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一起喝酒……”


    獨自坐在地下工房的遠阪時臣再次對於rider的怪異行為歎著氣。


    “放著archer不管真的沒問題嗎?”


    魔道通信機帶來了言峰綺禮語氣稍顯生硬的話語,時臣苦笑道:


    “沒辦法”。


    “既然是王者們的會麵,他又怎能不理會那些針對自己的提問呢?”


    隻要他們還沒弄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真正實力那就沒問題。所幸,今晚他們始終都在進行酒桌上的爭鬥。隻要不拔劍開戰,archer也就不會輕易現出“王的財寶”


    能夠在自家工房把握遙遠的艾因茲貝倫的情況,自然要歸功於藏身在那裏的assassin的報告,再通過綺禮的中轉後時臣才能了解得如此清楚。在rider破壞森林結界後,assassin也保持著氣息遮斷狀態順利潛入了城內。


    聖杯戰爭已進入第四夜,時臣還未踏出深山町宅邸一步。他已連續數日呆在自家宅邸打聽聖杯戰爭的戰況。而一些暫時隱藏起來的master的情況,他也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


    眼下他所關注的,就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與其master韋伯維爾維特。


    這兩人還未與其他servant交戰過對於他們的情報時臣知之甚少。而更為嚴重的是,因為assassin的失手。暴露了言峰綺禮與assassin依然活著的事實。


    所以綺禮特別關照assassin不要輕易靠近rider。不過就算是用了氣息切斷技能其效果還是有限度的。不要看rider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他比其他servantm的感覺更為敏銳。這次偷聽三人的對話時。綺禮也特別囑咐assassin不要被rider發現。


    “對了,綺禮。rider和archer的戰力差距……你是怎麽看的?”


    “我認為,重點就在於rider還有沒有比‘神威車輪’更加厲害的王牌。”


    “嗯……”


    問題就在這裏。與其餘四名servant相比,隻有rider令他們最為不安。


    支配berserker的master已消耗了巨大力量,caster麵臨著四麵楚歌的威脅並且連工房都已被破壞。這兩組人,等著他們自生自滅即可。


    吉爾伽美什不會負於受傷的saberncer雖說仍然毫發無損,但他的原master因重傷而退出。被一名下位魔術師指揮的他已經不足為懼了。


    “不過。你對那個違規召喚新出來的master怎麽看?


    “很強,不過暴君尼祿貌似也沒有什麽過人的傳說呢,實力估計強不過騎士王。


    “嗯,我也是真麽認為的。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現在,我們還有必要試試那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不必言明,通信機那邊的綺禮已經明白了時臣的意圖。


    為了掌握珍貴的情報,現在可以派assassin前去試探。


    rider與其master毫無防備進行酒宴的現在是個相當好的突襲機會。這時。重要的不是勝利,而是敵我雙方的戰力差。如果能順利解決rider自然是最好,即便不能,如果能夠將他逼入絕境而迫使他使出最強的絕招,那也足夠了。


    “想要所有的assassin集合,恐怕需要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很好。下令吧。雖然這是個很大的賭博,所幸即使失敗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assassin對時臣而言,不過是為奪取聖杯而采取的手段之一,是用過就扔的道具。這種認識在其弟子言峰綺禮身上也得到了充分體現。


    時臣說完後換了個坐姿,同時往杯裏又倒了杯茶。他愉快地嗅著紅茶的芬芳。等待著他所下命令的行動結果。


    saber毅然說完後,眾人沉寂了許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讚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沒有人說話。


    “——我說,騎士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rider終於打破了沉默,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你是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曆史?”


    “是的。無論是多麽難以實現的願望,隻要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


    sab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在為止saber終於知道了為什麽這兩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場麵頓時冷了下來。


    “啊,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


    sab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不意間,有人哄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而這笑聲,是從散發著金黃色光輝的archer口中發出的。


    麵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麽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憤怒,黃金之英靈邊笑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醜!”


    笑個不停的archer身邊,rider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注視著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曆史?”


    從未對理想產生過任何懷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又有什麽不對?”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陣爆笑。


    “喂喂。你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麽‘為國獻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漸漸深沉的沉默。這對saber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麽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


    “你錯了。”


    r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麽——”


    saber再也抑製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你們這麽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


    rider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從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


    “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著胸。直視著騎士王嚴厲的目光。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麽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麽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曆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rider傲然的話語,saber否定道:


    “你這樣說隻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麽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聳了聳肩失聲笑道。


    “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麽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


    這回輪到saber傲然開口道:


    “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確’的奴隸嗎?”


    “你要這麽說也行。為理想獻身才配做王。”


    沒有一絲疑惑,年輕的騎士王點了點頭。


    “人們通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著依然堅毅的saber,一邊的rider仿佛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舍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讚歌和夢幻的代名詞。


    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裏麵包含著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著她握劍的手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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