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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藍修的電話響起時,誰也無暇顧及,暗夜裏,微痛的低吟交織粗喘,混著手機震動此起彼伏,久久沒有落幕。


    她滿眼無畏,有什麽後不後悔的?


    男人抿了唇,定定的看著她,最終落下一吻,壓抑著**,“別後悔。”


    “我不。”她挑眉,“你們男人做事都這樣嗎?你有沒有問我願不願意?你把我趕出藍宅,我一樣在第一島!”


    藍修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在做什麽決定,終歸說了一句:“去找丫頭,你才安全。”


    這回她終於皺起眉,鬆開緊咬的唇,“我招人喜歡幹你什麽事?至於趕我走?”


    “遠離那些不三不四的公子哥,我為你好!”他又一次開口,咬牙切齒的隱忍著什麽。


    她一手早就抓緊了被褥,死死摳著。


    他的吻像著了火似的從唇齒間燎到耳畔,聽得到他粗重喘息,咬著她的耳垂:“以為我不敢要你?”


    那一秒,她忽然後悔刺激他了,陷進被褥裏,皺起眉咬唇看著他,又倔得不肯求饒。


    齊秋落穿著睡裙,一腿高抬,深處溫熱被迫抵著他的腰,來不及抗拒就被他一把托起,幾步扔到了床上。


    可她越是掙紮,藍修越是強勢,舌尖狠狠抵進,一手勾起她的腿勾在腰間。


    齊秋落想掙紮,他太強硬,吻得不舒服,何況,他上一秒還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她看出來了,提到她和莊岩接吻,藍修那雙陰邃的眼幾乎噴火,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吻得很重。


    唇被封住,滿是他渡過來的酒味,刺激、麻痹著她的感官。


    她淺淺的勾著嘴角笑,“那你可想清楚,本小姐是個老處女,沒什麽滋味,碰了我,還會矯情的追著你要負責,不過接吻可以,跟莊岩那麽久,別的沒學會,跟他接吻……唔!”


    ‘泄欲’兩個字讓藍修擰了眉。


    齊秋落愣愣的看了他三秒,然後揚起嘴角看著他醉態惺忪的眼,“剛剛的女人跑了,你拿我繼續泄欲麽?”


    這次藍修幹脆一把將她拽過來,抬腳踢走行李箱,抱著她翻了個翻,一手關門把她壓在門後。


    她又怎麽會聽,退了一步又往另一邊走。


    “放下。”藍修終歸是低沉一句,神色依舊陰沉。


    她是真的生氣了,麵無表情的要錯開他往外走。


    男人身如鋼板巋然不動,低眉盯著她。


    她拉著行李箱出來,一臉冷靜,正好在門口撞了藍修。


    拉梁聲音傳來,藍修才忽然皺了眉,捏著車鑰匙,三步並作兩步踏上樓梯。


    藍修靠在門口,喘息之間帶著濃烈的酒味,抬眼盯著她上樓,能聽到她在臥室裏一陣倒騰收拾東西,最後拉上行李箱。


    到了藍宅,黑漆漆的一片,顯然,剛才那個女人已經走了,齊秋落笑了笑,等他開了門,徑直上樓去。


    齊秋落隻是皺了皺眉,依舊穩穩的坐著。


    也不知道是藍修真的喝得太多,還是情緒激烈,中途車子幾次險險的擦到綠化帶。


    回過頭,撇向窗外,咬唇不言。


    心頭倏地一疼,齊秋落轉頭看了一眼他硬朗的側臉,忽然冷笑,用她專業營養師的技能伺候他將近一年,就換來一個‘隨便’?


