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別見怪，其實婷婷是一個非常熱心善良的女孩兒，隻不過從小在博物院裏麵長大，對古玩藝術品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記的第一次去古玩市場的時候，還差點兒跟人打起來。”劉石江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對身邊的李大成解釋道，
懷古藝術品拍賣公司在前些日子公布的訂製古玩名單，在古玩圈裏麵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其中也包括他們這些古玩研究員，如果能夠親眼鑒賞到實物，那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了。
當然，能被邀請進博物院，肯定不隻是談這件事那麽簡單，雖然他不清楚，不過他猜測應該還有其他的事。
“理解。”李大成在聽到劉石江的解釋之後，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走劉石江後麵的女孩兒，對方這樣的性格出去確實容易挨揍，“不知道她父親是……”李大成對女孩兒的父親感到好奇，剛才聽劉石江的意思，好像還是個院領導。
“哦，她父親是我院博物院器物部的組長潘越，同時也是國內研究陶瓷、金石、玉器等類文物的專家，上次去a省的時候，潘組長也去了，你們應該認識。”劉石江說道。
“潘組長？”李大成微微一怔，還別說，這人他還真認為，因為第一次古玩訂製裏麵有許多的金石類的古玩，所以在鑒賞的時候，這位潘組長還是專家團的主力，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大成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兒，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記的上次鑒定的時候，潘組長就不停念叨著可惜可惜，嚇的他趕緊問為什麽可惜，是不是古玩有什麽問題，結果對方說，這些訂製古玩每一件都能稱得上是國寶，如果能送到博物院裏麵保存就好了。
李大成跟著劉石江東拐西轉，博物院實在是太大，房子與房子的長相又大體相同，所以李大成很快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走了許久，在跨過第n道門檻兒之後，劉石江指著院內的一間屋子說道，“就是這裏。”
這是一個小花園，屬於故宮的一部分，不知道是太監住的地方，還是妃子住的地方，不過看這裏假山堆砌的如此講究，後者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劉石江推開門，伸手向李大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大成可受不起，趕緊推著劉石江，示意對方先進，不管是學識還是資曆，對方都高他很多，他又怎麽好意思讓人家給他開門呢？
李大成跟劉石江拉扯了一番，歲數較大的劉石江顯然抵不過年輕力壯的李大成，最後還是被李大成推進了屋子，李大成剛要進去，卻被後麵的女孩兒狠狠的推到了一邊，李大成立即皺起眉頭，而女孩兒卻在示威的看了一眼他之後，得意的走了進去。
“小丫頭片子一個！”李大成沒有在意，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隻有三四十平米，不過裏麵的人卻不少，圓形的會議桌周圍坐了很多人，十幾個，而且許多是熟人。
“李老板，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啊。”一個中年人主動迎了上來，一邊向李大成伸出手，一邊笑著說道。
李大成也笑了，是熟人，上次去a省時的京城博物館專家團團長，院辦主任許超。
“許主任，快別這麽說，來你們這裏，我除了這身銅臭味兒，哪有什麽風采啊。”李大成謙虛的說道，在座這麽多的高人，他可不敢放肆。
“哼，知道就好。”一旁的女孩兒小聲的說道。
許超大概是知道潘婷婷的德行，尷尬的衝著李大成笑了一下，然後對李大成說道，“聽說你來了，於是院裏麵的研究員全都來了，都是老熟人，別客氣，隨便坐。”
話是這樣說，但李大成可不敢隨便坐，而是直接走到了會議桌的末尾，還不忘跟相熟的研究員打招呼。
“王專家，好久不見。”
“張教授，你的哮喘好點兒沒有？”
“陳老，沒想到這次又把你驚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認識的打招呼，不認識的有許超介紹，很快李大成就在末尾坐了下來。
“李老板，聽劉教授說，你這次來，是想請我們博物院的人去你的公司為第二輪訂製古玩進行鑒定？”這次仍舊是許超作為代表與李大成進行交涉，相比在場的其他專家型的研究員，他這個院辦主任更合適在這種場合進行溝通和交流。
“是的。”李大成不自覺的坐正身子，認真的說道，“最近一段日子圈裏麵發生的事情，想必在座的各位專家也都聽說了，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因為幾家拍賣行出現丟失拍品的事情，整個拍賣行業都受到了大家的質疑，就連古玩圈也因此受到了波及，贗品橫行，騙子囂張，弄的古玩圈烏煙瘴氣，如果繼續下去，勢必會重創整個古玩藝術品文化行業的發展。”
“小李同誌說的我也注意到了，確實挺嚴重的。”一個研究員說道。
“我也深有感觸，最近許多人找到我，讓我幫忙鑒定，我問為什麽不去拍賣行，結果你猜他們說什麽？他們說：古玩拿進去就拿不出來了。”
