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峰聞言不由略微驚訝的抬頭,卻見到何沫正氣衝衝的看著自己,在她的身後,乃是一臉歉意的安瓊以及麵露怒色的許文峰的親衛。


    擺擺手讓自家的親衛退出去,許文峰轉頭微笑著看著何沫道:“怎麽了,是誰惹了小沫你,告訴許哥哥,許哥哥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何沫見到許文峰的微笑頓時覺得分外的可惡,立時怒聲道:“還好意思自稱許哥哥,你看看你幹的事兒還是個哥哥應該幹的麽?枉我們這麽相信你,你怎麽能這樣呢?”


    許文峰聞言故作驚訝道:“嘿,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惹了你一般,貌似我好像沒有惹你啊,沫沫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話語之中卻是滿是調笑之意,顯然是並沒有將何沫的話語放在心上。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騙我們,許成,你別以為我什麽都知道,我可是什麽都看見了,你剛才親自送走的那個人直接進了對麵的軍營,要不要我把那個人抓過來讓你看看!”


    進入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安瓊聽得這話之後神色立時一變,連忙擔心的看向許文峰。


    果然,原本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何沫發脾氣的許文峰聽得這些話之後神色立即一變道:“你們在我軍營邊上放有斥候?”


    “不是你想的那樣,”安瓊立即解釋道:“我們……”


    “沒錯,我們就在你軍營邊上放斥候了,要是不放斥候的話,我們恐怕到現在都還被你蒙在鼓裏!”不等安瓊解釋的話語說完,何沫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語道。


    安瓊心中頓時大叫不好,連忙伸手一拉何沫,示意其住口,不想何沫卻是怒氣衝衝的說道:“瓊姐,你不要管,我今天就要他許成給我一個解釋,若是他不給我一個解釋,今日……”


    “嗬——”許文峰輕笑一聲道:“你今日卻是準備怎麽樣?”


    “我……我……”何沫想了一下立即道:“我便立即將你和對方勾結的事情捅出去,然後……”


    “你敢!”不等何沫說完,許文峰立時怒聲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何沫說完便轉身想要往外衝去,她身邊的安瓊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拉住她,不想何沫奮力一掙便掙脫了安瓊的拉扯,隨後便繼續向著帳外衝去。


    安瓊還想拉住何沫,不想這時候身後卻是傳來許文峰的聲音:“來人,給我拿下何沫!”


    帳外的親衛早就聽到了帳內的爭吵,此時聽得許文峰發話,立即二話不說便紛紛掀開營帳門口的簾子衝了進來,接著齊齊向著何沫衝去。


    何沫沒想到許文峰居然招呼親衛來抓自己,本就怒火填膺的她見狀立時一拍要上的乾坤袋,頓時一把繯首刀出現在其手中,隨後便放出自家二階武將的威壓,合身向著許文峰的那些個親衛衝去。


    許文峰這些親衛多是不入流的武將,何沫一放出自家武將的威壓,頓時讓的這些親衛的動作一滯,但這些被許文峰選為親衛的人都是從戰場上廝殺之後進階而來的,盡管何沫的武將威壓對他們有不小的影響,但他們卻是毫不畏懼的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住手!”安瓊見狀不由尖叫起來:“何沫你快點給我住手!”


    見到何沫不為所動,安瓊立即轉身想要要求許文峰讓他的親衛住手,不想她一轉身卻是猛然發現許文峰居然來到了自家身前不遠處,且不待她開口說話已然緊走幾步衝入戰團,也不釋放自身武將威壓,跨步便到了何沫身後。


    何沫這時候自然感覺到了背後的危險,想也不想便將繯首刀向著身後掃去,同時身體也準備轉向後方,可惜她的繯首刀剛剛砍了一半兒,脖頸處猛然傳來一陣疼痛,接著眼前一黑,係統提示音隨即在耳邊響起:


    “叮——”


    係統提示,您被人擊暈!


    “該死!”何沫不由口中大罵,但是遊戲中她的肉身卻是不受她的控製,這聲該死卻是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不用想她也知道,能夠無聲無息的貼到他她的身後且一擊就能將她打暈的人現在整個營帳之中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許文峰!


