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入寨中,卻發現這裏並想象中的篝火和熱鬧,現代化的燈飾掛在古韻的吊腳樓上,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淒美。


    把車停在寨子裏的一處草坪上,幾人拿上東西都下了車,到是周星星奇怪的看著草坪上停著的那些越野,嘴上驚詫道:“你不是說巫蠱寨很窮嗎?”


    “以前是很窮傳承基地。”陸長生搖了搖頭,“我離開三年了,總該有些變化吧。”


    周星星這才收起了好奇,隻有鍾友德若有所思的打量起這些越野車,卻什麽也沒說。


    在大黃狗的帶領下,幾人走在了寨子裏的石道上,卻發現幾個人都沒有,按理說他們回來,這麽大的動靜,總該有人出來看看吧。


    但是,整個寨子卻安靜的可怕,除了那“嗖嗖”的山風,就剩下他們的腳步聲,在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幾人都心有餘悸,寧薇薇下意識握住了陸長生的手,往他身邊靠了靠。


    “別害怕,即使有山鬼,也不敢輕易來寨子裏。”陸長生說道。


    “為什麽沒看到人?”周星星奇怪道。


    “除了幾個特定的節日,巫蠱寨的人夜裏不出門。”陸長生解釋了一句。


    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緊跟了上去。


    大約走了一兩裏路,眼看就要出寨子,周星星害怕道:“你別告訴我,你們家不住在寨子裏?”


    鍾友德和寧薇薇也看向了他,陸長生指著大約還有一千米的地方道:“那裏就是我們家,因為我父親是魔公,所以不住寨子裏。”


    “嗯。”幾人一看陸長生指的地方,卻發現一片漆黑,哪有人家啊,漆黑的夜就像是張開大口的怪物,要把人吞噬。


    經曆了來時驚險的一幕,幾人都已經疲憊了起來,要不是回去還有這麽遠,恐怕他們都打退堂鼓了。


    “大黃,帶路!”陸長生卻不在意,拉著寧薇薇的手一馬當先。


    周星星和鍾友德對視一眼,鍾友德古怪的笑道:“你可以會車裏,不過我可不會回去。”


    見鍾友德也跟了上去,周星星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身後,就像是感覺有什麽跟著一樣,趕緊道:“等等我啊。”


    走了一段泥濘的小路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漆黑的夜裏出現了一道黯淡的燈光,在這漆黑的巨口中,顯得極為詭異。


    “細伢子,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不怕山鬼捉了去?”走向這座單獨的吊腳樓,一個聲音從吊腳樓下的大石頭上傳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總算讓幾人鬆了一口氣,在漆黑的夜裏,一個粗獷的身影點起了一盞夜燈走了下來。


    “我是蚩尤的子孫,有阿普的保護。”陸長生笑著回了一句。


    拿著燈籠的粗獷身影和陸長生抱在了一起,幾人都看清了,這是陸大海。


    “帶媳婦回來了?”陸大海瞅著後麵的幾人,目光落在了寧薇薇身上,“真的帶來了,細伢子,這回寨子裏的人在也不會說你一輩子打光棍了,明天帶出去讓他們瞅瞅。”


    受了驚嚇的寧薇薇卻沒有回答,隻是沒好氣的瞪了陸大海一眼,隨後鍾友德和周星星走了過來:“大海哥。”


    “你們也來了,吃晚飯了不?”大海高興的問道。


    “沒呢,來的時候被嚇了個半死。”周星星心有餘悸道。


    “阿爹呢?”陸長生問道。


    “下山寨裏死了人,被請去做道場了終極兵王混都市全文閱讀。”陸大海說道,“快進屋吧,俺給你們弄東西吃。”


    走在“嘎吱”直響的樓梯上,周星星幾人都有一種怕樓梯斷裂的擔心,好在上去之後,卻也沒有斷裂。


    落座在苗家的吊腳樓裏,看著神龕上供奉的古怪神明,幾人隻感覺有些莫名的安心,雖然他們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麽神。


    陸大海在廚房裏忙活了好一陣子,端出了幾大碗東西,周星星幾人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到是陸長生忍住拿起其中一個碗裏炸的金黃的粑粑,拿起筷子夾起另外一個碗中的的餡料,大口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招呼他們道:“吃啊,這是巫蠱寨的主食,金黃色的是糍粑,糯米衝的,這是酸菜和鮮肉炒得餡料,這一碗是酸湯,就著吃,很香的。”


    看陸長生吃的香,周星星幾人肚子也“咕咕”叫了,趕緊有樣學樣的吃了起來,嘴裏還不時發出,好吃的讚歎聲。


    “阿爹什麽時候回來?”陸長生問道。


    “下山寨那戶有錢,道場要做十天呢,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過了頭七就快了。”陸大海也拿起一塊粑粑,吃了起來,“你們怎麽這麽晚回來?”


    陸長生不說話,隻是看著周星星幾人,周星星立時想起陸長生在鳳凰鎮逛時對他們的提醒,不好意思道:“在鎮上趕集去了,回來的時候還碰上很邪異的事情?”


