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昌落網,沈翟耀這個紈絝也沒有了用處,可惜我的五十萬,在沈家財產被凍結之後,也找不到人歸還,最後許二那個壞東西提議,直接讓沈大公子去做了牛郎以歸還那筆借款。曆來海定縣的鄰縣,臨門縣民風開放,由於老公在外捕魚,一走就是幾年,留守的妻子奈不住寂寞,紅杏出牆的比比皆是,隻要你肯出來做,長相又過得去,賺的盆滿缽滿絕對不是問題。原本我還在想他不願意就算了,不管是女的男的強迫賣淫總是喪陰節的事情,誰想我有心放過他,他自己居然願意了,既然他自己願意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囑咐許二他們好吃好喝伺候他,這事也算完結。


    年前,沈國昌和夏邦定被雙規,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沈國昌因為身上還背了命案,被判了死緩,緩期兩年執行。最無辜的是屬於夏邦定了,雖說二十年前他也因為這件事情收受過沈國昌的好處,但情節也算不嚴重,一個黨內警告加勸退是最多的了,可在邱祖明插手之後,加上最高首長那一怒,就被雙規了。臨退休還落個這樣的下場,也算是淒慘。但轉念一想,他的行為差點害的父親政治生涯就此斷送,那麽這個雙規也不算冤枉。


    曆來要在官場上往上爬,有哪個手上沒有沾染過丁點血腥?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你不吃人,那麽別人就會來吃你,隻要在大原則上堅定自己信念。那麽正義也好邪惡也罷,曆史總是為勝利的一方而書寫。


    年後最後一件事由中南海直接下達,劉家笙被任命為東海市代市長,原來的市長程義被調到了別的市裏。至於東海市市委書記從中央空降了一個老頭下來。老頭名叫桑相國,倒是一個好名字,相國,相國,這不就是古代的丞相嘛?老頭明麵上說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實際應該是來監視劉家笙的行為。畢竟他提的不是一點半點,而是整整一個級別,直接從一個縣的縣長跳到了市長的位置,所以上麵不放心派一個老頭來看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至於周永軍仍舊保持原位不動,就是在縣長還沒有選出來之前,身兼了代縣長的責任。對於他。劉家笙心裏還是有些愧疚的,原本過完年周永軍就要提到市長的位置,可如今,上麵卻讓他來做這個代市長,後來了解下來才知道,這件事是一個意外。完全是嶽父大人的手筆,而他總不能怪嶽父大人的好心吧?倒是周永軍。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還和劉家笙開玩笑總算輪到劉家笙來照顧他了,以後全靠劉家笙來罩了。


    1986年1月28日


    在學校考完期末考,我就和奶奶,邱燕妮和爺爺提前離開海定縣,前往京城過年。今年邱燕妮更是歸心似箭,因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藍楓了。我也想他,叫吳亞存在香港那邊給他帶了好多玩具和衣服。看到我大包小包的。反而做媽媽的邱燕妮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她發現很久沒有給藍楓賣過新衣服了,還好爺爺解了圍,說我是個土財主,他稍微透露了我在鍾飛紅廠裏拚了股的事情。這才讓她稍稍寬了心。


    上了飛機,邱燕妮又有了新的問題,因為往年都是父親訂的經濟艙,今年機票是我讓人訂的,嚴妍就給我訂了頭等艙,所以上飛機,邱燕妮就覺得和往年座位不一樣。


    “這裏是頭等艙。”還是劉翰睿比較了解一點,回答了她的問題。


    “也是小夕花的錢?”她問。她知道劉家笙肯定不會花這個錢的,婆婆和二叔也應該不是亂花錢的人,那麽會花這個錢的就隻有在二叔口中的土財主我了。想到我一個小孩訂了飛機的頭等艙,她又是一驚,在她印象中衣服玩具都是小錢,可飛機的頭等艙,幾個人下來那要多少錢呀?再對金錢沒有概念,可大概知道也要上千。


    “小夕,東輝公司的生意今年不錯吧,我看到現在大街小巷到處是他們的廣告,連廣播和電視裏也是。你那五千元一年可以分多少紅利呀?”在漂亮空姐的指示下,坐好位置,邱燕妮問。


