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紡織廠的是一個香港和歐洲的管理層,他們兩個一個進行產業調整,一個進行人員的培訓工作,最後兩人製定的方案就主攻家紡市場,要麽不做要做就做高端的家紡市場,由於華夏的老百姓越來越富悅,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中傳統的東西,比如結婚要準備的棉被,窗簾之類的物件,而華夏目前很多家庭還都是停留在自己手翻棉被的這個階段,就算是結婚準備的被子都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一些老祖宗的龍鳳真絲錦緞,或者是紅色大牡丹花錦緞麵料做被麵。外麵香港台灣早就用了各種各樣好看花紋的被套床單之類。而且都是一整套的,既溫馨又美觀新潮。


    他們的方案製定出來以後,我都佩服不已,現如今國內不至於沒有被套之類的床上用品,可是高端的品牌化,還真的很缺乏,有的也隻有香港的某個品牌進入到內地,其它的還真的沒有,雖說一些大的紡織公司也在做這一塊,不過效果不明顯。而這兩個人上來就提出品牌化的概念,而且是以連鎖加盟專賣店形勢出現,隻聽過,吃的,穿的,沒有聽過來鬧床上用品也能發展成為連鎖加盟的形勢。


    這一塊在本地做好了發展前景也是相當可觀的。而接下來的就是人員培訓,形象氣質好的,全部訓練成旗艦店的售貨員,而且所有員工也不再是傳統的鐵飯碗,政府取消了什麽正式職工和臨時工的概念,全部實行合同製。工資的上下浮動比例更加大。對於那些完不成任務上班喜歡開小差的這部分人來說有工資,但是隻是比低保高上這麽一點,而一些原來的小組長,主任之類的有職務在身的人來說,全部從零開始,這部分人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優先認購股權,不認購當做是棄權處理。


    股份分配方案和海東磁鋼廠相似。


    可就算是這樣龐大的東海紡織還是多出了不少人出來,因為原來的設備老舊。而新進的設備全部機械操作,如果以前,一個人隻能管理一台機子,現在的設備一個人就可以管理一組的機子,可以說是以前的十幾倍的效率,現代化下的生產車間,人一下子成了最多餘的東西。優勝劣汰是必然的趨勢,雖然這樣的局麵有些殘酷,可是也隻有這樣,一家企業才能正常健康的發展下去。


    對與這部分的人,市裏有序的調查了各個企業的崗位空缺要麽區別的企業,要麽重新競爭上崗,對於不願意服從的又不願意學習深造的。那隻能組合下去了。


    幾天的功夫紡織廠的員工就鬧到市府門口,靜坐的靜坐,上訪的上訪,有的還跑到賓館門口鬧事。


    “劉主任,這樣再讓紡織廠的工人鬧下去,955工廠那邊的工作更加不好開展,我們當初就是看到名單,所以,先把幾個愛鬧事的刺頭工作給做下去了,沒有想到。他們這些人,沒有被組合下去,也帶著人過來鬧事。在紡織廠做協助管理的朱燕道。這回她跟在了這一組。


    我點點頭,“將他們帶頭的幾人帶進來吧,讓其他人都散了。”我道,“否則就不要和我來談。”


    華新賓館的門口,幾個男男女女圍著一個中年男子嘰嘰喳喳著,好像是以該名男子馬首是瞻的樣子。


    “老丁。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還為我們討公道,廠裏那些人的用心真是惡毒,將老黃老李他們全部弄到好的崗位。他們自己有崗位了就完全不管我們這幫人的死活。”其中一個婦女道。


    “還好有老丁,老許我們一起過來吧的這幫老職工,廠裏現在一點人情也沒有說將我們這些人開掉就開掉。”


    “是呀,現在廠裏有效益了,要變好了,就將我們這幫人全部開掉,也不想想在最困難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們還守著廠,廠早就沒有了,我們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又有人激動的說著。


    “是呀,說什麽改革改革,越來越像資本主義了,我們可是共產社會,就應該同工同酬,就算是死也要和工廠一起死。”


    “是的,我們活是紡織廠的人,死也是紡織廠的鬼。決不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紡織廠搗亂。”


    眾人正七嘴八舌著,有人眼尖的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人從新華賓館出來,向他們走來。


