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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來了,拉著自家男人就過來了,在這裏還能碰到夫人,實在太讓人高興了。魯管事對於自家媳婦從成親以來還沒有撥過回呢。自然是一路跟隨過來了。


    雖然兩人之間有一臂的距離,可那種若有若無的親近任人都看的出來。


    看到這兩人如此,芳姐心情舒暢一點。終歸還是有些讓人高興地事情的嗎。


    阿福心裏高興,說起來他們主仆好像有段時間沒有見麵了,想起來有點心虛,自己這個做丫頭好像有點不稱職呀。


    好在阿福跟在芳姐身邊時間長,臉皮早就練出來了。笑嘻嘻的往自家夫人跟前湊,一點不好意思都看不出來。


    魯管事對於謝府的事情一直親力親為的,畢竟是大先生的府上,一般人也不好進來,作為一個曾經的亡命之徒,魯管事表示能夠跟這樣的大先生接觸,哪怕是給人家栽樹那都是福氣。說不得往後自家孩子能沾點仙氣呢。


    對於夫人在這裏那真是一點的不樂意都沒有,若不是主子太好,太可靠,魯管事都不介意自家夫人長期在謝府伺候著。那可是做學問的先生呢,可見這年頭的讀書人是多麽的讓人推崇。


    過了年從京城裏麵運來的樹苗,五郎作為先生的弟子,那肯定是先給自家先生送來品種最全的。魯管事親自在這裏督導栽種,順便還要給去年栽種的果苗剪枝什麽的。


    當然了為了自家的小郎君能夠在先生麵前有臉麵,人家魯管事不怕辛苦,順便帶著人還給謝府的園藝重新折騰了一邊。


    要說拜個名師真的不容易呀,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呀。


    即便是如此,對此謝先生不過看了兩眼,不過還算是滿意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沒說。人家態度這個矜持呀。讓魯管事都覺得自家送來的玩意是不是有點拿不出手。


    在謝先生看來,教導胖哥,池方文這樣的學生,就是把他謝府都給翻新一下。那都不為過。能把個不堪受教的池家小郎君給教導出來,那真是不容易很不容易,對於他池府來說多大的功德呀,相當於改換門庭呀。


    謝老頭想到這裏。那都是仰著下巴頦子的,池家把郡守府讓給他老人家住,都扛不住這份人情。麵對懵懂小兒,投入多大的心力,大概隻有老先生自己知道。


    就池家小兒那個德行。老先生都做好有生之年跟他耗著的準備了。


    遭禁他老人家的智慧。偏偏就有那麽點血緣關係,不能不拉吧一把呀,真不願意承認呢。說的有點遠,眼下人家主仆見麵呢。


    芳姐看到阿福心情特別好,即便是阿福說話都是氣人的,二百五的,芳姐依然覺得空氣清新多了。出來走走是對的。


    聽到管事的話,知道芳姐來了,謝老先生恰恰相反,覺得空氣都是那麽的讓人緊繃。心情糟糕透了。躲在家裏竟然還有事找上門。啥日子呀。


    阿福圓潤的臉上都是幸福的顏色:“夫人今日好心情,竟然來了先生這裏,看小郎君還有舅爺怎麽上課的嗎。”


    然後偷看自家夫人的臉色,不是來找先生的晦氣的吧。不應該呀。


    芳姐抿嘴,心情跟著都飛揚了:“看到你心情自然就好了,整日裏對著雙冒感覺天都不是藍的,可不得出來走走嗎,他們既然在上課,那還是算了,謝府打理的不錯。都趕上我爹的外書房小院了。咱們逛逛好了。”


    首先邊上伺候的雙冒躺著中槍了,自家夫人對自己到底多大的成見呀,沒事就拉出來溜溜,還偏偏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同樣在邊上伺候的謝府管事同雙冒的心情差不多。這裏是什麽地方呀,還隨便逛逛,您一個內宅婦人怎麽說得出口呀,誰給你那麽大的臉麵呀。


    阿壽在邊上低頭臉紅,自家婦人實在有點反客為主,忘了這裏不是自家府邸了。對著謝府管事笑的特別的委婉無奈,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先生怕是一時半會的沒時間見夫人,不知道府上哪裏方便夫人走走,管事看如此安排可好。”


    何嚐不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家夫人,您說話悠著點,這裏可不是咱們池府。


    管事心說到底還有個通透的:“夫人喜歡就好,小人已經讓人去先生那裏通傳了。”


