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翻空闖進大殿到落地,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經是打傷武當掌門如雲真人,挫敗武當兩位宿老,林保毫不客氣地盡顯彪悍本色。


    這是就是他的辦事風格,他辦事一向信奉一點,誰的拳頭硬,誰辦事的效率就高。他這次出山就沒準備磨磨蹭蹭,廢話放後麵,先把你們打服了再說,至少也要先震懾住對方。


    捂住胸口咳血的如雲真人見到是這老家夥,頓時沒脾氣了,知道自己今天的虧白吃了,想說理都沒地方。


    羽然和羽休各自甩著震得發麻的胳膊,後者破口大罵道:“林逍遙,我武當招你惹你了,一大早跑我們這裏發什麽潑?”


    林保將墨鏡往胸口口袋裏一插,環視四周一眼道:“少說廢話,那個洋鬼子人在哪裏?讓他滾出來跟我走!”


    “我呸!”羽休甩著胳膊走上前來,唾沫星子橫飛道:“這裏隻有道士,沒有洋鬼子,你找錯地方了,給我滾蛋!”


    他當然知道林保要找的洋鬼子就是史密斯,可憑什麽啊?你想把人扔下就把人扔下,想把人帶走就帶走?帶走也行,可你憑什麽一來就先把人給打一頓,當我武當好欺負?


    林保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抖出一根點上,抽了口煙,斜睨道:“牛鼻子,脾氣見長啊,再囉嗦,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口牙給敲掉!”


    羽休頓時氣得哇哇跳腳。兩隻袖子一擼,哇哇叫囂道:“你們別攔我,我跟這老混蛋拚了!”


    其實壓根就沒人攔他,如雲真人雙手壓掌於丹田,正在運氣調息。而羽然則是冷眼看著師弟,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貌似在說,你打得贏人家嗎?叫得響沒用。想找刺激我不攔你。


    羽休回頭看了兩眼,結果發現真沒人攔自己,連個給自己台階下的人都找不到,那叫一個無語。


    他一回頭蹦到林保麵前,指著林保的鼻子指指點點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勾搭上了林保的肩膀,一副老兄老弟的樣子。和顏悅色地問道:“我說林逍遙,大清早的怎麽了?吃錯藥上火了?”見對方冷眼盯著自己。立馬鬆開了胳膊。回頭又對如雲真人招呼道:“如雲,叫個弟子到山裏麵把那砍柴的洋鬼子叫回來。”


    如雲真人壓下翻騰的血氣,應了聲,迅速離開了大殿,來到了外麵。結果見兩名守門弟子和自己帶來的兩名童子都保持著拔劍姿勢呆在了原地,知道肯定是被林保給點穴了,在幾人身上摸索了幾下後。迅速出手戳中幾人的穴位激開。


    四人一緩過來,急忙匯報有人闖入了觀裏。


    “沒事了。”如玉真人擺了擺手。對一名守門弟子說道:“你去山裏把砍柴的‘黃毛’叫回來,就說羽休師祖找他。讓他快點回來。”所謂的‘黃毛’是羽休給史密斯取的道號,有點惡搞的味道。


    “是!”守門弟子躬身行禮後,迅速去了後山找人。


    如雲真人也回了觀裏,回報道:“師祖,已經吩咐下去了。”


    聞言,林保這才放緩了臉色,問羽休道:“怎麽?那洋鬼子被你折騰到山裏麵去砍柴了?”


    “你上次不是說讓他在我這裏劈柴喂馬打雜嗎?什麽氣啊煤啊的搞出的飯菜不合我胃口,我還是習慣吃柴火飯,所以讓他砍柴去了。”羽休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搖了搖頭,轉而又問道:“我說老鬼,你大清早的跑我這裏來找那洋鬼子到底有什麽急事?”


    林保淡然道:“也沒什麽,有點事找他。”


    他之所以來找史密斯自然還是因為林子閑,至於張震行提供的視頻及通報的有關線索,是真是假先不說,首先官方的行為就引起了他的警惕。他不會讓官方牽著鼻子走,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順著官方提供的線索去查。


    他自己有自己的辦事方法,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林子閑是死是活,血族這次不給他個交代是不行了,史密斯這個血族‘聖靈’就是他的敲門磚。


    見他不想說,羽休也沒多問,瞥到一旁斟茶倒水的如雲真人後,羽休突然眼睛一亮,親手端了杯茶遞到林保手中,笑嗬嗬道:“老鬼,我正有事找你商量,想不到你主動找上門了,正好省了趟麻煩。”


    林保問道:“什麽事?”


