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府後花園,許文峰和鄧資相對而坐,卻是正聊得開心。


    此時乃是六月上旬,江州這地方雖然不像後世的chngqing一般有火爐之稱,但是夏天的悶熱還是讓人難以承受,故而許多人都在外納涼、宴飲,鄧家自然也不例外。


    許文峰和鄧資此時所在的位置正是鄧府後花園的一汪水塘邊,風起吹動水塘的濕涼,在這悶熱的天氣之中卻是讓人很是愜意。


    美美的喝了一口冰過的米酒羹,感受著從喉間進入胃中的涼意,許文峰不由滿心舒爽:這tmd才是生活啊,這些個狗大戶,果然懂得享受。


    鄧資今天興致不錯,提起今天張憲的出糗依舊是忍不住開心不已:“今天他張桂清可算是丟了大人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自家說出的話又給咽了下去,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郡內之人就會多出這般笑資。”


    許文峰點點頭道:“說到底還是府尊棋高一著啊,張憲不想得罪曹讓自斬手腳,隻能低頭認慫。”


    “是啊,不過這張桂清也是倒也能屈能伸,關鍵時刻能舍得了臉麵。”鄧資笑完之後忍不住稱讚道。


    許文峰聞言心中不由哂然:“臉麵,臉麵值幾個錢,大耳哥要是要臉麵,憑他一個**絲,就算是有二爺三爺兩個好基友,又怎麽能夠在東漢末年的眾多高富帥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開創了蜀漢朝廷?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耳哥絕對是天下無敵!”


    “這都180年了,大耳哥現在應該十九歲了,再有四年他們基友三人組就該團聚了,不知道有了玩家這個不確定因素,大耳哥會不會還是那麽悲劇,三個好基友還能不能成功聚集在一起,要知道進入遊戲內想收二爺三爺的可是大有人在啊!”


    “文峰,文峰……”許文峰正想著大耳哥和二爺三爺的前世今生,忽然聽得鄧資呼喊自己,這才意識到走了神,連忙開口道:“鄧大人,對不住,剛剛想到一些事情,一時之間走了神。”


    “嗬嗬,無妨無妨。”鄧資不以為意的一笑:“能讓文峰走神的事情想來應該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許文峰笑了笑,也沒多做解釋,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隨後便入了正題,卻聽鄧資問道:“對於征伐蠻兵之事,文峰心中可有計策?”


    “我能有什麽計策,我是有兩千兵,不是兩千萬兵好吧。”許文峰心中這麽想到,嘴上卻道:“作戰之事,不過避強擊弱,分化拉攏而已,我聽說板楯蠻並非一部,其中有羅、樸、督、鄂、度、夕、龔七姓,想來這七姓並不是完全一條心,隻要應對得當,想來著蠻亂應該是能夠平息的。”


    自從在遊戲中生成了益州人,且處於板楯蠻叛漢時期,許文峰自然對益州的事情極為關注,所以查了不少資料,不過也不知道是年代久遠還是曆史漂沒的緣故,很多資料都無從查起,好在一些出名的事情還是存在的,是故對於板楯蠻這個族群,許文峰還是查到了不少,至於以上的說法,乃是得益於靈帝問對板楯蠻策略的時候益州一個叫程苞的牛人獻上的計策,不過那時候朝廷已經苦於蠻兵叛亂久了,不想空耗錢糧而已,所以才采取這樣的政策,若是許文峰現在想皇帝提出這政策,先不說他能不能獻計給皇帝,單他這計策一拿出來,那些個朝堂上的大佬們未必能饒得了他:尼瑪蠻人世受國恩,不思回報還公然叛亂,豈不是視我大漢與無物,招降拉攏,為毛招降拉攏,對這幫蠻子,必須打得他們怕了才行,你許文峰堂堂漢人,提出這種政策,乃是長蠻人誌氣,滅我大漢威風,其心可誅!


    然後派人鎖拿入京,拉到菜市場哢嚓就是一刀,死球!


    所以這時候就算許文峰知道怎麽解決,也不會直接報給皇帝,不說係統會想辦法阻撓,單說報上去如同曆史上派人招降了蠻兵,以他這小人物還是玩家的身份,功勞肯定沒他的,絕對會變成別人的,他還靠什麽發財,難不成再等到四年後黃巾起義不成?


    至於為什麽和鄧資這麽說,乃是讓鄧資對自家有點兒信息,追加投資力度。


    果然,鄧資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道:“哦,想不到文峰已經胸有成竹,不知道可有詳細計劃,能否說給本官聽聽?”


    “下官目前也隻想個大概,具體計劃可能還需要一些時ri。”許文峰敷衍道。


    “哦,”鄧資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胡須,隨後略一沉吟道:“分化拉攏之策的確是不錯,不過文峰可知道蠻人素來反複無常,若想按照你的想法實施下去,必須有強大的武力震懾,也就是必須要把蠻人給打怕了,這樣才能恩威並施,讓這些個蠻人服軟低頭,重新回到大漢懷抱。”


    許文峰聞言不由暗暗讚了一句:“沒看出來,這鄧資還有這見識,不過人既然做了一郡的二把手,要是沒這樣的見識似乎理應具備。”


    “鄧大人所言極是,看來下官是要認真督促麾下了。”許文峰當即說道。


    “嗯。”鄧資聞言點點頭道:“理應如此!”


