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者身後穿著軍裝佩戴上校軍銜的兩名軍人,更能說明老者的身份非同一般,張震行更加肯定是上麵派來的人。


    司空素琴的目光也盯在了老者的身上,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知道這老頭肯定是高手,難道是白蓮教裏的高手,趕來救林子閑的?可為什麽又有軍人陪同,而且還是兩名上校?


    宴會大廳裏有眼尖的人,隱約覺得那兩名軍人有點眼熟,突然有人低聲道:“那兩名軍官好像是一號身邊的貼身保鏢。”


    “胡說八道,怎麽可能,別亂說話招麻煩。”有人駁斥道。


    站在窗前的蒙長信已經目露驚訝,確切地說他雖然不認識安知雨,但是認識那兩位上校軍官,的確是一號身邊的貼身保鏢中的之二,是真正深居淺出的大內高手中的高手。他執行保衛任務的時候麵對麵見過幾次。


    他不禁驚訝這老頭到底是誰,竟然有一號身邊的貼身保鏢陪同。


    有此驚訝也不奇怪,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安知雨。安知雨和安知風倆兄弟坐鎮大內一向不太出來見人,別說他不認識,就連許多老輩都沒見過他們。


    而他們倆兄弟**出來的弟子,就是專門負責核心層領導貼身保衛的。別人也許不能叫動這兩位上校軍官,但是師傅帶著徒弟一起出來,沒什麽好奇怪的。


    絕情師太一臉狐疑地盯著安知雨上下打量一陣,皺眉道:“恕貧尼眼拙。你到底是何方高人?”掃了那兩名軍人一眼後,又忍不住問道:“你是朝廷的人?”


    在他們這些老輩人的眼中,喊政府喊不習慣,喊朝廷喊順嘴了,這輩子是很難改過來了。


    安知雨淡然道:“絕情,我和絕空法師、絕雲禪師有過一番交情,看在他們的麵子上。你快點走吧,從此寄情山水潛修,別再給峨眉派惹麻煩。”


    絕情師太冷哼一聲。帶著幾分淒涼地狂笑道:“我已經被峨眉派給逐出了師門,已經和峨眉派一刀兩斷了,有麻煩也牽扯不到他們身上。”老都老了。還被逐出門派的心酸有誰能理解。


    安知雨微微搖頭道:“上百年的情分,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峨眉派也是被你的胡作非為給逼得無奈才有此舉,走吧!趁著軍方大隊人馬還沒趕來,快點走,晚了就走不了了,到時候我也不好幫你。”


    “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對我說教!”絕情師太指著安知雨的鼻子說了一通,忽然指向林子閑和童雨楠道:“要我走也可以,但是這兩個人我必須要帶走。”


    “這可不行。天子腳下,我豈能讓你在我眼前胡作非為。”安知雨淡淡瞥了林子閑一眼道:“再說了,我還欠他師父一條人情,不能讓你把他給帶走。”


    他所謂的人情指的是他們兄弟當初戰敗的時候,林保沒有對他們兄弟下殺手。饒了他們一命。至於其它的人情,還真沒有。


    “他師父?又是林逍遙!”絕情師太一聽到有人提林逍遙那個負心漢,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麵對安知雨又一點底細都摸不清楚,不敢輕舉妄動,遂驅使問涯道:“把這對狗男女帶走。”


    問涯很是無語。師祖擺明了是讓她去試深淺。


    她剛上前一步,安知雨已經是冷哼一聲,身後左右的上校軍官已經是攔在了林子閑和童雨楠的身前,冷眼盯著問涯。


    問涯是不上也得上,硬著頭皮也得上,袖子裏抖出一對蛾眉刺,分射兩名軍官,想把兩人給避開。


    兩名軍官齊齊伸手,雙雙將射來的蛾眉刺抓到了手中,隔著兩條絲線和問涯對拽在一起。


    就在韌絲繃緊的當口,兩名軍官又齊齊揮腳而出,勾搭上韌絲往下一踩,問涯立刻被一股大力給拽得踉蹌而來。


    其中一名軍官一記掌刀砍向問涯的脖子,問涯旋身急轉,向後掠回避過了雄厚的張力。另一名軍官已經跳起,縱空一掌拍向了問涯。


    前一名軍官立刻動如脫兔,雙腳剛猛有力地在地麵急點,追著問涯而去。


    倆人一個空中,一個地下,聯手出擊,配合相當默契。


    問涯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一臉驚慌,一交手便知道了,這兩人隨便哪個的身手都高於她,何況是兩個人一起出手,而且配合還如此之默契。


    一陣‘劈裏啪啦’倉惶應付下空中的亂掌,下麵一隻力道雄渾的手掌已經‘砰’地印在了問涯的後背,將她整個人給打得飛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落地翻滾。


    兩名軍官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閃身雙雙縱空翻身而回,又穩穩站在了林子閑的身前防護,肩並肩站在一起,加上一身軍裝,氣勢十足。


    一番眼huā繚亂的出手,看得宴會大廳內的人嘩然,沒想到軍方還有如此高手,都發現自己平時擺富貴比人脈有點太過井底之蛙了,真正的人物他們還沒接觸過。


    看清兩人出手招式的絕情師太已然是瞳孔驟縮,看向安知雨失聲道:“天龍大印掌,你到底是什麽人?”


