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叫穀逄的郡兵畏懼死亡開口指出乃是嚴顏指使他攔截許文峰,頓時周圍的人看著嚴顏的神sè不由一變,而嚴顏本人更是神sè大變,立時開口辯解道:“許……”


    許文峰當即一伸手製止了嚴顏的辯解道:“嚴司馬,你不必解釋,且看著,”


    嚴顏的話當即停在了咽喉之中,神sè奇怪的看了許文峰一眼。


    其他人看向許文峰也是一臉的古怪。


    許文峰卻是沒理會眾人的表情,而是看向穀逄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的確是嚴司馬指使小的,小的沒有撒謊,軍司馬大人您要相信小的啊。”郡兵穀逄大叫道,見到許文峰不為所動,轉而看向嚴顏道:“嚴司馬,你可要救小人啊,您不是說軍司馬大人少不更事,不會怪罪的麽,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啊!”


    嚴顏聞言立時驚怒交加正要開口嗬斥此人,許文峰卻是不屑的一揮手道:“死到臨頭居然還不忘繼續攀誣,真不知道指使你的人給了你什麽好處,也罷,我也沒耐心聽你廢話,今天就拿你開刀,以便震懾一下拿下對本官一直心懷敵意的人!”


    “柳相,殺了!”


    柳相聞言立時揮動繯首刀,噗嗤一聲砍在跪在地上的郡兵穀逄的脖頸之上,穀逄的大好頭顱立時掉在地上,還咕嚕嚕滾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下,臉上卻是露出不信的表情。


    柳相將繯首刀在穀逄身上擦了擦,轉而插入刀鞘轉身對著許文峰一抱拳低首道:“回稟主公,執行完畢!”


    許文峰點點頭,柳相便回轉到了許文峰身後。


    許文峰掃了一眼驚愣或者是驚懼以及其他神情表現在臉上的軍營門口的一眾人,轉而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怎麽看本官,本官就在這裏先和你們說一聲,既然府尊讓本官暫領郡兵,那本官自然要認真的擔負起這個責任,都給本官收起你們的小心思,不管你們背後有誰支持,隻要不和本官為難,服從並執行好本官的命令,本官就不會和你們為難,若你們仗著背後有人支持和本官為難,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還有就是,告訴你們身後的人,你們有yin謀詭計,本官有鋼刀,本官還就不信了,蠻兵大將本官殺的,你們這些個小兵本官就殺不得了!”


    說完許文峰直接放出身為三階武將的氣勢,頓時一陣威嚴逼得對麵的一眾人不由自主的放出氣勢抗衡,許文峰立時心中有數,這其中有三人是一階武將,兩人是二階武將,至於嚴顏,他居然沒有放出氣勢對抗,顯然其應該是和許文峰同階或者是高出許文峰的階位。


    顯示了一下自家力量之後,許文峰便收起威壓,轉而對眾人點點頭道:“諸位隨我一道入軍營,還請諸位先將各位兄弟召集起來,許某需要和兄弟們混個臉熟!”


    眾人立時簇擁著許文峰進入軍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服從許文峰,但是許文峰三階武將的實力在那裏放著,又是太守親自任命暫領郡兵之人,這時候自然不敢多動小心思。


    待到進入軍營之後,許文峰立即前往校場,同時命令人去通知剩下的郡兵去校場集合,既然是暫領郡兵,自然需要這些個郡兵認識認識自己。


    郡兵原本有三千人,曹讓雖然已經背叛了提拔他的太守李顒,但是在兵員方麵確實絲毫沒有糊弄李顒,畢竟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是故郡兵的數量的的確確乃是三千人,不過此時卻隻剩下四百餘人,這乃是刨除掉斷手斷腳受傷的人之後的結果。


    這四百餘人乃是一戰之後剩餘的人,所以個體實力還是很不錯的,許文峰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已經升到jing兵階段的有一百餘人,其他盡皆為戰兵,顯然都是這一戰之後升到的。


    “郡兵之中還是有可用之人的,”看到下麵郡兵的情況許文峰不由想到:“這一戰下來,雖然死了兩千四百多人,但也算是一次優勝劣汰的選拔,剩下的人隻要好好培養,不敢說都能成為低階武將,但至少jing兵是沒跑的。”


    想到這裏許文峰便有了將這些個郡兵都收歸自家麾下的念頭,不過這事兒不能太過著急,畢竟剩下的數名屯長、軍侯之中,必然有巴郡大戶中人,這些人必然不會讓自家簡單如願的。


    簡單的同這郡兵說了些勉勵的話語,許文峰隨後讓眾人散去,轉而召集了郡兵之後屯長以及以上的人開會。


    郡兵僅剩下四百餘人,屯長卻隻有三人,另外三人則都是軍侯,外加一個升到了行司馬的嚴顏,構成了郡兵目前的領導層。


    許文峰掃了眾人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立時開口問道:“我記得幾天前我剛回轉江州的時候還見到了軍侯張謔,怎麽今ri張軍侯不在?”


