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航?!”唐怡然驚喜又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在病房門口處的江遠航。雙眸睜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一臉急切又帶著擔心的江遠航。


    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原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剛進病房時,他那臉上的擔心還有他那急切的語氣,都表示他對她的關心。


    想著,也就莫名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嬌氣羞,臉頰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紅暈,然後羞然的垂下了頭,對著江遠航輕聲的說道:“沒什麽,隻是扭了一下而已。已經不疼了,醫生說隨時都可以出院的。謝謝你啊,我還以為……”說到這裏緩緩的抬頭,一臉嬌氣羞中帶著小清新的看著江遠航,然後又垂下了頭,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最後這句話,她倒是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裏想想。不過心裏別提多開心了,還有,那一顆小心髒啊,“撲撲撲”激動的跳了起來,有些亂,不過更多的是喜悅。


    因為過於沉浸在自己的竊喜當是,而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江遠航的穿著問題。之前的江天縱穿的是迷彩運動裝,現在的江遠航穿的是休閑裝。而她卻是根本沒有發覺,一味的沉浸於自己的竊喜中。


    “既然沒事,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還處於羞澀與竊喜並存中的唐怡然,一聽到江遠航這話,猶如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倏”下抬頭,一臉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遠航,想要開口說什麽,但是江遠航已經轉身出了病房。


    “江遠航。”見著江遠航已經離開了病房,唐怡然這才回過神來,喚著他的名字,不過江遠航卻是沒有止步回轉的意思。


    唐怡然傻楞楞的怔在床上,臉上盡是茫然與不解。這是怎麽回事?他這就走了?


    一出病房,江遠航炸毛了。


    江小剛,你大爺的,又黑我。


    掏出手機,直撥江天縱的手機號。


    “喂。”手機很快接通,江天縱那一慣如常冰冷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聲音傳來。


    “我靠,江小剛,你腦子抽搐了。又黑我!這是小曦嗎?是嗎?”江遠航氣不打一處來,朝著江天縱就是一聲大吼。


    “我有提到過小曦這兩個字嗎?”江天縱平淡如湖水般的說道。


    “……”


    江遠航一時之間的無語應答中。好像,貌似,這變態確實沒提到過小曦這兩個字。


    “你說了,你的女人崴腳受傷了。那不是小曦是誰!”江遠航想到了他家老媽傳的這句話,然後義正言辭又憤憤然的吼過去。


    “第一,我說的是‘有個女人崴腳了’。第二,江遠航,你這是在告訴我,小曦是你的女人?”江天縱有條不紊,不急不燥的說道。


    有個女人?不是你的女人?


    我靠!


    老媽,你至於這麽黑你兒子啊?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我不就是說了老爸一句“不對勁”嘛,你至於這麽來折磨你兒子啊?


    江遠航同誌欲哭無淚中。


    不是被變態黑了,而是被自己的老媽給黑了。他還能說什麽?說什麽啊!


    “不是小曦受傷,你幹嘛這麽熱情又殷切的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的告訴我,在哪裏摔的,在哪家醫院,在哪個病房?江天縱,你腦子有病啊?要不是你這麽誤導我,我能以為是小曦啊!”江遠航很不服氣的指責著江天縱的不是。


    “有嗎?”江天縱臉不紅氣不喘的反問,“那不是你一直追問我,我隻是按你問的回答而已。還有,記得你自己應下的話,早上的也就算了。下午,我吃虧一點,陪你一起吃苦受累。十公裏十二公斤負重,我給你四十八分鍾,每一次提速三十秒,直到我假期結束,如果沒有達到四十五分鍾的話。我會和你們學校聯係,讓人督促你每天兩次。”


    “嗷,江天縱,你個死變態,你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啊!你至於這麽折磨我啊,一天兩次,你不如幹脆直接殺了我得了!我怎麽這麽命苦,攤上你這麽一個變態到變態的老二啊!江天縱,你這麽變態,你不怕以後沒女人要你啊!”


    江遠航很想躺地上挺屍裝死中,奈何為了他的麵子和裏子問題,他不能這麽做。


    電話裏江天縱涼颼颼的丟了這麽一句:“我得對得起你送的變態二字。”然後,果然的掛斷了,獨留江遠航拿著手機,如一隻呆貓的一般的立於原地。


    三秒鍾後……


    “江天縱,老子恨死你了!老子要造反反反反!”


