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在怎麽抽風,對待自家老爹那也是重視的,池二郎才到華府,就讓閨女收拾收拾同姑爺一起去給老尚書請安了。


    華二老爺是親自帶著兩個小兒女過來的,可惜在書房門外被常壽給攔住了,他家老爹不想給他這個麵子,


    華二老爺摸摸鼻子,對著閨女姑爺揮揮手:“快去吧,祖父他老人家年歲大了,小心伺候著。你祖父還是很好說話的。”


    私下裏麵早就跟閨女說過了,要容忍一下他家祖父的無理取鬧。當時芳姐都笑噴了,也就會是他爹私下裏麵敢這麽詼諧的調侃一下這位老尚書了。


    如今聽到他爹這番吩咐,芳姐險些再次笑場。


    池二郎不知道夫人同嶽父私下裏的交代,感動的很:“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定然小心侍奉在祖父他老人家左右,謹慎回話,護著夫人。”


    後麵這句純粹是為了討好老丈人的,很有獻媚的嫌疑。


    不過說的好,華二老爺終於給了池二郎一個笑臉,意思就是說得好。馬屁拍對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不容易呢。可惜碰上這位老尚書的時候太少了,不然自己肯定能在老丈人麵前多刷點好感度。


    華二老爺在書房外麵轉圈,孩子才回京城,自家老爹不要為難才好。華二老爺有些埋怨自家老爹不夠熱情,孩子大老遠的回來了,還非得弄得這麽正式的幹什麽呀。


    讓他這個爹爹在身邊陪著怎麽了,那不是顯得更熱鬧,更好嗎,萬一說到什麽嚴肅的問題,還能調節一下氣氛呢。


    年歲大了,怪癖多了,都不知道家和萬事興了。望著老尚書的書房,眼神那個幽怨呢。


    華老尚書看到池二郎峻拔的身姿,滿意的點頭:“不愧是老定國候的孫子,有老定國候當年的風采。”


    至於邊上的孫女。老尚書不過掃了一眼:“好生給姑爺操持內宅,相夫教子,孝順公婆,恭順溫良是女子立足的根本。京城不必東郡。往後凡是要小心謹慎,不說給二郎當個助力,好歹別給男人招災。讓人說我華府教導無方。”


    上來就是教訓,而且一點麵子都不給,還當著姑爺的麵呢。芳姐心氣不太順。老頭日子過得太順暢了呢。


    芳姐後悔了,早知道就該把給老頭的禮物減下來三成才對。


    麵上不動聲色,笑意盈盈的對著老頭頷首答應:“祖父教訓的是,四娘一直恪守祖父的訓導,時刻謹記在心。溫良恭儉讓孫女做的還算是成功,上得公婆喜歡,下得子女孝順,夫君對孫女愛重的很,同小姑相處如姐妹般親近,妯娌姐妹相處融洽。都是祖父祖母還有爹娘教育的好。定然不會給祖父臉上抹黑的。”


    池二郎在邊上非常肯定的點頭:“回祖父話,四娘說的確實如此,二郎雙親回程稍晚一些。知道二郎要拜見長輩的,特意讓二郎代替二老拜見祖父祖母,等爹娘回京定然親自過來拜見祖父祖母,爹娘稱讚四娘孝順長輩,照顧小姑,懂理持家有道。”


    然後非常不好靦腆的再次開口:‘說是二郎好福氣呢。’


    老尚書下巴頦的胡子翹呀翹的,無語,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人家池家自己願意,不嫌棄這麽一個媳婦,他老人家多什麽嘴呀。


    再看芳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虧得這丫頭臉大,真當誇他呢呀,還舔著臉在這裏害羞個屁呀:“哼”


    池二郎在嶽父麵前說的話,還是做的到的,當仁不讓的站在夫人麵前:“孫女婿年幼,有做的不對之處。請祖父指點。”


    夫人處處做的妥帖,池二郎不作他想,老祖翻臉了,肯定是他這個外孫女婿做的不好。


    芳姐在後麵俏生生的站著,一臉的這事跟我沒關係,順便看著華老尚書的眼神,都是再說,你太苛求了,怎麽能這麽對待我的夫君呢。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爹爹說的果然不錯。