    之前有斥候稟報說許文峰從軍營之中送出的一個人徑直的回到了對麵玩家叛軍的軍營之中,何沫稍一推斷便知道那是敵人的使者,在聯想起之前自家和李東等人在向許文峰告辭的時候許文峰的親衛似乎是稱營外有許文峰的朋友求見,從那時候開始到這人離開,整整過了一個半時辰有餘,能夠留對麵的敵人使者這麽久,這其中沒有貓膩那就怪了。


    說起來何沫對許文峰卻是非常有感情的,當然,這個感情並不是男女方麵的那種感情,而是長久合作生出來的一種信任的情誼,這時候一見許文峰居然背著自家這些人私下裏見對麵玩家叛軍的使者,其心中與其說是惱怒許文峰的背叛,到不如說是對許文峰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以及生怕許文峰被別人騙了的擔憂,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愛之深,責之切。


    所以才有了她進來之後的大吵大鬧,其後見到許文峰態度曖昧,更是讓何沫大為光火,大為光火之中還生出一種委屈的感覺,一時便揚言要將許文峰做的事宣傳出去,那想到許文峰居然派人要緝拿自己,現下更是親自出手將自己擊暈,何沫不生氣才怪了。


    但現在她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肉體,且因為被擊暈的緣故,自家也看不到遊戲中的現象,隻得氣衝衝的下線,等待著眩暈的時間結束之後在上來,同時也將自家這邊遇到的情況告訴大姐——烈焰玫瑰的會長唐詩。


    不說怒氣衝衝的何沫下線之後的狀況,卻說軍帳之中的安瓊見到許文峰一拳打暈了何沫,不由一驚道:“許先生,你要幹什麽!”


    說完便準備上前,許文峰的親衛見狀,立時提著武器擋在安瓊身前,不讓安瓊靠近,這讓安瓊的神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


    “沒事,讓她過來!”許文峰單手扶著暈倒的何沫的肉身,當即擺擺手道。


    親衛們立時讓開身形,安瓊立即上前幾步,見到何沫僅僅是暈倒,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伸手扶著何沫道:“許先生,沫沫她是小孩子脾氣,你有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又是抓又是打暈的,難道你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盟友的麽?”


    語氣之中盡是埋怨之意。


    因為有了安瓊扶著,許文峰自然放開了扶著何沫的手,聽得安瓊這話,麵上笑了笑道:“就是因為沫沫是小孩子脾氣,我才怕她出去亂說,”


    這話說出來顯然讓安瓊很不滿意,不待安瓊再度開口,許文峰卻是繼續道:“隻是此謀茲事體大,咱們這些人中雖然不少人都和許某交情頗好,但也架不住敵人的利誘,若是將我之前的所謀透露出去,那咱們不但損失會增大,還很有可能影響這次戰爭的最終結果!”


    聽得許文峰說的如此慎重,安瓊不由微微一愣,隨後略一沉吟問道:“那麽之前暗中接見對麵玩家叛軍的使者乃是故意為之?”


    許文峰也不解釋自家究竟是故意接見還是無意被接見,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


    安瓊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問道:“不知許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就算是你們不來,我還準備去尋你們,”說完許文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何沫一眼:“原本是準備暗中尋你們過來的,所以我不能讓沫沫這麽鬧!”


    “卻是我等錯怪許先生了。”安瓊立即道歉道。


    “沒事!”許文峰擺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隨後又看了一眼何沫道:“我建議你還是將何沫交給我的人看管,她有時候的確是任性了些,你們不能總由著她不是。”


    安瓊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道:“這事兒我下線後和她溝通,許先生放心,我保證沫沫不會壞事!”


    “那最好不過!”許文峰也不勉強,當即便看了何沫一眼道:“按照係統設定,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這樣,我先讓人安排她去其他營帳,你讓你們的人看著她,對了,別忘了讓人下線和她先溝通一下,至於安小姐你,須得留下來,讓許某將之前的,謀劃先跟你講一下,如何?”


    安瓊聞言也不猶豫,立時點了點頭道:“那好,就依許先生的安排!”


    說完便請許文峰的親兵招來隨行而來的烈焰玫瑰的女玩家,隨後吩咐這幾個女玩家,讓其中一人立即下線去和何沫溝通,同時也別忘和唐詩溝通,另外幾個女玩家則是都隨著許文峰的親衛去了另外的營帳,以便照顧何沫在遊戲之中的肉身。


    現實之中,何沫正怒氣衝衝的對自家的大姐、也就是烈焰玫瑰的會長唐詩敘說許文峰的背叛,幾個烈焰玫瑰的玩家高層聽得何沫的話不由麵麵相覷:許文峰不應該這麽做啊,莫非廣漢郡那裏出現了眾人沒有辦法掌控的因素。


    眾人紛紛拿目光看向唐詩,唐詩略一思索便道:“這事兒不宜妄測,還是等何沫下來說吧,許成不是留下了何沫麽,想來必然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詩話音剛落,何沫的房間的門被打開,走出了臉上兀自留著震驚神色的何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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