    無數異樣的眼光“咻咻咻”的朝著他射過來。


    呃……


    江遠航趕緊回神,然後灰溜溜的垂頭喪腦的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突然之間,猛的想到了一件事。然後,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蠢貨,江遠航,你個蠢貨。


    今天放假啊,小曦那個起床氣十足的懶女人,怎麽可能在這個點起床,還跟那變態江天縱一起出去呢?她不睡到十點半是絕不會起來的。


    傲――!


    江遠航仰天長嘯中。


    讓你關心則亂,讓你心浮氣燥。你一個正常人,怎麽陰得過江天縱那變態?!


    江遠航回到家的時候,江天縱已經到家了,剛好衝完澡,換了一身清爽的人衣服下樓梯。服下樓梯。


    看到江遠航,視若無睹般的瞟了一眼,然後繼續下樓梯。


    江遠航咬牙切齒,雙眸冒火的瞪視著他,大有一副欲拿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矣,航航,這麽快回來了?小曦沒事吧?”江太太端著一份削皮切片的水果從廚房裏走出來,看一眼兩眼冒殺氣的江遠航,對著江天縱說的道,“小縱,吃水果了。”


    “倏”的,江遠航直接將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從江天縱身上轉向自家老媽,然後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哇,這是怎麽了?”見到他那一臉哀怨跟個受了委屈的小男人似的眼神,江太太一臉愕然的看著他,“被小曦欺負了?欺負了就欺負了嘛,大男人一個,讓著女孩子是正常的。別跟個小怨婦似的這麽小氣。你要多向你爸學習,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老媽,我是你兒子嗎?”江遠航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個老媽。


    “倏”的,江遠航這話剛說完,兩束殺人的眼光朝著他射來,一束是屬於他家老子的,另一束是屬於他家老二的。


    一見著這兩束殺人的眼光,江遠航那剛剛升起來的氣焰瞬間被澆滅。灰頭土腦的往沙發上一坐,一把奪過江太太手裏的盤子,戳起一塊水果塞進嘴巴裏,狠狠的狠狠的嚼吧著。大有一另將那水果當成是江天縱給咬碎了的意思,然後悶聲悶氣的說道,“老媽,你幹嘛害我嘛。老二明明說的是‘有個女人’,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你的女人’了?害我白白跑了一趟,還又被老二給陰了兩回。老媽,你怎麽可這麽害自己的兒子!”


    “我有說‘你的女人’嗎?我明明說的就是‘有個女人’。”江太太一臉坦然的看著江遠航,半點沒有說謊後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義正辭嚴。


    江遠航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老媽。


    老媽,你就算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臉紅嗎?


    “那你剛才還問了小曦有沒有事。[..tw超多好看小說]”江遠航猛的吞下嘴裏的東西,一臉小憤然的說道。


    “矣,不是你早上出去的時候說的嗎,小曦有事。然後跟個火車頭似的跑了,拉都拉不住。”江太太再一次把錯誤回歸到了江遠航自己身上。


    “……!”


    江遠航無語應對中。


    好吧,他必須承認,他家老媽,在老爸的慣寵與縱容之下,已經完全不知道何謂羞恥心了,隻知道強詞奪理與狡辯了。他真的不應該對她抱多大的希望的。


    “江天縱,老子告訴你,老子要罷工!”江遠航憤憤然的朝著江天縱怒吼抗議。


    然後……


    “啪!”


    他的後腦勺被拍了,江先生一臉肅穆的看著他:“你是老子,我是什麽?”


    江遠航狗腿的一笑,討好,“你是老子,我是孫子。”


    江先生很滿意的一點頭:“老子現在以老子的身份告訴你,你無權罷工。小縱怎麽說,你怎麽做!”


    “啊,為什麽呀!”江遠航躺在沙發上挺屍,“這是什麽天理啊,當老大的被老二欺負。老媽,你得救助我,我又不要接老爸的班,我是要接你的班的。我和你才是一國的,你不可以見死不救的。”哀聲連連的朝著江太太求救。


    江太太淡淡然的瞥他一眼,輕飄飄的丟了這麽一句:“你不是懷疑不是我兒子嗎?還有,你不知道嗎,我向來都是跟你老爸是一國的。”


    “……!”


    有異性沒人性有木有?


    有!


    用句他家老姐江小柔的原話,這一對父母太無良了,無良到人神共憤!


