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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楷嗅到了一絲火藥味，但他的表情，還是很冷靜。
他相信硯靈的話，如果陳詩玲不把敢死隊解散，兩人在交往的路上，隻會越走越遠。
唐楷調查過陳詩玲手裏的那支敢死隊，在境外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兩人長談之後，陳詩玲非但沒有解散隊伍，還變本加厲，利用敢死隊做出很多極端的事情來。
唐楷勸過兩次，沒有效果，便不想再勸。
一個人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如果她不想改變，你說再多，也是無用。
一聽來人是唐楷的女朋友，楊思穎像受驚的小白兔，茫然無措。
“唐楷，我有事找你，上我車。”陳詩玲笑著收回手，很自然的挽住唐楷的手臂，對楊思穎道，“對不起，我這跑車，隻有兩個座，就不捎你了。”
楊思穎想笑，卻笑不出來，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呆呆的站著。
唐楷溫聲道：“楊思穎，你先回去吧，我跟她去一趟，你路上小心。”
看著唐楷上了陳詩玲的車，看著車子開遠了，楊思穎這才緩過神來。
她恨自己太懦弱了，在陳詩玲麵前表現得跟個剛進城的鄉下姑娘似的，連握手也不會了，連話也不會說了，連一個微笑也笑不出來了？
太丟份了！
可是，可是，那個陳詩玲，那麽高貴，那麽優雅，那麽美麗！人家開的還是瑪莎拉蒂的跑車，價值得好幾百萬吧？
楊思穎悵然若失，自嘲的笑了笑，慢步回家。
唐楷坐在副駕駛位置，問道：“新買的車？”
陳詩玲嗯了一聲：“好看嗎？”
唐楷道：“你變了。”
陳詩玲道：“我還是我，變的是你。”
唐楷道：“以前的你，沒這麽物質。”
陳詩玲道：“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你寄存在我卡裏的錢。早就還給你了。”
唐楷道：“你的錢是怎麽賺來的，你自己心裏明白。這樣的錢，我勸你還是少花。”
陳詩玲道：“我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麽不能花？”
唐楷道：“上個月，你手下的敢死隊，扮成海盜。在馬六甲海狹，攔截你們競爭對手的商船，還殺了船上的幾個人。”
陳詩玲驚訝的道：“你怎麽知道？你跟蹤我？”
唐楷道：“我沒這麽無聊，也沒那個時間。”
陳詩玲問：“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唐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詩玲道：“你也知道，他們是我的競爭對手，既然是對手，我用一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唐楷道：“多不反對使用商業手段，但人家是正規商人。你們可以公平競爭，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你使詐、你欺騙，都可以，但不可以扮成海盜去搶劫，更不應該殺人！”
陳詩玲緊咬紅唇：“他們是外國人，敢死隊也是在國外殺的人，沒人查到我頭上來。”
唐楷伸出手，指了指天與地，沉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詩玲，我勸你，趕緊收手！不然，你會招惹很大的麻煩。”
陳詩玲道：“唐楷。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唐楷道：“我站在正義這一邊。”
陳詩玲道：“這麽說來，我是邪惡那一邊的人了？”
唐楷道：“你邪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又緩聲說道：“詩玲，你要錢，我可以把我的錢全部給你。我求你了。收手吧，解散敢死隊。做回正當生意。”
陳詩玲道：“當初，你為了我，跑到國外去殺人，替我父親報仇，當時我覺得，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依靠，在我心裏，早就把我自己交給你了。你現在說這種話，你叫我怎麽想？”
唐楷道：“詩玲，我殺人，跟你殺人，不同。”
陳詩玲道：“有什麽不同？都是我們的對手！又是外國人，殺了也就殺了！我爸爸走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強者生存！要想活下去，不是被人殺死，就是把別人殺死！我不想再讓別人主宰我的命運！也不能讓別人左右陳氏集團的命運！”
唐楷吃驚的看著陳詩玲，像看一個陌生人。
“詩玲，你真的變了，你再這麽下去，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你別口口聲聲標榜你的正義！你隻不過是個普通人！你維護不了世界的正義！唐楷，該醒來的人，是你！你看看，陳氏集團最近的發展，規模擴大到了以前的五倍！不用多久，我們的生意，就能做到全世界去。”
“生意做得越大，你犯的錯就會越多。”
“錯？我最大的錯，就是沒有早些長大，沒有早日成立敢死隊！”
