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水聲在濃濃夜色中戛然而止，漫漫水霧裏，凱利裹著浴巾從中走出。鑲在牆上的鏡子雖然經過特殊處理，也不免凝集了一層霧氣風流醫生俏護士。凱利隨手拭去，擦出一道亮影。
水珠自發間滴落，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希夢的樣子。濕噠噠的發也是這樣不斷有水滴落，浴袍下可以看見盤坐在沙發上若隱若現的雙腿。素顏朝天，率性而為。
凱利望著鏡中的自己一時失神，對今後該怎麽麵對希夢有些迷茫。他想起剛剛戈亞打來的電話，讓他離阿利達的女人遠些。胸口的悶熱難耐，似乎有壓迫心髒的趨勢。
同一時間，希夢躺在床上將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型，右手中的手機上一個號碼久久沒有被撥出。她望著牆角的古式掛鍾，細細在心底計算與因遲星的時差。這個時候，納特應該是午飯前後。
正在糾結之際，自己的電話響了，是納特。希夢深深吸了口氣，帶著滿滿的罪惡感按下了接聽鍵：“納特……”
“還沒睡？”納特輕聲問，怕驚擾了什麽。
“嗯……”希夢說，“你吃了沒”
“剛吃好。昨天一天都挺忙的，沒時間給你打電話。”納特解釋。
“沒關係。納特……”從因珀斯特給的壓力，希夢就不得不開始對納特撒謊，希夢對納特的負罪感就一直在不斷加深，直到昨晚的事，一直醞釀在心中的感覺漸漸開始反噬。
她想要的愛情，容不得半點瑕疵。可是如今，不斷往其中摻沙的卻是她自己。她想要納特的寬恕。
“我有事想和你說。”希夢說。
“什麽事？”納特問。
希夢頓了頓，考慮再三，咬唇說道：“要照顧好自己。”她原想將昨晚的事告訴納特，但一想起婷雅的話就害怕。婷雅說，想分手的話就去說。她不想分手。
電話那頭傳來微微的笑聲，納特說：“知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隻有對希夢的時候，寡言的他有時會顯得有些隆p>“呃……”希夢問，“叛亂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隻是這次的規模稍微有點大。”納特說得時候有些懷疑，“可能陛下有些擔心吧。”
“你在那裏格外小心點。”希夢囑咐聲音下意識地放低，“聽我父皇說，上次的餘孽還沒有清理幹淨。”上一次，格倫在因遲星遭盟軍內部背叛，被留在本部的希夢和納特首當其衝。
雖然事後相關星球將其歸納為幾個叛變將軍因個人私欲而不顧盟軍利益，但如果不是有嚴密的謀劃，統一的調度，格倫不可能敗得那麽慘，這也成為他一生的恥辱。而希夢和納特，更是逃入了深山老林裏，九死一生。
可是，珀斯特身為皇帝，首先考慮的是阿利達的整體利益，隻能順著盟軍給的階梯下。那場叛變，雖然將為首的幾人當眾處決，但阿利達損失慘重，元氣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此番再次派格倫去因遲星，帶去的大多都是心腹。珀斯特也可能是有意識的想要讓格倫重振聲威，掃除餘孽。
納特心被希夢的話澆了一盤冷水，這些年，他極力想忘了這些事。他平複心緒說道：“我會小心的，你別擔心。”他不是猜不到是誰在操控這一切，隻是，被當成棄子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事發後，凱利曾不止一次的派人去找過他，但在因遲星上都是一無所獲。等到再次回到阿利達，納特才再次和凱利取得了聯係。他從凱利的話語中知道，對方也是事後才知道自己父皇的計劃。他隻有凱利這麽一個朋友，所以，即使被戈亞當作棄子，他也不想背叛他的友誼。至今，他未向珀斯特透露出一個字。
時間在夜色中悄悄溜走，希夢和納特的電話一直保持著對話，直到最後她的困意將她拉入夢鄉，畢竟她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納特見電話那頭不再有話語，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嘴角微微一笑，知道希夢是睡著了指南劍。他聽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麽，拿起房中的電話打給了婷雅。然後，就看見婷雅一臉怨氣地從自己房中翻窗進入希夢臥室，替她蓋好被子。剛想關燈走人時，她拿起希夢手中的半握手機，對著輕輕說道：“納特？”