    “我、要、離、家、出、走!”江遠航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江太太指了指大門處,送他一句話:“門口在那,慢走,不送!”


    “嗷!”江遠航在沙發上打滾中,然後連連哀嚎,“爺爺,我好想你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啊嚏!”一行人剛到機場,下飛機的江納海猛的打了個噴嚏。


    ……


    十一點,容曦終於自然醒了,伸了個懶腰後,下床洗漱,下樓。


    楊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沒有其他人。


    “哥,爸媽呢?”容曦邊下樓梯邊問著楊虔。


    楊虔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剛接了寧姨的電話,一起出去了。想吃什麽?”


    “哥,我發現你怎麽這麽全能?”容曦一臉討好又諂媚的往他身上一掛,“什麽都會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跑得了步,打得過狼,還能尊老愛幼。哥,你這麽極品的男人,你說得一個怎麽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啊?”眯眸淺笑的看著楊虔,然後揚起一抹特八卦的表情,“哎,哥,你說說看。你喜歡怎麽樣類型的女孩?我幫你留意唄。”


    “牛奶。”遞了一杯溫牛奶給她,瞥一眼一臉小八卦的容曦,“你先搞定了江遠航再來說吧。”


    容曦正好一口牛奶喝進嘴裏,聽到他這麽一說,吞下,笑的一臉自信滿滿,“嗯,蝴蝶是離不開花的。有我這麽一朵鮮花在他身邊,你覺的他還會飛遠嗎?”邊說邊用一隻手將自己由上而下的比劃了一下,繼續自戀又得瑟,“妖嬈,嫵媚,玲瓏,曼妙,最重要的是夠了解他,而且還有這麽多靠山。是吧,哥。”說完,繼續喝牛奶。


    “玫瑰?”楊虔將烤好的司吐抹好煉乳後遞給她。


    “錯!罌粟!”容曦一臉自豪的糾正道,“也可以是曼陀羅。”


    “全身帶毒是吧?”楊虔淺笑著瞟她一眼。


    容曦勾唇一笑:“必須的,不然怎麽讓他飛不遠?”


    “對了,早上有電話找過你。”楊虔想起早上唐怡然的那個電話。


    “哦,誰啊?”一邊吃著親情牌早餐,漫不經心的問道。


    輕描淡寫的說道:“說是你同學,同寢室的,被人偷東西了,身無分文了。”


    “關我屁事!”容曦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麽大個人了,出門在外,自己不知道處理解決臨時發生的事情的?還有,我最討厭,在我睡覺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了。滾邊去,老娘沒空理她。哥,你怎麽沒跟小縱一起出去?”


    楊虔瞟她一眼:“我要是再出去了,誰給你準備早午飯?”


    “啊,哥,你太好了。我太愛你了。我決定了,不讓別的女人把你搶走了。嗯,在我沒找到下家之前。”


    “找下家?”楊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怕江遠航把你給撕了啊?”


    “哦,對,我給他打個電話去。”說完,“咻”下,竄出廚房,朝著客廳而去。


    ……


    唐怡然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給h市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告之她崴腳了,沒人照顧,希望父母可以過來一趟接她出院,然後回家。


    唐父唐母一聽女兒崴腳了還住院了,心急的不行。不知道這到底得有多嚴重了,於是便急匆匆的出門,訂機票,趕來t市。


    不過這畢竟是跨省的兩個市,就算是坐飛機,那到這t市,起碼也得是晚上了。


    從昨天到現在,容曦就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也沒見江遠航再出現在醫院過。


    對此,唐怡然有些心涼。本來以為跟著容曦他們一起來t市,可以與江遠航拉近距離的,卻是不想,距離沒拉近,卻把自己的腳崴傷了。


    “怡然,你怎麽樣?沒事吧?”唐怡然剛給父母打完電話,心裏正怨著容曦,便是聽到容曦的聲音。然後便是見著容曦與一個她沒見過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病房裏。


    唐怡然的手裏還拿著手機。


    容曦和楊虔自然是看到了她手裏的手機,兩人心領神會,沒有揭穿她的謊言。


    對於唐怡然的那份小心思,聰明如容曦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呢?隻是,她不會如白念歆那般,喜惡全都表現在臉上。容曦是兩隻妖的女兒嘛,那自然是盡得那兩隻妖的真傳的。