“別提了，前兩天我去逛地攤的時候，被人拉住了好幾次，都是以不相信拍賣行為理由，想要底價出手祖傳寶貝的，結果一看你們猜怎麽著？都是贗品。”
“拍賣行在古玩交易當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位置，一是振興了古玩文化市場，二是免費鑒定服務大眾，如果拍賣行的名聲臭了，沒有人相信，那麽對整個產業來說，都是很嚴重的打擊。”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研究員的身份之外，還是古玩專家、愛好者、藏家，有的甚至還在一些拍賣行兼著職位，所以平時免不了對到處走，對古玩圈裏麵發生的事自然也都非常清楚。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沒了可惡的古玩販子，這些古玩才能回歸它原有的藝術價值。”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是潘婷婷，那個不甘寂寞的女孩兒，即使站在一邊，也不忘插嘴。。
“婷婷，閉嘴！”聽見她的話，潘組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女兒，今天這是什麽場合？哪裏輪到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小丫頭多嘴？“拍賣行業的存在，是為了規範古玩市場，同時也是藝術品行業的一個風向標，是古玩文化產業的重要一環，從古至今已經存在幾千年，一句話就被你否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潘婷婷當然不服氣，她好像說什麽，但是在接觸到父親的眼神之後，立即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李老板，這和你請我們去鑒定訂製古玩有什麽關係嗎？”許超問道，“或者，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改變拍賣行業現在所麵臨的困境？”
“能不能改變我不知道，我隻是想讓大眾知道，哪條河裏麵都有臭魚，不能因為有臭魚的存在就不吃魚了，絕大多數的魚都是鮮美的，挑好魚吃就行了，又何必不吃魚呢？”李大成看著在場的諸位研究員說道，“現在不是流行網絡直播嗎？我想把諸位專家鑒定訂製古玩的過程以網絡主播的方式播放出去，一是為了讓大家重拾對拍賣行的信心，二也可以讓大眾了解古玩藝術品文化，不知道諸位專家意下如何？”
在場的研究員聽見李大成的主意之後全都一愣，網絡直播？到電視台錄節目他們倒是常去，但是網絡直播還從來沒有過。
“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你的提議卻非常的新穎。”許超說道，這事他也拿不準主意，所以還得看各位專家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去，那麽他想攔也攔不住。
“網絡直播？不應該是一些穿著清涼的年輕美女搔首弄姿嗎？我們這一幫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老太太去，能行嗎？”一個研究員疑惑的問道。
聽到這人的話，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
“老王，你知道的還蠻多的嘛，連穿著清涼都知道，你是不是在家沒事的時候總看啊？”另一個研究員笑著問道。
“是呀，跟我們仔細講講唄。”
“難怪老王最近那麽忙，找不到人影，原來是窩在家裏看網絡直播啊，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哈哈哈哈！”
王專家的老臉立即紅了起來，瞪著眼珠子不滿的說道，“笑什麽笑？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能怪我嗎？現在上網隨便打開一個網頁，都會有網絡直播的廣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別笑了行不行？”
看到王專家的窘態，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而王專家寡不敵眾，隻能坐在原位生悶氣。
等場麵逐漸的平靜之後，李大成這才說道，“現在的網絡直播已經不局限穿著清涼的美女了，隻要是有人感興趣的，有一定受眾群體的，都可以進行直播，像傳統的彈奏、書法、下棋，還有烹飪、美食，以及現在一些大型的發布會，都會有網絡直播的存在，而且據我了解，去年就已經有拍賣行對拍賣會進行網絡直播了，這個技術並不複雜，甚至隻需要一個手機就能夠辦到。所以，希望諸位專家能夠認真的考慮考慮。”
這就是他振興懷古的第一步，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在拍賣行裏麵，還有一家與眾不同的拍賣行。當然，在麵對這些專家的時候，就得往大義上說，要不然不好請啊。
“有什麽好考慮的，我去！”李大成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接了下來，是博物院字畫部裏麵的一位老教授，“甭管市場如何，也甭管行業怎樣，就衝著這二十件訂製古玩本身的藝術價值，這一趟我就去定了，你們誰都別攔著我。”
“我也去！”又一位字畫組的專家說道，“鄭板橋的竹石圖我見過不少，不過，我還真想看看李老板你找到的這件竹石圖到底如何，想必不是凡品。”
