初嫁此府時的空閑了。


    以往當他是個閑人,遊樂山水,飽纜眾景。現在的我,為了報複蕭銳,為了解報滅族失親之痛。卻不得不把他推上忙人的位置。


    鸞風殿上。蕭帝提手揮袖,示意退朝,卻被蕭生夏硬生生的阻絕了。他雙膝跪地。聲源悠揚的請示著,說著無非是那套仍有要事稟告的說辭。


    “明日在議,毋須多言。”蕭帝留下此話後,便從大殿的後堂走了出去。“皇上退朝。”甄公公高昂入耳的聲音為今日的早朝畫上了句點。


    蕭生夏還想多言幾句。可那一朝之主卻早已桃之夭夭。蕭生夏帶著心中的不平走出了殿堂,眾臣多數都知曉了蕭帝的深意。既然陛下甘願早退,那必定是不願相談七殿下口中想要追溯的事兒。


    蕭銳追上了走在前方的蕭生夏,隨即攔在了他的身前。蕭生夏本不願搭理此人,卻又被攔著。避之不及。


    “二哥何事?”蕭生夏黑臉的問了這樣一句。“本王想問你,今日朝堂上苦苦追問,不肯罷休的緣由。”蕭銳是刻意之舉。分明是想著以此挑事而已。


    眾人皆知傷亡的是蕭生夏的部署,那麽。他自有權利和義務為之討回真相,還之始末。


    “總須著還逝者一份安定,總不能讓幕後的人有半點殘喘之息。”蕭生夏的這番言辭讓蕭銳無力申辯,若真要扯上死人,那麽便算了。


    蕭生夏見眼前的人沒了話語,也忙側身而去。隻有他心裏知道,此次的刺殺遇襲,到底是何人所為。蕭銳看著那人遠走的背影,心中更是波瀾起伏。


    那日假借醉酒之由,試探了他的池兒,結果讓他介懷已久。本以為她會陪他至天明,而現實卻是她棄他於不顧。


    蕭銳心中隱隱不快,隨即他便想到了他,蕭生夏。沈景曾經說過,池兒同他本是竹馬青梅,而她棄他而去,是否因為此人?


    蕭銳趕回府中,見到侍婢丫鬟便上前問之,得到的訊息卻是王妃抱恙,病歇於內室。病了?怎會?蕭銳心中越發不安,連忙趕至,且不論情意真假,單單是她病了他便定要去獻上情深。


    推開房門,走向寢居,遠遠的直視到了床塌之上。他上前走去,並未見到她的鏽鞋,那麽?蕭銳手指微顫的掀開了被褥,那人果真不在,就連被中的餘溫也全然不複。


    她又騙瞞於他,此次又是為了什麽她在意的人嗎。蕭銳滿目冷寒的頓坐在床上,隨後又揮袖令著家丁取來了濁酒幾壺。依舊是醉生夢死,卻是唯一解憂之法。


    在宮內的一角秘牆中,一半紗掩麵,穿著素衣的女子正悄然趕來。她來會見的那人,是她許久未曾謀麵,卻又心心念念的那人。


    “來了,可有人見著你。”那男子同樣是黑布蒙麵,衣著素淨。“池兒不能久呆,此次前來,隻想來遠遠的望你幾眼。”男子麵色白晝,眉目深皺,雖是情深,卻不顯露於色。


    “好,那今日你便看著,我先前囑托你的事,可曾多加留意?”男子拂過她的麵頰,語氣溫潤,關切之事卻是其它。


    “那些你囑咐的事,我已辦妥,想必他日的朝局會是一番別樣之勢了。”女子眉目輕揚,似喜或悲。


    即使是深淵她也算是甘願赴之,隻盼那人能同他共赴相伴。男子與她對凝許久,卻恍惚有種感覺,有些東西好似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你回去吧,宮中耳目眾多,即使是在此處也需得防憊著些。”男子將懷中那人緩緩推離,女子覺得這片刻的相處遠遠不夠,卻隻能黯然訴別。


    兩人背道而馳,女子卻回首望之,男子依舊背影挺立,眼神卻不曾回眸。女子換下衣衫,重回了府中。在經過某處時,她不禁停下步伐,刻意去製造了些偽證,想著以此蒙蔽某人的猜疑之心。


    “啊,王妃怎麽在這,您不是稱病臥塌於床嗎?”侍婢一時恍神,竟打翻了碗碟。


    “殿下已經回府?”女子並無波瀾的問道,侍婢點了點頭,隨後彎腰去撿拾那些破碎了。女子經過那人,直接不緩不急的邁步而行。


    既然他已然知曉,那麽這些備好的偽證,便有了用武之地。


    女子全然不知,屋中的那人早已瘋魔癲狂。


    她本以為自己的巧言,能將這個謊言圓滿,她卻不知有些謊言,終難圓滿。就像侍婢打碎的碗碟,即使拚湊,即使粘黏,也終究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房門並未合上,方入內時,漫天的酒氣便彌漫而來。女子先是變換出了惹人憐憫的神情,隨即碎步移至。


    在到達男子身旁時,卻被一攬擁入了懷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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