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槍口衝來的三槍和鄭大官人算是體驗了把竹麽叫做緊急刹車,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揚起,兩人瞳孔驟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怒罵出“卑鄙”二字。


    兩人拚了命的左右飛撲而去,那叫一個連滾帶爬躲閃,沒辦法,子彈就追在後麵啾啾響。


    小刀一臉的壞笑,手上槍響不停,暫且放過了三槍,就追著鄭龍青打。沒辦法,和人家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而且就看這家夥不順眼。


    鄭龍青的後背已經濺起了兩朵血huā,中了兩槍,卻不敢有絲毫逗停“啊“嘴中發出悲嗆怒吼,一路挪閃飛滾,迸發出求生的潛能,飛竄進了附近的栩樹林裏,借助樹木躲避逃命。


    急追而來的小刀突然一個前撲翻身,一根工地上搭架子用的毛竹呼嘯著和他擦身而過,小刀回手就是砰砰兩槍打向偷襲的三槍,槍膛哢嚓一聲卡住,也沒子彈了。


    他剛把槍一扔,滾地躲過的三槍見他也沒子彈了,頓時大喜,立刻扛著另一根毛竹快速跑來。突然竹竿往地一點,如同撐拜跳高一樣,整個人呼地撈空飛來,順手拖起竹竿‘嗚’地淩空狂掃向下麵的小刀。


    小刀迅速側身避開,順手一帶,褲子口袋裏一道寒光射出,一道銀輪在了他手中唰唰急轉,從劃身而過的竹竿上擦過,‘哢’的一聲,竹竿頓時斷成了兩截。


    淩空躍過小刀頭頂落地的三槍一記回馬槍,半根竹竿怒捅小刀的腹部。小刀手中飛旋的寒光一頓,一把刀子在手,迎麵劈開竹子前衝,刀鋒唰地將一根竹子破開,直逼三槍。


    三槍立刻撒開竹子,一記鞭腿橫掃。小刀猛一張臂,將夾著自己的竹子‘啪’地對半徹底崩開,兩人鞭腿對鞭腿,‘咚’地硬對了一腳。


    三槍順勢一蘭怒砸向小刀的後腦勺,卻見小刀另一隻褲子口袋裏又帶出一道飛旋的寒光,三槍一驚,迅速收拳後翻,飛旋的寒光唰地劃過他的後背,帶出一道血珠子。


    急速後翻落地的三槍伸手一摸後背,發現已經是皮開肉綻,拉出了一道長口子,也幸好反應及時,隻是些皮肉傷。


    眼瞅小刀雙刀在手,玩得跟耍雜技一樣,讓人難以近身,察覺到危險飛速後退的三槍掃了眼鄭龍青逃竄的方向,立刻調頭向相左的方向竄去,貌似想分散小刀追蹤的目標。


    小刀雙手將刀一握停,冷哼一聲,不管三槍,掃了眼鄭龍青中槍後滴在地上的血跡,迅速一路追去,今天就沒想過要放過鄭龍青。


    逃出沒多遠的三槍偏頭一瞅便明白了,對方這是要致鄭龍青於死地啊,他咬了咬牙,再次調頭,又朝小刀追去。


    後山的叢樹林外,是一道三十多米黿,十多米高的溝塹,兩岸風景不錯,下麵是奔騰的河流。


    一路流血逃竄到此的鄭龍青跪坐在河邊急促呼吸,他真的跑不動了,也不敢跳下河,他這個狀態跳進河裏肯定要被淹死。


    不一會兒,小刀也衝出了樹林,一看到鄭龍青那個狀態後,頓時樂了,手中刀子一揚,就要衝來一了百了。


    尾隨衝出的三槍急了,抱起一塊大石頭,衝來怒聲道:“雷鳴,我跟你拚了。”


    小刀腳步一停,雙臂斜握雙刀,揚眉笑道:“明知不是我的對手’還能不扔下兄弟逃命,挺講義氣的,來吧,爺爺給你個痛快。”


    三槍哇哇衝來,誰知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大石頭朝小刀一砸,自己撒腿就朝鄭龍青急衝了過去。


    小刀閃身避開砸來的大石頭就是一愣,隨後刀鋒一指道:“媽的,敢玩陰的,老子扒了你的皮。”連忙再追了過去。


    三槍衝到河邊扶起了鄭龍青架著他一隻胳脖在肩頭,帶著跑了幾步便知道麻煩了,想這樣帶著鄭龍青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回頭一看殺氣騰騰追來的小刀,這家夥一咬牙,抱著鄭龍青一起跳向十幾米深的溝塹。