    羽休搓了搓手,樂嗬嗬道:“是這樣的,我們如雲掌門有個女兒,長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我看你徒弟老是在外麵惹是生非也不是個辦法,是該找個老婆好好管一下了,怎麽樣?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兩家結個親?”


    斟茶倒水的如雲真人頓時臉色一僵,偷偷觀察著林保的反應。羽然也撚著胡須默然,同樣注意著林保的反應。


    林保愣了半晌,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個話題來,愕然道:“現在好像不流行包辦婚姻吧?這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我們有必要插手這個嗎?”


    “怎麽沒必要?”羽休唏噓感歎道:“其實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一般的世俗兒女很難和我們這些真傳弟子過一輩子,差距在哪裏你心裏明白。不過我們如雲掌門的女兒就不一樣了,同樣是獲得真傳的弟子,長得又漂亮,人品又好,多少小夥子想求都求不到,我是看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上,才決定便宜你徒弟的。”


    林保挑眉道:“牛鼻子,我怎麽感覺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說的那個女娃娃真有你說的那麽好?”


    羽休瞪眼道:“怎麽不好?如果不好的話,你徒弟能跟在琴丫頭屁股後麵跑?我一看就知道你徒弟沒安好心。”


    “跟她屁股後麵跑?”林保愕然道:“他們認識?”


    羽休提醒道:“你忘了?上次那混小子還把琴丫頭給綁架了一次。”


    林保頓時恍然大悟地看向如雲真人,想起來了。


    如雲真人尷尬地笑了笑,他固然不想女兒再守寡下去,固然想女兒找個像林保這樣的過硬靠山好好生活下去,可有些醜話他不得不說在前麵,遂咳嗽一聲插話道:“林前輩,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兩個小輩應該是相互之間有點意思,隻是我女兒司空素琴的身份有些尷尬,所以兩人之間一直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其實吧,上輩有幾個清楚小輩私事的,那倆男女早就不知道把窗戶紙給捅破幾次了,曾經一晚上捅破過多次,而且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都捅破過。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林保聞言多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女兒的身份怎麽尷尬了?”


    羽休朝如雲真人一抬手,示意有些話我來說更方便,他搖頭感歎道:“琴丫頭命不好啊,老鬼,我們是真心想結這門親,所以有些事情也不瞞你,琴丫頭嫁過人……”他一搖三歎地把司空素琴守寡的事情及其如今的處境做了說明。


    聽完後,林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平氣和地微笑道:“牛鼻子,這事得他們小年輕自己拿主意吧,萬一他們擰不到一起,我們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還是問問他們自己的意思再說吧。”


    他表麵上沒有露出什麽端倪,但是心裏已經罵開了,麻痹的,敢情是個寡婦,虧你們說得出口……


    雖然他找的康九香就是寡婦,但是作為長輩的心情來說,可以理解,哪能看著一個好好的小夥子頭婚就娶個寡婦,何況還是自己的愛徒,想想都覺得心裏不舒服……他哪知道林子閑也不是頭好蒜,已經和喬韻把結婚證都給辦了。


    如雲真人的臉色有些黯然,滿嘴苦澀,隱隱察覺到了對方其實還是在嫌棄自己的女兒是寡婦。


    羽休哼哼冷笑道:“老鬼,少說虛的,如果嫌棄琴丫頭是寡婦就明說。”


    “誒!”林保抬了抬手,虛偽道:“我真沒這意思,我隻是覺得這事我還要問問我徒弟……”話說到這,他突然愣住了,自己徒弟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到哪問去?


    “老鬼,明人眼前不說瞎話,隻要你做出了決定,我就不信你徒弟敢不聽你的。你如果不樂意他們在一起,他們就是想在一起,你徒弟也不敢有違師命。你如果希望他們在一起,你一開口,那小子敢不答應?”羽休拍了拍林保的肩膀,大聲道:“老鬼,我現在隻問你的意思,你給個痛快話,到底願意不願意?如果不願意,從今天開始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就別再有什麽糾葛了。否則我開了這麽大的口,丟不起那麽大的人,武當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這話怎麽聽都有種威脅的味道。


    默然了一會兒的林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目光閃爍道:“我能做我徒弟的主,你們確定能做那丫頭的主?”


    如雲真人一愣,三人都聽出了這話裏的轉機。


    ‘啪’羽休一拍茶幾,拍得茶杯咣當跳起,指著如雲真人精神振奮道:“如雲,隻要你點頭,琴丫頭的這個媒我保定了,誰敢反悔我找誰算賬。”


    如雲真人立刻欣喜拱手道:“一切全憑師祖的安排。”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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