“嗯？”納特狐疑，以為是希夢醒了。
婷雅嘴角上揚，開始了她的報複。她將手機拿出希夢臥室，說道：“你知不知道晚上睡不好對皮膚不好的？”
“知道。”納特回答地很淡然，這些東西，希夢常在他耳邊嘮叨。
“那你半夜三更的怕吵醒希夢，硬是把我叫起來給她蓋被子是想怎樣！”一向美容有術的婷雅很憤怒。
“呃……”納特當時想著，希夢可能會凍感冒，婷雅又和希夢關係那麽好，雖然有時說話很直，但刀子嘴豆腐心，脾氣其實是不錯的，就想讓她幫個忙，其它沒多想。他問：“那你想怎樣？”
婷雅壞笑：“我聽說因遲星有一款麵膜，是用特有的海底泥和火山灰和在一起而製成的，效果很好。”婷雅之前也用過這款麵膜，效果確實不錯。但更不錯的是價格，高得嚇人。
“好。”納特不明實情一口答應，“我去給你買。”同時計劃著給希夢也帶一份。
話才說完，他就聽見婷雅說：“我要一箱。”有得敲詐當然得死命敲。
“一箱？”納特雖然不用麵膜什麽的，但希夢對此很熱衷，他對此也不是一無所知。他說：“一箱你用得完麽？”他知道如果希夢在場的話，她會這麽問：“一箱，你也不怕把臉敷爛了……”
“你買不買？”婷雅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進去掀了希夢的被子？”
“好，一箱。”納特無奈了。
“這還差不多。”剛想掛電話，她想到了一件更關心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呃……格倫怎麽樣？”
“挺好的。”
“哦……”婷雅想再問些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那就先這樣吧，他有什麽事你先告訴我。”婷雅暗戀格倫多年一直沒有結果，格倫也不是沒有換過女友，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哦。”
262
“娃娃……娃娃……”伴隨著呼喚聲，希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愛麗絲。她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又被愛麗絲叫醒：“娃娃，起床了。”希夢沒有回應繼續睡。
愛麗絲看了看，說：“凱利來了。”
希夢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看到了自己母後意味深長的笑容。門外的侍女各自忙碌，沒有半點貴客到訪的跡象。希夢看向愛麗絲，怨念地說道：“母後你騙我……”說著便倒頭睡下。
愛麗絲試圖拉她起來，沒有成功，她說：“我昨天下午來過你寢殿。”希夢躲在被窩中不說話，愛麗絲繼續說道：“聽到了你和婷雅在浴室的對話。”
希夢再次以剛剛的姿勢坐起在床上，然後意識到打死不能認，她說：“母後你一定聽錯了。”
“我還沒說我聽到了什麽呢，你怎麽就知道我聽錯了呢。”愛麗絲笑道。
希夢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多嘴，又躲回了被窩裏。愛麗絲問：“你有沒有考慮過卡萊爾？”
希夢在蒙頭搖了搖頭，但愛麗絲在外麵隻能看見她動了，看不懂具體的含義律界俏佳人全文閱讀。她說：“先起床吧，母後想和你說說話。”
希夢從被窩裏探出小半個頭，說：“不談凱利。”
愛麗絲一笑，拿起希夢的衣服說道：“快起來。”希夢伸出雙手，愛麗絲就這樣將她拉起後說道：“這麽大人了，你總不會還要母後給你穿衣服吧。”
希夢接過衣服，又躺回了床上，愛麗絲吩咐了句就出去了。希夢對著天花板默默看了會兒，拿起衣服自己穿了。
出來的時候，愛麗絲正在幫她準備早餐。希夢挨著愛麗絲坐下，愛麗絲問：“那晚的事，你有沒有什麽觸動？”
“母後，說好不談他的！”
愛麗絲笑笑，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她說：“母後沒有想你和納特分手，隻是有些事情你要好好理理才行。”
希夢覺得愛麗絲說得有道理，她小心翼翼地問：“母後，你真的都聽到了？”
“聽到了。”愛麗絲鄭重地點點頭。