    在外人麵前,什麽喜怒哀樂全都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你在她的臉上就隻能看到一個表情,那就是微笑,很怡人又友善的微笑。不管是什麽人,她都將她那臉上的微笑展現的盡善盡美,不帶一點瑕疵。


    隻有自己人,才能看到她最真實的一麵。


    唐怡然看到容曦的出現,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視線落在與容曦一起進來的楊虔身上。禮貌性的微笑點了點頭。


    隻是,心裏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為什麽時候容曦身邊的男人都這麽優秀,一個江遠航,現在又來一個酷酷的男人。


    楊虔拍了拍容曦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在外麵等你。”


    容曦點頭,“嗯,知道了。”


    楊虔轉身出了病房。


    容曦在唐怡然的病床上坐下,一臉關心的問道:“你怎麽回事啊,怎麽就扭到腳了?醫生怎麽說?”


    唐怡然抿唇一笑,“沒事了,不小心而已。醫生說隨時可以出院了,我不就是在這邊沒親人,自己也辦不了出院手續嘛。然後就隻能先呆著了。”一臉無奈又無助的看著容曦說道。


    “你也是的,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容曦一臉小責怪的看著她,“一個寢室的,就跟家人一樣的。再說了,你又是跟我們一起來t市的,我不得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照顧你啊?你看你,這麽見外的做什麽?還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了。要不是江遠航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呢。”


    “他告訴你的?”唐怡然有些小驚訝中帶著竊喜的問著容曦。


    “啊。”容曦點頭,“剛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說起的。他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對了,你午飯吃過沒?要不然,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還有啊,你你有跟你爸媽聯係沒?是你先回h市,還是等七號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回去?”


    唐怡然張嘴……


    “哎,這樣也不行。過兩天就中秋了,我覺的你還是早點回去。中秋節,還是要陪著父母一起過的。我們每年的中秋節都是一大家子一起過的,從來不缺一個人。不止我們家,江遠航啊,念歆啊,還有司馬頌他們家,都一樣的。中秋節和過年,不得缺席一人,再大的事也大不過一家人團聚。所以,我覺的你還是回家吧。不然,大過節的,家裏就剩兩個老人,那多孤單啊,也可憐。再說了,你說你一個人,大過節的,在這異地他鄉的,你上哪過去啊?”


    反正就是絕口不提,要不然就你上我們家吧?


    啊呸,傻子蠢貨才會說這句話呢。


    唐怡然抿唇一笑,一臉清素淡雅的看著容曦,點頭了點,“放心吧,我已經給我爸媽打了電話了。他們下午就到了,來接我。大過節的,肯定是回家陪父母了。對了,替我謝過江遠航同學,謝謝她的幫忙。”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還有些曖昧了。


    幫忙這種事情,那可沒有一個標準的。


    容曦點頭,“沒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這不是做為同學應該的嘛,而且你還跟兒念歆是的個寢室的。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也別多想。既然你沒什麽事情的話,我也不多陪著你了。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每次回家一趟,都事情超多。你自己也小心點,回學校再見了。”邊說邊從病床上站起,朝著唐怡然一臉歉意的說道。


    唐怡然依然微笑著,很是大方的朝她揮了揮的,“你忙去吧,我這沒什麽事情。隻是崴腳而已嘛,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下午爸媽就到了,你忙去。回學校見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拜拜。”容曦朝著她揮了揮手,笑意盈盈的轉身離開。


    看著容曦離開的背影,唐怡然臉上的笑容斂去,改而換上一臉沉寂與暗淡。


    唐家父母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兩位老人一臉擔憂又急切的走進唐怡然的病房。然後在看到唐怡然住的高級單人病房時,有些無奈的擰了下眉頭。


    “然然,怎麽樣,腳還疼嗎?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唐母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傷勢,一進病房便是朝著唐怡然走去,一臉心疼的看著女兒。


    “怎麽住這麽好的病房?”唐父則是無心的問了這麽一句。


    這不說還好,一說,唐怡然便是果斷的炸開了。一臉怒氣騰騰的朝著唐父吼道:“錢錢錢,在你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麽?是不是錢比我這個女兒還要重要?錢要這麽重要,你到時候帶進棺材裏去好了!錢要這麽重要,你抱著錢睡覺就行了,你生我出來幹什麽!有本事,你跟錢過一輩子去!我腳崴成這樣,痛的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你進門不問我傷的怎麽樣,痛不痛,你就隻知道關心錢!那你以後讓錢給你送終,別來指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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