    芳姐不以為意:“先生不是在上課嗎,怎麽可以隨便打擾呢,你這管事實在沒什麽眼色,好了我就在這裏隨便轉轉,不用你伺候著。”


    阿福一點都不覺得自家娘子在謝府轉悠有什麽不方便的,聽夫人意思,不是來找先生晦氣就好,跟著就說到:“托舅老爺還有小郎君的福氣,奴婢這段時間在謝府比較熟悉,還是知道兩個不錯的地方的,奴婢陪著夫人走走。”


    阿福扭頭看天,心中歎氣,難怪人家夫是娘子身邊第一人呢,看看人家阿福這個覺悟,估計夫人說上皇宮轉轉,在阿福這裏,也就是換件體麵地衣服就陪著夫人走走而已。當真是沒見過這麽沒有主見,這麽聽話的奴婢呀。


    忠仆,不知道阿福算不算。不過自家夫人喜歡這種愚昧不辨是非的忠誠。幸好夫人不是聖人,不然肯定是個昏聵的。


    魯管事在邊上自始至終都那麽規矩的站著。一眼都沒有多看芳姐,也沒有看他媳婦。不過存在感依然很強。


    雙冒感歎,阿福還是有眼光的,挑的男人真的不錯。這種放任媳婦的態度,再過幾年估計能跟自家老爺比肩了。


    芳姐對於娶走阿福的粗糙漢子,再次仔細的打量,本事那是沒的說,模樣那真是看不上:“怎麽樣魯管事,你家夫人可是能帶著我轉轉呀。”


    魯管事抬頭:“自然是隨在夫人身邊服侍。”


    芳姐:“哼,服侍那可不敢當,如今阿福可是你魯家的了。”


    魯管事麵上通紅,傷疤都顯得猙獰多了,芳姐看著都有點磕磣的慌,再看邊上的阿福聽到自家說道魯家的,一臉的幸福都要膩死人了。你說你有點出息不。不忍目睹呀,沒看出來魯管事還有哄媳婦的好本事。又是一個傻丫頭呀。


    魯管事:“小人,小人還要多謝夫人成全,都是沾了夫人的光了。不然小人哪裏能認識,娶到阿福這樣的好娘子。別說陪著夫人,就是伺候在夫人身邊那都是應該的,夫人知道我是個粗人,不會說別的。我們兩口子能夠感謝夫人的,也不過就是在夫人身邊伺候一二了。”


    當然了也就是伺候夫人,換個人魯管事如今都舍不得呢。自家媳婦就該在家裏享福才對。作為男人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芳姐:“行了,知道你這裏謝我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裏秀恩愛呢,難怪阿福都要分不出來南北西東了,沒看出來,魯管事還是個會哄人的。”


    阿福臉紅,自家夫人氣不順呀,說話這麽直白。怎麽就衝著自家當家的發飆嗎。


    魯管事臉紅,若不是這段時間不好去內院同夫人謝恩,怎麽會在這裏說這些嗎,怪讓人臉紅的:“夫人明鑒。”


    芳姐由衷的說道:“哼,明鑒不明鑒的就算了,不管你對阿福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你能哄了一輩子讓她****如此就好。”


    阿福看著自家夫人,忍不住拉人袖子了:‘不會是假的了。’


    魯管事:“小人不敢說讓阿福****如此,可隻要小人在,定然不會讓阿福難過的。”


    就看到阿福眼睛冒著星星看著魯管事。就差撲過去了。沒出息呀。


    芳姐現在的心情那是真的不痛快,你看過單身狗喜歡過情人節嗎。自己才跟池二那倒黴玩意生過氣,這兩人就這麽肆無忌憚的秀恩愛,真的不是在故意氣自己嗎:“你記得就好。好了,晚上記得去池府接人。”棒打鴛鴦的事情芳姐做起來那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阿福衝著魯管事笑的那個蕩漾呀,有人撐腰的感覺要不要太好呀。


    魯管事:“小人告退。”帶著人下去了。


    阿福領著一眾的郡守府丫頭婆子在謝府景色不錯的院子裏麵轉悠。光禿禿的沒什麽好景色,誰讓季節不對呢。


    阿福喜滋滋的:“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夫人呀你一定要好好地。“


    芳姐翻白眼:“過了呀,合著不給你撐腰,就不用好好地了呀。”