希夢有些苦惱：“母後……我覺得好對不起納特……”
“我明白。”愛麗絲點頭。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還是會感覺內疚。這些年，這樣的感覺，她一直都有。
“我該怎麽辦？”希夢向愛麗絲尋求對策。
“你告訴納特了嗎？”
“我沒敢。”希夢有些心虛。
“那就別說了。”愛麗絲不確定納特是否真的可以不介懷這樣的事。
“那凱利呢？”希夢自己提了他。
“他昨天下午來幹什麽的？”愛麗絲問。
“道歉……”希夢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突然想到愛麗絲那時應該不在場，問道：“母後你怎麽知道的？”
“皇宮上下都知道了。”自凱利到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
希夢的臉色刷得變得很難看，愛麗絲寬慰道：“沒事的，隻是普通的拜訪。要緊的是，前天晚上沒人在場。”
“那以後呢？”希夢問。
“他昨天怎麽和你說的？”愛麗絲問。
“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得還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對於昨天凱利的話，希夢越想越覺得話中有話。
愛麗絲不解，一向聽聞凱利雖花心，對女士卻是格外謙虛有禮：“你的錯？”
希夢撅嘴，確定殿內沒有外人後，說：“他說什麽愛慕、情不自禁，好像是我去勾引他的一樣！”
愛麗絲一笑，想到自己女兒心思重，說道：“也可能是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道歉，又急著道歉才這樣說的。而且，他的話裏，並沒有半點說你的不是。”
希夢依然沒有釋懷，她問：“那我以後見他怎麽辦？”
“當然還是該怎樣怎樣，不必為誰委屈自己。”愛麗絲教導女兒，“昨晚的事，看樣子他也是不會再提了，你自己也不要再提。知不知道？”
“哦……”希夢嘴上應著，心中卻滿是對納特的愧疚，和對凱利的不知所措。
水聲在濃濃夜色中戛然而止，漫漫水霧裏，凱利裹著浴巾從中走出。鑲在牆上的鏡子雖然經過特殊處理，也不免凝集了一層霧氣風流醫生俏護士。凱利隨手拭去，擦出一道亮影。
水珠自發間滴落，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希夢的樣子。濕噠噠的發也是這樣不斷有水滴落，浴袍下可以看見盤坐在沙發上若隱若現的雙腿。素顏朝天，率性而為。
凱利望著鏡中的自己一時失神，對今後該怎麽麵對希夢有些迷茫。他想起剛剛戈亞打來的電話，讓他離阿利達的女人遠些。胸口的悶熱難耐，似乎有壓迫心髒的趨勢。
同一時間，希夢躺在床上將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型，右手中的手機上一個號碼久久沒有被撥出。她望著牆角的古式掛鍾，細細在心底計算與因遲星的時差。這個時候，納特應該是午飯前後。
正在糾結之際，自己的電話響了，是納特。希夢深深吸了口氣，帶著滿滿的罪惡感按下了接聽鍵：“納特……”
“還沒睡？”納特輕聲問，怕驚擾了什麽。
“嗯……”希夢說，“你吃了沒”
“剛吃好。昨天一天都挺忙的，沒時間給你打電話。”納特解釋。
“沒關係。納特……”從因珀斯特給的壓力，希夢就不得不開始對納特撒謊，希夢對納特的負罪感就一直在不斷加深，直到昨晚的事，一直醞釀在心中的感覺漸漸開始反噬。
她想要的愛情，容不得半點瑕疵。可是如今，不斷往其中摻沙的卻是她自己。她想要納特的寬恕。
“我有事想和你說。”希夢說。
“什麽事？”納特問。
希夢頓了頓，考慮再三，咬唇說道：“要照顧好自己。”她原想將昨晚的事告訴納特，但一想起婷雅的話就害怕。婷雅說，想分手的話就去說。她不想分手。
電話那頭傳來微微的笑聲，納特說：“知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隻有對希夢的時候，寡言的他有時會顯得有些隆p>“呃……”希夢問，“叛亂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隻是這次的規模稍微有點大。”納特說得時候有些懷疑，“可能陛下有些擔心吧。”
