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蕭警官嗎?我是李大成呀,你不是想感謝我,請我吃飯嗎?我剛才看了一下行程安排,今晚有時間,不知道蕭警官……好,今晚六,我在市府廣場等你。”李大成放下手機,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的麵前,是剛剛整理好的有關許雷的犯罪資料,其中還有一些是關於許雷和周大中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相信這些東西對蕭警官來一定有很大的用處,而他的目的,除了盡到一個好市民的義務之外,當然還是想借蕭警官這把刀,給周大中一個教訓,也算是他的一個反擊,栽贓陷害,借刀殺人,能把周大中送進局子裏麵更好,如果不能,砍掉周大中的左膀右臂,讓其變成殘廢,也是極好的。


    跟爺比狠?那爺就跟你比比。


    當當當……


    外麵突然想起敲門聲,李大成回過神來,將桌上的資料放到抽屜裏,然後衝著外麵道,“進來。”


    房門從外麵推開,隻見葉瑾從外麵走了進來,“沒有打擾你吧?”葉瑾看著李大成問道。


    “你這是擠兌我呢?”李大成自己向後一靠,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看著對方笑著道,“你看我像是在忙的樣子嗎?實話,坐在這裏,我都不知道我要幹什麽。有事?”


    “還真有一件事找你,不過不是我的事,而是高總的事。”葉瑾把房門關好,來到李大成的麵前。


    “高總?你是高明德?他有什麽事?”李大成問道。


    “剛才高總找到我,向我詢問他的事,我看他黑眼圈很重,兩個眼睛裏麵充滿了血絲,估計有很多天沒睡個好覺了。”


    “他的事?什麽事?”


    “老話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周大中走了,你來了,而且還那麽強勢,作為周大中時期的總經理,他的心裏當然會沒底嘍。我聽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大概是想讓你給他一個痛快話,是走是留,清楚,別這麽折磨他。”


    “折磨?我什麽時候折磨他了♂♂♂♂,?”李大成苦笑著,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怨,他沒跟高明德談話,一是因為他沒打算開除高明德,對方可以留在公司,繼續之前的角色,二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甚至覺得公司員工應該不希望被他叫來談話才對,因為凡是被他叫到辦公室談話的人,有好幾個不是都被他開除了嗎?


    “嘻嘻,你自然不這樣覺得,不過,如果你想繼續用他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找他談一下,對他的情緒進行一下安撫,防止產生波動,整天提心吊膽的,影響到今後的工作。”葉瑾道。


    相比李大成這個外行,葉瑾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至於嗎?好歹也是公司總經理,這心理也太脆弱了吧?”李大成道,“好吧,就聽你的,跟他談談,你去把他叫過來吧。”


    “好的。”葉瑾微笑的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不到半分鍾,她就帶著高明德從外麵走了進來。


    李大成看了過去,見到後嚇了一條,這才一天不見,高明德怎麽就更變了個人似的,憔悴成這樣一副熊樣兒了呢?


    頭發有些亂,麵色暗淡,眼圈發黑,眼睛裏麵全是一道道紅血絲,襯衫的領口不整齊,西裝上也有很多的褶皺,總之兩個字:邋遢。和李大成之前見過的那位精神飽滿,衣著整潔的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這不禁讓李大成在心中自問,自己真的折磨他了嗎?


    “董事長,高總來了。”葉瑾對李大成道,也許有外人在的緣故,葉瑾對李大成的稱呼都變了,這是她第一次正麵叫李大成董事長,平時都是大成大成的叫著。


    “李先生,哦,不對,董事長。”高明德見到李大成後條件反射的像以前一樣的叫,結果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改口,臉上也是充滿了尷尬,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拘束,四十五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學生來到辦公室見老師一樣。


    “高總,別那麽緊張嘛,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別這麽外道。”李大成笑著道,然後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高明德身前,推著對方的身子,“來,高總,坐。”


    見到李大成態度這麽隨和,高明德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心裏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情況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


    李大成背著高明德,看向葉瑾,不停的衝著對方使眼色,應該怎麽呀?從哪方麵起呀?完全沒有頭緒。


    “高總,其實董事長還是很相信你的。”葉瑾見到李達成為難的樣子之後,本來準備離開的她,來到一旁坐了下來,看著高明德道,“他沒找你談話,是因為相信你會像以前一樣把工作做好,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擔心什麽。“


    “葉總監的不錯。”葉瑾開了個好頭,讓李大成知道怎麽下去,“我雖然成為了懷古的新老板,新董事長,但並未準備對公司進行大手術,一切還都以穩定過渡為主,穩定壓倒一切。高總在公司多年,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一直都深得董事會的信任,原來的那幾位股東也都向我提及過你,他們相信你的能力和人品,所以,我也相信你。現在公司內員工的情緒起伏很大,這種時候,正需要像高總你這樣的人去安撫,讓公司的一切都恢複到正軌上去。雖然我在會議上有些不近人情,但其實私底下我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也不想自己的公司員工連年都過不好,你是吧?”