    眾人聽此一問不由神sè古怪,嚴顏卻開口道:“回稟許大人,張謔張軍侯告病休假,目前不在軍營之中。”


    “哦,”許文峰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這張謔之前處處針對自己,看其姓氏應該和張憲的張家脫不了關係,自家現在成為郡兵長官,他為了不必自家為難,告病休假純粹是必然,沒有什麽好追究的。


    “蠻兵圍城,各位都是拚死護衛江州,這功勳整個江州的百姓都是知曉的,府尊那裏正在計算各位的功勞,想來不久之後會為各位表功!”許文峰開言道。


    眾人聽得許文峰突然這麽說,先是一愣,隨後紛紛連呼不敢,但是麵上的神情卻是好了很多,畢竟這一戰下來在座的人都是拚了命的,能夠活下來的除開張謔之外,其他人都是和蠻人真刀真槍的幹過,身上到現在都還有傷。


    這其中雖然有嚴顏在戰鬥的時候力挽狂瀾,在曹讓被殺之後指揮郡兵、民壯繼續對抗蠻兵,且親手shè殺了不少蠻將,引起了太守李顒的注意,被提為行司馬,但是其他人也很是拚命,雖然不如嚴顏那樣力挽狂瀾,但終究是出了力的,見到隻有嚴顏升官,其他人都還沒有動靜,心中難免不平,此時聽得許文峰這般表態,自然是很高興了。


    許文峰見到眾人神情發生了變化,心中一笑,隨後開口道:“不過目前各位還是不能休息,因得咱們郡兵被重創,府尊大人很是憂心,所以責令許某早早恢複郡兵元氣,以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危機。”


    “諸位想來都應該已經知曉,蠻兵此次冬掠,占了宕渠、宣漢、漢昌三縣,此三地百姓現在大量離鄉背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等既然身為郡兵,自然要維護百姓安定。”


    “再者現在朝廷征蠻不利,正是我等大好男兒出力之時,倘我等能夠趕走蠻兵,解除巴郡百姓的危難,想必朝廷定然會不吝賞賜,到時候諸位說不得要封侯拜將,名傳千古!”


    這一席話說得在座的屯長軍侯不由一陣心池激蕩,不過卻有人忽然冷聲道:“許大人說得我等都懂,可是蠻兵也不是紙糊的,一戳就破,朝廷的征蠻大軍五萬餘人都被蠻兵打得落花流水,我等普通郡兵緣何能夠打得過凶悍的蠻兵。”


    許文峰聞言望去,卻見到說話的乃是那柳端,許文峰不由心中厭煩,這人就是一個攪屎棍子,和那張憲一眼讓人惡心,等等,這人姓柳,說不得和兵曹柳城有關係,柳城又是張憲的盟友,這麽說這人也是張憲的人。


    想到這一點許文峰便知道這人乃是故意搗亂,當下不以為意的說道:“征蠻大軍做不到,我們巴郡的郡兵不見的做不到,就在不久之前,我記得咱們郡兵就挫敗了蠻兵的圍城,難道這些是假的不成?城外二十裏處蠻兵屍體燒成的灰厚能有半寸來厚,這也是假的不成?柳軍侯,某些人膽小,不要自認為所有人都膽小啊!”


    柳端聞言麵上不由一怒,正要發火,卻見到許文峰冷冷看來,立時便想起營門口的郡兵穀逄那顆殘留著不信和愕然的頭顱,心中不由一凜,立時閉嘴不再說話。


    見到這柳端識趣,許文峰也不再和他多說,而是掃了一眼眾人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按照府尊的要求,我們郡兵需要招募人手,以補充損失,我因為初涉郡兵,對這事兒暫時不太熟悉,所以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眾人連呼不敢。


    隨後許文峰便和眾人商議了一下招募郡兵的具體cāo作等問題,隨後便下達了命令,讓眾人在城內四門之處豎起募兵旗,開始招募郡兵。


    待到散會之後,許文峰特意對嚴顏使了個眼sè,嚴顏稍稍愣了一下便故意走在後麵,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許文峰招呼嚴顏道:“嚴司馬,之前穀逄之事乃是有人刻意的挑撥我和你的關係,是故我才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這倒讓嚴司馬不明不白的被拉入其中,還請嚴司馬不要見怪!”


    嚴顏聞言不由驚愕的看著許文峰,隨後連忙躬身抱拳道:“不敢,穀逄其人之前雖在嚴某麾下,但是嚴某並非對他極為熟悉,既然許司馬明擦秋毫,倒是省的下官多做解釋了。”


    許文峰聞言一笑道:“嗯,這背後指使之人用心險惡,主要是為了讓你我二人心存芥蒂,不能很好的合作,嚴司馬心中沒有芥蒂,那自然是最好的。”


    嚴顏連稱不敢,許文峰微微一笑道:“許某的確不熟悉郡兵之事,聞聽嚴司馬在郡兵之中頗有聲望,還請嚴司馬多多cāo勞一些。”


    嚴顏聞言有些摸不透許文峰的想法,不過見到許文峰麵露誠懇之sè,又思及許文峰曾經解了臨江之圍,算是與他嚴家有幫助,故而鄭重的點了點頭:“下官一定盡力協助許司馬!”


    “好,你且去忙吧!”許文峰道。


    嚴顏立即告辭離開。


    看著嚴顏離開,許文峰心中不由一陣小小的激動:尼瑪,曆史名將嚴顏現在就是小爺下級,雖然不是屬將,但也聽小爺指揮,哇哈哈,小爺一定要努力,爭取早ri將嚴顏收歸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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