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和她的師姐同屬於清玉門,清玉門的功法靠的是男人,但這個元海卻是另類,她從沒有用男子修行過,所以她如今是白發老嫗了,所以她被派到皇家來作勞什子的供奉。


    元海抿了下唇,沒辯駁。


    元海師姐的目光卻是落向了楚靜,“就是她?”


    “是!”元海點了點頭。


    師姐的手指隔空一彈,楚靜頭上的紗帽就落了地,楚靜帶病態的容貌和黑白發相間的姿態就露在了眾人麵前。


    “嘖------!”元海的師姐原隻是無意的眼角掃看,可看到楚靜後卻是眼睛一亮,直接的翻身下了床來。她赤腳走近楚靜,伸手抬起了楚靜的下巴,聲音軟軟的道,“沒想到竟是位氣韻獨特的小美人呢!”說著,元海這位師姐鼻子朝楚靜聞了聞,“氣清體香,不錯!”


    元海心裏有些忐忑,她不明白為什麽師姐會看上去對楚靜很有興趣的樣子,但她肯定,楚靜命數上的事情,師姐是看不出端倪來的。她的師姐修的可沒有推算之術。


    “借法器的事情,等下再說,這個小丫頭,先借我一用!”師姐看了楚靜一眼,對元海道。


    這一下,元海就急了,“師姐,這……!”元海知道這個師姐的秉性,所以也不敢直接回絕,隻得壓著焦急問道,“不知師姐要拿她何用!”


    師姐就有些不高興了,“我要做什麽,還需用得著跟你解釋嗎?”


    “師姐自是無需跟我解,若換成是旁人旁物,師姐征用去,我一句話都沒有,可是這個丫頭卻難得的合我的命數。她的壽限加到我的命上是最合適的,沒了她,我要再去找這樣合適的人選,卻是千難萬難的!”元海額頭上都起了些汗,她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師姐冷哼一聲,一個旋轉坐到床上,那少年立刻的換了個方向跪趴,師姐靠上後冷笑的看著元海,“你著急什麽,人我自然是會還你的。隻不過我手上有些緊,想借用你這個丫頭換一些金子。這第一場的拍賣,不專門為那等人世間的權貴開的麽。這丫頭氣韻不俗,臉蛋也不錯,這黑白發相雜,很是出彩,我想將她標為我清玉門之物。到時候自是會被那等權貴之人拍去!到時候我的了金,至於這丫頭麽,以你的手段,要對付一介世俗權貴,總不是問題的吧西涼鐵騎!人留下,你去吧!”師姐最後的話說的冷硬。完全的沒有讓元海反對的意思。


    元海心裏卻是真的急了,師姐的話說的輕巧,可是有的權貴在隱門裏也是有先祖的。那等人,哪裏是她元海想殺就能殺的。萬一這丫頭好巧不巧的被這樣一人看中,她元海不是還要等那權貴將人玩膩了才行。


    元海自己不能換取楚靜的命數,本以為求師姐幫忙,也就是被侮辱一下。然後被敲去一些好處,可楚靜本人。師姐是絕對的不會看上的。怎麽看,楚丫頭都不過是容貌美一些的小姑娘。但在隱世中,容貌好的人,多的是。


    可偏偏……元海心裏懊悔,早知道,就令想它法了。隻是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元海急中聲智,她道,“師姐所需要多少金,我可替師姐弄來!”元海的意思,還是不想拿楚靜去以物作拍。


    “如果你當下就能拿出來,那成啊!”師姐有些不耐煩的冷笑,話語落,手一揮,“滾!”。


    見師姐的臉色,元海再不敢多言半字,她怕自己再多說一字,就會完全的惹惱了師姐,到時候她就真的再也得不到這個楚丫頭的命數了。


    元海恭敬的退出了帳篷去,臨出來前,她目光複雜的看了楚靜一眼。


    楚靜顯的很木訥的站在一邊,元海和師姐說話的時候,她什麽表情也沒有。此刻,她完全感應不到鬼童子的存在,除了忍,確實什麽也做不了。


    “帶她梳洗打扮,然後帶去登記!起價二千金!”師姐看都不看楚靜,隨口就吩咐道。一名道姑就走上前來,帶了楚靜到帳篷一角梳洗打扮。


    同時,在霧氣彌漫的山穀口,又一輛華貴非常的馬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名身材微圓結實的十三、四歲年紀的少年。


    黑色的長發以藍玉冠就,身上是繭藍色箭袖綢袍,肚子微凸,胸前掛了一把金燦燦的黃金鎖。少年的臉上帶著懶懶壞壞的笑,點漆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顯的很是慧黠靈動


    他,赫然正是安親王府二世子,寧遠。緊跟著寧遠下車的,自然是忠心的青隱。


    “青隱,這就是落仙山吧!”寧遠顯的很激動,他伸手一勾青隱的脖子,很自然就將大半個身體掛了上去。他已經懶習慣了。


    寧遠來北麵,全是為了逃避三角關係糾纏。雖然他的話語總表達的很厲害,會更哥哥怎麽樣的爭搶,但心裏,寧遠還是不願意破壞哥哥的幸福的。至於他來落仙山,則完全是個很狗血的遇仙記。