“詩玲，你以為，你父親比你笨嗎？”
“他比我聰明。他能成立陳氏集團，而我隻能守成和開拓。”
“那就是了。你以為，憑陳大哥的智商，你能想到的事情，他會想不到嗎？他要是想像你這麽做，他早就做了！但是，他為什麽沒有做？因為經商也好，做人也好，都要講究一個誠信！”
陳詩玲怔了怔，放緩了車速，沒有回答。
唐楷繼續說道：“如果陳大哥跟你一樣，我當初就不會幫他，也不會替他報仇！詩玲，陳大哥走之前，把你交給我保護，我有責任勸解你。”
“就因為這個，你疏遠我？”陳詩玲道，“剛才那個女人，是你新找的女朋友？你確定要離開我了嗎？”
她這話，說得無比柔弱，最後那句，更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
唐楷的心，瞬間就融化了，說道：“不是。她真的隻是我一個同事。”
陳詩玲道：“如果我答應你，解散敢死隊，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什麽要求？”
“跟我結婚，馬上。”
“……”唐楷猶豫了。
他想到了硯靈的話，說他和陳詩玲並不合適。
陳詩玲道：“怎麽了？不想跟我結婚嗎？”
“不是。詩玲，我們還年輕，多等兩年，好不好？”唐楷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有一個異界生物，說咱倆不合適吧？
陳詩玲踩下刹車，說道：“我知道了，你下車吧。去找你的同事吧！唐楷，珍重！”
唐楷沒有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詩玲，相信我。”唐楷看著她的眼睛說。
“相信你什麽？相信你兩年後會娶我？還是相信你會和那個女同事在一起？”陳詩玲嘲笑的問。
唐楷緊握她的手不放，說道：“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過的人，隻有你。”
陳詩玲瞬間淚崩，撲進唐楷懷裏。放聲大哭。
“唐楷，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我沒有辦法，隻能用極端的手段，才能保證陳氏集團的生存。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如果你肯回來幫我，我一切都聽你的，好不好？”
聽到陳詩玲止不住的哭聲，唐楷的心。再如堅石，也融化了。
“詩玲，聽我的，盡快解散敢死隊。我是為了你好。”唐楷相信硯靈的判斷，不會有錯。硯靈存世數千年，什麽有危險，她比普通人更清楚。
“不行，不行了。”陳詩玲忽然用力搖頭，用一種絕望的口氣說道。“唐楷，敢死隊解散不了了！”
唐楷訝道：“為什麽解散不了？他們不是你控製的嗎？你出些錢，發打他們到國外生存就好了。”
“不行了，不行了！”陳詩玲緊緊抱住唐楷，哭得更加傷心了。
唐楷預感到什麽，扶著她的雙臂，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快跟我說說！”
陳詩玲閉著眼，任由淚水流下來，濕了臉。
“唐楷，上次你叫我解散敢死隊，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而是已經遲了。”
“不遲，你解散他們，妥當安排他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要賺錢，我們另外想辦法，好不好？”
“唐楷，現在的敢死隊，已經不受我的控製了。”
“什麽意思？”
“有一股神秘的境外勢力，入股了陳氏集團，敢死隊現在全由他們掌握。”
“境外勢力入股陳氏集團？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三年前就入股了。”
“他們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很有勢力，也很有財力，大到我無法想象，也無法拒絕。”
“你當初為什麽要跟他們合作？”
“陳氏集團在國外遇到了困難，無法解決，正好他們找上門來，說可以幫我解決麻煩，前提是入股陳氏。”
“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我不想總是麻煩你，不想讓你為了我去冒險……”
“好了，他們入股之後，做了什麽？”
“他們入股陳氏之後，把敢死隊進行了改造。本來，我成立敢死隊的目的，隻是為了替陳氏的商船保駕護航，沒想到他們改造之後，敢死隊成了海盜！”
唐楷心裏一直有疑點，此刻完全釋然了。
一直以來，陳詩玲都是個很溫婉的女子，怎麽可能叫人去當強盜，去殺人？
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傻瓜，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講？”唐楷撫摸她的秀發，歎了一聲，“我錯怪你了。”
陳詩玲道：“唐楷，他們的勢力實在很恐怖，我一直很後悔讓他們入股，可是，他們已經加入進來，我想退也沒那麽容易了。我之所以遲遲沒告訴你，隻是不想讓你跟著我難受。”
唐楷沉吟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外國的財團嗎？”