    安知雨負手走上前來,淡淡回道:“安知雨。”


    “你是清廷‘禁宮雙雄’之一的安知雨?”絕情師太訝然道。


    安知雨微微垂眼道:“清廷已經是過去式了。絕情,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逼我出手,我一旦出手就是職責所在,不能放你離去。”


    絕情師太看了眼地上擠眉弄眼的林子閑,氣得咬牙切齒,知道這廝是想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走不了。


    按理說她不是能忍下這口氣的人,可她知道‘禁宮雙雄’的厲害,當年可是把猖狂無比的林逍遙給追殺得抱頭鼠竄的人物,如今事隔百年,其修為可想而知。


    隻是有一點讓她非常想不明白,按理說‘禁宮雙雄’和林逍遙有仇才對,怎麽會來救林逍遙的徒弟?


    “安知雨,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絕情師太一聲憤恨,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轉身足尖點地,掠到問涯身邊,夾起問涯七八步並一步,一連串跳躍,飛身跳出圍牆,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賊尼不送了。”林子閑還不忘對著絕情師太的背影奚落了一句,差點沒氣得絕情師太失足從牆頭上摔下來。


    安知雨淡淡瞥了地上的林子閑一眼,道:“功夫不怎麽樣,就知道嘴上占便宜,你要是有你師父功夫的十分之一,今天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虧。”


    在張震行幫忙下站了起來的林子閑嘿嘿道:“安前輩,怎麽把您老人家給驚動了?”忽然想想不對,對方這話的意思顯然已經看到了自己出手,頓時沉下一張臉道:“安前輩,你是不是早就來了?”


    言下之意是,你既然是來救我的,而且早來了,怎麽早不出手,非要等我快掛了才出手?


    安知雨突然探手抓住他的雙掌,分開一拉一抖,嘎嘣六聲脆響,疼得林子閑呲了。涼氣,雙手脫臼的地方已經全給他接上了。幫他把了把脈門後,道:“沒打中你要害,問題不大,受了點內傷,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同時一股強勁內力順著林子閑雙臂進入他的身〖體〗內,快速幫他疏通淤積紊亂的血氣。


    就在這時,一隊警車衝了進來,一大堆〖警〗察持槍包圍了這裏,喊著讓他們舉手投降的話。〖警〗察總是在事後出現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外麵還有一隊隊武警從車上跳下,要包圍整個國賓館。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年輕人,別光顧著玩槍,外力借助多了會產生依賴,會影響修行的進度。”


    安知雨鬆手後的這番話更加證明了他早就來了現場,不過之前一直在看熱鬧,沒有出手,貌似想看林子閑吃點苦頭。


    林子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道理誰不知道,功夫不到家的時候,總得想辦法自保吧。”


    安知雨懶得跟他多說,又不是多親的親人非粘著不放,要不是上麵有人發話,他還真不會來救林子閑,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幹,轉身領著兩名軍官背手而去。


    然而包圍的〖警〗察們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三個,一揮手,一群武警的槍口已經頂了過來。


    安知雨的徒弟之一,立刻從胸口摸出了一本紅本本,遞給了帶隊的頭。頭頭一看到本本封皮就已經吃了一驚,打開看過裏麵的內容後,立刻‘啪’地一個敬禮道:“首長好!”


    上校軍官拿回自己的本本,和另一名軍官幫師傅分開人群,三人也不走正路,也許是不想在太多人麵前露臉,走進樹蔭底下翻牆離開了。


    “怪不得古人說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林子閑看著安知雨師徒三人在一大隊人敬禮下風光離去的背影,算是明白了天龍一脈的追求,不然又怎麽會從天龍大喇嘛到現在,哪怕改朝換代都一直在為官方效力。


    “林大哥,我們快去醫院吧。”童雨楠挽著林子閑的胳膊著急道,看他滿身帶血的模樣,她實在是擔心。


    林子閑摸著胸口咳嗽了兩下,試著抬了抬胳膊,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童雨楠的肩頭,把她包好。


    又看了看她赤著的雙腳,竟然當眾將童雨楠給攔腰抱了起來。不過身形卻是微微晃動,顯然安知雨的臨時救治也不可能立馬讓他像個沒事人,連抱個女人都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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