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汪成虎臉sè鐵青,聽說兒子被人當眾扇耳光,他頓時就火冒三丈,在青河這塊地,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兒子,簡直就是反了天了,他的外號可是汪老虎啊,這是虎口裏拔牙啊。


    當時他就準備派人去把這家夥抓起來,可他卻突然想到在青河突然消失的張家,那可是一夜之間被滅門啊。


    於是他又慎重了起來,當調查得知打人的隻是個山裏來的土鱉時,汪成虎臉sè越加難看了,他還以為是什麽牛叉的人物,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土鱉,這就好像他一個堂堂的副局長,被下麵的一個刁民刪了耳光一樣難受。


    汪成虎正準備派人過去,老同學林慶平突然打來了電話,他們兩是從小玩到大的,在官場上有什麽風聲,都會透個信。


    所以他趕緊接了電話,卻沒想到林慶平在電話裏居然說,這個人暫時不能動。


    當時,憋了一肚子火的汪成虎就想罵娘,心說我兒子被人扇的鼻青臉腫,還當著那麽多學生跪著被人扇的,你一老同學不幫我,反而說不能動,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汪成虎一肚子怒火,林慶平趕緊解釋道:“老汪啊,這件事真不能辦,要是換成別人,抓起來打一頓,在判個幾年沒問題,但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馬國濤親自來我這裏把我訓了一頓,我現在還在想著他接下來會怎麽整我呢。”


    汪成虎一聽,臉sè一變,誰都知道馬國濤這個人是兩麵逢源的貨sè,他能當上市局的局長,就是靠那張嘴,可比不了他們這些有背景的人,所以馬國濤一直很低調,但這次卻不同,他當然也聽說了,誰都沒想到馬國濤居然這麽堅決,甚至還把這件事匯報到了市委,連市委都表態支持馬國濤。


    一時間下麵是風聲鶴唳,林慶平更是提心吊膽,甚至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曆,居然連市委都驚動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山裏來的土鱉難道還和早上那件事有關係?”汪成虎冷靜下來。


    “唉,你猜對了,打小棟的人就是那人親弟弟,聽到小棟被打,我也火大啊,畢竟小棟也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啊,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嗎,可這事咱真不能亂來,這是特殊時期。”林慶平提醒道。


    在官場混了這麽久,汪成虎自然知道林慶平的意思,這是告訴他,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在說,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可是汪成虎奇怪了起來:“那個女人的身份你知道了嗎?”


    “不清楚,不過”林慶平突然小聲道,“不過,我猜測那個女人應該和張家消失的事情有關係,這件事是馬國濤親手辦的,連市委都在封鎖消息,可見她的來曆肯定不小,你想啊,在青河這塊地,即使是地級市裏,想要動張富貴,恐怕也不容易吧。”


    汪成虎“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張富貴很有錢,但他的勢力卻並不在青河,這裏隻是一個縣級市,上頭還有一個地級市呢,張富貴的大多數產業都在地級市裏,和上麵的關係也非常好,所以即使是青河首富周星星他爹周大福也不願意輕易的去得罪張富貴。


    可就是這樣一個富豪被滅了門,他們公安係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背後一隻大手,在遮蔽著這件事,張富貴一家就像是沒存在過一樣。


    汪成虎在厲害,他也隻是在青河厲害而已,到了地級市裏他什麽都不是,所以他必須慎重的對待這件事,誰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隻看這條龍他強不強而已。


    晚上到醫院看了兒子,汪成虎心底那股被壓抑的火氣,立即又上來了,這耳光就和扇在他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


    “你放心,老爸一定會給你報這個仇的,敢動我兒子,他就是一條龍,我也要扒了掉他一層皮!”汪成虎保證道。


    而汪棟則是淚水朦朧,在沒有弄死陸長生之前,他是沒臉在回學校了。


    陸長生幾人再次回到學校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此時整個學校都在上晚自習,陸長生和周星星本來就沒打算去上課,卻被鍾友德這個學霸硬逼著去了教學樓,用他老氣橫秋的話說,無論你們將來怎樣,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苦著臉去了教室,不過剛走到一半,陸長生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說:“對了,你們知道美術專業在哪裏報嗎?”


    “美術專業?”兩人一臉奇怪,鍾友德問道,“你問這個幹嘛,難不成你還想報美術專業?”


    “我看他是想去把妹吧,這家夥自從出車禍之後,桃花運那是鋼鋼的啊,學校裏也就美術專業的美女最多呢。”周星星一臉醋意道。


    “去去去,我正兒八經的想要報個專業呢。”陸長生認真道。


    “得了吧,還正兒八經,你都高三了,人家專業都是高一報好不好,專業考試都快結束了,你現在報有什麽用,難道你天才?”周星星沒好氣道,“把妹就把妹嘛,我們懂的。”


    陸長生無奈,到是鍾友德平靜道:“在教學樓二層,找那個美術老師就行了,如果你真心想學畫畫,到也是一條出路。”


    “嗯。”陸長生點了點頭,和他們說了幾句,便去了二層。


    等他離開後,周星星趕緊朝樓梯口望了望,發現陸長生還真去了二層,但他還是不死心,正準備跟上去,鍾友德卻說道:“你幹嘛,想回宿舍睡覺?”