“你在那裏格外小心點。”希夢囑咐聲音下意識地放低，“聽我父皇說，上次的餘孽還沒有清理幹淨。”上一次，格倫在因遲星遭盟軍內部背叛，被留在本部的希夢和納特首當其衝。
雖然事後相關星球將其歸納為幾個叛變將軍因個人私欲而不顧盟軍利益，但如果不是有嚴密的謀劃，統一的調度，格倫不可能敗得那麽慘，這也成為他一生的恥辱。而希夢和納特，更是逃入了深山老林裏，九死一生。
可是，珀斯特身為皇帝，首先考慮的是阿利達的整體利益，隻能順著盟軍給的階梯下。那場叛變，雖然將為首的幾人當眾處決，但阿利達損失慘重，元氣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此番再次派格倫去因遲星，帶去的大多都是心腹。珀斯特也可能是有意識的想要讓格倫重振聲威，掃除餘孽。
納特心被希夢的話澆了一盤冷水，這些年，他極力想忘了這些事。他平複心緒說道：“我會小心的，你別擔心。”他不是猜不到是誰在操控這一切，隻是，被當成棄子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事發後，凱利曾不止一次的派人去找過他，但在因遲星上都是一無所獲。等到再次回到阿利達，納特才再次和凱利取得了聯係。他從凱利的話語中知道，對方也是事後才知道自己父皇的計劃。他隻有凱利這麽一個朋友，所以，即使被戈亞當作棄子，他也不想背叛他的友誼。至今，他未向珀斯特透露出一個字。
時間在夜色中悄悄溜走，希夢和納特的電話一直保持著對話，直到最後她的困意將她拉入夢鄉，畢竟她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納特見電話那頭不再有話語，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嘴角微微一笑，知道希夢是睡著了指南劍。他聽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麽，拿起房中的電話打給了婷雅。然後，就看見婷雅一臉怨氣地從自己房中翻窗進入希夢臥室，替她蓋好被子。剛想關燈走人時，她拿起希夢手中的半握手機，對著輕輕說道：“納特？”
“嗯？”納特狐疑，以為是希夢醒了。
婷雅嘴角上揚，開始了她的報複。她將手機拿出希夢臥室，說道：“你知不知道晚上睡不好對皮膚不好的？”
“知道。”納特回答地很淡然，這些東西，希夢常在他耳邊嘮叨。
“那你半夜三更的怕吵醒希夢，硬是把我叫起來給她蓋被子是想怎樣！”一向美容有術的婷雅很憤怒。
“呃……”納特當時想著，希夢可能會凍感冒，婷雅又和希夢關係那麽好，雖然有時說話很直，但刀子嘴豆腐心，脾氣其實是不錯的，就想讓她幫個忙，其它沒多想。他問：“那你想怎樣？”
婷雅壞笑：“我聽說因遲星有一款麵膜，是用特有的海底泥和火山灰和在一起而製成的，效果很好。”婷雅之前也用過這款麵膜，效果確實不錯。但更不錯的是價格，高得嚇人。
“好。”納特不明實情一口答應，“我去給你買。”同時計劃著給希夢也帶一份。
話才說完，他就聽見婷雅說：“我要一箱。”有得敲詐當然得死命敲。
“一箱？”納特雖然不用麵膜什麽的，但希夢對此很熱衷，他對此也不是一無所知。他說：“一箱你用得完麽？”他知道如果希夢在場的話，她會這麽問：“一箱，你也不怕把臉敷爛了……”
“你買不買？”婷雅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進去掀了希夢的被子？”
“好，一箱。”納特無奈了。
“這還差不多。”剛想掛電話，她想到了一件更關心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呃……格倫怎麽樣？”
“挺好的。”
“哦……”婷雅想再問些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那就先這樣吧，他有什麽事你先告訴我。”婷雅暗戀格倫多年一直沒有結果，格倫也不是沒有換過女友，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哦。”
262
