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12


    許文峰聞聲望去,卻見到一個年級十一二歲上下的小少年正站在自家不遠處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家,略一看其身上的裝束便知道這小少年應該是鄧家的子弟,不過之前大廳見禮的時候許文峰並沒有見過這小少年,想來之前這小少年並不在府中。


    “百戰百勝不敢當,”許文峰謙虛一笑:“我便是許成,少年,你是誰?”


    小少年聞言立時雙眼一亮,搶步上前道:“你真的是許成校尉,我聽人說你每次戰鬥都要率先衝陣,這麽說你武功一定很厲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這小少年說話間看向許文峰的雙眼滿是崇拜,這眼神分明和現實之中那些粉絲遇到自己的偶像的模樣一般無二,很明顯,這小少年之前便對許文峰崇拜的緊。


    許文峰沒料到鄧家之中居然還有這麽崇拜自己的小少年的存在,當即笑了笑道:“我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你卻是學不來的。”


    這話說的小少年大為不服氣,當即一挺胸脯道:“誰說我學不來,我這人可是很能吃苦的,林叔都說我習武的資質好,隻要你願意教我,我一定能夠學好。”


    說到這裏小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又道:“對了,要你教我功夫是要拜師的話,隻要你願意教我,我願意拜你為師,怎麽樣?”


    許文峰聞言含笑擺了擺手道:“小少年,先別急,你都沒有告訴我你是誰,我總不能胡亂收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為徒弟吧。”


    小少年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家到現在還沒有向對方通報姓名,這實在是太過失禮,當即便抱拳彎腰行禮道:“小子鄧賢,見過許校尉。”


    這一行禮立時便不複了之前少年冒冒失失的模樣,頗有一番小大人的模樣,顯然之前接受過專門的禮儀教授。


    “鄧賢?”許文峰聞言不由一怔:“不知道鄧資大人和你什麽關係。”


    “那是家父。”鄧賢立時開口答道,為尊者諱,這鄧賢卻是不能直接呼自家父親的名字,所以直接順著許文峰的話說。


    “鄧資、鄧賢,原來如此啊。”許文峰略一打量這小少年,卻是忽然想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小少年說不得就是曆史上的劉璋手上三大將之一的鄧資,而不是祖籍南陽的那個相對來說很有名氣的鄧芝的侄子鄧賢,不過這事兒聽起來真有意思,巴郡這裏有鄧資鄧賢,南陽那裏另有鄧芝鄧賢,一個是父子,一個是叔侄,隻不過身為長者的兩人的名音同字不同,身為小輩兒的兩人名姓都相同。


    羅大大的三國演義中記載的鄧賢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公元200年以後,那時候益州的這個鄧賢已經是劉璋手上的三大將之一,按照眼前這個少年的年紀剛剛好,這麽看來那劉璋三大將之一的鄧賢正是眼前的這個小少年。


    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小少年也算是曆史名將了,隻不過看他目前這樣子,哪有一點曆史名將的模樣。


    想到這裏許文峰忽然想到了去年見過的七歲小甘寧,那甘寧可比眼前的鄧賢還要出名,初見的時候還不是和平常小孩兒差不多,誰說曆史上牛掰的人小時候就很牛掰,想來那些曆史名人小時候很牛掰的事情多半死後世春秋筆法杜撰出來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未來極有可能是劉璋三大將之一的小少年此時卻是一臉崇拜的想要拜師讓自家教授其功夫,這讓許文峰生出一種極為荒謬的想法:若真是答應了他,小爺這算不算是曆史名將養成計劃?


    不過便在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卻是打斷了許文峰的思路:“阿賢,你怎麽在這兒?衝撞了貴客怎麽辦?”


    在鄧家能這麽喝斥鄧賢的也就隻有鄧資了,後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這邊,喝斥了鄧賢之後立時對著許文峰略一拱手抱歉道:“犬子無狀,沒有擾到文峰吧。”


    “嗬嗬,小公子很是知禮,許某和小公子相談甚歡。”許文峰立時擺手道。


    “是啊是啊,阿爹,你看我都十歲了,怎麽可能會衝撞了客人呢。”鄧賢聞言立時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快步走到鄧資身邊伸手攙著鄧資道:“阿爹啊,你慢點,孩兒扶著您。”


    “嗬,找打,為父正值壯年,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何須你來扶。”鄧賢聞言忍不住斥道,雖然口中是在喝斥,但是麵上卻是帶著微笑,還不忘伸手摸了摸小少年的頭,顯然對小少年卻是寵溺的緊。


    “嘿嘿……”小少年嘿然笑了笑,見到自家父親心情不錯,忍不住說道:“阿爹,阿爹,孩兒聽說許校尉武勇善戰,不知道能不能請許校尉教孩兒功夫?”


