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許文峰離了陳家堡,打馬向著江州城奔去,一路上倒也遇見不少玩家,許文峰和這些玩家並無多少交集,是故也沒有停下來的心思,在一幹玩家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趕到了江州城。


    玩家大量的剿滅匪患,讓的江州城周邊安寧了許多,所以江州城比許文峰初來的時候還要繁花許多,門口常常可以見到等待著繳費進城的百姓、商賈以及玩家。


    因得許文峰常常從此門進出,所以把守城門的兵丁認識許文峰,自然沒敢向許文峰索要入城費,放任許文峰帶著柳相等人騎著戰馬奔入城門之中。


    城門口的百姓和商賈早已見怪不怪,紛紛躲開道路,讓許文峰騎馬進入,即便是其中的夾雜的一些玩家也是如此,大家都不是傻子,連城門兵丁都不阻攔的人,必然是在江州城舉足輕重的存在。


    許文峰一騎當先,心中尋思著郡府之中的眾人見到自家的反應,沒防備之下前麵忽然竄出一隊人,為首那人居然不閃不避,直接擋住了許文峰的道路。


    好在許文峰最近騎術進步不小,忽然見到前麵多出數人,立時一拉韁繩,座下戰馬猛然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旋即停了下來。


    “什麽人這麽大膽,城門處還敢縱馬狂奔,來人,於我將他擒下!”那差點被許文峰撞中的人也是駭了一跳,此時見到許文峰勒停了戰馬不由怒由心生,當即大聲喝道。


    這人身旁的一眾郡兵立即齊齊上前,其中一人更是想要上前拉住許文峰座下戰馬的馬頭,同時口中大喝道:“大膽狂徒,居然敢衝撞軍侯大人,還不快快下馬手縛!”


    “我看誰敢動手!”柳相等人也勒停了戰馬,見到對方想要動手擒拿許文峰,頓時齊齊驅馬上前大聲喝道。


    孰料那些個郡兵根本就不理會柳相等人,當先一人已然捉住許文峰座下戰馬的馬韁,猛然一拉道:“趕緊下馬,找死不成!”


    那戰馬被拉的口鼻生疼,忍不住想要晃動,為首郡兵卻是再度用力,惹得戰馬一陣痛嘶,幾乎就要跪拜下來。


    “啪!”許文峰揚起馬鞭,對著這人的麵上抽去,這郡兵沒料到許文峰還敢動手,當即被一鞭抽了個正著,臉上立即出現一道血印,吃痛之下頓時放開了扯著馬韁的手臂,捂住臉頰痛呼起來。


    “狂徒猖狂,不但衝撞本將,還敢毆打郡兵,作死不成。”那領頭之人沒想到許文峰居然敢動手抽打自家屬下,心中的怒火立時爆發出來:“來,都給我動手將他們拿下,若再敢反抗,格殺勿論!”


    郡兵們聞言立時齊齊應諾,紛紛上前圍向許文峰,其中更有人舉起長槍抽出短刀,似乎是許文峰一動手真敢就地格殺了一般。


    這裏的動靜早就引起把守城門的兵丁注意,其中一個兵丁什長立即快步向著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都別動手,都別動手,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啊!”


    那些真準備動手的郡兵聞言動作不由頓了頓,而原本將手擱在繯首刀刀柄上準備拔刀的柳相等騎兵終究是沒有將繯首刀拔出來。


    城門洞本就不是很長,這什長跑的也快,是故轉眼便到了雙方邊上,什長對著那郡兵之中帶頭的人抱拳一禮,口中同時解釋道:“張軍侯,這位乃是許司馬,大家都是一家人,都別衝動啊。”


    這張軍侯聞言神sè微微一動,看了騎在戰馬上麵sè不變的許文峰一眼道:“什麽司馬司羊的,我等郡兵的長官隻有曹都尉,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上官!”


    那守門的什長聞言臉sè不由一變,連忙小心的向著許文峰看去,卻見到許文峰依舊穩穩的騎在戰馬上,神情絲毫未變。


    這什長猜不透許文峰的心思,正想答話的時候那張軍侯已然再度開口道:“你們今ri何人輪值,叫他來見本將,本將倒要問問,究竟他是怎麽看的門,居然任由這等狂徒縱馬狂奔,差點撞到本將不說,其從人還如此囂張跋扈。”


    什長立即微微諾諾的準備去找自家隊率,不想一直在邊上冷眼觀看的許文峰卻是開口道:“張軍侯,適可而止。”


    “哼,你算哪根蔥,本將做事何用你來教!”張軍侯大聲道:“你違抗禁令於城門縱馬在前,衝撞本將在後,本將現在要拿你會衙門問罪,識相的乖乖下馬受縛,否則便是罪上加罪。”


    說完又冷冷的掃了一眼一眾郡兵道:“都還傻愣著幹什麽,與我將這些人拿下!”