    “哪能啊,我是去監督一下長生,這家夥最近雞賊的很,指不定他蒙我們,自己一個人跑回去睡覺了呢。”周星星趕緊解釋道。


    “我看是你自己準備回去睡覺,才拿長生當擋箭牌吧。”鍾友德沒好氣道。


    “你不懷疑他懷疑我?”周星星一臉氣憤,“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聞言,鍾友德笑著打量了他幾秒鍾,說:“一本正經的外表,是掩蓋不了內心的**。”


    “你”周星星氣惱,“好了,好了,我去教室行了吧,nǎinǎi的我去教室睡覺。”


    看著他離去,鍾友德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往陸長生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當陸長生來到美術室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寧薇薇又是何人?


    隻見她正弓著腰整理著美術室的器材,正好麵朝著窗口這邊,陸長生當時就看傻眼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那一對凶器在這種姿勢下,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程度。


    但很快她直起了身子,發現了窗口的傻不楞冬的陸長生,似乎是想到了剛才自己的姿勢,寧薇薇臉上一陣惱怒:“你不覺得這麽偷窺很沒禮貌嗎?”


    “額”陸長生這才反應過來,走了過去,心底卻在想,難道正大光明的看就有禮貌了?


    當然,這句話他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走進去後他直接說明了自己的目的,說要找美術老師報專業,但是寧薇薇聽到這句話卻笑了:“你還報專業?”


    “我是真心想學畫畫的。”陸長生認真道,自從知道畫畫可以突破存思境之後,他就一直想要報這個專業,畢竟他總不能每次都偷偷摸摸的進畫室吧?


    “喂,同學,你要搞清楚,你都高三了,就是報了專業又有什麽用?”寧薇薇反問道。


    “我說了,我是真心想學畫畫,有沒有專業分不重要。”陸長生認真道。


    “你哥呢?”寧薇薇突然問道,“這傻大個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陸長生一愣,心說你不會是喜歡上我哥了吧?但他嘴裏卻說道:“回家了。”


    “什麽?”寧薇薇臉sè一變,“什麽時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啊。”陸長生奇怪道,“你問這個幹嘛,你不會是???”


    寧薇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裏的不對,趕緊解釋道:“你亂想什麽啊,你哥最近老是跑到醫務室裏,說是要看著我,我隻是奇怪,昨天被jing察帶走之後,他怎麽就能回去了。”


    “哦。”陸長生猜了個**不離十,寧薇薇嘴上不說,但她的表情卻告訴陸長生,她至少對大哥是很有感覺的。


    對於寧薇薇,陸長生到是沒什麽想法,但是每當想到晚上在畫室裏和她發生的那些事


    陸長生一陣苦惱,如果寧薇薇真的喜歡他大哥,那他肯定應該做這個媒人才對,可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心底便有一種負罪感,如果她和大哥兩人情投意合,那寧薇薇就是大嫂了,朋友妻尚不可欺,更別說是大嫂了。


    “你哦什麽啊?”寧薇薇擺弄著器材,似乎是想打消陸長生的疑慮,但她嘴上卻問道,“他什麽時候在回來?”


    “不知道。”陸長生搖了搖頭,笑著道,“如果你喜歡他的話,可以去我家找他,放寒假的時候,跟我一起回去就成。”


    “胡說什麽呢?”寧薇薇臉一紅,惱怒道,“兩兄弟一個德xing。”


    陸長生笑了笑,卻沒繼續調侃,隻是問道:“報考專業的美術老師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寧薇薇一邊整理著器材,一邊說道。


    “你???”


    “怎麽,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要不,大嫂,給咱開個後門唄,我保證你和大哥的事情能成。”陸長生賊笑著道。


    “你在說?”寧薇薇拿起器材作勢要打,臉卻更紅了。


    “好,好,我不說了行不。”陸長生燦笑著道,“那寧老師能給我開個後門嗎?”


    “你真想學?”寧薇薇突然湊了過來,一雙眼睛瞪著他,似乎想要讓他退去。


    但這一靠近,那碩大的凶器差點沒讓陸長生流鼻血,退後了兩步,這才堅定的說道:“當然,要不你以為我到這裏來幹嘛?”


    聞言,寧薇薇沒說什麽,隻是從一堆器材裏找出畫具,隨後丟在了陸長生麵前,又看了看手表,隨即說道:“給你十分鍾,畫個蘋果。”


    說完便自顧自的整理起器材了,顯然寧薇薇是想考驗一下陸長生,讓他知難而退,畫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不僅僅要靠後天的培養,還得有天賦才行。


    這到不是她小看陸長生,而是因為很多著名的美術師都是從小就培養的,在有天賦也都是從十一二歲開始,像陸長生這樣,早就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就是天賦在好ri後也沒什麽前途,與其在這上麵浪費時間,還不如專心的讀書考個好大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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