    “今年他們業務擴展的比較快,淨利潤達到了兩千多萬元,年底我分了三十萬吧。”我其實還沒有說實話,三十萬隻是一個零頭,鍾飛紅存到我的賬戶裏的有三百多萬,本來她還要多存,不過被我拒絕,東輝的公司規模還在擴大,我又用不了這麽多資金,拿著放在銀行也不過是一個數字。按照今年物價的貶值速度,我估計不用到年底,資金到國際市場馬上要縮水三分之一,所以我能換,都讓吳亞存去換成了美元。在1987年美國的次貸危機還沒有來臨之前,美元依舊是比較穩的貨幣。


    “三十多萬?看樣子我們家小夕是一個土財主了。”邱燕妮聽到著這數字心裏抖了好幾抖,怎麽說她身家也算還好,這幾年和家裏重修舊好以後,家裏給了她不少私房錢,可和這個繼女一比,那就什麽也不是了。“小夕,你那這麽多,對你爸爸沒有影響吧?”邱燕妮不放心的問。


    “媽,您放心好了,有爺爺把著關呢!”我把所有的事情往劉翰睿身上一推,氣的爺爺在座位後邊,直對我擠眉弄眼,不滿的發表抗議。


    我這麽一說邱燕妮才稍稍放心,她怕萬一我一個小孩被人利用,影響了劉家笙就不好了。我知道她的擔心,所以不會責怪她。


    然後我話題一轉,轉到了爺爺劉翰睿身上;“爺爺,美國那邊已經研究成功新一代的機械腿和手,仿的和真人的皮膚一樣,光排隊就要排一年。我已經給你排隊了。”


    爺爺劉翰睿還沒有發表什麽感言,結果旁邊的一個座位冷冷的飄來一句:“說話也不怕給閃了舌頭,美國那邊的義肢會給你一個國內人申請的到?”


    聽到這個聲音我皺起眉頭,目光也隨之看向說這句話的地方,對方也是一個不大的小小少年,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羽絨服牛仔褲,腳上踩得的是一雙新版的阿迪達斯球鞋,能認出來這個牌子,是因為吳亞存也給藍楓帶來一模一樣的一雙,憑這個人說話的口氣有點像台灣那邊的。八六年坐頭等艙的還隻是少數人,我看這頭等艙裏人不多才和爺爺說的,誰想會有人這麽沒有禮貌的接話,就算我排不到隊又和有何他相關?內地人,內地人,這麽瞧不起內地人,到內地來做什麽?一看這個年輕人就是那種眼高於頂,狂的不知道是誰的那種人。


    “阿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飛機上不可以這麽沒有禮貌。”和少年人並排坐的一名白頭發白胡子的老人開口。


    “爺爺,我沒有說錯呀,目前美國的這項技術還在開發階段,他們是可以讓少部分人申請到,但沒有七八百萬的費用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而這個女孩說她年收益也不過三十來萬,買個零件也不夠呀,或者再等個二三十年,這項技術可以上市之時這個價格也許就差不多了。”少年牙尖嘴利的更是得理不饒人。


    我也懶得和他在言語上糾纏,反正也就一年多的時間爺爺能裝上義肢就好,何必要和別人在公眾場合爭論呢?可我不說話,不代表別人就會放過我,他以為我不說話是被他說準了,我沒有能力買義肢隻是在吹牛。


    “爺爺,看樣子你說內地人多淳樸也不見得,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光會給那些所謂的親戚老鄉騙。你看連坐個飛機也會遇上這樣的大話女。我也就估計她這輩子隻坐的起這趟飛機了。”


    “也不知道有些人噴糞之前有沒有想過自己又幹過些什麽?有沒有資格這麽說別人!就算我說大話也是說給自己人聽,而某些人呢?”


    “你”少年人氣得從位置上站立起來。


    “小翼,坐下。”老年人大聲一吼,少年人不甘的坐到位置上。“小翼,人家也沒有說錯人家說大話隻是給自己人聽,和你沒有相幹。但少年人,我也奉勸一句,說話之前先掂量一下環境。這裏是公眾場合,有些話會丟國人的臉。”老人家是話中有話,話鋒直指向我。


    爺爺的眉頭深深皺起,就要發火,我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請他稍安勿躁。


    我起身,離開座位來到那位老人家麵前。向他鞠了一躬。“謝謝老伯的教導,沒想到不過一個小小的義肢話題,也會牽扯出國人的臉來。華夏是窮,但真在改革開放的華夏不是沒有機會。區區幾百萬說真的我還沒有看在眼裏,老人家也不用一己之力,度測人心。”話完,我也沒有再管老人家若有所思的眼睛,就坐回位置。對我來說,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在飛機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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