陳詩玲道：“不知道是什麽來曆，反正勢力很恐怖。”
唐楷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勢力很大？”
陳詩玲道：“有一次，我們有一批貨，發到非洲去。”
“發到非洲去？陳氏集團什麽時候開通非洲的業務了？”
“就是他們入股之後，才打通非洲那邊的航道的。”
“是嗎？那他們的確不簡單。陳大哥花了幾十年的時間，也不敢去碰那條航線，他們一來，就給打通了？”
“是啊，那一次，我們的貨被非洲某個國家的武裝力量給扣押了，我還想著，這批貨肯定沒戲了。結果他們一出麵，就把貨給要了回來。”
唐楷聽了，震驚道：“是嗎？他們既然有這麽恐怖的力量，為什麽還要入股你的公司？陳氏雖然有點錢，但在他們眼裏，並不算什麽吧？他們有那麽牛逼的實力，自己開了家公司，豈不是更賺錢？”
陳詩玲道：“我也迷惑得很，不知道他們圖什麽。”
唐楷道：“他們有人在陳氏集團嗎？”
陳詩玲道：“有，他們有很多人在咱們國內，總部就有十幾個。”
唐楷道：“是嗎？我去會會他們！”
陳詩玲再次抱緊他，說道：“唐楷，不要去，我寧可不要陳氏集團，也不能失去你。”
唐楷道：“不會有事的，我隻是去會會他們。”
陳詩玲道：“他們很恐怖的，殺人不眨眼，我不想曝露你。”
唐楷笑道：“我又不是去找他們拚命，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陳詩玲道：“那你答應我，不要跟他們爭吵，好不好？”
唐楷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陳詩玲這才答應帶唐楷去見那些外國股東。
“他們沒欺負你吧？”唐楷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陳詩玲俏臉一紅：“你想什麽呢？我和他們是合作方，他們不會怎麽樣我的。而且，他們入股之後，陳氏這幾年賺的錢，呈幾何級數在增長，真的是很恐怖。有時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為了什麽而來？”
唐楷嘿嘿笑道：“那就奇怪了，他們那麽有勢力，加盟陳氏，一不為人，二不為財，他們的目的何在呢？”
來到陳氏集團的總部大樓。
陳詩玲帶唐楷進入一間辦公室。
裏麵坐著一個西方女子。
一頭秀麗的金發，雪白的肌膚，如雕塑一般完美的五官，年紀不超過二十五。
“陳董，你怎麽又回來了？”白人女子用很純正的國語說道。
她隨即看到了唐楷，不由得怔住了。
唐楷也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入股陳氏的境外勢力，為首的居然是個年輕女人。
最讓唐楷驚訝的是，這個女人，他還認識！(未完待續。)
唐楷嗅到了一絲火藥味，但他的表情，還是很冷靜。
他相信硯靈的話，如果陳詩玲不把敢死隊解散，兩人在交往的路上，隻會越走越遠。
唐楷調查過陳詩玲手裏的那支敢死隊，在境外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兩人長談之後，陳詩玲非但沒有解散隊伍，還變本加厲，利用敢死隊做出很多極端的事情來。
唐楷勸過兩次，沒有效果，便不想再勸。
一個人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如果她不想改變，你說再多，也是無用。
一聽來人是唐楷的女朋友，楊思穎像受驚的小白兔，茫然無措。
“唐楷，我有事找你，上我車。”陳詩玲笑著收回手，很自然的挽住唐楷的手臂，對楊思穎道，“對不起，我這跑車，隻有兩個座，就不捎你了。”
楊思穎想笑，卻笑不出來，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呆呆的站著。
唐楷溫聲道：“楊思穎，你先回去吧，我跟她去一趟，你路上小心。”
看著唐楷上了陳詩玲的車，看著車子開遠了，楊思穎這才緩過神來。
她恨自己太懦弱了，在陳詩玲麵前表現得跟個剛進城的鄉下姑娘似的，連握手也不會了，連話也不會說了，連一個微笑也笑不出來了？
太丟份了！
可是，可是，那個陳詩玲，那麽高貴，那麽優雅，那麽美麗！人家開的還是瑪莎拉蒂的跑車，價值得好幾百萬吧？
楊思穎悵然若失，自嘲的笑了笑，慢步回家。
唐楷坐在副駕駛位置，問道：“新買的車？”
陳詩玲嗯了一聲：“好看嗎？”
唐楷道：“你變了。”
陳詩玲道：“我還是我，變的是你。”
唐楷道：“以前的你，沒這麽物質。”
陳詩玲道：“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你寄存在我卡裏的錢。早就還給你了。”
唐楷道：“你的錢是怎麽賺來的，你自己心裏明白。這樣的錢，我勸你還是少花。”
陳詩玲道：“我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麽不能花？”
唐楷道：“上個月，你手下的敢死隊，扮成海盜。在馬六甲海狹，攔截你們競爭對手的商船，還殺了船上的幾個人。”
陳詩玲驚訝的道：“你怎麽知道？你跟蹤我？”
唐楷道：“我沒這麽無聊，也沒那個時間。”