    這和他當初追殺得林子閑落河的一幕何其相像,果然是殺人者人恒殺之。


    “站住!”小刀怒吼一聲,奈何人家不聽他的,用手就是一記飛刀射出,‘噗’地插入了鄭龍青的後背。


    他隨後衝到河邊張開雙臂哴蹌了幾下,差點沒跟著一起跳下去,隻見三槍已經抱著鄭龍青在喘急的河麵砸出一大團水huā,沒入了水裏。


    稍後又見三槍托著鄭龍青的腦袋浮出水麵,隨著喘急的河流迅速遠去。


    “你媽的!”小刀氣的揮刀擲插在地麵,撓頭轉了兩圈,這樣都被這兩個家夥給逃了,他太不甘心了。


    轉念摸了摸口袋,發現電話還在,迅速撥了個號碼出去,打給了原來東海堂口的弟兄“老二,是我。我跟你說,那個盛青的鄭龍青和三槍已經被我打傷了……神勇個屁,姓鄭的挨了我兩槍還被三槍給抱著跳河逃跑了,你立馬通知老三他們,召集弟兄沿河查找,還有東海的各大醫院和診所也不能放過,死要見屍,活要見人,隻要看到他們兩個,立刻給老子殺無赦,誰能幹掉他們,老子重賞…,…………邱健?他要問起,你們就說他們殺了我們弟兄,你們是給青木堂的弟兄報仇…河叫什麽名字?你問我,我問誰去,就童話莊園山後麵的那條河,…,………對對對,就從那個地方跳的河。”


    掛了電話後,小刀又站在河邊探尋了一會兒,‘呸’吐了。唾沫,轉身拔了地上的刀,往回快步走去。


    走回叢樹林後,這廝想想又覺得不妥,拿起電話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華南幫總舵的簽押房內有不少人在忙碌,各種現代化的辦公設施應有盡有。在簽押房的裏麵,還有個單獨的套間,顯得很清雅,裝所古典,各種實木的家具,擺放有不少的古董玩意。


    一張實木搖椅上,躺著一個白胖無須的男人,懷裏抱著一隻波斯貓,戴著玉扳指的手掌輕撫肥胖胖的貓咪,正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


    這人名叫李悠南,在華南幫的地位不低,是僅次於幫主龍頭的坐堂大爺,又稱左相大爺,算是華南幫的大總管。


    一旁的手機叮叮響起後,他伸手抓起看了眼來電顯示,不過老huā眼看不清楚,放在耳邊接通‘喂’了聲。


    電話裏立刻傳來小刀樂嗬嗬的聲音道:“李伯,我雷鳴啊,向您問安了。”


    “雷鳴啊。”李悠南嗬嗬笑道:“在伊朗那邊呆得還習慣吧?”他估計小刀是有什麽事找自己,不過對方畢竟是幫主的兒子嘛,照例要先客套兩句。


    “李伯,別提了,我在伊朗那邊那叫一個苦啊,苦得沒法說了,心酸的眼淚往肚子裏流啊…………川小刀在那訴苦,李悠南卻是撫摸著懷裏的波斯描好笑,心想你還苦?真當這邊是聾子和瞎子?誰不知道你在那邊每日的huā天酒地。


    隻聽小刀繼續說道:“實在是太苦了,我人都累瘦了一圈,這不,剛給自己放了個假,回了國內想散散心,誰知碰上個麻煩事,差點沒把我給氣死,一來就差點丟了小命,李伯,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李悠南撫摸波斯貓的手一頓,愕然道:“怎麽了,有人要殺你?”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換了別人我也不氣了,可關鍵是有人內外勾結想置我於死地。”李伯,您是華南幫的大總管,小子雷鳴來找您討公道來了。”小刀那叫一個委屈啊。


    李悠南把懷裏的貓給放了,起身站了起來,皺眉道:“內外勾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憋屈啊,我辛年苦苦在伊朗為華南幫挖石油,結果幫內卻有人想謀害我。”


    ”小刀異常悲憤地長歎一聲,然後才解釋道:“我有個嫂子在東海運營一個‘童話莊園”想必您應該聽說過。我這次剛好回東海了,於是順道去看看人家,誰知我回來的消息不知道怎麽走漏了,有人勾結原青龍幫幫主的兒子鄭龍青在‘童話莊園’設下圈套,故意當我麵欺負我嫂子。李伯,換了有人欺負您嫂子,您能無動於衷不?於是我當場宰了青木堂我原來的一個吃裏扒外的手下,再找鄭龍青算賬,誰知一追出房間才發現不對勁,鄭龍青早在外麵埋伏了殺手接應,射殺了青木堂的九個弟兄,我僥幸躲過一劫,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是個圈套。可我雷鳴也不是泥捏的,豁出去和他們拚了,九死一生之下總算沒有給華南年丟臉,重傷鄭龍青等人,逼得他們跳河遁逃。”


    李悠南震驚道:“真有這樣的事?”


    “李伯,我像是說謊的人嗎?您知道現場有多少人看到嗎?有雙方公司的數十名員工,還有外麵工地幹活的工人,這麽多人證親眼目睹,您隨便查證一下便知,我說謊也說不過去啊。而且我剛才已經聯係了東海的弟兄,去追捕跳河的鄭龍青和殺手,可我又怕某人會從中作梗阻攔,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於是我立刻想到了向您打電話求援,我現在還在事發現場呢,也不知道四周還有沒有埋伏的殺手。李伯,您可要給我做主啊!否則我怕我這條命就要交代在東海了,沒辦法再回伊朗挖石油了。”小刀大聲悲憤道。


    ps:感慨呀,去年四月二號上傳的新書,到今天剛好一周年,本想爆發慶祝一下,可想想,還是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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