    沒想藍修眼都不眨,冷然一句:“隨你。”


    “傅氏剛收回,夜七受著諸多壓力,我要回去幫她,今晚就走,正好給你們騰地方親熱。”她說得不冷不熱,但句句清晰。


    板著臉將她塞進車裏,中控上鎖,板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回開。


    車子沒追,但沒過多會兒,她被藍修一把扼住手腕拽了過去,強製帶著往車上走。


    齊秋落轉頭看了一眼,轉而繼續往前走,且步子比先前走得急。


    忽然又車燈閃過,轉眼一輛車在麵前穩穩的停下,傳來藍修冷沉的聲音:“上來。”


    掛掉電話她又顫了顫,挨凍繼續往前走,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路麵。


    本來想問問找夜七聊兩句疏散心情,居然沒人接。


    可惜出來了,卻發現什麽都沒帶,怎麽走?


    她頭都沒回,“回榮京,你不是煩我麽?”


    “幹什麽去?”她出門之前,藍修從客廳的沙發抬頭,越過女人裸露的香肩,陰綿綿的盯著她。


    半小時前,他喝得半醉被一個女人送了回來,明知道她就在樓梯口站著,他竟在客廳上演少兒不宜,她腦子一燒就出來了。


    兩天前,她從晚宴上回來,被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公子送回藍宅,為此藍修陰著臉處處給她找茬,她一來脾氣就吵了一頓。


    剛掛掉夜七電話,藍修就打了過來,她瞥了一眼,狠狠按掉。


    兩次都不接,齊秋落薄唇掛了,凍得抱肩瑟瑟發抖。前後看了看,夜晚寂靜的接到,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樓的客廳,她的手機響了兩邊。


    ……


    原本她想說明天也許不和他一起回玫瑰園,但終究沒說出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把藥喂進她嘴裏,又端著水杯給她喝,雖然無話,但也默契。


    他顯然是出去過了,唯一一件睡袍帶了一身的寒氣回來。


    沐寒聲再回來時,她快睡過去了,迷糊見被他一手抱了起來,“先吃藥。”


    餘光看到沐寒聲起身出去了,她又斷斷續續的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


    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一聽這話,傅夜七沒忍住鼻尖酸澀。


    “對了,寒聲那兩天說是想給你什麽驚喜,順便把我們祖孫接回來了,偏巧讓你受這麽多委屈,你要是生氣,就罵他一頓,奶奶向著你呢,可別自己憋著。”老太太溫溫和和的聲音,緩緩的,帶著淡淡的笑。


    老太太是擔心她被緋聞事件影響,正好那兩天孫子不在,她雖然堅強,但也有脆弱的時候,言語裏都是擔憂,倒是隻字不提那些負麵新聞。


    她順坡下驢,勉強笑了一下,“嗯,晚上淋了點雨,有點難受。”


    老太太立刻皺起眉,“怎麽了,感冒了?”


    “奶奶!”哭過吵過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淡淡的鼻音。


    傅夜七雖然閉著眼,但也猜到了,坐起身,吸了吸鼻子,伸手要電話。


    老太太堅持要孫媳婦接電話,沐寒聲輕輕蹙了眉。


    沐寒聲轉頭看了她,‘嗯’了一句,說:“在傅宅不在禦閣園……她在,剛睡下……”


    “你沒在家裏,怎麽座機沒人接呀?”老太太有些擔憂的聲音。


    沐寒聲的手機放在床頭,有電話進來時,他疲憊的擰眉,卻也頃刻起身去接了。


    她隻是安靜的窩在床上,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婚姻關係已經結束是事實,如果分開能讓她好過,他不敢做那個讓她生恨的霸君。


    他也並非沒有觸動,畢竟她說得真切。


    隻是這樣的聲音,太平淡。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麽,但絕對沒有那種事,知道你最近情緒差,不論你說了什麽,我希望你再考慮。”他在她頭頂低低的嗓音。


    算起來,沐寒聲這是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剛毅的麵部帶了幾分疲憊,依舊和她洗完澡晾了衣服,最後躺在她身邊。


    兩個人一起洗澡,全程無話,她甚至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連父母去世那年,她都沒有這麽歇斯底裏的跟人吵過架。