陳詩玲問：“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唐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詩玲道：“你也知道，他們是我的競爭對手，既然是對手，我用一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唐楷道：“多不反對使用商業手段，但人家是正規商人。你們可以公平競爭，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你使詐、你欺騙，都可以，但不可以扮成海盜去搶劫，更不應該殺人！”
陳詩玲緊咬紅唇：“他們是外國人，敢死隊也是在國外殺的人，沒人查到我頭上來。”
唐楷伸出手，指了指天與地，沉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詩玲，我勸你，趕緊收手！不然，你會招惹很大的麻煩。”
陳詩玲道：“唐楷。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唐楷道：“我站在正義這一邊。”
陳詩玲道：“這麽說來，我是邪惡那一邊的人了？”
唐楷道：“你邪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又緩聲說道：“詩玲，你要錢，我可以把我的錢全部給你。我求你了。收手吧，解散敢死隊。做回正當生意。”
陳詩玲道：“當初，你為了我，跑到國外去殺人，替我父親報仇，當時我覺得，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依靠，在我心裏，早就把我自己交給你了。你現在說這種話，你叫我怎麽想？”
唐楷道：“詩玲，我殺人，跟你殺人，不同。”
陳詩玲道：“有什麽不同？都是我們的對手！又是外國人，殺了也就殺了！我爸爸走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強者生存！要想活下去，不是被人殺死，就是把別人殺死！我不想再讓別人主宰我的命運！也不能讓別人左右陳氏集團的命運！”
唐楷吃驚的看著陳詩玲，像看一個陌生人。
“詩玲，你真的變了，你再這麽下去，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你別口口聲聲標榜你的正義！你隻不過是個普通人！你維護不了世界的正義！唐楷，該醒來的人，是你！你看看，陳氏集團最近的發展，規模擴大到了以前的五倍！不用多久，我們的生意，就能做到全世界去。”
“生意做得越大，你犯的錯就會越多。”
“錯？我最大的錯，就是沒有早些長大，沒有早日成立敢死隊！”
“詩玲，你以為，你父親比你笨嗎？”
“他比我聰明。他能成立陳氏集團，而我隻能守成和開拓。”
“那就是了。你以為，憑陳大哥的智商，你能想到的事情，他會想不到嗎？他要是想像你這麽做，他早就做了！但是，他為什麽沒有做？因為經商也好，做人也好，都要講究一個誠信！”
陳詩玲怔了怔，放緩了車速，沒有回答。
唐楷繼續說道：“如果陳大哥跟你一樣，我當初就不會幫他，也不會替他報仇！詩玲，陳大哥走之前，把你交給我保護，我有責任勸解你。”
“就因為這個，你疏遠我？”陳詩玲道，“剛才那個女人，是你新找的女朋友？你確定要離開我了嗎？”
她這話，說得無比柔弱，最後那句，更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
唐楷的心，瞬間就融化了，說道：“不是。她真的隻是我一個同事。”
陳詩玲道：“如果我答應你，解散敢死隊，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什麽要求？”
“跟我結婚，馬上。”
“……”唐楷猶豫了。
他想到了硯靈的話，說他和陳詩玲並不合適。
陳詩玲道：“怎麽了？不想跟我結婚嗎？”
“不是。詩玲，我們還年輕，多等兩年，好不好？”唐楷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有一個異界生物，說咱倆不合適吧？
陳詩玲踩下刹車，說道：“我知道了，你下車吧。去找你的同事吧！唐楷，珍重！”
唐楷沒有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詩玲，相信我。”唐楷看著她的眼睛說。
“相信你什麽？相信你兩年後會娶我？還是相信你會和那個女同事在一起？”陳詩玲嘲笑的問。
唐楷緊握她的手不放，說道：“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過的人，隻有你。”
陳詩玲瞬間淚崩，撲進唐楷懷裏。放聲大哭。
“唐楷，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我沒有辦法，隻能用極端的手段，才能保證陳氏集團的生存。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如果你肯回來幫我，我一切都聽你的，好不好？”
聽到陳詩玲止不住的哭聲，唐楷的心。再如堅石，也融化了。
“詩玲，聽我的，盡快解散敢死隊。我是為了你好。”唐楷相信硯靈的判斷，不會有錯。硯靈存世數千年，什麽有危險，她比普通人更清楚。
“不行，不行了。”陳詩玲忽然用力搖頭，用一種絕望的口氣說道。“唐楷，敢死隊解散不了了！”
唐楷訝道：“為什麽解散不了？他們不是你控製的嗎？你出些錢，發打他們到國外生存就好了。”