    高明德坐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原來董事長並不打算開除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胡思亂想,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也可以回家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其實,高明德並不擔心被開除,他在這個行業裏麵幹了這麽多年,離開之後再就業並不難,他隻是不舍得懷古,畢竟從公司成立開始,他就一直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懷古有了現在這樣的規模,這裏有他的付出,有他的心血,懷古就像他的孩子一樣,讓他離開,真的非常不舍。


    “董事長,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高明德認真的道,“我高明德保證,絕對不會辜負董事長的期望,將懷古打造成一家一流的拍賣公司。”


    “好,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李大成笑著道。


    高明德走了,走的時候很高興,完全不像進來時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高明德的背影,李大成不禁在心中感慨,看來這心靈雞湯還得熬啊。


    “你這不是的很好嗎?”等高明德走後,葉瑾笑著對李大成道。


    “現編的而已,何況沒你的引子,我也什麽都不出來。”李大成道。他突然意識到,在懷古工作,和在騰飛工作,是完全不同的,在騰飛,他隻需要一直扮黑臉就可以了,他越狠,怕他的人就越多,而且對付王寶仁和王寶勝那樣的惡人,必須要以惡治惡。


    但是在懷古就不同了,他是這裏的老板,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安撫手下,讓這裏的所有員工知道跟著他幹有前途,軟硬兼施,剛柔並濟,才是馭人之術。


    看來,自己坐在這個位子上,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呀。


    ……


    “雷哥,不好啦,不好啦。”城南的一家酒吧內,秦奮慌裏慌張的闖進了雷哥的辦公室。


    此時的雷哥正在辦公桌上跟酒吧新來的姐用力的探討技巧上麵的問題,不過秦奮的闖入倒也沒有打攪到雷哥,隻是比較生氣而已,瞪著眼睛,一邊劇烈的喘息著一邊大聲的臭罵道,“你-娘-地,誰讓你進來的?不會他-媽-的敲門呀?”


    “對不起,雷哥,我不知道。”秦奮趕緊道歉。


    “還看什麽?趕緊滾呀,你他-媽-的還想一起來不成?”雷哥動作越來越快,表情也越來越猙獰,而他交手的對象的叫聲也越來越大,從辦公室一直傳到外麵的走廊裏。


    “哦。”秦奮應了一聲,剛要低頭出去,不過剛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衝著雷哥道,“雷哥,警察來了。”


    “警察?來就來唄,慌雞毛,反正現在還沒開門,諒他們也查不出什麽。”雷哥笑著道。以前掃黃都是在深夜,今天竟然在白天,做樣子也做的太不像了吧?


    “不是,雷哥,警察不是來查酒吧的,而是來找你的。”


    “找我?找我幹什麽?我可是良好市民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來了很多的警察,把咱們酒吧的前門和後門都堵住了。雷哥,你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啊?”秦奮心翼翼的問道。


    “放你娘的屁,我能犯什麽事?”雷哥衝著秦奮罵道,不過腦子裏麵卻在仔細的回憶,自己最近都幹了些什麽事,否則警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門,而且還指名姓的要找他。


    秦奮根本就不敢吱聲,老大的事豈是他能管的?不過又不敢往屋子裏麵看,所以隻能歪著頭,斜著眼,往走廊樓梯口的方向瞄。


    騰騰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沒多久,幾位身穿警服的警察從樓下走了上來。


    秦奮看見後臉色大變,顧不上非禮勿視,趕緊衝著屋子裏麵道,“雷哥,警察來了。”


    “你他-娘-的是複讀機呀,老子知道……”雷哥罵道一半,突然感覺辦公桌上的女人不動了,也不叫了,並且用雙手把掀開的裙子往下遮,緊張的跟媳婦似的。草,還真以為自己是處女呀?裝什麽純?雷哥剛要開罵,卻見女人看向他的身後,這時他才意識到不對的地方,緩緩的轉頭看過去。


    我勒個去!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警察?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麽沒人告訴他一聲啊?


    咦,不對,剛才好像有人了。


    他-媽-的,不是都清楚了嗎?警察來找他,就他不在,經理是幹什麽吃的?死哪裏去了?


    “你就是許雷?”站在最前麵的警察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就是。”雷哥把桌上的女人推到一邊,然後提上褲子,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問道,“警察同誌,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嗎?這是我女朋友,不會跟女朋友做這種事也犯法吧?”雷哥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因為他剛才回想了一下,最近確實沒做什麽違反亂紀的事,即使有,也是手下那些人‘擅自’做的,跟他無關,反正這種場麵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出來混的,誰還沒有個被警察抓的時候?


    “許雷,有件案子涉及到你,需要你配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道。


    “沒問題,我是守法公民,配合警察辦案理所應當。”許雷淡定的道,這兒思想覺悟還是有的,何況今天來了這麽多的警察,不去也不行呀,這叫以退為進,“隻是,警察同誌,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案子?”問清楚,心裏也好有個底,路上也好編瞎話想對策。


    “去了就知道了。”警察冷冷的道,“來人,把他帶走。”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來到許雷的身邊,其中一個掏出手銬,銀晃晃的。


    “這個,就不用了吧?”許雷一看,有兒懵,警察辦案的程序他還是了解的,如果隻是帶回去了解一些情況,手銬絕對沒必要,隻有對犯罪嫌疑人,才會用上這種東西。


    “還是戴上吧。”警察道。


    許雷伸出雙手,手腕上多了一副鐲子,戴上去沉甸甸的,雖然他表麵很淡定,但是心裏卻異常的煩躁,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警察要找他了解什麽案子,要知道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要遠遠超過對已知的事物,他是人,所以他也不例外。


    簡單的,就是心裏沒底。


    畢竟,真要追究起來,他犯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其中任何一件東窗事發,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誰?到底是誰出賣了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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