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盯著她看了幾秒,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做我女人!”


    雲歌愣了幾秒,“……誒?”


    雲歌可以說是呆了。


    白澤……他說什麽?


    雲歌大腦裏的記憶迅速地在後退,搜尋著白澤說話之前的情節,剛才,她是說…榕…


    “你不是問我還想怎麽樣嗎?做我女人,我就不再爭對你!”


    是了!是因為這個才會扯到這上麵來的。


    而此時,雲歌先想的還是:看吧!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他在爭對她了愨!


    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不是嗎?


    “別開玩笑了白澤……”解除尷尬也好,裝傻也罷,雲歌無奈地笑著,“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開這種玩笑……”


    就算是那天晚上,白澤對自己出言不遜,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能接受。


    他拿錢來侮辱自己,說她是為錢賣的女人,她也隻是在那一瞬間心裏不舒服。


    仔細想想,也不算是在生白澤的氣吧,否則自己之後幾天為什麽還會想起白澤,去猜測他的胃病好了沒有,以及在今天“偶遇”的情況下,還若無其事地喊住他?


    是,白澤有時候是很討厭,說的難聽的話也並不比平時何淩霄少多少,但她總還是覺得白澤和何淩霄是不一樣的。


    具體哪裏不一樣,她也不知道。


    隻是不論怎樣,今天這個“玩笑”,是無論如何都開不起的。


    “我沒有開玩笑!”白澤很嚴肅地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


    雲歌現在怕的就是這句話,和他的表情。


    她不怕白澤討厭她,和何淩霄一樣欺負她用言語侮辱她,那些她都可以視若無睹,她怕的,是他們的認真。


    她很奇怪地了解白澤,他和何淩霄的性格有些像,像他們這種人,一旦認真起來,就真的要麻煩了。


    不怕他們混賬,就怕他們混賬起來很認真!


    雲歌是真的有點怕,和之前看到明少奔放裸奔的時候一樣,有點怕怕的,並且她將這種怕表現在了臉上。


    伴隨著白澤的嚴肅,雲歌後退了一步,似要逃。


    白澤不準,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讓你很害怕?”


    這更像是質問的口氣,像是非要在她這聽到個說法或者解釋一樣。


    有時候換一種思路,什麽複雜的都不要想,隻要將這樣的情況解釋為“被表白”,就能蓋過一切了。


    可即便是這樣,雲歌也還是無法接受,所以她隻能去想,或許自己就沒有好命?


    哪有人反倒習慣別人都對自己粗言粗語,呼來喝去的?


    “是,”雲歌想了想,還是和他實話實說了,“我害怕,所以白澤,你能放手了嗎?”


    “不放!”回答雲歌的,是白澤堅定的聲音,“我今天就要一個答案!”


    雲歌試著小躲,可惜並沒有成功。


    “你要我給你什麽答案?白澤,大明星,你有你的風光生活,我們兩個也隻是幾次為數不深的接觸而已,是什麽讓你有這樣的念頭的?我哪兒好了讓你看上,我改還不行嗎?”


    雲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了,怎麽會讓白澤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算一算他們的見麵次數,就算是普通人的相遇,他對她的好意也來得讓人意外了點。


    “全部,”他說道,“全部你能改嗎?”


    他是吃定她改不了。


    靖雲歌如果改了,她還能是靖雲歌嗎?


    “……”她不確定今天白澤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盡量地躲避著,“別玩了,放我回去吧。”


    她招誰惹誰了?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在玩!靖雲歌,我認認真真在和你說,你卻認為我在玩!你看我的樣子,有幾分是在玩的意思?”


    “……”


    雲歌蹙眉。


    正是因為連半分的玩笑意味都看不到,她才更怕。


    她對這樣的認真感到害怕,正是因為穆世清曾經給過她相似的感覺。


    她是很抗拒這種認真到執著的體會的,她不想世界上再出現第二個穆世清,她輸不起!


    “靖雲歌!你看著我!”白澤好像生氣了,用力地一拽她的手臂往自己這邊拉扯。


    雲歌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了過去,撞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力氣對雲歌來說依然大得不像話,她連抵抗都做不出來,就被白澤死死地扣在了懷裏,任何的掙紮都成了無果。


    雲歌被迫地與白澤對視,她看到了他眼中渴望到近乎瘋狂的欲求。


    穆世清……穆世清……


    看著眼前的白澤,雲歌的腦海裏迅速閃過的隻有這三個字。


    為什麽……


    她總是會在白澤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雲歌的雙眼漸漸地紅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掙紮不成功,沒辦法掙脫他的桎梏心裏悶了,還是因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那種相似酷似的表現和氣息,讓她想起了那個人,所以心裏不好受。


    大概是看到她眼底的淚光,白澤的力氣放小了,終於是沒把她手臂捏斷。


    “我再說一次,做我女人!”


    “哪種女人?”掙紮無望,雲歌幹脆放棄了。


    “什麽?”白澤沒反應過來。


    “我說哪種女人?”雲歌重複,“你不是知道我是什麽人的嗎?被上司包養,為錢出賣自己,潛規則上位……在你眼裏,我難道不是這樣一個糟糕的形象嗎?這麽糟糕的一個女人,你要她幹什麽?”


    “我――”


    “白澤,”雲歌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跟我說這種話,我能當你是醉了嗎?或者是病糊塗了?你明明應該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怎麽能跟我這種平凡的人有什麽牽扯?”


    白澤急了,手上又用力,“你要我怎麽辦!靖雲歌你到底要我怎麽辦?!我變成這樣――”


    那種嘶吼,讓雲歌的心裏更難受。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具體在難受些什麽。


    她不管自己手臂上的疼痛,鎮定地看著他,等著他把話說完,可是白澤忽然頓住之後就沒有再接任何話,雙眼充滿了血絲,有些恐怖地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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