“不行了，不行了！”陳詩玲緊緊抱住唐楷，哭得更加傷心了。
唐楷預感到什麽，扶著她的雙臂，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快跟我說說！”
陳詩玲閉著眼，任由淚水流下來，濕了臉。
“唐楷，上次你叫我解散敢死隊，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而是已經遲了。”
“不遲，你解散他們，妥當安排他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要賺錢，我們另外想辦法，好不好？”
“唐楷，現在的敢死隊，已經不受我的控製了。”
“什麽意思？”
“有一股神秘的境外勢力，入股了陳氏集團，敢死隊現在全由他們掌握。”
“境外勢力入股陳氏集團？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三年前就入股了。”
“他們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很有勢力，也很有財力，大到我無法想象，也無法拒絕。”
“你當初為什麽要跟他們合作？”
“陳氏集團在國外遇到了困難，無法解決，正好他們找上門來，說可以幫我解決麻煩，前提是入股陳氏。”
“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我不想總是麻煩你，不想讓你為了我去冒險……”
“好了，他們入股之後，做了什麽？”
“他們入股陳氏之後，把敢死隊進行了改造。本來，我成立敢死隊的目的，隻是為了替陳氏的商船保駕護航，沒想到他們改造之後，敢死隊成了海盜！”
唐楷心裏一直有疑點，此刻完全釋然了。
一直以來，陳詩玲都是個很溫婉的女子，怎麽可能叫人去當強盜，去殺人？
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傻瓜，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講？”唐楷撫摸她的秀發，歎了一聲，“我錯怪你了。”
陳詩玲道：“唐楷，他們的勢力實在很恐怖，我一直很後悔讓他們入股，可是，他們已經加入進來，我想退也沒那麽容易了。我之所以遲遲沒告訴你，隻是不想讓你跟著我難受。”
唐楷沉吟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外國的財團嗎？”
陳詩玲道：“不知道是什麽來曆，反正勢力很恐怖。”
唐楷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勢力很大？”
陳詩玲道：“有一次，我們有一批貨，發到非洲去。”
“發到非洲去？陳氏集團什麽時候開通非洲的業務了？”
“就是他們入股之後，才打通非洲那邊的航道的。”
“是嗎？那他們的確不簡單。陳大哥花了幾十年的時間，也不敢去碰那條航線，他們一來，就給打通了？”
“是啊，那一次，我們的貨被非洲某個國家的武裝力量給扣押了，我還想著，這批貨肯定沒戲了。結果他們一出麵，就把貨給要了回來。”
唐楷聽了，震驚道：“是嗎？他們既然有這麽恐怖的力量，為什麽還要入股你的公司？陳氏雖然有點錢，但在他們眼裏，並不算什麽吧？他們有那麽牛逼的實力，自己開了家公司，豈不是更賺錢？”
陳詩玲道：“我也迷惑得很，不知道他們圖什麽。”
唐楷道：“他們有人在陳氏集團嗎？”
陳詩玲道：“有，他們有很多人在咱們國內，總部就有十幾個。”
唐楷道：“是嗎？我去會會他們！”
陳詩玲再次抱緊他，說道：“唐楷，不要去，我寧可不要陳氏集團，也不能失去你。”
唐楷道：“不會有事的，我隻是去會會他們。”
陳詩玲道：“他們很恐怖的，殺人不眨眼，我不想曝露你。”
唐楷笑道：“我又不是去找他們拚命，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陳詩玲道：“那你答應我，不要跟他們爭吵，好不好？”
唐楷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陳詩玲這才答應帶唐楷去見那些外國股東。
“他們沒欺負你吧？”唐楷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陳詩玲俏臉一紅：“你想什麽呢？我和他們是合作方，他們不會怎麽樣我的。而且，他們入股之後，陳氏這幾年賺的錢，呈幾何級數在增長，真的是很恐怖。有時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為了什麽而來？”
唐楷嘿嘿笑道：“那就奇怪了，他們那麽有勢力，加盟陳氏，一不為人，二不為財，他們的目的何在呢？”
來到陳氏集團的總部大樓。
陳詩玲帶唐楷進入一間辦公室。
裏麵坐著一個西方女子。
一頭秀麗的金發，雪白的肌膚，如雕塑一般完美的五官，年紀不超過二十五。
“陳董，你怎麽又回來了？”白人女子用很純正的國語說道。
她隨即看到了唐楷，不由得怔住了。
唐楷也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入股陳氏的境外勢力，為首的居然是個年輕女人。
最讓唐楷驚訝的是，這個女人，他還認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