    兩人隨後又喝了幾杯,鄧資卻是再度開口道:“文峰現在掌兩千兵,屬下定然缺少武將吧,我鄧家有幾個不成器的子弟平時頗好武事,平時多在街上沾惹是非,我yu請文峰代為管教一下,文峰以為如何?”


    “我擦,這是推薦武將的節奏啊,益州鄧家出過什麽武將來著,似乎是沒聽過益州鄧家有什麽厲害的武將,記憶中姓鄧的武將牛掰的有鄧芝、鄧艾,不過這兩人似乎是豫州人,對了,似乎還有一個鄧賢,不過這人似乎是鄧芝的侄子,應該也是豫州人,和益州不沾邊啊!”許文峰心中忍不住想到。


    “文峰?文峰?”鄧資見到許文峰再度走神,連忙喚道:“可是有什麽不便?”


    許文峰連忙停止自家遐想道:“不便倒是沒有,隻是大人你也知道,下官麾下兵卒乃是同蠻人作戰,並非城內郡兵一樣駐守江州不出,有道是刀槍無眼,大人您明白下官的意思吧?”


    “文峰說的我自然考慮了,不過這乃是他們自願,就算是陣亡在戰場上,也比在街頭和人毆鬥而死強!”鄧資開口道。


    “大人說的有理。”許文峰連忙道,隨後又道:“軍營不比外麵,隻要諸位鄧府少爺入了我軍營,就必須服從命令,我大漢軍令如何,大人應該有涉及的……”


    “這一點本官自然清楚,你放心,若是他們如軍營後不遵你軍令,該殺就殺,該打就打,不用照拂本官麵子。”


    “大人既然這麽說了,下官再不答應就顯得沒擔當了。”許文峰當即一笑道:“請大人讓府上少爺們擇個ri子去陳家堡報道吧。”


    這麽說自然是給鄧資交代那些鄧家子弟的時間,以免這些家夥真的犯到許文峰手上,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那好,五ri之內,我就會讓這些不成器的小子們去陳家堡。”鄧資笑道。


    “希望不是真的不成器吧。”許文峰卻在心中說道。


    “哦,對了,我聽說文峰正在開墾荒地,這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樣吧,我鄧家送文峰五頭耕牛,五駕耕犁以及熟悉作物種植的農人十人如何?”鄧資又道。


    “阿咧?就這點戲肉啊,我可是收了你鄧家的不成器子弟啊,而且咱們還是合作者,你鄧資不能這麽摳吧?”許文峰聞言心中不由說道,臉上卻是笑道:“好啊好啊,那就多謝大人了。”


    “嗬嗬,有什麽好謝的,既然說了開墾荒地是利國利民的事情,本官自然責無旁貸了。”鄧資一笑道:“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十人的家眷也要文峰養著了,畢竟農人都戀家,文峰也不想他們骨肉家庭分離吧?”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許文峰當即一笑。


    鄧資立時滿意的點點頭,卻是開始東拉西扯,聽得許文峰一陣蛋疼:尼瑪,看來真的就這麽多戲肉。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鄧資忽然說道:


    “文峰以一己之力養兩千兵定然艱難無比吧,這樣吧,我也不給文峰增加負擔,以後我鄧府子弟帶的兵卒就由我鄧府出糧餉供養,文峰以為如何?”


    許文峰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心中不由哂然:“草,怪不得又推薦武將又贈送耕牛、農人,原來打的這個念頭啊,帶兵的人是你鄧家子弟,兵卒的糧餉是你鄧家提供,他們必然視你鄧家為父母,那小爺又算什麽,還能不能調動他們,他們豈不是成了你鄧家的私兵?”


    “文峰別多想,本官可是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看文峰一個人養兵辛苦,若是文峰有顧慮,那就算了。”鄧資笑著說道,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許文峰卻是分明從其眼中看到了其他莫名的神sè,當即心中一凜:


    “草,我說按照鄧資這麽聰明的人不該想出這麽明顯的損招兒,看起來還是我太想當然了,這幫狗大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在試探我啊,若是我答應了,他們算是成功在我麾下摻了沙子,以後說不得會對我進行幹擾,要是我不答應,這就說明我不好控製,說不得這些家夥會為了防止我做大再想其他辦法對付,也罷,就先答應你,以免你以後用yin招!”


    想到這裏,許文峰立即笑道:“大人,按理說我不應該答應,畢竟郡兵是我麾下,吃別人糧餉終究是不放心,不過大人您就不算別人了,下官能有今天,那是全靠鄧大人栽培,現在鄧大人有為下官著想,下官自然十二萬分的同意了。”


    “好好好,如此咱們就這麽說定了。”鄧資高興道,隨後又道:“文峰可不要占我的便宜啊,鄧府子弟帶多少人我鄧府就提供多少人的糧草,可不能兩千人都給他們帶,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麽能力,單單我鄧府的財力都供不上這麽多人。”


    這卻是在提醒許文峰不要耍小聰明,同時也是給許文峰下餌料,看你敢給多少人,給多少人我們帶多少人,隻要你不怕被架空!


    許文峰當即一笑:“自然不會讓大人為難!”


    兩人隨後都喝高了,這才回去休息,當晚許文峰便住在了鄧府,並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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