“娃娃……娃娃……”伴隨著呼喚聲，希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愛麗絲。她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又被愛麗絲叫醒：“娃娃，起床了。”希夢沒有回應繼續睡。
愛麗絲看了看，說：“凱利來了。”
希夢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看到了自己母後意味深長的笑容。門外的侍女各自忙碌，沒有半點貴客到訪的跡象。希夢看向愛麗絲，怨念地說道：“母後你騙我……”說著便倒頭睡下。
愛麗絲試圖拉她起來，沒有成功，她說：“我昨天下午來過你寢殿。”希夢躲在被窩中不說話，愛麗絲繼續說道：“聽到了你和婷雅在浴室的對話。”
希夢再次以剛剛的姿勢坐起在床上，然後意識到打死不能認，她說：“母後你一定聽錯了。”
“我還沒說我聽到了什麽呢，你怎麽就知道我聽錯了呢。”愛麗絲笑道。
希夢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多嘴，又躲回了被窩裏。愛麗絲問：“你有沒有考慮過卡萊爾？”
希夢在蒙頭搖了搖頭，但愛麗絲在外麵隻能看見她動了，看不懂具體的含義律界俏佳人全文閱讀。她說：“先起床吧，母後想和你說說話。”
希夢從被窩裏探出小半個頭，說：“不談凱利。”
愛麗絲一笑，拿起希夢的衣服說道：“快起來。”希夢伸出雙手，愛麗絲就這樣將她拉起後說道：“這麽大人了，你總不會還要母後給你穿衣服吧。”
希夢接過衣服，又躺回了床上，愛麗絲吩咐了句就出去了。希夢對著天花板默默看了會兒，拿起衣服自己穿了。
出來的時候，愛麗絲正在幫她準備早餐。希夢挨著愛麗絲坐下，愛麗絲問：“那晚的事，你有沒有什麽觸動？”
“母後，說好不談他的！”
愛麗絲笑笑，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她說：“母後沒有想你和納特分手，隻是有些事情你要好好理理才行。”
希夢覺得愛麗絲說得有道理，她小心翼翼地問：“母後，你真的都聽到了？”
“聽到了。”愛麗絲鄭重地點點頭。
希夢有些苦惱：“母後……我覺得好對不起納特……”
“我明白。”愛麗絲點頭。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還是會感覺內疚。這些年，這樣的感覺，她一直都有。
“我該怎麽辦？”希夢向愛麗絲尋求對策。
“你告訴納特了嗎？”
“我沒敢。”希夢有些心虛。
“那就別說了。”愛麗絲不確定納特是否真的可以不介懷這樣的事。
“那凱利呢？”希夢自己提了他。
“他昨天下午來幹什麽的？”愛麗絲問。
“道歉……”希夢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突然想到愛麗絲那時應該不在場，問道：“母後你怎麽知道的？”
“皇宮上下都知道了。”自凱利到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
希夢的臉色刷得變得很難看，愛麗絲寬慰道：“沒事的，隻是普通的拜訪。要緊的是，前天晚上沒人在場。”
“那以後呢？”希夢問。
“他昨天怎麽和你說的？”愛麗絲問。
“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得還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對於昨天凱利的話，希夢越想越覺得話中有話。
愛麗絲不解，一向聽聞凱利雖花心，對女士卻是格外謙虛有禮：“你的錯？”
希夢撅嘴，確定殿內沒有外人後，說：“他說什麽愛慕、情不自禁，好像是我去勾引他的一樣！”
愛麗絲一笑，想到自己女兒心思重，說道：“也可能是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道歉，又急著道歉才這樣說的。而且，他的話裏，並沒有半點說你的不是。”
希夢依然沒有釋懷，她問：“那我以後見他怎麽辦？”
“當然還是該怎樣怎樣，不必為誰委屈自己。”愛麗絲教導女兒，“昨晚的事，看樣子他也是不會再提了，你自己也不要再提。知不知道？”
“哦……”希夢嘴上應著，心中卻滿是對納特的愧疚，和對凱利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