有人冒頭了，在場的其他專家也都忍不住了，誰見到好寶貝不心癢？別說他們這些沉溺古玩藝術品幾十年的人，就算是外麵那些初學者，在聽到這些寶貝的名字之後，一個個也都抓肝撓心的，恨不得立即能夠看到。
“我對那件紫檀龍紋禦案比較感興趣，咱們院裏麵如果能夠拍下來就好了，放在咱們這裏正合適。”
“院裏麵有一件琺琅彩人物紋膽瓶，不知道懷古的這件比之又如何……”
許超這個時候全程微笑，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裏卻跟明鏡似的，這李老板是在拿二十件訂製古玩在誘惑這些研究員呢，畢竟都是一些難得一見的寶貝，就算是京城博物院裏麵的研究員也不想錯過。什麽為了行業，什麽文化市場，最大的受益者還是這位李老板。
“李老板，說實話，你們懷古裏麵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許多都是國寶一級的，就像上次那副乾隆皇帝畫像，我們院是真想拍下來，但是能夠動用的資金實在有限啊，所以，以後有這種國寶的時候，能不能適當的向我們博物院傾斜一下？”許超看著李大成問道。
聽見他的話，屋子裏麵立即安靜了下來，眾人看了看許超，眼中充滿了讚賞，隨後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大成的身上，心想：你小子也不能光來請我們幫忙，不給我們一點兒好處吧？這裏可是京城博物院，國內最大最權威的古代文化藝術機構，每個研究員出去都能獨當一麵，現在大家都去給你站台，你是不是也該放點血了？
“許主任啊。”李大成一本正經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拍賣的那些古玩是我自個兒的似的。”我靠，不會被人發現了吧？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拍賣行的那些手段。”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教授看著李大成說道，“古玩拍賣的成交價，一些時候都掌握在拍賣師手中，隻要我們博物院拍的時候，他少幾句廢話，快點兒落槌，不就行了？”
“是呀，李老板，你不會連這點兒小事都不答應吧？剛才你請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可都答應的很痛快。”
“我們又不是拿出去轉賣，李老板不會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們吧？”
李大成不禁露出苦笑，看來今天自己不答應，網絡直播的事情是沒門兒了。不過想想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大成看著眾人說道，“這沒問題，以後凡是我們懷古的拍賣會，如果你們有看得上眼的，事先告訴我一聲，我跟拍賣師溝通一下。”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可當真了。”
“還是小李同誌痛快，咱們時候時候直播？我都等不及了！”
……
懷古藝術品拍賣公司在前些日子公布的訂製古玩名單，在古玩圈裏麵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其中也包括他們這些古玩研究員，如果能夠親眼鑒賞到實物，那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了。
當然，能被邀請進博物院，肯定不隻是談這件事那麽簡單，雖然他不清楚，不過他猜測應該還有其他的事。
“理解。”李大成在聽到劉石江的解釋之後，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走劉石江後麵的女孩兒，對方這樣的性格出去確實容易挨揍，“不知道她父親是……”李大成對女孩兒的父親感到好奇，剛才聽劉石江的意思，好像還是個院領導。
“哦，她父親是我院博物院器物部的組長潘越，同時也是國內研究陶瓷、金石、玉器等類文物的專家，上次去a省的時候，潘組長也去了，你們應該認識。”劉石江說道。
“潘組長？”李大成微微一怔，還別說，這人他還真認為，因為第一次古玩訂製裏麵有許多的金石類的古玩，所以在鑒賞的時候，這位潘組長還是專家團的主力，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大成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兒，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記的上次鑒定的時候，潘組長就不停念叨著可惜可惜，嚇的他趕緊問為什麽可惜，是不是古玩有什麽問題，結果對方說，這些訂製古玩每一件都能稱得上是國寶，如果能送到博物院裏麵保存就好了。
李大成跟著劉石江東拐西轉，博物院實在是太大，房子與房子的長相又大體相同，所以李大成很快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走了許久，在跨過第n道門檻兒之後，劉石江指著院內的一間屋子說道，“就是這裏。”
這是一個小花園，屬於故宮的一部分，不知道是太監住的地方，還是妃子住的地方，不過看這裏假山堆砌的如此講究，後者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劉石江推開門，伸手向李大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大成可受不起，趕緊推著劉石江，示意對方先進，不管是學識還是資曆，對方都高他很多，他又怎麽好意思讓人家給他開門呢？