    “山鬼?”陸大海停下口中的咀嚼,臉色嚴肅道。


    “是啊,不過,被小德子趕走了。”周星星看著鍾友德,這才回想起車裏的發生的事情,幾人也都看向他,似乎是想讓他解釋一下。


    “我家祖傳的一些道術,可能和苗家道教略有區別,不過大致都差不多。”鍾友德卻淡定道。


    “哦。”幾人也沒有追問,不知道是因為不願意問,還是在擔心什麽。


    吃飽喝足後,陸大海已經整理好了床鋪,按照陸大海的意思,他把房間騰出來,讓陸長生和寧薇薇睡,而周星星則和鍾友德睡客房,至於陸大海則睡他阿爹的房間。


    讓人奇怪的是,寧薇薇居然沒有反對,隻是壞笑的看了看陸長生,隨後就回房間了,鍾友德和周星星也同樣古怪的打量了陸長生一眼,調侃道:“悠著點。”


    兩人似乎也有些累了,洗了把臉便去了房間,廳裏隻剩下陸長生和陸大海時,陸長生問道:“哥,上次你把阿爹的書拿走了,阿爹有說什麽嗎?”


    “沒有,他沒看到俺偷了,所以拿俺沒轍。”陸大海憨厚的笑著道,“他著急了好一陣子,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麽,又不在乎了,好像是認了。”


    “認了?”陸長生臉色凝重,他回家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希望知道為什麽他父親有那本無名古籍,可是他卻不修煉。


    “好了,細伢子,你別擔心了,去睡覺吧,你媳婦等著你呢。”陸大海憨厚的笑道,“嘿嘿,我也要睡覺了。”


    等陸大海睡覺去了,陸長生卻走到吊腳樓的柵欄前,望著山下燈火通明的巫蠱寨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大黃見到陸長生思索,從樓下小跑著上來,它蹲在陸長生身邊,同樣望著遠處,目光透著幾分人性憂鬱。


    在巫蠱寨,陸長生沒有朋友,大黃就是他唯一的朋友,在他的成長中,除了大哥之外,大黃就是他所有的依靠。


    巫蠱寨的人不知道大黃什麽時候出現的,似乎在陸長生這個寨民眼裏的喪門星出現之後,大黃也跟著來到了寨子裏錯誘不乖情人。


    那時候大黃還很小,但很快就長大了,粗壯的猶如牛犢的身軀讓它無懼這山中的任何野獸,哪怕是寨子裏最凶悍的獵狗見到大黃,也隻能低聲“嗚咽”,求好告饒。


    “嗚嗚嗚”大黃突然發出幾聲低沉的**,這是遇到陌生人和敵人時說擺出的戰鬥姿態。


    陸長生蹲下安撫了一下大黃,隨後它才平靜了下來,鍾友德走到了柵欄前,看著大黃道:“我不會對你主人不利。”


    大黃這才收起了敵意的目光,小跑著下了樓,在吊腳樓下的大石頭上蹲著朝天發出一聲“嗷嗚”的低嚎。


    “它有狼的血統!”鍾友德驚異的說道。


    陸長生卻沒在意,隻是道:“這麽晚不睡覺,準備陪我在這裏吹冷風嗎?”


    “我隻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我沒有敵意。”鍾友德道。


    “你不需要解釋,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


    “不解釋不行,不然哪天你不在,這頭大狗會把我吃了的。”


    “不會,隻要你真的沒有敵意。”


    鍾友德笑了笑,以他的聰明,自然能明白陸長生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你不想發表一些看法嗎?”鍾友德突然問道。


    “山裏什麽古怪的事情都會有,習慣了就好。”陸長生認真的看著他,“更何況,我們觸犯了禁忌。”


    “寨子草坪裏,那些車你看到了吧。”鍾友德突然說道。


    “你想說什麽?”陸長生問道。


    “這些車的主人,身份都不簡單,你要小心了。”鍾友德提醒道,“他們是為了巫峽山禁地而來。”


    “禁地!”陸長生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一變,“你所說的巫峽山禁地,不會是巫蠱寨的人參穀吧!”


    鍾友德點了點頭:“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人參穀是巫峽山禁地。”


    “嗯。”陸長生皺起眉頭,他確實現在才聯想起人參穀,因為巫峽山詭異的地方太多了,而人參穀隻是其中一處而已,也是最靠近巫蠱寨的。


    從小長在巫蠱寨的陸長生很清楚人參穀的危險,就這十幾年裏,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他們進入人參穀,卻少有人出來過。


    曾經有一個巫蠱寨的老獵人進去僥幸生還,但自打那以後這個老獵人就瘋了,老獵人的家人把他送到陸長生家,當時陸長生的父親隻說了一句話:人出來了,魂兒丟了。


    這要是換做是在青河市裏,恐怕很多人都會罵他父親是瘋子,可是巫蠱寨的人卻深信不疑。


    但那家人還是找來了寨子裏的醫生,隻是無論醫生怎麽看,就是看不出任何一點毛病,七天後,這個老獵人滿臉驚恐的死了。


    當時這家人找陸長生的父親去做道場,陸長生也跟著一起去了,老獵人的臉上的情緒,他現在還記得。


    那是一種絕望到極點的恐懼,像是被宣判了死刑,活在牢獄中的囚徒,陸長生的父親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他的臉複原。


    自打那以後,巫蠱寨的獵人,在也不敢帶外人去人參穀,哪怕出的錢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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