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地之間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黑暗再一次的主導著整個世界,似乎在黑暗的主導下,一切都將陷入沉寂。


    北陽郡,雲陽帝國離十萬大山最近的一座郡城,今夜的北陽郡卻是無法在黑暗的主導下陷入沉寂之中,繁華的街道之上,一家家酒樓,茶館依舊燈火通明,隻因其中客人不斷,究其根因,大家議論探討的話題還未實現。


    當一輪彎月懸掛當空,陳家,李家,傅家,秦家.....一輛輛由上等烈火馬拉車的馬車在這一時刻駛出自家的大門,直奔他們的目的地鴻運樓而去。


    “出來了,出來了,你們看那是秦家的馬車,看來傳的這些消息都是真的,並非空穴來風啊!”就在離秦家不遠的一家酒樓之中,紛紛側目相看,繼而侃侃而談。


    這樣的景象並非這一家酒樓,每個接到了玉簡的家族附近都上演了這樣的一幕,頃刻之間,北陽郡排名最靠前的幾大家族赴宴之事便傳遍了整個北陽郡,即使現在是晚上依舊不能阻止這個消息的傳遞。


    鴻運樓,今夜的焦點所在,後院之中,雖是晚上,不過這裏卻是燈火通明,亭台之中,桌椅擺放分明,顯然這是給前來赴宴的眾人所預備,亭台一角,陳子豐凝神屏息,閉目養神,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嗬嗬,你小子倒是好修養,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還真是讓人揣摩不透,我倒是更加期待你這出戲怎麽唱了。”此人北峰,鴻運樓樓主,在江老的幫助下應陳子豐邀請參加宴會,並負責陳子豐一夜的安全。


    聞聲,陳子豐從坐定中醒來,摸了摸鼻子道:“北峰前輩就不要取笑小子了,這不過就是小子的一點自我安慰罷了,想必來的人應該要到了吧。”


    正說話之際,在鴻運樓一名接待的引領下,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陳子豐的視線之中,看著來人,陳子豐猶如看見了李兆龍一般,此人正是李兆龍的哥哥李成龍,來人掃了一眼陳子豐,並沒有說話,便自行找了一處坐了下來,讓本想上前說話的陳子豐又退了回來。


    “哈哈,北陽郡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聚會了,陳兄今日還是要感謝你啊,沒有你哪會有這般有趣的事情啊!”人未至聲先到,隨即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陳子豐的眼中。


    看著眼前的兩人,陳子豐眉頭微微一簇,其中一人正是陳子豐在江老那,鑒定孕體之泉的時候,相遇的一人,陳子豐可是記得自己將這人得罪的不輕,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相遇,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來人正是北陽郡張家的張海,而隨他一起的則正是那華麗青年,被陳子豐侮辱精蟲上腦,更是因陳子豐,被氣得活活吐血的華麗青年左安。


    “哈哈,這位兄弟我們真是好緣分,白天剛見了一麵,這才一夜未過,我們又相見了。”陳子豐微笑著看著仍是一身華麗的左安。


    “你這該死的小子,誰跟你是兄弟,表哥,就是這家夥,白天侮辱我,更是搶走了我看上的女人,該死的小子,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左安在見到陳子豐的那一刻,心都在顫抖了,這是多麽好的機會啊,然後自己表哥的傳音則是讓他瞬間冰涼。


    前一刻還想要殺人的他,這一刻卻是直接一個大轉彎,又道:“嘿嘿!小子,我們的事情改日再算,那女的既然你搶走了那就是你的了。”聽了張海的傳音後,他可不敢再打陳靜的注意,此刻甚至還在為自己沒有搶到在慶幸著。


    “喲!今天可是真熱鬧,剛在門口碰見石修兄,這一進來又看見你張兄,想必這位就是陳兄了吧,在下龍山,鬥獸場的,得知陳兄在我鬥獸場幹了一件大事,我是仰慕的很啊!即使陳兄不請我,我都想不請自來,能跟陳兄這樣的豪傑交朋友,我龍山是相當願意的,以後要是陳兄有空來我鬥獸場,我隨時歡迎。”


    龍山,鬥獸場的少主人,身材矮小而且肥胖,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現成的豬,陳子豐心中是很想說出來的,隻是此人看得久了實在有些倒胃口,陳子豐連道:“等陳某過了今夜再說,兩位裏麵請吧。”


    “嗬嗬,陳兄不聽這死胖子就對了,這死胖子就是一坑人的貨,想必陳兄還不知道我吧,跟我石修言交朋友那才夠勁,三天下來包你陳兄不想走...”站於龍山身旁一個身材同樣矮小,隻是其是枯廋如材,尤其是那兩個眼窩直接是凹進去的,話還未完便被一個不屑的聲音給直接打斷了。