    郡兵們正要動手,許文峰卻是冷笑一聲道:“我名許成,乃巴郡行軍司馬,你們確定要抓我回衙門?”


    有幾名郡兵不由一陣遲疑,其他幾人卻是不為所動,紛紛抽出武器上前,那名被許文峰抽了一鞭子的郡兵更是冷笑道:“我們巴郡隻有都尉大人和一眾軍侯大人,卻是沒聽過什麽行軍司馬,兄弟們,這人敢假冒官員,分明是圖謀不軌,說不得就是蠻人jiān細,前來刺探我江州內情!”


    這郡兵倒是好口舌,他這一煽動,不僅遲疑的郡兵變了神sè,就是那些原本遠遠圍觀的民眾也是臉sè一變,其中更有人已然喝罵出聲,顯然對蠻人極為痛恨。


    那張軍侯見狀不由得意一笑,郡兵們更是齊齊圍了上來,許文峰哪裏不明白這乃是有人故意找茬,當即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點點頭,柳相等人得到允許,頓時紛紛抽出繯首刀,驅動戰馬向著前麵移動而來。


    眼看著雙方就要開始火並,那把守城門的隊率已經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連連大叫誤會,不過那張軍侯卻是根本不聽隊率解釋,直接把隊率喝斥了一頓,隨即命令自家屬下快動手。


    一眾郡兵立時呼喝著想要前進,就在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之中忽然擠入三人,當先一人也是郡兵打扮,一邊快步奔來一邊大聲喝道:“張謔,你這是做什麽!”


    張軍侯見到來人神sè微微一變,口中卻是不甘示弱道:“姓嚴的,我的事情你少管!”


    “私自調動郡兵乃是大罪,誰給你的膽子調動郡兵前來!”那人神sè一厲喝道。


    “誰說我私自調動郡兵,我乃是得了都尉大人命令的。”張謔連忙道,私自調動郡兵確實是大罪,他這個罪責卻是不能擔的。


    不過說完這張謔就後悔,偷眼看了一眼許文峰,轉而對那人怒道:“姓嚴的,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


    “嚴某就是記著自家身份才來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是私自調動郡兵,但是公然圍攻上官是什麽罪責你可知道?”那人立時說道。


    “你少給我扣帽子,這裏哪裏有上官,我……”張謔正要繼續,忽然一物朝他飛來,他立即條件反shè的伸手擋住自家臉麵,那東西撞在他的手上,隨後便向著地麵上落去,一邊正同他說話的那人伸手一撈,便將那物捉在手中,仔細一看,卻是一方小小身份牌,但見正麵寫著“行軍司馬”四個字,背麵乃是一個“許”字,赫然便是許文峰的身份牌。


    “接得好。”拋出身份牌的許文峰讚了一句,接著繼續道:“勞駕給張軍侯看看,問他認不認識這牌子!”


    張謔哪裏會不知道許文峰的身份,此時見到這種情形便知道已然事不可為,當即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轉而看也不看許文峰,對著郡兵一擺手道:“我們走!”


    郡兵們隨著張謔快速離開,那攔著的人立時上前幾步,將許文峰的身份牌遞還,隨後對著許文峰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司馬大人擊退臨江蠻兵,救臨江父老於水火之中!”


    許文峰原本以為這人行禮乃是為了讓自家不要和郡兵記仇,不想從他口中居然冒出這麽一句話,當下不由微微一怔,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現居何職?可由親人居於臨江縣?”


    那人立時回答道:“好叫司馬大人知曉,下官名嚴顏,現為郡兵軍侯。下官乃是臨江縣人,父兄親族俱在臨江縣城。”


    許文峰聞言心中頓時又是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我勒個擦,難道最近小爺鴻運當頭不成,先見了東吳大將甘寧,又遇到了蜀漢大將嚴顏,那甘寧倒也罷了,不管是不是曆史上的東吳甘興霸,現在畢竟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即便是自家想要招攬也為時過早,可這嚴顏不一樣啊,看這樣子最少二十仈jiu了,絕對成長為一員大將了,若是能夠招攬過來……


    許文峰越想心中越是激動,看著嚴顏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嚴顏立時感覺到許文峰眼光的變化,不知道怎麽的脊背一陣發寒,連忙對著許文峰一抱拳道:“許司馬,下官還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許文峰說話,幾乎逃一般的離開了。


    許文峰見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靠了,用的著這樣麽,我都沒開口招攬呢,你就轉身就走,好歹小爺還救了你的家人吧。


    “算了,來ri方長,既然這嚴顏乃是郡兵軍侯,以後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看今天他所為應該是對我懷有善意的,到時候慢慢和他接觸,說不得就能將其收在麾下。”許文峰心中想到,一想自家屬下可能要有一名曆史武將,許文峰不由一陣興奮,當下擺手讓邊上的守門的隊率離開,自家策動戰馬向著郡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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