李大成跟劉石江拉扯了一番，歲數較大的劉石江顯然抵不過年輕力壯的李大成，最後還是被李大成推進了屋子，李大成剛要進去，卻被後麵的女孩兒狠狠的推到了一邊，李大成立即皺起眉頭，而女孩兒卻在示威的看了一眼他之後，得意的走了進去。
“小丫頭片子一個！”李大成沒有在意，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隻有三四十平米，不過裏麵的人卻不少，圓形的會議桌周圍坐了很多人，十幾個，而且許多是熟人。
“李老板，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啊。”一個中年人主動迎了上來，一邊向李大成伸出手，一邊笑著說道。
李大成也笑了，是熟人，上次去a省時的京城博物館專家團團長，院辦主任許超。
“許主任，快別這麽說，來你們這裏，我除了這身銅臭味兒，哪有什麽風采啊。”李大成謙虛的說道，在座這麽多的高人，他可不敢放肆。
“哼，知道就好。”一旁的女孩兒小聲的說道。
許超大概是知道潘婷婷的德行，尷尬的衝著李大成笑了一下，然後對李大成說道，“聽說你來了，於是院裏麵的研究員全都來了，都是老熟人，別客氣，隨便坐。”
話是這樣說，但李大成可不敢隨便坐，而是直接走到了會議桌的末尾，還不忘跟相熟的研究員打招呼。
“王專家，好久不見。”
“張教授，你的哮喘好點兒沒有？”
“陳老，沒想到這次又把你驚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認識的打招呼，不認識的有許超介紹，很快李大成就在末尾坐了下來。
“李老板，聽劉教授說，你這次來，是想請我們博物院的人去你的公司為第二輪訂製古玩進行鑒定？”這次仍舊是許超作為代表與李大成進行交涉，相比在場的其他專家型的研究員，他這個院辦主任更合適在這種場合進行溝通和交流。
“是的。”李大成不自覺的坐正身子，認真的說道，“最近一段日子圈裏麵發生的事情，想必在座的各位專家也都聽說了，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因為幾家拍賣行出現丟失拍品的事情，整個拍賣行業都受到了大家的質疑，就連古玩圈也因此受到了波及，贗品橫行，騙子囂張，弄的古玩圈烏煙瘴氣，如果繼續下去，勢必會重創整個古玩藝術品文化行業的發展。”
“小李同誌說的我也注意到了，確實挺嚴重的。”一個研究員說道。
“我也深有感觸，最近許多人找到我，讓我幫忙鑒定，我問為什麽不去拍賣行，結果你猜他們說什麽？他們說：古玩拿進去就拿不出來了。”
“別提了，前兩天我去逛地攤的時候，被人拉住了好幾次，都是以不相信拍賣行為理由，想要底價出手祖傳寶貝的，結果一看你們猜怎麽著？都是贗品。”
“拍賣行在古玩交易當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位置，一是振興了古玩文化市場，二是免費鑒定服務大眾，如果拍賣行的名聲臭了，沒有人相信，那麽對整個產業來說，都是很嚴重的打擊。”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研究員的身份之外，還是古玩專家、愛好者、藏家，有的甚至還在一些拍賣行兼著職位，所以平時免不了對到處走，對古玩圈裏麵發生的事自然也都非常清楚。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沒了可惡的古玩販子，這些古玩才能回歸它原有的藝術價值。”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是潘婷婷，那個不甘寂寞的女孩兒，即使站在一邊，也不忘插嘴。。
“婷婷，閉嘴！”聽見她的話，潘組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女兒，今天這是什麽場合？哪裏輪到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小丫頭多嘴？“拍賣行業的存在，是為了規範古玩市場，同時也是藝術品行業的一個風向標，是古玩文化產業的重要一環，從古至今已經存在幾千年，一句話就被你否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潘婷婷當然不服氣，她好像說什麽，但是在接觸到父親的眼神之後，立即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李老板，這和你請我們去鑒定訂製古玩有什麽關係嗎？”許超問道，“或者，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改變拍賣行業現在所麵臨的困境？”
“能不能改變我不知道，我隻是想讓大眾知道，哪條河裏麵都有臭魚，不能因為有臭魚的存在就不吃魚了，絕大多數的魚都是鮮美的，挑好魚吃就行了，又何必不吃魚呢？”李大成看著在場的諸位研究員說道，“現在不是流行網絡直播嗎？我想把諸位專家鑒定訂製古玩的過程以網絡主播的方式播放出去，一是為了讓大家重拾對拍賣行的信心，二也可以讓大眾了解古玩藝術品文化，不知道諸位專家意下如何？”
在場的研究員聽見李大成的主意之後全都一愣，網絡直播？到電視台錄節目他們倒是常去，但是網絡直播還從來沒有過。
“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你的提議卻非常的新穎。”許超說道，這事他也拿不準主意，所以還得看各位專家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去，那麽他想攔也攔不住。