    沐寒聲沒有多餘的征求她同意,抱著徑直往浴室而去。


    一路上她都閉著眼,一句話不說,直到被他抱進臥室。


    沐寒聲彎下腰,也沒有固執的遞給她,隻是彎腰將她抱起,腳尖點開門,一步步往裏走,又熟稔的上樓,送進她的房間。


    鬢發還滴著水,她低眉,沒有去接。


    沐寒聲知道自己往哪兒扔,情緒要比她穩定,借著雷電忽明忽暗,找的時間比她少,就撚著簪子走到了她身側。


    可沐寒聲抄手把她抱起來,又擰不過她死死扒住門板,不進去,隻能將她放在側門門口,看著他找。


    她搖頭。


    沐寒聲蹲了下來,麵部依舊冷硬,話音低沉平和,“你身體受不了,回屋去,我來找。”


    腦子裏隻有任性的想法:那是他早就已經送出手了的,是她的東西,她可以扔,他就不能!


    可她不讓,忽然衝著他低低的控訴,“那是我的東西!”


    沐寒聲彎下腰,想把她從地上抱起來,“你進去。”


    她現在顧不上跟他生氣,仰臉哽咽,“找不到了……”


    英眉幽幽的蹙著,看著她淋得狼狽,終究柔了聲,“進去。”


    沐寒聲匆匆走來,在她身旁站定後,低頭和她對視,薄削的唇緊抿,一句話都不說,生怕惹她極端,又惹自己暴怒。


    她仰頭,視線模糊,越是生氣,越是委屈。


    從牆角找了方圓幾米,她幾乎失望的癱在地上,眼角見了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昂貴的皮鞋栽進草坪裏,巋然不動的立著,


    雨越下越大,每打一下雷,她都會被驚得一顫,手下越是焦急,急得落淚,嘴裏喃喃自語:“怎麽會沒有呢?……怎麽會沒了?”


    她幾乎是趴在草坪上一寸一寸的找,冬季的草坪保養再好也不旺盛,可她就是連簪子的影子都沒見著。


    雨下得不大,但真的很冷,她身上的衣服本就沒沐寒聲扯得不成樣子,雨水一打,隻顫顫巍巍掛在身上。


    沐寒聲把簪子扔出了窗外,應該在客廳正對的草坪上,她默默的想著,幾步往那邊走。


    她光著腳就衝了出去。


    隻是蹲得太久一起身猛然往前栽去,膝蓋、手掌重重著地也沒顧上,拉開門,一股森冷迎麵撲來,打得人冷顫。


    也不知道她保持了那個姿勢多久,她忽然回神,想起了什麽,驟然站起身要出門。


    榮京又下雨了,似乎還夾雜著薄薄的冰渣。


    “轟隆!”一個驚雷,猛地將她打醒,懵然看向窗外。


    她從靠著門板,最後滑到地上蜷著膝蓋,黏濕的睫毛安靜的合著,似睡著了。


    門裏門外,徹底的寂靜著。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們也如她所說,因為迪雅君而陷入徹底冷陌,直到沐寒聲得知她要嫁給別人而痛心疾首。


    有人說,能轟轟烈烈的爭吵,說明關係還有餘地,總比冷陌如冰有回旋機會,能化解冷漠如冰的猛藥太少。她在想,是真的麽?


    她從第一島回來時,那麽有自信能和好,盡心盡力照顧了這麽久,怎麽就沒跨過去呢?


    也許這就是七年之癢?


    如果他不是非要質問,她或許還不至於說得那麽狠,那麽堅決,畢竟,他們還有瑾兒。


    沐寒聲終究是出了門,她反手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呆呆的什麽都不做。


    她低眉埋著繼續痛苦,聽他幾次質問,更是惱怒,徑直衝過去拉開大門。


    “我說沒有,你也不信?”沐寒聲盯著她,“一定要這樣?”