    那一日,太陽已經西落,寧遠閑來無事也不知怎麽就發了神經,說是要夜行山林,看看晚間的美景,嚴常景不願意去,青隱自得陪著。而在山林中,寧遠遇著“神仙”。那是二名白胡子的老頭,一邊下棋一邊在說話,說的就是什麽落仙山。


    寧遠自是不信的,聽了一會兒,就怪叫著衝過去,那二老頭卻是一下就不見了,隻留下玉牌一枚和一張前往落仙山的圖。


    “反正也無事,不如就去看看,這二老頭,管他是鬼怪還是是神仙!”寧遠當時就收了玉牌,興致昂然的要依著圖去尋找落仙山。


    青隱自然沒有反對意見,他的責任隻是保護主子的安全。


    按照圖,寧遠和青隱還真的就找到了這裏。


    青隱聲音很冷漠的道,“屬下不知!”


    “這裏就是落仙山!”寧遠很是肯定的道,他將玉牌往青隱手裏一塞,然後就這樣賴著青隱,向山穀口的侍女走去。在青隱亮出一塊玉佩後,一名提燈侍女給了他們一人一張麵具後,就引了他們往裏走拐個神醫爹爹當相公。很快的,他們也進到山穀中,並被安排在外圍的一頂帳篷裏。


    而跟著寧遠和青隱一起下車的並進到山穀的,還有一名光頭少年。


    光頭少年,赫然正是封印了龍精的混鵬。此刻的他,臉色很是蒼白,因為體內由龍精造成內傷,是完全不可逆的。


    龍精很厲害,混鵬清楚自己鎮壓不了他很久,而他所受的內傷,也令他活不了多久了,他也沒有想活,在這個世界,他存在的已經足夠的久了。可惜,這個世界的狀態注定了他的道不可能再進一步了。所以如今的他,隻是想要多一點的時間,完成計劃。


    混鵬的存在,無論是寧遠還是青隱,還是侍女,都似乎看不到。


    說楚靜這邊:


    楚靜梳洗好後,又被細細的描眉畫唇,精致打扮,她的容貌清秀純萌,卻偏偏眼神明亮深沉,一翻精心打扮後的她,容光美得非凡。


    “跟那些二界裏自以為是的仙姑到是一般德行,看著都是純純無害的模樣!”元海的師姐捏著楚靜的下巴瞧了瞧,話語有幾分酸。


    楚靜垂著眼。此刻她確實為魚肉,就算心裏不甘心也得甘心。


    “去吧!”師姐將手移開,冷漠的吩咐道,道姑應聲後,拉著楚靜的胳膊出了帳篷去。


    山穀外霧氣不散,更多的權貴公子進到了山穀中來,天色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當清脆的一聲鈴鐺聲音響起時,心裏一直就不痛快的元海帶上麵具,換上侍女送來的灰袍,走出帳篷。


    這個時候外天色已經全黑了,在天空上,不見星月。長長的一竄竄的橘黃色的燈籠以塔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拉伸,四周,蒙著一層不明不暗的橘色光暈。


    此刻外頭的夾道上走著有不少的人,這些人除了高矮胖瘦和男女能區別出來外,其它的看上去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帶了一樣的麵具,著了一樣的灰袍。


    他們都向著寶塔的方位走去。元海走進人群中見。


    寧遠和青隱也帶了麵具著了灰袍走在人群裏。


    “這些人是神仙?看著可不像啊!”掛在青隱身上的寧遠一邊眼珠子滴溜溜的四下打量,一邊小聲的在青隱的耳朵邊說著。


    青隱隻是不含什麽情緒的點點頭。


    “不會是什麽邪教在這裏聚會吧?”寧遠的嘴上咕噥著。


    “也有可能是暗莊的盛會!”青隱難得的多說了一句話,


    寧遠就吃驚的嘴巴圓睜的能塞下一個雞蛋,“暗莊這個我在書上還是讀到過的,說在是前朝有地下暗莊,那裏頭,隻要你出的起銀子,便可買賣任何東西。據說太後皇後等皇家貴人,都曾被那暗莊的人抓了去拍賣的!而且這暗莊據說不是人人能進得的!哎呀,這樣一想,到真的是很像暗莊。”


    青隱隻點點頭,“很像!”


    在寧遠和青隱輕聲交談時,在不遠處,一名身量著灰袍的嬌小女子不停的朝這個寧遠打量。


    “小蠶!”女子前側之人開口底喝了聲,同時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叫小蠶的女子一眼。


    “是,師傅!”小蠶忙的收回目光,垂了頭去。


    新的一周,盡量多更!這幾天寫著寫著想,下一本要是開個修真文,會有人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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