    鄧賢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家孩兒忽然提出這要求,當即忍不住看了許文峰一眼,卻見到許文峰臉上隻是一臉笑容,卻是看不住其他什麽,當即不由一陣沉吟。


    說實話,從內心裏麵,他不希望自家孩兒習武,他鄧家不說是詩書傳家,但也耕讀出仕了好幾代,從心底他還是想要自家孩兒讀書出仕,對於習武這事兒卻是看不上,再者說來,就算是真的要學武,也,以他們鄧家的能力,良師卻是可以找到不少。


    再進一步想,若真是鄧賢同許文峰學武,那就有了師徒的名分,這一有師徒名分,以後再同許文峰打交道說不得沒來由的就低了一頭,這卻是鄧資不願意看到的,從本心上講,他依舊是把自家看做高了許文峰一頭,就算是現在兩人的品軼相當也是如此,畢竟許文峰僅僅隻是一個武將,他卻是文官,而且現在還是一郡太守。


    是故將這些條件想過之後,鄧資立時臉一沉道:“胡說什麽,且不說你還有不少功課要做,沒時間習武,即便是你有時間習武,許校尉忙於軍務,也未必有時間教授你武功。”


    鄧賢一聽不由小臉一耷拉,有些不滿的說道:“又是讀書,孩兒都說了不喜歡讀書嗎,怎麽還要逼著孩兒讀書……”


    這話說道最後聲音卻是越來越小,顯然鄧賢已經注意到了鄧資的麵上已經有些生氣。


    許文峰見狀已然明白鄧資是不想鄧賢和自家學武的,至於原因是什麽他現在卻是想不出來,心中一邊可惜不能親自完成一個曆史名將養成計劃一邊麵上卻是微笑著說道:“小公子,你父親說的不錯,你這個年紀,最好還是讀書為好,想要習武再過幾年,等身體長成了再說,另外許某這點兒三腳貓功夫其實算不上什麽,且軍務繁忙,還真沒時間教授小公子。”


    “聽到了吧,許校尉都說了,你現在不適合習武,要好好讀書。”鄧資聞言麵上緩和了一下,轉而對著鄧賢道:“去後院吧,你出去了快一天了你阿娘早就擔憂你,你還是去見見你阿娘吧。”


    鄧賢雖然心中千萬分的不願,但卻也不敢忤逆自家父親的要求,隻得不甘的對許文峰好個自家父親抱拳行禮,轉而告辭離開。


    看著自家兒子的背影,鄧資忍不住苦笑道:“唉,這小子是真心淘氣,我都拿他沒辦法。”


    “嗬嗬,小公子知書達理,很不錯的。”許文峰聞言立時道:“可能大人您要求的太過嚴格一點兒,可憐天下父母心!”


    “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誰說不是呢。”鄧資聞言道,隨後便不再提鄧賢的事情,邀請許文峰去了鄧府花園行走。


    當晚,鄧資專門請了嚴顏過來,並讓一眾鄧府子弟作陪,同時將與鄧家交好的陳家、趙家一並請來,席上眾人不斷的向許文峰敬酒,對許文峰那是極盡吹捧,許文峰連呼不敢,將功勞歸功於原太守李顒和原郡丞鄧資的運籌帷幄,同時又極力凸顯嚴顏的功勞,嚴顏也開口推辭,反正席上氣氛極為熱烈,當晚也算是賓主盡歡。


    第二日,許文峰謝絕了嚴顏力邀他去軍營指導一下的請求,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郡兵都尉,且已經脫離了郡兵的編製獨立成軍,為了不落人話柄,還是不要往郡兵軍營之中鑽了,至於鄧道的安排,昨晚已經在席上同嚴顏說了,嚴顏也明白這事兒的意義,是故也沒有拒絕,隻等許文峰回去將鄧道那邊交卸完軍務,便可以來此任職。


    光和五年九月十日,在接到朝廷任命的第三日,李顒離開了巴郡,前往洛陽就職,鄧資等一眾原本郡府官員屬吏以及一眾巴郡的豪族紛紛相送,此外,更有不少百姓相約來送,讓的李顒賺足了人氣。


    鄧資等人隻送到江州城外二十裏便不再繼續相送,許文峰則是直接帶人將李顒送到了巴郡和漢中郡交界處,隨後遣了一精卒充作李顒的護衛,同李顒原來的護衛一道護送李顒前往洛陽。


    光和五年九月十七日,也就是李顒離開巴郡前往洛陽後的第五天,鄧資也在鄧紀鄧陽帶著三百精卒以及另外的鄧府一百餘護衛家丁合共三百餘人前往鬱林郡。


    鄧資的離開許文峰並沒有相送,畢竟這時候他還在送李顒的路上,因為之前已經和鄧資有過溝通,鄧資自然表示理解。


    待到許文峰從送完李顒回轉宕渠縣的時候,不等許文峰詢問自家離開的這段時間軍務情況,已經初步建成的軍營之中卻是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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