    她隻是輕輕搖頭,“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麽,請你出去。”


    簪子?沐寒聲終於擰眉,“我沒有。”


    她推開他,累得蹲在牆角,“她什麽都沒做,隻是紅顏可怕,連我的簪子,你都可以讓她戴上……我隻是個普通人,做不到聖母的宏偉和大度。”


    這一晚,沐寒聲覺得所有睿智、城府統統見鬼,他跟不上她的思維。


    沐寒聲滿臉的不解,“雅君到底做了什麽,讓你覺得跟我在一起竟是一種浪費?”


    她衝動的提高了音調:“因為我知道迪雅君是我們跨不過去的存在,她比宋琦、比黎曼可怕,我不想浪費時間去驗證!”她說得堅定而冷硬。


    輕易嗎?


    “從我們結婚開始,七年了,夜七,什麽事沒經曆過?你能這麽輕易的說出分開?”他英眉緊擰,定定的看著她,“四年前,你提離婚,是我令人失望,不怪你。現在呢?你怎麽能去輕易做這樣的決定?”


    “到底為什麽?”再次開口,問著自己都覺得極其愚蠢的問題。


    看著她失去理智,連聲音都顫抖著,沐寒聲卻立住腳,紋絲不動,一把捉了她定到眼前。


    她死死拽著她的衣服推往門口。


    可她忽然心疼,把氣撒到了他頭上,好像他扔了她的東西,對著他破口驅趕:“你滾沐寒聲,我不想看見你!”


    就這樣完了,結束了?


    傅夜七愣了,呆呆的看著窗口。


    也許是氣急了,他忽然邁開走到垃圾桶邊,撿起那個簪子,伴隨一句“要扔就扔得徹底”,揚起手臂將簪子甩出窗外。


    沐寒聲整張臉都是陰的,陰得滴出墨來。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眼淚濕了一臉,貝齒微咬,“我想得很清楚,你走,立刻走!”


    沐寒聲隻是低眉冷冷的盯著她,“你想清楚。”


    傅夜七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的火,流著淚一把將他推開,氣紅了眼,一把抓起簪子扔進垃圾桶,也不給沐寒聲任何反應的時間,吃了死勁扯著他往門邊走。


    他壓在她身上,低眉的目光好似淬了火,對她卻始終不下重手,隻差點把沙發皮都撕下來。


    “啪”的一聲,不夠清脆,在寂靜的客廳卻聽得很清楚。


    忘了是怎麽纏到一起的,她咬了他的手,他的脖子,最後一巴掌揮在他臉上,失控的糾纏才終於停住。


    他想再次攫取時,傅夜七當真是發了狠,不遺餘力的想從他身下解脫。


    沐寒聲越想越氣,就是兩天的時間,她不要簪子,想跟他分手?


    她是真的怒極了,如果他今晚不是一定要纏著她說這些,她的脾氣壓一壓或許就過去了,如果他不拿出那枚簪子,還理直氣壯的說專門去英國找去了,她也不至於這麽不領情。


    “放開我。”她狠狠側頭,找回自己的聲音,被他壓著的雙手不管不顧的掙紮,“放開!”


    傅夜七懵了片刻,猛地想到了他上次的強要,他還想那麽對她是不是?


    薄唇壓下去,不顯得粗魯,但絕對沒有溫柔,隻餘強勢和霸道,捉了她的手腕舉高到頭頂,氣急了的另一手直接去解自己的皮帶扣。


    話音剛落,他已然輕易將她轉過去扔進沙發裏。


    攥著她的手背青筋直冒,“看來我沒把盡夠作為丈夫的職責?竟讓你以為我需要靈魂伴侶?”


    他這樣的躁怒,幾乎隻有失明的那段時間才會出現。


    “傅夜七!”沐寒聲怒得低吼。


    她現在已經擰上脾氣了,側臉抬眸,“也許,你就需要靈魂伴侶呢?”


    沐寒聲失笑,陰沉的笑,“你這是在為自己找借口?我沐寒聲低廉到要人找這麽拙劣的借口了?雅君脫光站我麵前我都不會有任何反應,你找她當借口!”


    一個嫁了人,生了女兒,還愛著他的女人,得有多愛?