“網絡直播？不應該是一些穿著清涼的年輕美女搔首弄姿嗎？我們這一幫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老太太去，能行嗎？”一個研究員疑惑的問道。
聽到這人的話，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
“老王，你知道的還蠻多的嘛，連穿著清涼都知道，你是不是在家沒事的時候總看啊？”另一個研究員笑著問道。
“是呀，跟我們仔細講講唄。”
“難怪老王最近那麽忙，找不到人影，原來是窩在家裏看網絡直播啊，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哈哈哈哈！”
王專家的老臉立即紅了起來，瞪著眼珠子不滿的說道，“笑什麽笑？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能怪我嗎？現在上網隨便打開一個網頁，都會有網絡直播的廣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別笑了行不行？”
看到王專家的窘態，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而王專家寡不敵眾，隻能坐在原位生悶氣。
等場麵逐漸的平靜之後，李大成這才說道，“現在的網絡直播已經不局限穿著清涼的美女了，隻要是有人感興趣的，有一定受眾群體的，都可以進行直播，像傳統的彈奏、書法、下棋，還有烹飪、美食，以及現在一些大型的發布會，都會有網絡直播的存在，而且據我了解，去年就已經有拍賣行對拍賣會進行網絡直播了，這個技術並不複雜，甚至隻需要一個手機就能夠辦到。所以，希望諸位專家能夠認真的考慮考慮。”
這就是他振興懷古的第一步，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在拍賣行裏麵，還有一家與眾不同的拍賣行。當然，在麵對這些專家的時候，就得往大義上說，要不然不好請啊。
“有什麽好考慮的，我去！”李大成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接了下來，是博物院字畫部裏麵的一位老教授，“甭管市場如何，也甭管行業怎樣，就衝著這二十件訂製古玩本身的藝術價值，這一趟我就去定了，你們誰都別攔著我。”
“我也去！”又一位字畫組的專家說道，“鄭板橋的竹石圖我見過不少，不過，我還真想看看李老板你找到的這件竹石圖到底如何，想必不是凡品。”
有人冒頭了，在場的其他專家也都忍不住了，誰見到好寶貝不心癢？別說他們這些沉溺古玩藝術品幾十年的人，就算是外麵那些初學者，在聽到這些寶貝的名字之後，一個個也都抓肝撓心的，恨不得立即能夠看到。
“我對那件紫檀龍紋禦案比較感興趣，咱們院裏麵如果能夠拍下來就好了，放在咱們這裏正合適。”
“院裏麵有一件琺琅彩人物紋膽瓶，不知道懷古的這件比之又如何……”
許超這個時候全程微笑，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裏卻跟明鏡似的，這李老板是在拿二十件訂製古玩在誘惑這些研究員呢，畢竟都是一些難得一見的寶貝，就算是京城博物院裏麵的研究員也不想錯過。什麽為了行業，什麽文化市場，最大的受益者還是這位李老板。
“李老板，說實話，你們懷古裏麵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許多都是國寶一級的，就像上次那副乾隆皇帝畫像，我們院是真想拍下來，但是能夠動用的資金實在有限啊，所以，以後有這種國寶的時候，能不能適當的向我們博物院傾斜一下？”許超看著李大成問道。
聽見他的話，屋子裏麵立即安靜了下來，眾人看了看許超，眼中充滿了讚賞，隨後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大成的身上，心想：你小子也不能光來請我們幫忙，不給我們一點兒好處吧？這裏可是京城博物院，國內最大最權威的古代文化藝術機構，每個研究員出去都能獨當一麵，現在大家都去給你站台，你是不是也該放點血了？
“許主任啊。”李大成一本正經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拍賣的那些古玩是我自個兒的似的。”我靠，不會被人發現了吧？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拍賣行的那些手段。”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教授看著李大成說道，“古玩拍賣的成交價，一些時候都掌握在拍賣師手中，隻要我們博物院拍的時候，他少幾句廢話，快點兒落槌，不就行了？”
“是呀，李老板，你不會連這點兒小事都不答應吧？剛才你請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可都答應的很痛快。”
“我們又不是拿出去轉賣，李老板不會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們吧？”
李大成不禁露出苦笑，看來今天自己不答應，網絡直播的事情是沒門兒了。不過想想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大成看著眾人說道，“這沒問題，以後凡是我們懷古的拍賣會，如果你們有看得上眼的，事先告訴我一聲，我跟拍賣師溝通一下。”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可當真了。”
“還是小李同誌痛快，咱們時候時候直播？我都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