    到底是夫人身邊第一人。阿福盯著自家夫人,立刻就說到:‘夫人,身子不舒坦呀,怎麽不太對勁。心情不好呀,跟老爺生氣了,還是誰氣到夫人了,’


    看著光禿禿的謝府芳姐鬱悶:“怎麽不對勁。你以為都跟你是的新婚過兩月了,還跟蜜月一樣呀。出息。”


    阿福可是不怕死的,拉著芳姐的袖子:“誰惹您了,奴婢給您出氣去。您來謝府,莫不是來找先生晦氣的吧,這種小事哪用夫人親自過來呀,看奴婢的。”


    阿壽,跟雙冒感歎,佞臣賊子說的就是阿福這樣的呀。


    芳姐斜眼:“快得了吧你,還站在人家地頭上呢,你也敢說,還有你哪小身板,怎麽跟個粗漢子過幾日天日子,真的變成二百五了,不動腦子改動手了。”


    阿福伸出胳膊,做個伸手拔劍的動作:“奴婢怎麽了,奴婢如今也是學了兩個月的功夫的了,現在是文武雙全,保準給您出氣。”


    順道還做了一個但手指天的豪邁動作。可惜魯管事家底不錯,阿福身上穿的不錯,好幾層的裹裙,若不是雙冒搭了把手,差點趴地上。


    芳姐抿嘴,看著阿福的動作怎麽那麽滑稽呀:“哎呦逗死我了,俠女們若是穿著你這個裹裙去行走江湖該是個什麽模樣呀,快把手放下吧,知道的你拔劍呢,不知道的以為你神經了呢。什麽呀,拖遝李天王呀。”


    雙冒幽幽的在邊上開口:“夫人說話不厚道,這動作多標準呀,明明就是在拿著掃帚在打打掃嗎。”


    噗嗤連邊上的婆子都笑了。阿福臉色通紅:“什麽呀,你們不懂不要亂說,這是高深的功夫。”


    芳姐:“哈哈,行高深的你學吧,說起來咱們占便宜了,嫁了個夫君身邊還賺了給師傅。你家漢子沒有跟你收學費吧。”


    阿福臉紅,閨房之事怎麽會同他們分享嗎,抿嘴:“嗬嗬夫人想的深遠。深謀遠慮。”人家就這麽厚著臉皮應承下了,還挺高興。


    雙冒搖頭,自己肯定走不了阿福的路線,臉皮沒那麽厚。


    謝老先生黑著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和樂,這麽讓人糾結的一幕。這婦人竟然在他謝府的園子裏麵能自得其樂成這樣,華府的教養堪憂呀。


    阿福:‘夫人先生過來了。’


    芳姐心說掃興,才高興一會怎麽就來了一個不順眼的呀。就忘了她在人家地頭上呆著呢。


    不過還是整理一下儀容,然後緩步走向謝老頭:‘先生好,冒昧打擾了。’


    看著芳姐謝老頭是糾結的,若是衝著這女子的做派,謝老頭定然把大門口掛上,郡守夫人不得進入的牌子。


    可若是想到這位夫人身上流淌著謝家的血液,那真是百感交集呀,他老人家這輩子欠了人情呀。而且對於本家老先生是感激的,他們身上都流淌著謝氏的血液呀。


    再看眼前的女子,謝老頭要感激,幸好自己根本家不親,血緣也早就稀釋的不能在稀釋了,不然多膈應呀。


    這女人怎麽就是謝家的呀,看看那個站相,還有那飛揚的眉眼,哪裏有謝府娘子的溫柔恭順呀。看著糟心,想著遭罪,那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呀。


    芳姐看著老頭變幻的臉色,心裏也不太舒坦,想也知道老頭什麽心思,自己怎麽著了,就讓老頭糾結成這樣呀,一臉便秘,內分泌不調的臉給誰看呢。


    謝老頭看著芳姐要變臉,那真是不想在經曆一次心情波蕩了,尤其是看不得留著謝家血液的女子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老人家怕支撐不住。


    原來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在怎麽承受的住嗎,自然要把噩夢扼製在搖籃裏麵:“郡守夫人,是老夫該榮幸才是,想必夫人是來關心郎君們學業的,小郎君們有夫人這樣的娘親當真是福氣。”


    麵對謝老頭強加上的讚揚,芳姐不覺得怎麽得意,不過也不好否認就是了。笑的淡雅,笑的謙遜。恰到好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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