    聽她略帶諷刺的繼續:“現在是東西,以後誰知道會不會是人?迪雅君有多愛你,你不知道麽?”


    沐寒聲英眉幾乎打結,婚姻關係失效一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瞞著,哪怕當初罵她永遠別回來都隻字不提,她竟說得這麽輕易?


    傅夜七抬頭,也不說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同一個東西,這個理由夠麽?我們已經沒了婚姻關係,你不必瞞著我,所以我應該說分手,沒錯?”


    “不過幾件煩心事而已,至於鬧到如此?”他看她,頗有視她無理取鬧的意思。


    “簪子不要?我們的事再說?”他薄唇削著冷氣,重複著,淡淡的語調,卻是鋒利的氣息。


    手腕被他緊緊攥住拽了回去,距離之近,隱約能看到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不想多說,把簪子輕輕放到茶幾上,轉身要上樓。


    沐寒聲終於瞳孔陰暗,緊緊盯著她,“你又是什麽意思?”


    抬手抹過,閉了閉眼,她重重的呼氣,疲憊的開口:“簪子我不要了,你拿走,愛給誰就給誰,如果你還需要照顧,我可以過去,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再說。”


    那個簪子,迪雅君戴過的,他們一起出現在慈善晚會,一起離開榮京,他一定要她直言說穿麽?


    她依舊直直的看著他冷峻的臉,她們愛他,那是她們的事,可沐寒聲怎麽能一邊哄著迪雅君,一邊騙她呢?


    她紅了眼,眼淚滑了下來,沐寒聲夾著香煙的直接驀地收緊,目光幽暗。


    說到這裏,她緊了眉心幾分哽咽,“是我活該,如果我好好呆在榮京,或許什麽事都沒有,可我已經受過懲罰了,我所能照顧你的都做了,我是真的想回來好好跟你在一起,甚至不去計較安玖瓷的小心思,不去在意迪雅君對你的餘情未了,因為那是她們的權利,你呢?”


    “我和衛子謙傳緋聞是我樂意?你覺得我很享受是不是?”她蹙著眉毛,“沐寒聲,我知道當初扔下你去了第一島是我不對,你對我冷言冷語,刻薄責罵,我都無所謂,甚至流掉那個孩子……”


    男人不回應,隻是擰著眉,陰鬱的視線也撇開了。


    傅夜七猛地轉頭盯著他,“沐寒聲,你什麽意思?”


    尤其,他的目光掃過沐欽作好的畫時,英眉蹙了起來。


    “衛子謙那麽厲害,你怎麽還急著把緋聞給撤了?”沐寒聲麵無表情了,直直的看著她,這絕對是一句氣話。


    許久沒抽煙,他現在抑懣,忽然從沙發起身,站到窗口後,隻手探了一支煙,湊到嘴邊‘嚓’一下點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回頭看著那頭冷著臉的人。


    女人有時候的確難以捉摸,直到此刻,沐寒聲都摸不著她生氣的點在哪兒。


    他衛子謙可真是厲害!


    她當真以為所有事都是衛子謙辦的?


    沐寒聲轉頭看了她。


    “你去英國找回來的?”她噙著淡淡的笑意看他,隻是那笑無比淒冷,“你就為了找這個東西,不聲不響的出差?拖了三天,當我遇到的所有麻煩,都被衛子謙解決,你才回來?”


    沐寒聲不說話,淡淡的抿唇。


    看著他抿了唇,低低的盯著她,傅夜七反而笑了一下,“我是不是該破涕為笑,感激你把簪子找回來?”


    緋聞事件已經過去了,他拖著疲憊也道歉過了,千裏迢迢去把簪子找回來、複原,捧到她跟前,左哄右哄依舊如此,不免涼了眸色,薄唇微抿。


    沐寒聲察覺了不妥,卻也輕輕起了眉峰。


    “說完了麽?”她忽然冷下來的語調,正眼都不看那枚簪子。


    他沉峻的臉,認真說著:“我本想瞞著你出差,回來給你個驚喜,誰知道會出這麽多事?下次一定都跟你報備。”


    直到沐寒聲把那枚簪子拿出來,她才驟然冷了臉,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揪著沙發墊。


    她本就沒什麽興致,表情變都不變一下。


    但沐寒聲溫和的斂眸,清醇的嗓音帶了幾分疲憊,壓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有東西送你!”