    看著這兩人的態度,華老尚書高興不起來。尤其是芳姐那一臉的你在無理取鬧,差點把老尚書給憋悶住。


    池二郎人不錯,官做的也不錯,對於定國侯府的事情,處理的更是不錯,他老人家沒什麽不滿意的,年歲輕輕做出來的事情如此老辣穩妥,難怪在聖人麵前都掛著名號,


    目前為止華家子弟,除了走了****運的二兒子,還沒有人在聖人麵前有這份臉麵呢。


    要說這位年輕有為前途無限的小輩唯一讓他老人家看不順眼的,不滿意的,就是娶了他的糟心孫女。


    倒不是他家孫女怎麽金貴,純純粹粹的就是他家孫女太糟心,怕是孫女婿本事越大,將來捅出來的簍子就越大。兩相結合那真是開心不起來了呢。沒有孫女肯定同這位前途無量的郎君扯不上關係,可就是因為他前途無量才讓老頭這麽糾結。


    這麽複雜的牽扯關係,弄得老頭心有千千結,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怎麽一個心煩意亂呀。


    結尾就是正事什麽都沒說,老尚書問了問遼東的情況,問了問如今東郡的情景,就揮揮手把兩人給打發了。


    不是老尚書願意操心這點破事,而是在外人看來,他老人家就跟東郡那點破事綁在一起呢,能不過問嗎,回頭聖人詢問起來,那不是抓瞎嗎。


    終於到了一家子能說說話的時候了,華二老爺:“你祖父可還好。”


    問的小心翼翼的,要不是華二夫人在這位老爺身後拽了一把,怕是華二老爺問出來的就是你祖父有沒有為難你們了。


    華二夫人都為老公公默哀。


    池二郎:“祖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對我們提點頗多。”


    華二老爺不怎麽搭理這位姑爺,眼睛盯著自家姑娘。


    芳姐跟著回答:“祖父年歲大了,感情表達的含蓄很多,女兒心裏明白,祖父他老人家是非常惦記我的。”


    華二老爺頻頻點頭:‘這就好,這就好,你祖父是真的惦記你。’


    芳姐跟著點頭:“女兒知道祖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也時刻惦記著祖父他老人家呢。”


    邊上的華二夫人同池二郎這兩個知道內情的,對這爺兩那真是佩服的那真的是沒話說了,不知道讓老尚書聽到這話。會不會把嘴巴氣歪了。


    惦記到是真惦記,就是真的不是這個惦記法。


    池二郎看看天色,沉吟好半天見才試探性的緩緩開口:“嗯,府裏收拾的還好。魯管事是個得用的,給嬌嬌收拾出來的院子,很是不錯。”


    說完這話,邊上就沒人開口答言。


    池二郎抬頭看看泰山大人,華二老爺臉色不愉快。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個姑爺,端起茶杯認真的喝茶。這是把他無視了。


    池二郎在扭頭看向嶽母,怎麽說他池二郎帶夫人回府,也是說得過去的吧。


    華二夫人也覺得姑爺說的不錯,可真心的當不了家。當初芳姐去東郡,他家老爺是同意了,轉頭她把兒子給搭進去三年,華二夫人怕了。


    所以麵對池二郎的求助,華二夫人隻是很抱歉,很內疚的。回視了一眼,就把腦袋扭開了,逗弄著身邊的雙胞胎。


    權當沒聽見,誰知道他家老爺會不會抽風一樣讓才回府的兒子跟著人家去池府住著呀。


    華二夫人如今是真的不敢賭,為了兒子,他家老爺就是說把芳姐留在府上一輩子,她都不帶反駁的。


    沒人支持,池二郎最後把眼睛看向自家夫人,就見芳姐不緊不慢的同六娘說話,促進姐妹感情呢。


    對於邊上的池二郎根本就沒準備搭理。這男人忒是小氣,跟他出去五年多,怎麽就不能在府上同爹爹多呆幾日呀,回娘家住幾日有那麽難嗎。太不理解人了。


    池二郎算是明白這幾人的態度了。肯定是不高興。可也不敢在這位嶽父大人跟前表現出來,索性大大方方的說道:“四娘幾年不在京城,不能承歡於嶽父嶽母身邊,如今好不容易回京了,二郎厚顏,怕是要帶著夫人同孩子們叨擾嶽父嶽母一段時間了。”


    既然嶽父嶽母不願意放人。池二郎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跟夫人做個綁定。至少要一家人在一起呀。


    華二老爺終於把茶杯放下了,臉上線條跟著柔和下來:‘姑爺你才回京城,也不要耽誤了正事,芳姐他們娘幾個隻管住下,府上幾個院子還是有的。’