    “我們企管改辦的劉主任要見見你們這裏的代表,你們可以選出兩個代表來代表你們去說話。”宋鑫看了這群人一眼,道。


    他話完,這群人,就嘰嘰喳喳起來。最後他們推舉了兩名中年男子,一個叫做老丁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另一名是一個叫許娣的婦女。年齡在三十五六歲上下。而另一個叫俞梅的女子年齡和許娣差不多,頗有幾分姿色。


    在其中一間小辦公室門口,那名有著幾分姿色的女子被請了進去,而另兩位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說是等候片刻,賓館的服務人員還為兩位倒了茶水,然後,打開了電視機。


    “這位小同誌,請問劉主任什麽時候才來見我們?”老丁和姓許的婦女有些喘喘不安的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服務這層樓的賓館的服務員。”服務的少女微笑有禮的回答道。


    等少女下去,兩人狐疑越來越大,“他們會不會對俞梅動私刑?不行我等好好問問,現在我們國家的司法製度越來越亂,可不能讓俞梅吃虧了。”老丁正要起身去開門,卻聽身後的許姓婦女一聲驚呼,他轉身。看到許姓婦女指著電視機,在電視機的畫麵裏出現了俞梅。


    見到俞梅我眼睛一亮,三十五歲的年紀,能將皮膚保持的這麽好可真是難得,還是在常年吹著海風的地方。


    “俞梅同誌你好,我是劉夕。”我伸出手來和她相握。


    “您好,劉主任。”之前她也聽人說過國家企管辦的主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所以她也算是鎮定。相比見一些年紀大的所謂官員,還是眼前的讓她壓力小點。


    “俞梅同誌你的外形條件不錯,為什麽沒有去競爭旗艦店的店長職位?”我問道


    “我這不是被刷下來的嗎?”俞梅紅著臉道。和她一起競爭旗艦店店長的就是許娣,被她啜著一起過來的。


    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許娣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當初她來這一趟,家裏其實是非常反對的,因為她已經考核過店長的資格,隻要店裝修好,貨物都齊全了,她就可以重新上崗了,可是就是俞梅等幾個平時非常要好的姐妹一起過來對她說,她自己過了就不要她們了什麽的,她頭腦一熱就跟著一起過來了。卻是沒有想到,現在廠裏最不缺的就是人,她不願意做這份工作多得是有人來做。


    可是要說俞梅出賣她可能嗎?當初她可是求著讓她一起過來的。


    我聽了她的話皺了皺眉點點頭,“許娣就是和你一起來的那位?”


    “是的。”俞梅低頭。她還記得是自己去求許娣一起來的,平常許娣就是在廠裏以為比較出挑,有組織能力,又有擔當的人,她能通過店長的考核,她也不意外。


    聽了麵前女子的話,我隨意的翻開了檔案,這是這次他們紡織廠最後一次成績考核的結果,我在店長考核一欄裏看到了許娣的分數,也看到了俞梅排在許娣後麵,兩人分數相差有些懸殊,但是俞梅卻是排在許娣的後麵。看完,我合上了這個檔案,抬頭問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取代許娣的位置,但是有兩個條件,你願不願意答應。”


    我看著麵前的俞梅,而另外一間房間裏的一名女子也死死的盯著電視機裏的畫麵。


    “我願意。”俞梅猶豫思考了片刻,點頭道。


    “你這個婊子,我撕了你。”許娣聽到俞梅的話差點將桌子翻了起來。誰都知道現在能上班有多難?又要考試又要培訓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組合下去。如果不是她講義氣,愛抱不平,她才不會多管這個閑事,而來這趟之前,俞梅是怎麽說的?怎麽求她的?又說她會組織,沒有她他們就像一盤散沙,可是現在,如果換這個名額的人是別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讓她來這裏的俞梅,她感覺自己是被人欺騙了背叛了。她惱恨去拉門找俞梅算賬,可是,發現們已經被鎖住了。


    “你不問題問我的兩個條件是什麽嗎?”我笑著開口問道。而目光卻是看向隱藏在暗處的監控頭。


    有些人既然想這麽無私偉大,那麽就讓他們看看人性到底有多麽的自私和醜陋?他們所謂的義氣到底值何幾的錢?


    我冷笑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在電視機前兩個人,收緊握著拳頭。在這一刻他們沒有退路,他們隻能相信他們的“戰友”。可是如今的局麵還有信義字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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