    身下的人輕蹙柔眉,壓製情緒等他離開。


    她想躲沒躲過,沐寒聲低頭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依舊半個身子壓著她,“雖然累,你這麽一折騰,也沒什麽睡意了。”


    看得出她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沐寒聲幾不可聞的歎息,抬手弄了弄她輕微淩亂的發絲。


    她是女人,有正常情緒的女人,但經他一說,克製的收起了所有情緒,撇開頭,淡淡的開口,“鬆開。”


    “是,過去這段時間,我對你過於冷淡,那是怕再把你卷進來,現在總算風平浪靜,你怎麽反而跟我慪上了?”


    手腕被他攥住,直直的對視著。


    她撇開頭,一手把他往旁邊推。


    她絕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事情都過去,按說他回來,認認真真道個歉,她的態度不至於這麽冷。


    沐寒聲微微抿唇,安靜的盯著她看了會兒,“你到底在生氣什麽?”


    她並不領情,“我好像沒阻止你休息,你現在就可以走。”


    沐寒聲皺了皺眉,“夜七,不鬧了行不行?你累我也累,我剛從機場過來,一起洗個澡,舒舒服服睡個覺,嗯?”


    “你放開我。”她低低的音調,已經帶了惱羞成怒的味道。


    這一路,她不是沒掙紮,奈何爭不過他的紋絲不動,被他壓在沙發裏,一手還抵在她胸口處。


    臉色暗了幾分,卻又滴水不漏,有力的手臂裹著她滾進沙發裏,“好了,現在可以聊了,你若是有氣都發出來,我受著,一會兒還有事跟你說。”


    走進去時,他注意到了客廳裏多出來的那幅畫,溫馨的餐桌上是她恬靜的睡顏。


    所以幹脆伸手牽了她,另一手穩穩的裹著她往別墅裏走,接過她手裏的鑰匙開了門,帶著她徑直往客廳而去。


    沐寒聲英眉微挑,冷峻的臉,在夜色裏隻剩暗沉,他自是不會走的。


    “你今晚想住這兒是嗎?”她站定,開口。


    也許是因為不順從她的意思,她的憤怒有持續高漲的態勢。


    在她即將把鐵門合上時,沐寒聲伸手把自己帶了進去,她正回頭盯著他。


    沐寒聲又豈會答應,看著她踩著高跟鞋往傅宅大鐵門而去,他也勾著外套一亦步亦趨的跟著。


    換來她美眸冷對,微微吸了一口氣,“我今天很累,沒法繼續跟你夜聊,請回。”


    “夜七。”他試著溫和的喊她的命。


    片刻,他才動了動眉角,近乎勾笑的弧度,原來她生氣,是因為‘故地重遊’?怕他對過往放不開手麽?


    對於這個問題,沐寒聲顯然愣了一下,盯著她慍怒的小臉。


    有多少次的事情,是因為他去那個地方才發生的?可他依舊這樣,哪怕走的時候不告訴她,至少說一聲和迪雅君一起走的,她或許都會好受些。


    說什麽,他都是那副溫溫軟軟不疾不徐的樣子,她反而窩火,美眸揚起微瞪,“你是不是很喜歡英國?”