    意思就是你愛留不留,反正閨女跟外孫子外孫女肯定是要留下的。


    華二老爺不給姑爺麵子,華二夫人給麵子,這個家還是能當的:“二郎能同芳姐住下,那可是求之不來的,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叨擾呀。芳姐的院子一直都給你們留著呢,方便的很。二郎放心府上也夠寬敞,絕對不會委屈幾個小的。”


    還說什麽呀,人家都是打算的好的,池二郎躬身行禮對著這位嶽母:“有勞母親,為了我們操心了。”


    華二夫人笑嗬嗬的擺手:“不費心,不費心。”


    華二老爺心說算他識相,不然肯定讓這廝自己一人回府住去。還想帶著她閨女,還有外孫子外孫女,做夢去吧。


    芳姐終於抬頭看池二了,笑意盈盈的開口:“四娘都聽夫君的。”


    多乖巧,多懂事,多恭順,多好呀。池二郎仰天長歎,那都是在事情都依著夫人的前提下的呀。能說他看懂夫人的臉色,做對了嗎。


    算了,好在麵子還是給了自己的:“四娘這幾日隻管同嶽父嶽母大人好好聚聚,剩下的瑣事都有為夫在呢。”索性大方點好人做到底吧。


    好吧這話說完人家一家子就湊到一塊去說笑去了,就連平日裏同池二郎最親近的胖哥都被華二老爺給領過去了。


    池二郎看看左右,怎麽就感覺眾叛親離呢,怎麽就感覺孤單落寞呢。孤家寡人呢。


    這麽大的家,這麽熱鬧的場麵,好像就沒有他池二郎插嘴的地方呢,被惡意排斥了呢。


    偷偷看看老丈人,這人記仇呢,原來華世兄那是清風朗月一般,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小肚雞腸了。


    池二郎再次歎氣,讓丫頭過來帶著他先行回了院子。算了,誰讓把人家閨女帶走了五年呢,算是補償嶽父還夫人好了。


    再說了回了京城,麻煩事跟著就來了,自家夫人也鬆快不了幾天。作為男人要體諒。


    就這麽體諒夫人的男人,沒有一會又惱了。因為嶽父大人讓人把二胖同嬌嬌給送回來了,可夫人沒有跟著回來,還在聊天呢。


    你說到底有多少話呀,都說了兩天了,怎麽還說不完。


    偏偏嬌嬌同二胖初到貴寶地,精神亢奮,明顯睡的不太好,池二郎這個奶爸帶著兩個奶娘,哄的好不辛苦。換誰都得生氣。池二郎咬牙切齒的恨呀,為何要回京城給自己找氣受,到底是為了什麽。從來沒覺得原來外放是如此的好。


    五郎被他家祖父帶去考察學問了。華老尚書對於這個孫子那是非常看重的,要說芳姐做的事情再怎麽不得他老人家的心意,唯獨五郎這一件,那真是做的好。


    那樣的名師可不是誰都有幸能夠拜得的。自家小孫子資質上佳,再有名師指點,想不出頭都難。


    過去都是聽些謠傳,孫子回來了,他老人家要好生的考察一下,把把關。


    所以五郎就沒有時間怎麽同親娘之間說說話呢。華二夫人一邊同父女兩人說話,一邊看著外麵,心情焦躁。


    芳姐心說自家老祖父好生沒有眼色,怎麽就不知道人家母子還沒怎麽說話呢,同池二郎比起來,自家祖父可不怎麽樣。


    等到五郎回來,看著華二夫人殷殷切切的樣子,芳姐倒也不好再說休息什麽的了。


    整個屋子分成了兩個圈子,華二老爺同閨女在說話,華二夫人同兒子在說話,剩下胖哥帶著小姨在邊上玩。


    等到芳姐回神的時候,兩孩子在邊上都歪著了。


    芳姐抱著胖哥回院子的時候,池二郎帶著兩個祖宗也睡的亂七八糟的,這次不是池二郎擺出來的陣仗,實在是奶娘們都怕了兩個小祖宗醒過來,沒敢動。


    芳姐看看一臉疲憊中睡過去的池二郎,有點愧疚了,好像這幾****這個主母做的確實不夠好。


    同爹爹說的也差不多了,明日爹爹也該上朝了,或許她也該去自己的府邸看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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