    “哼!跟著你石修兄混,那是三天下別說不想離開了,就是想離開,怕也是無能為力了,不然石修兄這身板怎會如此強壯,陳兄,在下秦正龍,太龍不能來還望陳兄見諒。”來人正是秦太龍的哥哥秦正龍,和秦太龍一樣都是性格耿直之輩,有什麽直接說什麽。


    聞言,陳子豐微笑著看著秦正龍,道:“沒事,秦兄記得回去以後告知太龍兄弟一聲便好,讓他不用擔心。”看見秦正龍是如遇福音,終於不用在看到那兩貨了,陳子豐是實在想不明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之人。


    “哈哈,陳兄能如此記掛太龍,我在這裏替他謝過了,陳兄的話我一定帶到。”說著便邁步走向了亭台裏麵。


    忽然,一道勁風自自己的正前方而來,發出此道勁風者修為之強,陳子豐自認不是對手,對方至少是一名凝聚有五座靈雀台的高手,身體連閃之下,依舊沒有擺脫那道勁風,就在這道勁風要貼上自己的身體之時,一隻手掌穩穩的將這道勁風擋住。


    “傅天,來就來,不要放暗箭,對一個小輩暗中出手,你也要臉?”替陳子豐擋住這道勁風的正是北峰。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小子罷了,殺了也就殺了,難道你北峰能為了他跟我傅家做對嗎?”來人一身黃袍,陰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子豐,眼中的殺意毫無顧忌的釋放著。


    “傅天,不要以為你傅家能在這北陽郡隻手遮天,今夜你要是再敢對他出手,那你就是試試看,告訴你,鴻運樓不是你一個傅家能惹的。”在自己的場子之中被人無視,這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是北峰,這個曆來以狠辣著稱的人。


    傅天雖然很想直接頂回去,可是鴻運樓還是真不是一個傅家能隨便惹的,這可是一個將分店開遍整個帝國的龐然大物,不過對陳子豐的殺意是一點都不少,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哼!活的過今夜,活不過明天。”


    “傅天,你一個堂堂的一家之主,暗中對一個後輩出手就算了,還一再的出言不遜,真是給傅家丟人,如果我說他能活過明天,你敢說不嗎?”聲音一落,一個頭發花白,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來到了近前,其身邊還跟著一名青年,來人正是陳家的老祖陳近南,青年則是陳靜的哥哥陳奇。


    看著來人,傅天一張臉憋得通紅,依然向著老者一拜,道:“傅天見過陳老,陳老說得對,是我急躁了,不過此人我傅家絕不放過。”


    “哈哈,你放不放過這小子,跟我又沒關係,小子,不要指望我能幫你,想要我陳家的女兒,沒點本事是不行的,如果你是跟傅海那樣的貨色一樣的話,就別想打主意了。”


    傅天聽到此話,差點沒噴血,而陳子豐聽到陳近南的這一番話,陳子豐瞬時明白,連忙躬身道:“小子見過老祖,老祖在一邊看著就是,小子本就不指望誰能幫我。”


    陳子豐的一番話卻是讓陳近南生出一絲好感,隻見陳近南大笑道:“好,那我就好好瞧瞧,看看你小子究竟有什麽本事,有多大的本事盡管使出來就是。”


    就在此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直接衝到了陳子豐的近前,雙手叉腰,雙眼不停的打探著陳子豐,半晌才傲然道:“就是你邀請本小姐來赴宴的?難道你不知道在北陽郡沒人敢請我參加宴會嗎?”一身紅衣的雲苓顯然是不想就放過陳子豐,仿佛邀請自己赴宴那就是一種犯罪一般。


    聞言,陳子豐愣住了,他可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請你赴宴還得調查清楚別人敢不敢的,隨即笑道:“哈哈,大小姐,我跟你說,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自己我就知道,沒有什麽人是請不到的,主要是看請他的人是誰,用的是什麽理由,拿的是什東西,我想大小姐應該是看中了陳某的某一樣東西了吧。”


    陳子豐的話直接就將這位郡主府的大小姐給說愣了,看著陳子豐的雙眼之中異彩連連,嗬嗬笑道:“嗯!不錯,你這人確實不一樣,別人見了本小姐都是繞著走,你竟然還敢在本小姐麵前笑,倒是對你這宴會越來越好奇了。”


    等到紅衣少女坐定之後,陳子豐這才揚聲道:“相信各位來時便知道了,我邀請各位來就是請各位品嚐這‘孕體之泉’的,順便再送各位一份大禮,不過這一切都與傅家無關,請他們來隻是來見證此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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