    沐寒聲輕輕勾了嘴角,盡量順著她,“走之前沒跟你打招呼,也是我不周到。”


    暗夜掩去了她身上過重的理智和清冷,儼然一個吵架中情侶樣兒。


    “去了怎麽還回來呢?”她微微歪著頭,語調微冷,帶著賭氣情緒。


    傅夜七抬頭看著他,淡淡的扯了唇角,如果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麽。


    調整了一下情緒,用著溫切誠懇的低音,才道:“我知道,這兩天發生這麽多事我都不在身邊,你受了不少委屈,好在現在都過去了,我也回來了,但你總得讓我做點什麽,是不是?”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歎口氣,外套搭在了臂彎裏,稍微上前一步,垂眸凝著她淡淡的臉。


    她卻忽然退後一步,直直的盯著他,連碰都不讓他碰。


    他想起了當初任性的對著電話說‘不接!’的樣子,薄唇輕輕勾了一下,反手脫了外套往她身上搭。


    她依舊立著,擋著去路,“有什麽話,你就在這兒說,我不冷。”


    沐寒聲低眉,深邃的目光在暗夜裏多了幾分柔和,“夜裏太涼,進去說話總是可以的?”


    雖然這些天心裏一直憋著生氣,但說話還算平和,就是表情清淡。


    傅夜七抬頭,“我並沒打算讓你進去。”


    她把手抽了回來,車燈映照下,臉上的不情願很明顯。所以古楊趕緊識趣的關了車燈,當自己是隱形人。


    沐寒聲英眉微動,倒是不直接跟她爭,衝古楊頷了頷首,邁著長腿走到她跟前,順手牽了她要往裏走。


    很顯然,她不打算讓沐寒聲住這兒。


    傅夜七一臉清淡的走過去,一手貼到車頭,對著古楊,“你等著,他馬上就走。”


    “你先回去。”沐寒聲心底也驚了一下,然後對著古楊說了一句,自己才開門下車。


    古楊一眼看到她的時候,猛地踩下刹車。


    看著出租車走了,她轉身站在馬路中間,等著沐寒聲的車開過來。


    知道擋不住他,所以她一路讓司機送回傅宅。


    她淡淡的笑著,這種意趣一兩次就夠了,她實在受不起。


    晚上開車,出租司機大多無聊,能聊上就解困,司機笑得更深了,“年輕人都這樣,我女兒三天兩頭和女婿吵,氣哼哼回家,轉頭就好吃好喝天氣放晴,那也非得等女婿乖乖上門哄來才肯回去,你說這也是生活意趣?”


    她低眉,勉強笑了笑,“算是。”


    司機師傅嗬嗬笑了一下,“小夫妻吵架了?”


    坐回座位,她隻是淡淡的一句:“您繼續開,沒事。”


    傅夜七皺了一下眉,從後視鏡看去,夜色昏暗,可沐寒聲那輛勞斯萊斯低調也紮眼。


    “後邊那車您認識不?”


    她回頭抬眼看去,“怎麽了?”


    “姑娘。”司機師傅忽然開口。


    收了電話,她給沐欽發了短訊,以示抱歉她的不辭而別,隻能以後再去看筱筱兒了。


    說真的,上一次商政交織的輿論,到最後用蘇曜的撤職收場,這一次,好在處理及時,否則是不是還要連累肖筱?


    衛子謙低低的笑。


    末了,她又淡淡語氣的開玩笑,“以後都不敢跟你一起現身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側臉望向車窗外,“好。”


    “對了。”衛子謙的聲音低了一些,“緋聞照片的事,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別太煩心,後續我會處理好。”


    她抿了抿唇,想到衛夫人的固執,又想到了藍老爺子老頑童的模樣,上了年紀都這麽可愛麽?


    衛子謙點頭,倒也加了一句:“估計帶沐寒聲都不一定有用!”


    她靠在椅背上,輕輕挑眉,終歸失笑,“下次我過去拜訪伯母,帶著瑾兒去?”


    衛子謙一手捏著眉頭,英俊的臉頗為苦相,“我媽的固執,你也見識過的,該說我真的都說了,沒辦法。”


    “伯母想見我?”她有些無奈,又免不住的好笑,“你沒跟伯母解釋清楚麽?”


    沐欽說得沒錯,傅夜七接著衛子謙的電話直接就出了酒店,路過古楊的車更沒看見似的,抬手打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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